雖然是相當糾結,可陳小丁的腳步還是隨著麗珠的腳步一點點向屋內移動著,他幾乎失去了自己的意識,只覺著喉嚨發乾,眼神呆滯。
兩人就這樣挪動到床邊坐了下來,麗珠重又靠近陳小丁,抬起臉盯著他的眼睛問:「王子哥哥,你是不是對我沒有感覺呀?不要緊,這是我個人的問題,只要王子哥哥願意接納我,即便後半生只能做你的貼身丫鬟,我麗珠也不後悔。」
摟著陳小丁的脖頸,麗珠的紅唇向陳小丁探索著,揚起的粉面上寫滿渴求。陳小丁身體內已燥熱難耐,他猛地扳過麗珠的肩膀,把她壓在身下,俯下去和她激吻。
麗珠和陳小丁兩人在床上翻滾起來,兩人的激吻迅速調動起陳小丁體內那狂野的小野獸,他露出了猙獰的面孔,正要解開自己的衣服時,門外傳來了李銀行和魯大戶的說話聲。
「大戶,你猜小丁在幹嗎?」李銀行問道。
「我猜這小子一定是在睡懶覺呢,這次出巡與之前不同,這次可是擺夠了譜,有御林軍護駕,我們大家都輕鬆了不少。」
陳小丁激靈一下清醒了不少,這要讓兩兄弟看到了不知要被鄙視多久。他迅速拉起麗珠讓她穿上衣服,在屋內擺出打鬥的架勢。
一個箭步竄到門前,陳小丁然後輕輕拉開門閂,正巧李銀行剛舉起手要敲門。
「吆,兄弟們來了,正想著要去找你們來,麗珠姑娘好身手,我一人都不是她的對手咧!」,說完陳小丁一甩手,指向屋內還擺著打鬥姿勢的麗珠。
麗珠心裡這個氣惱,心說,你們這兩個活寶早不來、晚不來,此時來了,正壞了我們的好事!
心裡氣惱,麗珠臉上還是笑著招手,「兩位哥哥來了,大家一起來打鬥一番,好不好?」
看著兩人紅光滿面的樣子,你還真不能準確地說出這兩人究竟在幹嘛,李銀行、魯大戶對視一眼,各自點點頭。
魯大戶走過去,用手拽了拽麗珠的粉紅外衣,譏笑道:「王子殿下,你們兩人真是練習得很賣力呀!麗珠姑娘都衣衫不整了,愣是沒有發覺。」
「是啊,以後再有這樣的修煉,一定要叫上我們哥倆,對,還有兩位美女姐姐,不然也太過冷清了,剛才我們在外面沒有聽到打鬥的聲音,還以為屋裡的人在睡覺。」
接過李銀行的話,魯大戶笑道:「原來是在練功嗷!」
說完,兩人嘻嘻哈哈地笑起來。再看陳小丁和麗珠尷尬地立在那兒,任憑兩人取笑。
實在難以忍受下去,陳小丁一舉手喊道:「打住,你們有沒有事情?沒有就都走吧,本王子要好好思考一下接下來的行動。」
見陳小丁下了逐客令,李銀行歪頭看看還依依不捨的麗珠,「走吧,麗珠姑娘,以後還有機會和王子殿下切磋武藝不是?」
麗珠無奈,只好跟在兩人後面離開陳小丁的房間,臨出門前,回過頭來幽怨地看一眼陳小丁。
被兩兄弟一番言語攪亂了剛剛就要失控的局面,陳小丁長出一口氣,他對麗珠有了複雜的情感糾纏,如此下去,注定會有故事要發生。
算計著日期,慕容秋估摸著陳小丁的隊伍在臨近中午時就會到達大明州州城,他一大早就趕到州府衙門,差人召集各個衙門口的主管官員。
人員到齊,慕容秋帶隊一行十幾位大小官員,大家一同出城迎接欽差大臣的到來。
在日頭底下曬了兩個時辰,眼看著過了正午時分,等候的官員肚子裡都咕嚕嚕抗議起來,才遠遠看到一支隊伍行進過來。
慕容秋立即招呼大家打起精神前行迎接,但等到走至隊伍面前時,才發覺是一位將軍率領隊伍,王子大轎還在隊伍中,王子陳小丁卻早已帶著幾位隨從不知去向。
帶隊的楊將軍替陳小丁轉告慕容秋,他要自己親率小隊前往另一處地點,州府大人不必掛牽,若有需要,會差人聯絡。
御林軍大隊在慕容秋等人的引導下開進大明州州城,在城內一處兵營駐紮下來。
慕容秋暗自感歎,這樣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對手,是他和蒼狼很難應對的,你不知道陳小丁下一步會有什麼離奇的舉動出來。
一條小道上,陳小丁吩咐手下士兵到附近的村落買來一些食物分發給大家。
吃過飯,休息了一小會,一行十幾個人重又上路,下一個目標石坊縣已經距此不遠。
黃昏時刻,來至石坊縣城外,陳小丁讓大家都換上百姓衣服,扮作結隊進城的小商販。
兵器和貴重物品藏進麻袋中,推上幾輛從附近人家買來的木推車,一行人進入石坊縣,尋一處便宜的旅館住了下來。
石坊縣的清晨街頭,陳小丁和幾位朋友走出旅館,他們的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到百姓中去,把得到的有關石坊縣縣令貪贓枉法的情況做一個驗證,以便接下來對他採取措施。
麗珠被留下來照看行李等物品,陳小丁帶上墨玉,白雪和兩兄弟一組,幾個人分頭出發到縣城之外的村落去。
傍晚時分,大家回到旅館中,各自把瞭解到的情況說了一下。
「我們在鄉間遇到一個在農田里勞作的婦女,地頭上,她兩歲的女兒在獨自玩耍。那婦女說,自己的男人被抓了壯丁,生活沒了依靠,還要交很多苛捐雜稅。」
白雪氣憤地說著自己的見聞,陳小丁歎口氣,「我這兒也好不到哪兒去,找了幾戶人家瞭解情況,都是怨聲載道,百姓們還向我講述了這幾年發生的許多冤案。」
一旁聽著的麗珠也忍不住插話,「看來這石坊縣的縣令不怎麼地啊!」
「不怎麼地?這只是我們大概瞭解了一下,不知道還有多少冤情在民間呢。」魯大戶道。
拿過包裹中的尚方寶劍,陳小丁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寶劍呀,寶劍,你一展身手的時候到來了。」
李銀行接過寶劍,抽劍在手,「這要往石坊縣令面前一亮,估計他會嚇到尿褲子吧?!」
這石坊縣縣令劉濤劉大人是蒼狼將軍的掛名門徒,並且是他最為之得意的門徒之一。
這個得意不是說這個劉縣令有多高超的為官之道,讓一方百姓富足安康,而是他心機了得,下對百姓凶蠻跋扈,上對王國製造繁榮假象,為自己和蒼狼贏得了不少嘉獎和讚許。
縣衙大堂外,陳小丁等人早早等候在外面,只等石坊縣令劉濤升堂問案,看他有什麼樣的伎倆。
有兩人拉拉扯扯進了縣衙大堂,請堂上的劉縣令給斷案。
陳小丁在外面看過去,那劉縣令如一頭肥豬正端坐在椅子上打瞌睡,聽見有人吵吵嚷嚷,才睜開了眼睛。
那打官司的兩人正跪在堂下,劉濤一拍驚堂木,「呔,你們兩個刁民吵吵什麼?沒有看到大老爺我正在休息嗎?」
一身綢緞衣衫的財主李能講:「大老爺,我要告他,他種了我五畝田,去年要交租五兩銀子,卻只給我三兩銀子,說是要緩一緩,今年一起給我。」
穿著破爛衣衫的窮苦人張成苦著臉央求道:「老爺,去年收成不好,說好今年手下糧食來,一併還給他的,可現在莊稼還沒收,讓我用什麼還他?」
劉縣令沒有問案的意思,而是把臉轉向一邊道:「到本老爺這兒打官司要收費的,你們不知道嗎?」
財主連連點頭道:「老爺,這個知道,當然知道。」,說著站起身走到案幾前,把十兩銀子放到了劉縣令的面前。
劉縣令一看到銀子,立即笑了出來,「呵呵,好說,有了費用就好說!」,說著把銀子裝進自己的懷中。
接著,劉縣令就問財主:「李員外,是要怎麼個告法?說來聽聽。」
「大老爺,我請求判張成違約,把他的兩畝田地抵押給我。」
「好說,好說」,劉縣令連連應承道,「現在,本縣令宣判,張成違約在先,張成二畝糧田抵押給李員外作賠償,即可生效。」
窮苦人連忙向劉縣令求情:「大人,不能這樣判呀,我不是不還他租金,而是還沒有收成,您這樣一判,我就沒有了土地,我一家老小還怎麼生活?」
劉縣令把眼睛一瞪:「本老爺管你怎麼生活?!還要在這兒糾纏,就抓你蹲大牢!來呀,將他轟了出去!」
張成被兩個衙差從縣衙大堂給拖了出來。這可憐人欲哭無淚,「老天爺,這讓我們一家人還怎麼活?!」
魯大戶走過來,拍拍張成肩膀,「這位大哥,稍安毋躁,你等會兒就可以看到你的糧田會回來的。」
說著,陳小丁等人陪著張成再次走進縣衙大堂。
李財主正在那兒和劉縣令點頭哈腰說著感謝的話,見張成又走進來,立即喊道:「好你個窮鬼,你這是要公然挑戰劉大人的官威嗎!?」
剛被轟出大堂的張成又走了回來,這讓劉縣令立即惱羞成怒,「大膽刁民,來呀,把他給我抓起來,關進大牢。看那個刁民敢再咆哮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