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現在是在陪我過年好不好,還跟我二姐說情話。」喝了那麼多燒酒,蘇紅聽蕭天若的話,拿來一瓶啤酒。見他趁著這個機會正和余心雨通話,蘇紅上去搶過電話。「二姐,我和天若這會兒在床上呢。討厭,天若,別摸我那裡,我要和我二姐說話。別,別,唔……二姐,先掛了。」雖然蕭天若就規規矩矩坐在一邊,但蘇紅的表演天賦顯然是有的。如果不是親眼看著蘇紅在那裡自己拍自己臉,喘著粗氣,光聽聲音,蕭天若也該以為她正在床上「奮戰」……
「哼!跟我鬥,今兒給我失眠吧。」掛上電話,蘇紅得意洋洋地自言自語道。
蘇紅話還沒說完,蕭天若一把將她拽倒在懷裡。「學壞呢?」蕭天若猶豫著要不要打個電話過去,跟余心雨解釋一下,別大年三十弄得心情不好,蘇紅卻突然坐在他腿上起身,眼睛朦朧盯著他。「一晚上都不成麼?今天晚上別管其他任何人,陪我一個,成麼?」
愣了愣,蕭天若將蘇紅按進懷裡,重重點了點頭。「蘇蘇,對不起,是我的錯。」
蕭天若的反應蘇紅顯然很受用,笑臉很快又回來了。「沒事,是我任性了。你還是給我二姐再打個電話吧,我上去洗個澡,再下來陪你。好嗎?」
「好吧,洗白白的。」本來還想拒絕,但見蘇紅表情很堅定,蕭天若只好點點頭,扶她起身。
「放心吧,我今兒用我大姐的沐浴露,保證香噴噴的。」風情萬種瞥了蕭天若一眼,蘇紅蹦蹦跳跳上樓去了。想到蘇紅身上帶著和端木軒一樣的香味與他纏綿,蕭天若心中一悸,但又很快被苦笑著搖搖頭。別看蘇紅大大咧咧的,其他,她一個女人,什麼都看在眼裡。只不過縱容著蕭天若,不願說出來罷了。
調整一下心情,蕭天若重新撥通了余心雨家的電話。接電話的是余心雨的父親,聽到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說著余心雨,聯繫到剛剛余心雨失神的表情,余父不免聯想到一起去了。「請問你和小女什麼關係?」
聽到電話那邊正氣十足地質問,蕭天若有些尷尬。深呼兩口氣,蕭天若只能故作鎮定地解釋道:「我是余老師的同事,姓蕭,你可以讓余老師聽電話嗎?」
騙過余父,等了半天,蕭天若終於在電話裡又聽到了余心雨的聲音。「幹嘛呀?」讓蕭天若有些沒想到的是,余心雨拖了一個長長的長音,隱約有些撒嬌的意味在裡面。
想想,蕭天若就明瞭了。余心雨這樣自尊心很強的女孩,不願讓蕭天若看低她,又希望得到安慰,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了。「心雨,你過完年就趕緊回來吧。蘇蘇也太無法無天了,我說著電話就把我話筒搶過去了。」
聽了蕭天若的解釋,余心雨心情好了一點。擺擺手,讓在旁邊偷聽的父親滾蛋,余心雨提了提睡衣的小吊帶。「哼,那丫頭,等我回去,不好好教訓教訓她。對了,你這麼晚打電話來幹嘛。我們家這邊不興守歲,這個點都要睡覺了。」
「沒什麼了,就幾天沒見你,想聽聽你的聲音。順便問一下,你初幾回來。」隔了這麼遠,蕭天若也不可能當面安撫這個小公主,只能用語言安慰了。
果然,聽了蕭天若有些膩人的甜話,余心雨臉上終於浮現出動人的笑容。「初三晚上到東明吧,公司初四就要正式上班了。還有別的事麼?」
「沒了,就想親一下咱們的最美的小公主,不過看樣子有些困難。」大過年不能陪她,情話再捨不丟,就太不負責任了。
蕭天若隔著電話,吃果果地**,余心雨臉微微發紅。「麼……掛了。」隔著電話,做了一個親吻的動作,余心雨便立刻掛上電話,長舒了一口氣,面帶微笑小跑著上樓繼續睡覺了。在一樓角落,將余心雨接電話時的種種表情看在眼裡,余父長長歎了一口氣。「女大不中留啊!」
蕭天若這邊把余心雨哄好,那邊,蘇紅下樓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抬起頭看過去,蕭天若愣住了。蘇紅,竟然穿的是端木軒那套紫色的睡衣。
身形較端木軒更高挑,也纖瘦一些,蘇紅將這套真絲睡衣穿在身上,雖然穿不出端木軒的成熟風韻,但卻別有一番誘人滋味。尤其,因為身高傲人,蘇紅穿端木軒的睡衣,要顯得短一些,白淨的大腿,都暴露在了蕭天若眼前。
沒有想平常一樣蹦蹦跳跳,扶著樓梯扶手慢慢走下樓蘇紅迎合起身的蕭天若,慢慢走過去。
蘇紅走近,蕭天若才留意到,她穿這麼貼身的睡衣,裡面竟然沒有穿內衣!柔順絲質意料包裹的胸前,兩顆驕傲昂著的凸點,饒是蕭天若,也忍不住嚥了口口水。「你這樣,是準備下來吃東西,還是給我吃的?」雖然很想直接把蘇紅拉進懷裡輕薄,但這樣,就破壞了蘇紅辛苦營造的曖昧氣氛,蕭天若很艱難地忍著。
掩面笑出聲,看得出,蘇紅是在有意學習端木軒的舉止。雖然學的差了火候,但總歸也是大美女一個,不至於東施效顰,反倒別有一番活潑動人的魅力。「我現在穿的可是大姐的睡衣,你要是敢亂動手動腳,小心我告大姐。只許看,不許碰,聽到了沒有?!」姿態優雅,表情卻不夠投入地坐到蕭天若對面,蘇紅從茶點盒裡取出一顆瓜子,用指甲尖,輕輕撥開,瓜子仁送進嘴裡,又將瓜子殼認認真真放到茶几上。
在旁邊,看著蘇紅笨拙地模仿端木軒的動作,卻完全不得要領,蕭天若終於從美色中逃離出來。「蘇蘇,正經點,你這樣,餓死都吃不飽。來,肚子餓了就弄點填飽的吃。」將兩根火腿腸送到蘇紅面前,蕭天若強忍著笑意說道。
本以為這樣足以讓蕭天若慾火焚身,誰想適得其反,看著蕭天若手上的火腿腸,蘇紅有些氣悶。很顯然,端木軒是絕不可能在一個男人面前吃這麼整根的火腿腸的。倒是蘇紅自己,會用一些帶有性騷擾嫌疑的動作吃火腿腸,勾引蕭天若。
「好了,不開玩笑,來,吃點糕。餓著肚子洗澡,不吃點東西,小心一會兒頭暈。」蘇紅雖然可能帶有戲弄的初衷,但怎麼說,也是為了讓他一飽眼福,蕭天若就沒再繼續作弄她了。
估計覺得再這麼惺惺作態也達不到目的,蘇紅肚子也確實餓了,接過蕭天若手上的糕,撕開包裝,大口吃了起來。「看著我幹嘛?」毫無淑女風範地吃著東西,見蕭天若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她,蘇紅奇怪地問道。沒外人的時候,她不一直是這樣吃東西的嘛。以前也沒見蕭天若感到驚訝呀。
「沒什麼,繼續吃。」笑著點點頭,蕭天若拿過板子,打開了啤酒。「你都喝那麼多了,這瓶啤酒你不許再碰了。還有那個什麼伏特加吧,剩那點,拿過來,我幫你解決。」見酒瓶一開,蘇紅的眼睛就賊溜溜瞅過來,蕭天若直接斷了她的念想。
撅著嘴,將跟前剩了沒多少的燒酒遞給蕭天若,蘇紅特噁心人地張開嘴,展示了一口黏糊糊的糕。「口乾,給我來一杯啤酒漱漱口。」
「等著,我去給你拿牛奶。」蘇紅眼巴巴看著,蕭天若也沒縱容她。蘇紅上半夜一個人喝了半天悶酒,現在酒勁是沒上來,但蕭天若知道,蘇紅這會兒要是倒到床上,肯定得喊頭疼。見蕭天若起身去廚房熱牛奶,雖然沒弄到酒,但蘇紅嘴角卻浮現出一抹幸福的笑容。八成,她壓根就沒想過再討酒喝,只是看蕭天若會不會為她去熱牛奶。蕭天若有多懶,蘇紅再清楚不過。他能放著一桌吃的不動手,屁顛屁顛跑去廚房忙活,只能說明,他真的在意自己。對此,蘇紅自然受用。
蘇紅用端木軒沐浴露,穿端木軒的睡衣勾引蕭天若的計劃最終胎死腹中。兩人說笑聲著吃了一頓宵夜,時間已經是十一點多了。蘇紅眼皮雖然打架,但還是堅持和蕭天若一起等到零點,華夏歷新一年到來之後,再去睡覺。
蕭天若自然順著蘇紅,可沒會兒,蘇紅便倒在了他的懷裡。看著躺在懷裡,穿著別人的睡衣,時不時調整一個更舒服睡姿的蘇紅,蕭天若微笑著摟著她,安安靜靜聽著她的心跳。零點的鐘聲敲響,外面響起了辟里啪啦的鞭炮聲,一枚枚煙花在高空中綻放。蘇紅被這聲音吵醒,揉著眼睛看了眼掛鐘,見時針和分針在十二點匯聚,蘇紅瞇著眼睛抬起頭,看著蕭天若。「老公,新年快樂。」說完,便又一頭栽下去了。
「新年快樂。」微笑著等蘇紅睡熟了,外面的鞭炮聲也漸漸零落,蕭天若才小心翼翼地抱起她,走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