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熱身跑剛完,蕭天若又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
旁邊的王巧緊張地湊過去,拍拍蕭天若的肩膀:「你感冒了嗎?要不要我去給你買藥?」
「沒事。」接過尉遲晴馨遞來的紙巾醒了個鼻涕,蕭天若試了一下,呼吸很暢通,應該不是感冒。
「真沒關係嗎?你這會兒已經打幾個噴嚏了。」相比王巧盲目的關心,尉遲晴馨看的視角更冷靜一些。
見自己的兩個女徒弟都在那兒圍著蕭天若轉,古敏咳嗽一聲。「尉遲晴馨,王巧,熱身好了就過來拉韌帶,那傢伙死不了。」
古敏發話,尉遲晴馨和蕭天若點點頭就過去對面牆邊拉韌帶了。王巧則唯唯諾諾的在蕭天若跟前咕噥了幾句「有病就要吃藥」之類,才跟著去尉遲晴馨旁邊一起拉韌帶。
支開了倆女徒弟,古敏坐過來,湊著腦袋上下打量著蕭天若,看得蕭天若直發毛。「幹嘛?」
「我就看看,你頭上有沒有長角,不然怎麼總被那倆小丫頭圍觀。」笑笑,古敏難得開了一個玩笑。
雖然古敏的笑話冷得不冷再冷,但她即將成為自己的上司,蕭天若也只能陪著皮笑肉不笑的笑兩聲。
大概也發現她自己缺乏幽默細胞,古敏瞪了一眼笑得假的不能再假的蕭天若,翻翻眼,換上正經表情。「對了,王局長的那個兒子怎麼回事。我問過王局,他讓我問你。」其實,王力軍這個徒弟古敏並沒有真當回事,不過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古敏最起碼得弄清楚,為何王力軍最近一次也沒來警局。
「哦,這個事我前幾天就想跟你說了,一直沒想起來。王力軍決定不練了,他拜託我來和你說一聲。」王力軍之前要求來古敏這兒訓練,一來是為了掩飾身份,二來和蕭秉德安排蕭天若靠近古敏的意圖一樣,看能不能和古敏打好關係。但現在,王力軍已經決定不參與這些爾虞我詐,自然也就沒有必要違心與古敏打什麼交道了。
「知道了。」點點頭,古敏一句話也沒多問,讓蕭天若已經醞釀好的解釋都憋在了肚子裡。「尉遲晴馨、王巧,你倆先在這兒拉韌帶,注意每組動作之後都要充分讓肌肉放鬆,否則容易受傷。拉完韌帶,跑跑步出點汗就自己回家。明天你們休息好,咱們再加點強度。蕭天若,你,跟我來。」吩咐完尉遲晴馨和王巧,古敏沖蕭天若努努嘴,便在前頭帶路。
古敏這個時候要和自己單獨會面,蕭天若已經預告到了什麼。雖然一切已經確定,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但蕭天若還是抑制不住的有些狂喜。中南海保鏢,以前只能在小說和電視上才能看到的神秘團體,自己就要成為其中的一員了嗎。
「這是黨徽,現在,跟我一起宣誓……」反鎖上辦公室的門,古敏從保險櫃裡取出兩個掛鐘大小的國徽、黨徽,擺在辦公桌上,示意蕭天若和她面朝黨徽的方向站著。
「我宣誓……從今日起加入……我宣誓,以我的生命捍衛使命……宣誓人……」
「我宣誓……從今日起加入……我宣誓,以我的生命捍衛使命……宣誓人:蕭天若!」
古敏念一句,蕭天若跟著念一句,雖然沒有任何人圍觀,但蕭天若仍然一絲不苟地完成自己的宣誓儀式。
「稍等。」收起國徽、黨徽,古敏又從抽屜裡取出了一張紅色的小旗子。縮小版的小旗子上印著一隻盤踞在山腳的東方巨龍,山頂處方方正正的數字「9」告訴蕭天若,這是總參警衛局、中央警衛局第九大隊的隊旗。
面對這扇由她保管的備用隊旗,古敏的神情更加肅穆。蕭天若也自然不敢放肆,面對第九大隊的隊旗再次宣誓。
宣誓儀式結束,古敏沒有搭理有些心急的蕭天若,小心翼翼的將隊旗疊好收到了一個木盒裡。才從另外一個抽屜裡取出了一個領帶盒大小的木盒。「預備隊員蕭天若,這裡是你的證件。根據總參警衛局條例第三條關於總參警衛局第九大隊接納新隊員的有關規定,現在正式將你的證件授予你。根據規定,非任務期間,該證件為列五級機密。除非應對突發情況,你不得以任何方式,對該保密級別以下和非必要的人員展示你的證件。預備隊員蕭天若,請問你是否瞭解,並且做好接受的準備?」
「是的,我瞭解,並且已經為此做好準備。」深呼一口氣,蕭天若嚴肅地從古敏手上接過暗紅色的木盒。裡面,就是自己期待已久的證件了。
「請當場檢驗你的證件,如果有任何問題,請現在提出。如果沒有問題,從你確認的那一刻開始,你將開始承擔一切國家憲法、國家法律、紀律、總參警衛局條例賦予你的義務和責任。」見蕭天若沒有當場打開的想法,古敏面無表情的指了指他手上的木盒,提醒道。
點點頭,蕭天若打開了合理。裡面躺著三本證件,一本綠色的總參警衛局預備隊員證件,一張黑色的中央警衛局預備隊員證件,還有一張天藍色,用於掩飾身份的地方公安證件。「沒有問題。」
「你接受第一個任務前,還會得到一份證件,安全部上尉軍銜的證件。」見蕭天若輕撫著三本證件,就差流口水了,古敏在旁邊火上澆油。
古敏顯然小瞧了蕭天若抗拒誘惑的能力,聽到她的話,蕭天若賭氣似的,立刻關上了木盒,再也不多看一眼。「現在我該怎麼稱呼你呢,古隊長嗎?」古敏可是正兒八經的第九大隊隊長,蕭天若這個新隊員,喊她隊長應該是不會錯的。
「繼續喊我師父吧,總參警衛局一項有師父帶徒弟的傳統,如果不想更多發展,喊我師父你不會吃虧的。」蕭天若擺明了,他完全沒有出任務的想法,古敏也只能放棄勸說。她能夠為蕭天若,或者說,她能夠為國家做的事情就只有這麼多了。至於蕭天若能不能利用他的能力為國效力,古敏雖然希望答案是肯定的,但選擇權最終還是在蕭天若手上。他下定了決心,即便是總參警衛局的局長,也沒有辦法強迫他。
「別廢話了,簡單和你說一下吧。我推薦你進入總參警衛局,並不是因為你這個傢伙的功夫有多麼優秀。」換上上司的表情,古敏嚴肅地盯著蕭天若說道。「你是副市長的公子,而且看得出,你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在很多方面都有建樹。但是,你表現出對國家事業漠然的態度讓我不得不關注。既然我發現了你,就必須得做點什麼。我以一個黨員對國家高度負責的態度,推薦你入黨,加入總參警衛局預備序列,希望你能夠在一條正確的,於民有利,於國無損的道路上發展。現在,我該做的也已經做完了。希望你不要讓我的苦心白費。」
說完這一段話,古敏轉過身去,從一個上鎖的抽屜裡取出了一個表面透著白色金屬光澤的金屬盒。「按照規定,你作為剛剛加入的預備隊員,是沒有配槍的。但是經過我的申請,給你特批了一把防身用的五四式手槍。」古敏的話讓蕭天若喜出望外。哪個男人不喜歡槍呢,自己竟然在拿到證件的同時就能得到配槍,這真是出乎了蕭天若的意料。
「你現在的表情讓我有些後悔給你配槍了。」握著金屬槍盒,古敏看著一臉狂喜的蕭天若故意說道。
古敏跟自己玩這套,蕭天若不上當。超前湊了一步,蕭天若的手試探著朝屬於自己的五四式手槍伸去。但古敏卻沒有玩笑的表情,一把將槍盒收到了背後,眼睛死死盯著沒個正經的蕭天若。「我之所以給你申請一把配槍,是希望你在即便面臨危險的時候,也能在不展示你的能力的情況下解決威脅。希望你能體會我的良苦用心。」說完這最後一句話,古敏彷彿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一屁股坐到座位上,順手將槍盒丟向蕭天若。
蕭天若接過槍盒,還沒來得及打開看看,古敏拳頭輕輕敲了敲桌子。「出去吧。」
等蕭天若告辭後退出辦公室,古敏深深歎了口氣。「罷了,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如果他無法抵擋誘惑自甘墮落,就由我來清理門戶吧。」古敏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從另外一個抽屜裡抽出了一把手柄磨得油亮的五四式手槍。古敏靈巧的雙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將彈夾中的子彈褪去後又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重新上好,迅雷不及掩耳舉槍同時保險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打開,槍指著的,正是蕭天若剛剛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