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蕭奕辰疑惑道:「這五石散的威力何以如此霸道?竟然需要這麼多劇毒之物以毒攻毒。」
閣老道:「這五石散威力雖霸道,但怎麼也及不上蜘蛛涎,火蛇膽,蜈蚣尾和草玄帝的毒性,但是這五石散研製出來之時便是無解,如想解就必須用這種能解百毒的藥材融合。」
蕭奕辰點點頭,面色沉重,五味藥材,除了白附子,哪一味都是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又如何能在七天時間找齊這些藥材?蕭奕辰想立馬就去,但又怕老人是想藉此支開他,好對祖雅等人動手,要是沒他,整隊衛兵就算全部聯手也絕對攔不住老人。
林紫盈的病不能拖延,這裡又不能離開,蕭奕辰一時陷入了兩難境地,垂著頭不言不語,心裡極其慌亂複雜。祖雅善解人意,走到他身旁,拍了拍蕭奕辰的身子,道:「蕭奕辰大哥,你不用為我擔心,如果閣老真想殺我,就算你在這也無濟於事。」
蕭奕辰看到祖雅的笑容,微微一怔。
「楚傲峰大元帥當年與閣老交手,僅僅一回合就敗了,雖然蕭奕辰大哥很厲害,但也不會贏得了閣老的。」當日的那場大戰祖雅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從爺爺沒死前對閣老的稱讚來看,後者絕對有極強的實力。一回合打敗楚傲峰,這與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打敗楚傲峰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徒弟瓦韓的蕭奕辰相比孰強孰弱很容易分辨。
夜黑風高,簧火劇烈的燃燒著,發出啪啪的聲響,映照著思考中的蕭奕辰臉蛋火紅,當蕭奕辰思索了一番決定離開後,卻被閣老叫住了。閣老拍了拍蕭奕辰的肩膀,道:「小傢伙,你別著急,只有幾天時間,你這麼貿然出去能找到什麼?」
即將離開的蕭奕辰回轉身,眉頭微皺的問道:「那怎麼辦?」
閣老還未說出來,祖雅猛地想起什麼,指著閣老說:「你是說……」
閣老鋝了鋝花白的鬍鬚,笑瞇瞇的道:「正是。在這土哈族中有一個地方,剛好同時擁有這幾種生物。」
「是哪?」蕭奕辰激動的險些按住閣老的肩膀,意識到自己失態的蕭奕辰重又落下雙手,激動的道。
「土哈族聖地。」閣老沒開口,祖雅率先說了出來,她的目光中有點疑惑的打量著閣老,道:「可是土哈族聖地是從不允許外人進入的啊,就算是土哈族族人都不行,難道閣老要親自進去?」
閣老搖搖頭,指著蕭奕辰說:「我只是聖地守護者,就算是我也沒權利進入,不過他卻能進!」
祖雅詫然,眨動著驚訝的眸子問道:「為什麼呢?」據祖雅所知,土哈族禁地是由數任閣老守護著的,就算是土哈族族人,包括土哈族族長都沒有權利進入,而閣老也說了,即使是什麼守護者的他們也是沒權利進入的,那為什麼蕭奕辰能進去?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閣老賣了個關子,叫著祖雅和蕭奕辰進入了中軍帳篷中。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番。包括這次有人看到寶物其實也是假的。
向族長通報寶物的村民其實就是閣老派人通知的,本想族長聽到這些話會親自來,沒曾想卻派了祖雅,所以作戰計劃只能改變。準備殺了祖雅,然後製造一個祖雅被抓的假象,誘哄族長前來。
而身為土哈族守護者的閣老則是因為這些年來族長**朝政的形象太過讓人民痛恨,被人民奉為神的他才不得不秉承人民的意願,誅殺掉這個昏庸無道的族長。只是還沒有正式舉旗反叛之前,瓦韓卻四處召集義士,發出了反叛的信息,他十分看好這個由開國大元帥親自調教出來的徒弟所組成的反叛聯盟,故而閣老也就暫時沉默了下去,在他看來,不管是誰,只要對人民好,就算是謀反上位也沒關係,然而,最近一段時間卻傳出了瓦韓失敗的消息,一眾反叛義士們重新投奔他來,讓他出山主持公道,匡扶正義。
如此,在總指揮的計謀下,這才派出人假扮百姓上報這個讓整個土哈族都垂涎的消息。其實就是為了在外面誅殺族長。
祖雅聽到閣老對自己父親的評價,眼淚簌簌而流,哭著解釋道:「父親這些年因為母親的死一直消極,後來因為瓦韓獻給父親的妖妃才從母親死去的打擊中走了出來,但也因此格外喜歡她,甘願受她的蠱惑,這些年對於朝政才沒有任何功績,但也沒有濫殺無辜,欺辱平民啊,閣老這麼說真有點冤枉父親了。」
閣老盯著祖雅,厲聲厲色的道:「沒有任何功績就已經是對人民最大的災難了,你們身居高位者養尊處優如何能知道外面的情景?就是因為你父親的不作為,對朝政的疏於管理,才導致下面的軍臣也開始變得養尊處優,搜刮民脂民膏,貪污**,因為上面沒有人懲罰,那些人才膽子越來越大,收繳的稅額越來越重,導致人民的生活日益艱難,現在外面每次鬧災鬧旱,有多少難民流離失所,顛沛流離你們知道麼?你父親管過麼?!」
閣老的一席話讓祖雅無言以對。確實,這一路上她也或多或少看到了一些災情,但她以為這僅僅是片面的,從沒想過現在土哈族正陷入了空前的危機中。
閣老頓了頓,向前傾了傾身子,聲音趨於柔和的道:「不過現在,一切都解決了,尊神降臨,土哈族大難也就會迎刃而解了,土哈族一定會因此迎來一個空前的盛世。」
「尊神?」聽到這兩個字,祖雅無不震驚。這個流傳了至少百年之久的傳說祖雅也當然知道,不過他僅僅知道這句小小的歌謠,卻並沒有真正破解過。她喃喃的念叨起那句歌謠:「天降尊神,拯救土哈,平叛亂,定吐蕃,收河夏,復黃沙。此子來,土哈定,名齊天,曰弦定。」但依然毫無頭緒……
閣老站起身,走到蕭奕辰身旁道:「當年上一任閣老將看守土哈族聖地的重任交予我的時候曾說過:『這聖地乃是土哈族最至高無上的存在,誰都不可進入,唯有一人能進——那就是降臨土哈族的尊神。』土哈族聖地是一位仙人用移山挪海之大威能建立起來的,裡面有尊神所用的至高武器,如果我沒猜錯,這個武器就是土哈族的聖物。」
「可是蕭奕辰不是尊神啊?難道……」想到閣老既然答應蕭奕辰的那說明什麼,祖雅眼睛眨動間細細的淚花落在滑嫩的臉頰上,露出一道清晰可見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