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鄧安國條理清楚,邏輯嚴密的分析,曹昌不禁開始懷疑這位師兄究竟是人還是神,竟然能從對手的行為動向當中,窺測出對方的心思,實在令人驚訝。
收起望遠鏡,鄧安國右手抄起ak-47衝鋒鎗,一骨碌起身,跳下大石頭,左手抓起拋在大石頭旁邊的背囊,背在背後,神釆飛揚地對曹昌說道:「走,咱們尋機幹掉他。」
曹昌走過去撿起背囊和槍,活動了兩下腰部四肢,向鄧安國說道:「師兄,不,還是叫你副連長吧!你真的想要幹掉他?」
「你瞭解我的性情和為人,我是個愛說假話的人嗎?」鄧安國拆下彈匣,檢查一下彈藥後,又將彈匣插回插槽,把ak-47衝鋒鎗甩到腰後側,伸右手向曹昌打了個推進的手勢,說道:「當然,需要你的配合。」
拔出五四手槍,退掉彈匣,曹昌用左手一拉套筒,鏘的一聲響,一顆子彈飛出槍膛。
左手疾如閃電般伸在空中一抓,那顆子彈便到了他的掌心內,他饒有興趣地向鄧安國問道:「副連長,你打算讓我怎樣配合你?」
臉上露出詭異的微笑,鄧安國淡漠地道:「先別問這麼多,從現在起我命令你做什麼,你只需執行就可以了。」
哦了一聲,曹昌把那顆子彈按進彈匣,插進槍柄底部的彈槽,按下空倉掛機鎖,將五四手槍重新上膛後,關掉保險,插進槍套,接著跟隨鄧安國朝山下行進。
為加快行軍速度,鄧安國索性抽出軍用大砍刀,橫斬豎劈,阻擋他去路的樹枝籐蔓,無不當者披靡。他似乎要故意留下明顯的痕跡,讓對手尋著痕跡來追擊他和曹昌。
兩人一路磕磕絆絆,深一腳淺一腳的在地物異常複雜的山體上行軍。
曹昌陡然想起了什麼,鼻子抽扭了一下,向前方正在披荊斬棘的鄧安國問道:「副連長,有個問題我始終想不明白。」
斜向揮砍一刀,一根繃在眼前的帶刺籐條被斬成兩截,鄧安國又一轉刀鋒,撩起一刀,削斷一根橫逸在前方的樹枝,頭也不回地道:「想不明白就趕緊問。」
舌頭舔了舔嘴唇,曹昌略事遲疑後,問道:「副連長,以前在初中的時候,看你文質彬彬的,性情溫和,為人熱誠大方,又酷愛寫作,武術和音樂,是個品學兼優的才子,非常討同學們和老師喜歡,沒想到你現在變得這麼狠辣,讓我刮目相看。」
「是嗎?」鄧安國一刀劈斷一根細樹枝,長歎一口氣,沉重地道:「我真變得狠辣了嗎?」
曹昌一針見血地道:「我和你在初中同學三年,又在關濤師父的門下一起學藝五年,你的性情和為人,我非常的清楚,但我從沒想到的是,你成為一名軍人後,竟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瞅了瞅鄧安國瘦削單薄的背影,曹昌想了想,接著道:「在軍營裡的日常生活當中,你倒是跟從前一個樣,溫文儒雅,風度翩翩,待人熱情大度,報誠守真,一點兒都不失文人雅士的風範。可是一到訓練場上,你立馬脫胎換骨,變成活閻王,變態惡魔,不把弟兄們折磨得脫皮掉肉,死去活來,你絕不肯罷休。這已經讓我覺得你變得夠狠夠毒了,通過這次跟你出實戰任務的親眼觀察來看,我簡直大跌眼鏡,以前你在訓練場上對弟兄們施行的殘酷虐待式的訓練,完全是小兒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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