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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63章 生死一剎那(10) 文 / 飛永

    不僅是徐幫成,偵察大隊一連的八十多名弟兄都跟著慘遭活罪折磨。他要求弟兄們每天清早五點半起床,一上來就是負重二十到三十公斤,五千米越野長跑,接著就是掛勾梯上下二百五十次,匍匐穿越三十米鐵絲網二百五十回。完事之後,大伙都已累得氣喘吁吁,揮汗如雨,他還嚴令大家必須在五分種內做完五百個俯臥撐或者七十公斤槓鈴手推三十下,否則不准吃午飯。飯後還沒有等弟兄們喘上一口氣,他就大呼小叫地把弟兄們驅趕到靶場上,平舉81-1突擊步槍,槍管上用繩子吊掛著一塊磚頭或者灌滿水的水壺,一動不動地在烈日下暴曬一個鐘頭,要麼就在傾盆大雨中狂淋上幾十分鐘。晚飯過後便是倒功、散打、硬氣功、扛摔、器械等近身格鬥技能的基本功訓練。也許是他偏愛近身白刃肉搏,是而在這個訓練課目上,他對弟兄們極為苛求,閃避動作稍微遲緩,便會被他罵得狗血淋頭,出拳和出刀動作略顯澀滯,也會被他批得體無完膚。而那些做得非常準確和到位的弟兄,不但得不到他的半句首肯和誇獎,反而還要忍受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刁難和夾磨。

    因為在鄧安國看來,若想成為一名優秀的偵察兵,若要在戰場上克敵制勝,如果沒有一副如鋼似鐵的身板,沒有超越常人的體能,那簡直是空中樓閣。

    有道是嚴師出高徒,在半年時間當中,他從實戰角度出發,根據自己所學和總結得來的實戰經驗,拿出了很多殘酷的、變態的、甚至虐待人的訓練方法。偵察大隊一連的八十位弟兄在他地言傳聲教下,死硬地堅持著勤學苦練,沒有一個人因為撐不住或承受不了而自暴自棄,半途而廢。也沒有一個人有半句怨言。更沒有一個人在背地裡辱罵和詛咒過他。無論訓練有多麼艱辛,多麼困苦;無論他的要求有多麼嚴厲,多麼苛刻,弟兄們都甘之如飴,言聽計從,無怨無悔,咬緊牙關,挺起胸膛,頑強拚搏,堅持到底,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鄧安國寒心茹苦,嘔心瀝血,八十多條虎彪彪的鐵血漢子齊心協力,堅持不懈,跟著他摸爬滾打,終於脫胎換骨,成功地跨進了偵察兵的門檻。在他們之中有個別能力出眾的領頭羊甚至還明裡暗裡跟鄧安國較上了勁,特別是野貓子徐幫成,蠻牛林平,西北狼陸大偉,還有不久前壯烈殉國的駿馬馬偉正,這幾個天賦極高,悟性超強的戰士更令鄧安國引以為傲。

    想到這些,鄧安國歸心似箭,嚴令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那怕是爬也得要爬回去。

    他心知肚明,在過去的時日裡,弟兄們雖然在訓練場上表現出色,但他們的單兵技戰水平仍還有不少提升空間,勝任師團級戰術性偵察任務只能算勉強夠格,但若像美國綠色貝雷帽特種部隊一樣執行事關戰爭全局的戰略性任務的話,還得要苦練再苦練。只有能吃常人吃不了的苦,才能鑄造成首戰用我,用我必勝的鋼鐵勇士,這是古今中外顛不破的真理。為此鄧安國務必要趕回去,務必要把這些天在越南叢林裡跟敵人較量所獲得的戰鬥經驗傳授給弟兄們,這會讓他們受益良多,盡量避免在將來的偵察作戰中少吃苦頭或流血犧牲。鄧安國確定好方向,迅速整理完裝備,清除掉草地上的痕跡,然後灌滿一壺泉水,以svd狙擊步槍當枴杖,往小溪上游蹣跚而去。

    行進之間,鄧安國只覺得平時挎在肩頭幾乎感覺不到重量的81-步槍,到現在卻變得如同一根五百斤重的鐵棒壓在右肩膀上面,使他每移動一段距離,都要費出比平時多出幾倍的力氣,而左臂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腰部酥軟,雙腿像灌滿鉛似的僵木無比。

    他咬緊牙關,艱難地走出十多米遠,停下來,喘上一口氣,又接著向前行軍,如此循環,瘦削身形病病歪歪,像極一個八旬的老年人。

    他委實太需要養精蓄銳了,可是他卻沒有機會,因為敵情的威脅隨時都可能逼近前來。敵人雖然通過種種跡象斷定他已經墜崖身亡,但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敵人肯定會追蹤到山澗裡來尋找他的屍體,如果發現他還沒有死的話,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他的雙手不但沾滿了越軍士兵和民兵的鮮血,摧毀了越軍步兵第五師的後勤補給站,殘殺了"叢林變色龍"特工團的副團長汪世雄,河內總參情報處特工隊的精英胡先勇,還刺殺了越軍王牌31fa師主力團的團長,更將軍區參謀長胡國倫打得半身不遂。

    他已經欠下越軍太多的血債,是越軍高層焦頭爛額的心腹大患,是越軍士兵們切齒痛恨卻又心存懼意的魔鬼刺客,他若是真落到越軍手裡的話,豈能不把他生撕活裂,大卸八塊?

    設若越軍將魔鬼刺客斬首示弱的話,不僅為二百多名戰死的士兵和民兵討回了血債,振奮軍心和士氣,還拔除了一顆可惡的毒牙,更為重要的是,中**隊就損失了一個武藝精湛,單兵戰鬥技能和實戰經驗無與倫比,而且見識廣博的踔絕之才,中國偵察部隊作戰實力的穩步提高就會受難以估量的影響。

    鄧安國心繫祖國和戰友兄弟,拖著極度衰憊而困頓的身體,隻身跋涉在怪石崢嶸,草木蔓生,陰暗蕭森的山澗裡,舉步艱難但又不停地往前行軍。

    他磕磕絆絆地走出了兩里地,累得遍體生津,甫一停下腳步來,只覺得四肢宛似同軀幹分裂開來,嘴巴鼻孔裡喘出的粗氣也帶著火炙般的**氣息。

    他心下了然,以自己現在這種龜速行軍,即使馬不停蹄地堅持到天黑,也休想走得出五里遠的路程。

    他心裡叫苦不迭,但又不得不勉強自己硬撐下去。是的,那麼多精明強悍,老辣刁鑽的越軍特工隊員都被他殺得丟盔棄甲,豕突狼奔。那麼多顆82毫米迫擊炮彈鋪天蓋地向他狂轟濫炸,竟然還是讓他從炮山火海裡溜之大吉,使他怎麼都不會相信自己會跨不過眼前這道坎。

    山澗裡靜寂得毫無生氣,除了作戰皮靴踩踏草地的腳步聲就是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氣聲,鄧安國不時伸出右手去從擦過身邊的野芭蕉樹葉楸下一大片嫩葉,塞進嘴巴嚼爛,而後使勁往肚裡咽,那種味道真讓人不敢恭維,但這是萬般無奈之下的權宜之計,誰讓魔鬼刺客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得要補充能量才行,更何況他已經衰疲至極。

    他出了山澗,沿叢林與河道相接邊緣行進,又征服了兩里路程,他投進一片蒼翠叢林,剛走出二十多米遠,一陣眩暈驀然罩體襲來,他胸口煩惡難當,眼前登時一片混濁,身子不由得向前打了一個趔趄,差點兒栽倒下去。他右手臂緊緊攬住一棵木棉樹,方才勉強拿樁站穩。而後他取下水壺,用嘴擰開蓋子,包了一大口水在嘴巴裡,慢慢地往下吞。

    鄧安國抱著碗口粗的木棉樹,喘歇調息片刻,剛才躁急而胡亂跳顫的心臟漸漸有了節奏,急驟而緊促的呼吸也開始變得均勻起來,體力恢復了不少,心情也輕鬆了許多,他便即逼迫自己強打精神,加快步伐朝著祖國的方向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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