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飽肚皮後,鄧安國沒作停留,立刻起身,提著svd狙擊步槍繼續趕往目標地。
鄧安國對此次定點獵殺行動並無多大把握,是明知不可而為之。
首先,他是從越軍普通部隊的兩個小兵那裡獲取來的情報,純屬道聽途說,捕風捉影,其真實性和可靠性頗值懷疑。
其次,他單槍匹馬,孤軍深入,而對方至少有兩個連的兵力,而且是重裝部隊,雙方力量懸殊是顯而易見的。儘管他很強悍勇猛,但卻不是齊天大聖。
再次,胡國倫貴為軍區參謀長,在越軍當中的地位舉足輕重,此次到三團團部檢查視察必定防衛森嚴,想找下手的時機無異於海底撈針。
還有一點,這次任務未獲軍方高層指示,純屬他鄧安國擅自決定,成功了不會給他立功授獎,失敗了更不會把他風光大葬,若是導致有嚴重後果發生的話,只怕還要將他軍法從事。
很顯然這又是一次虎口拔牙的冒險行動。鄧安國是生性冷傲之人,素來都是劍走偏鋒,不按常理出牌。從他重返戰場那一刻起,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別說是去老虎嘴裡拔牙,就是到森羅殿裡辱罵閻王爺他也無所畏懼。
一路之上,鄧安國為了避免與那些分散搜尋他蹤跡的敵方狙擊手,以及那些難纏的猛獸或蟒蛇遭遇,盡可能地選擇遠離水源的路線行軍,這樣一來,安全性和隱秘性倒是增加了不少,但卻對獲取飲用水源帶來了極大的困難,因此,他不得不倍加珍惜飲用水。
次日中午,他冷不丁地察看了一下地圖,對照著指北針和地形地貌,判斷出現在的位置已距離目標地不遠了,不料稍一停歇,立即覺得四肢乏力,口乾舌燥,呼吸急促,身心異常疲累。
他心想:在這深溝險壑,山高樹茂的地區進行長達十五小時的強行軍,體能消耗之大是難以想像的。
於是他停身在一棵大樹下,摸出喝剩的半瓶體能補充液倒進水壺裡,搖了一陣,吝嗇地喝了兩口,為疲竭的身體增加了一點能量,而後繼續向目標地進發。
停身在半山腰上,鄧安國縱目朝左首山坳裡搜視,山坳裡座落著一個村莊,隱隱約約地聽到有犬吠聲傳出,村莊上空瀰散著裊裊炊煙,水稻田里、旱地裡散落著幾個農民,他們正在辛勤地勞作。
望著眼前這片寧靜怡人的田園風光,他正自入神,忽然聽得西首有汽車的馬達聲傳來。
怦然心動,他循聲望去,只見村莊北邊有一條蜿蜒盤曲的公路,三輛俄造軍用卡車正從遠處馳來,揚起漫天的塵霧。
獵奇之念大起,他舉起望遠鏡,仔細一察看,只見三輛敞篷軍用卡車上各載有十二名士兵,三門俄制2b14-1式82毫米迫擊炮。
馬達聲漸漸隱去,鄧安國剛要起身繼續行軍,又聽到南首響起一陣汽車的馬達聲。
他又是一驚,再次舉起望遠鏡轉向南首察看。
五輛中國造的解放牌軍用卡車從村莊南邊開來,方向正好與適才那三輛俄造軍用卡車相反,當先的一輛車上載著蓋有帆布的物事,應該是彈藥,其後的四輛車上擠滿了士兵,盡皆背著鋪背卷和ak-47衝鋒鎗、rpk輕機槍、rpg-7火箭筒等輕武器,人數約莫有120多人,足夠一個普通步兵連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