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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10章 狙擊對決(3) 文 / 飛永

    鄧安國雙手持槍,以雙眼全開的戰鬥搜索模式,尋著血跡向前推進了兩百多米遠。

    忽然,前方傳來一陣溪流的嘩嘩聲,已快接近雨林邊緣。

    鄧安國不敢懈怠,仍然高度警惕地搜索前進,眼前豁然開朗,一條小溪將雨林一分為二,血跡在小溪邊上消失。看得出敵方狙擊手已淌水而過。

    鄧安國右手持槍,豎直兩耳留意著週遭的動靜,左手取下水壺擰開蓋子,倒掉清水,湊到溪水邊灌滿水壺,狠狠地灌了兩口水下肚,略事緩解緊張的情緒。

    鄧安國順著血跡消失的位置下水,溪水極淺,剛剛沒過腳踝。涉水時,只需將雙腳緊貼水底,既不會濺起水花,也能降低涉水的聲音。因此,那些突出水面的石頭上,絲毫不見狙擊手涉水時抬腳掀起波浪,濺起水花的痕跡。

    鄧安國來到小溪對面,細緻地察看岸邊的泥沙、石子和苔蘚,一切完好無損,尋不出蛛絲馬跡來。溪邊的草地上既沒有血跡,也不見腳印和水漬,甚至連活物經過的跡象都找不出來。敵方狙擊手彷彿在此處蒸發掉了。

    鄧安國大膽地斷定,敵方狙擊手壓根就沒有經過小溪。該狙擊手負有傷,腿腳比不上平常那麼敏捷,就算無聲涉水的話,軍靴上也不可能不沾水,一旦沾了水,無論怎樣謹慎,上岸都會留下那怕是最細微,最容易讓人忽略的痕跡。

    該狙擊手負了傷,身上穿著厚重的吉列偽裝服,行軍非常消耗體力,時間過長的話還會導致其體力衰竭。

    現在,鄧安國斷定敵方狙擊手沒有走遠,而且就隱藏在附近療傷和歇息。血跡之所以在溪邊消失,是因為該狙擊手涉水時並沒有立即前往溪對岸,而是沿著溪水的上游或者下游先走上一段,等消滅了蹤跡後再上岸,再找地方隱藏。

    夕陽殘照,暮色漸濃。

    鄧安國趕緊按原路折回到叢林中。

    鄧安國料定敵方狙擊手不要就此罷休,定然會死死咬住自己不放,直到殺死自己既為拍檔報仇雪恨,也可提自己人頭回去邀功請賞。

    一念及至,鄧安國斷然決定在這片叢林中,在今天晚上,與敵方狙擊手展開一盤生死對弈。於是,打開背囊,取出一包槍支零件,組裝起81-1突擊步槍。從ak-47衝鋒鎗上卸下gp-25榴彈發射器、瞄準鏡,安裝在81-1突擊步槍上面………

    暗夜裡,蟲鳴聲聲如泣,近處偶然發出一聲夜梟悲啼,頗令人心頭發毛。而時不時從遠處傳來一兩聲分不清是神嚎?還是鬼哭的野獸嘶吼,更是栗耳驚心。林中甚顯幽森,淒怖。

    這本該是個風清月明,韻味無窮的春夜。

    那知,夜空中烏雲滾滾,月色盡失,只有寥寥數顆星斗,即閃即沒。在黯淡的星光輝映下,林裡樹影婆娑,宛似魑魅,忽隱忽現。而鬼火磷磷,螢蟲閃閃,夜風蕭瑟,使人恍若置身於森羅殿。氣氛顯得格外陰森、神秘、凶險、恐怖。

    鄧安國潛伏在灌木叢裡紋絲不動,背上蓋壓著厚厚一層樹枝,享受孤獨,窺伺敵人。鄧安國的右前方,十米外,兩點鐘位置……

    窪地裡趴著一個用雜草、樹枝和籐條捆成的草人,草人頭上戴著鄧安國的鋼盔,身上披著鄧安國的偽裝披風,拿著鄧安國所繳獲的ak-47衝鋒鎗,槍身超過一半伸出掩體。偽裝披風上插滿了樹枝和野草,就連鄧安國一眼看上去,就覺得像極一名潛伏在那裡的狙擊手,足可以假亂真。

    鄧安國的陣位四周灑有硫磺粉,以防蛇、螞蟻、螞蟥前來侵襲。身上的迷彩作訓服上也撒滿了硫磺粉,裸露的皮膚上、耳朵、眼睛、鼻子邊上都塗有艾草漿汁。被稱為叢林轟炸機蚊子圍著他嗡嗡亂叫,不敢吸他的血,卻吵得他心煩。

    鄧安國賴得去理會它們的騷擾,眼睛盯著帶夜視功能的瞄準鏡,凝神靜氣地等待著敵方狙擊手前來尋仇。

    陣陣陰風過處,寒氣襲人。

    聲聲夜梟悲鳴,勾魂懾魄。

    鬼火磷光,若隱若現,好不怕人。

    鄧安國根本不為所動,泰山篤定地潛伏在灌木叢裡。其實,他心裡很擔心敵人配備有熱成像夜視器材,因為他沒有防紅外線的作戰服和偽裝油彩。

    時間的泉水悄悄地流,鄧安國的眼皮開始脹痛,困憊襲擾著身心。他含了兩片薄荷在嘴裡,藉以養氣活血,消除疲勞。

    時間繼續從鄧安國身邊流逝。不知不覺間,露水浸濕了他身上的迷彩作訓服,眼睫毛上凝結起了一顆顆細小的露珠,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起來。他只好一邊凝神觀察,一邊小心地伸手去擦掉眼睫毛上的露珠。

    一陣涼風吹過樹梢,響起一片嘩嘩聲。空氣越來越濕冷,地面上漸漸散發出寒氣,雙重襲擾著鄧安國那疲頓的身體。他運用少林柔骨功,慢慢蜷縮起身體,以減少身體熱量的散失。現在,即使敵方狙擊手真的裝備有熱成像夜視器材,恐怕也難以搜尋得到他的陣位。因為他已經濕得跟落湯雞似的,再加上空氣的濕潤,掩蔽物和周圍樹草上的露水,熱成像夜視器材靈驗不起來。

    不知不覺間,東方天際泛露出魚肚般的灰白,隨後慢慢浮現出紅暈。

    徹夜未眠,鄧安國守株待兔了一個晚上,連敵人一個鬼影也沒等到,倒是享受了一整晚的孤寂。

    朝霞飛昇,晨光暗淡。

    天亮了,林中瀰漫著白霧,週遭的景物影影綽綽。

    鄧安國乘機扭了扭僵痛的脖子,活動幾近麻木的十根手指頭。

    舒活業已疲乏之極的筋腱後,從急救包裡掏出四個鵪鶉鹹蛋,兩手慢慢剝殼,眼睛卻透過瞄準鏡觀察著正前方,兩耳傾聽著側翼和身後的動靜。

    鵪鶉蛋能長期保存,營養價值也很高,經常食用的話,對鄧安國調整呼吸,集中精神起著極其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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