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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5章 獨闖虎穴(3) 文 / 飛永

    卡嚓嚓的一聲巨雷滾過頭頂,鄧安國急斂心神,斷然為自己下達了一個死命令:」就算前面真的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闖上一闖,而且還必須要成功,否則不僅自己會血染戰袍,埋骨他鄉,而且會辜負祖國、軍隊和首長對我寄予的信任和殷切期望。我個人生死是小,導致危害國家民族的嚴重後果的話,那我可就成了千古罪人。」

    言念至此,鄧安國豪氣頓生,狠下心腸,不但要按原計劃救人,還要把這個後勤補給站夷為平地。

    一抹眉毛上的雨水,他抽出81刺刀橫叼在嘴裡,刀柄朝向嘴巴右側,這樣取刀速度會更快。

    鄧安國提著64微聲衝鋒鎗,在夜雨、茅草和灌木的掩蔽下,俯身朝山坡下面的目標地潛行過去。

    急速潛行中,他極其小心地留意著地面,謹防有地雷和陷阱。

    他多年苦修少林羅漢功,使得雙目銳利如箭,即使在黑暗中他也能辨識細微之物。

    一路之上,他並沒發現有絆繩和鋼絲,由此可見,越軍的防衛措施異常疏鬆,軍營的外圍居然沒有設置地雷封鎖區或陷阱。

    可能這座後勤補給站遠離前線,又地處深山密林,隱蔽性極強,中**隊絕少派遣小股偵察部隊秘密滲透進來,大搞破壞和襲擾活動,故而才恁地疏於防範。

    顧盼之間,鄧安國已順利接近軍營南面的一大片開闊地。

    這裡地勢較為平坦,隱蔽物低矮,不利於俯身行進,他停下來,仔細搜索軍營外圍,沒有發現有暗哨潛伏的跡象,便停身到一處灌木叢裡。

    隱匿好身形後,他透過草葉的縫隙,極盡目力朝軍營內搜視,軍營內部籠罩在晦暝的燈光下,不見有敵兵活動的身影和聲息,顯得死氣沉沉。而四下裡,除了雨點敲打在草木之上,嘀嗒嘀嗒的連續作響之外,毫無異樣。

    一切都平靜得出奇,只是這種出奇的平靜頗令鄧安國心神不寧,因為越是風平浪靜就越是殺機密佈。

    稍作停留察探後,鄧安國心下一橫,果斷起身朝四丈開外的壕塹彎腰疾進。

    隱蔽行進之時,他雙耳俱豎配合著兩眼餘光留意著身後及兩側的動靜。

    倏忽間,他聽到左首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心頭一驚,知道是越軍巡夜的游動哨兵。

    他很驚歎那些哨兵的軍事素質,不敢有所怠忽,趕忙迅急退回草叢裡面隱藏起來。

    在深草叢裡蜷伏起來後,鄧安國透過葉隙循聲搜視左首,見有兩條精瘦的人影正漸行漸近,步履矯捷,落地輕巧,顯然是訓練有素的老兵。

    兩名哨兵徑直朝鄧安國這邊走來,在經過他隱身之處時,其中一名身材瘦矮的哨兵霍地停下腳步,伸手揉了揉鼻子,似乎嗅到什麼異常氣味。

    鄧安國心神一凜,尋思:不好,一定是身上散發的汗臭味引起了那哨兵的注意。

    那哨兵稍加怔愣後,鼻子接連呼吸了幾下空氣,便疾步欺近鄧安國隱身之處,看其舉動似乎真的嗅到了什麼異常氣味。

    一顆心登時跳到了嗓尖上,鄧安國的下意識地握緊微聲衝鋒鎗,連忙尋思萬一形跡敗露的話,該怎樣像之前那樣乾淨利索,無聲無息地幹掉敵人?因為這裡是軍營的外圍,一旦鬧出動靜而暴露目標的話,東西兩角了望樓上的兩挺機槍就夠他受的了,更重要的是,整個營救行動就泡湯了。

    那哨兵停身於鄧安國跟前不足兩尺之遠,仰頭在朝鄧安國來時的那道山坡上張望。

    鄧安國慢慢地把頭抬高了一些,借助閃電光亮,看見哨兵那張黑瘦的臉龐和一雙醜陋的眼睛。就在這時,那哨兵突然低頭,直瞪瞪地注視著他藏身的深草叢,兩隻醜陋的眼睛凶光灼灼,一不稍瞬。

    鄧安國多年不曾碰觸如此凶暴的目光,心頭不禁一陣發毛,乘著閃電過後的黑暗,趕緊把臉部盡量貼近地面,不讓目光與對方相觸,因為那樣會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增加行藏敗露的幾率。武老師曾經向他強調過:人的眼睛有一種特殊的魔力,若是你直接注視別人太久的話,定然會把別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於是鄧安國一動不動地蜷伏在深草叢裡,他並不擔心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因為嘴裡叨有刺刀,即使患了感冒也不會咳嗽,自然不致於吸引對方的注意。只是身上的血腥氣和汗臭味很是令他惱火。

    另一高個子哨兵看著瘦矮哨兵站在那裡,死盯著面前的深草叢,而深草叢毫無異狀,不免覺得他有些無聊,當即怒聲催促了他兩句,叫他趕緊離開,別盯著一片茅草發呆。

    鄧安國心裡有些焦急,時間對他來說分分秒秒,千金難買。

    那瘦矮哨兵沒瞧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扭頭對高個子說他想方便一下,接著就開始解褲腰帶。

    鄧安國沒有聽清他們在說什麼,倒是聽到瞭解褲腰帶的聲音,正自叫苦不迭,一股熱氣騰騰的液物從天而降,嘩嘩地潑灑在他頭頂上,散發出噁心之極的臊臭味。

    鄧安國身子一動不動,怒火沖胸而起,真恨不得馬上躍起來,一刀割掉那瘦矮哨兵襠裡的那玩藝兒。

    那瘦矮哨兵渲洩完畢後,收好那東西,緊好腰帶後便揚長而去。

    鄧安國抬起頭來,看見兩名越軍哨兵正一前一後地離去,心下斷然決定送他們下地獄,倒不是出於對腦袋被人用尿淋的報復心理,而是害怕他們折返回來,從而妨礙自己接下來的行動。

    慢慢地從隱蔽處起身,鄧安國腳尖點地,悄無聲息地掩近到瘦矮哨兵身後不足兩米之處。

    那廝無意間感覺到有些許不對勁,彷彿有什麼東西跟在身後,剛想轉頭往後看。便在此刻,一條瘦削黑影猛地撲向瘦矮哨兵,一隻手從腦後閃電般托住他下巴並捂實嘴巴,順勢向後一帶。

    瘦矮哨兵腳下登時不穩,上身後仰。

    那黑影用肩膀頂住瘦矮哨兵的後腦。瘦矮哨兵立時知道有人來襲,急毛竄火之下就想大聲呼叫,可嘴巴已被來襲之人捂得嚴嚴實實,怎麼也叫不出聲來。

    只聽噗的一聲令人心頭發毛的恐怖悶響,一把81刺刀是那麼狠毒,那麼準確地刺進瘦矮哨兵的右腰,從第三和第四根肋骨之間的縫隙深深地插進去,直截了當地透穿心臟。瘦矮哨兵馬上就如同泥菩薩散架一樣癱軟了下去。

    走在前面的高個兒一聽身後有異常響動,自知情況不妙,閃電也似的轉身過去,斜挎在肩頭的ak-47衝鋒鎗還沒來得及抵實肩頰,忽見一抹閃耀著藍汪汪光華的亮線電射而來,眨眼間就消逝在他咽喉處。

    高個兒悶哼一聲,拋下槍支,雙手捂著喉嚨,大股鮮血從指縫中湍急地擠冒出來,喉嚨裡發出難聽的乾咳聲,臉色瞬間灰敗如死,兩眼暴瞪。恰在此時,夜空中劃起一道閃電,他看到不遠處有一個渾身插滿草葉的瘦削人物,他的同伴正癱倒在此人的懷裡,而此人臉上塗滿了偽裝油彩,無法看清表情卻看得見一雙煞光暴射的眼睛。

    高個子當下就知道有人要來偷襲軍營了,張嘴就想喊叫,可是喉嚨裡像被棉花塞住了,怎麼也呼吸不到新鮮空氣,還傳來一陣劇痛,意識也隨之而模糊,膝蓋一軟,身子再也不使喚,頹然地跪了下去,吐出兩口血沫,重重地朝前栽下,兩隻手在草地上抓撓兩下後就寂然不動了。

    高個兒的喉嚨上插著一把鋒利的手術刀,若是刀上淬過見血封喉的毒液的話,只怕他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鄧安國輕緩地放下瘦矮哨兵的屍體,拔出刺刀,蹭干手上和刀刃上沾帶的血漬後,手腳麻利地將兩具敵屍和兩把ak-47衝鋒鎗拖到草叢裡掩藏起來。

    地上的血跡很快就被雨水沖刷得一干而淨,血腥氣也被夜風吞滅了個精光,故而鄧安國根本不用去在乎這些細節。

    因為這是一片暗影地帶,瞭望樓上壓根就沒安裝探照燈,鄧安國解決兩名巡夜哨兵自然不會被瞭望哨所察覺。

    鄧安國時隔三年後初次格殺敵人,而且如此乾淨利索,使他對自己的軍事戰鬥技能已達爐火純青之境地感到無比欣喜,同時也令他大是驚駭,因為這種軍事戰鬥技能一經施展出來,便會爆發出驚人的毀滅力量,像惡魔一樣無情地吞噬掉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他是個強悍的戰士,奮不顧身,英勇殺敵是祖國和人民賦予他神聖的使命,更何況那三名越軍巡邏哨剛才已經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痛下殺手是無奈之舉,就算他成功地避了過去,那三名敵人也會對他接下來的行動帶來巨大的阻礙作用,斷然將他們仨清除掉,也是無可厚非。

    然而他不過是個20歲的花季少年,赤子之心,涉世尚淺,有著同齡孩子一樣的天真和純樸,腥風血雨的殘酷殺戮不應該是他這個年齡階段的人,所能去承受的,可是他是個戰士,職責就是保家衛國,抵抗外侮,在戰場上消滅敵人,保存自己,天經地義,是以他必須去面對眼前的殘酷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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