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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六十四章 摸不透的心思(上) 文 / 神祐

    海蟾露出惱怒之色,沉著臉道:「這裡何時輪得到你說話!」

    藍靈姑雖然修為遠遜於對方,但是毫無畏懼:「帝國有困難也是暫時的,攝政王一定會帶我們走出困境!而郡主的終身大事也將由她自己決定,別人沒有干涉的權利。」

    晉玉兒聽到後一句話,俏臉微紅,但更多的愉悅之色,對未來充滿憧憬。

    「可惡的老女人!」天墟族本就是個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的種族,海蟾尤為甚,從來得罪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原本看在攝政王與我父親交好的份上,賣東晉一個面子,你不過是一普通皇室護老,竟敢兩次頂撞於我,今日讓你吃盡苦頭!」

    「不入眼的小蟾蜍,還有閒情招惹別人?」小紂王語中充滿蔑視,他先前對海蟾的火氣還沒消,身軀一抖,一股駭浪般的可怕光芒驟然打出,幻化成數十道火焰之戟斬出,連晉玉兒,藍靈姑等人都覆蓋在攻擊範圍之內。

    「小紂王,你別太囂張了,若真是性命相搏,我不輸於你!」海蟾怒道。

    「那正合我意!」小紂王笑得太張狂,身影隨著攻擊衝了過來。

    在那一瞬,靜苛散人催動山隆怒獸鐘,頭頂之上頓時一隻強大的風獸翻滾,捲起一股白色的龍捲風,急噴而來的火焰大戟,立刻被這股強大的風暴之力掃了開來。

    海蟾的兩個手鐲也再次脫手而出,化為數百條黑色或紅色的靈鰍,如拂動的光,在空中一閃劃過,很快模糊起來,帶著絕世等鋒利刺入小紂王開始躍動的火焰身影中,立刻便見點點帶著火焰的血滴掉落,但未能造成重大傷害。

    小紂王一聲冷笑,掌中火焰噴發,化出一頭火焰吞鵬,張開大口,將大部分的靈鰍吸入,熊熊烈火快速熔煉起來,想要徹底毀掉這些小東西。他果真做到了,靈鰍在還蟾心痛陰恨的目光中化為了一縷縷煙霧,徹底消散。

    不想還有十來條靈鰍驟然變快到極致,衝向小紂王腦袋。

    小紂王反應很快,躲了過去,即便如此,依舊有燃燒的血液從他腦袋上淌下,火紅色的髮絲枯斷了數十綹,差之毫釐,險之又險,差點就洞穿他的眉心了,即便不身死道消,那元神識海也會受到重創。

    邪戎看到此景,心中暗自微訝,嘴角露出一絲趣味的笑容,眼角瞥了一眼那張靈弓,琢磨著是不是趁兩人糾纏的時候,衝過去將之奪來,不過他還是有點忌憚另外一座半身雕像上的絕色女子。

    妙築依舊冷漠無感,波瀾不驚,以她心高氣傲的性子,哪會將兩人的手段看在眼裡。只不過眼神總是偶爾邪戎身旁那兵衛長身上掃過,眸子深處依舊閃過一絲疑惑。

    兵衛長本就暗暗地窺視著妙築的仙顏,看到妙築美眸望來,心裡怦怦直跳,剎那間就像是喝了靈丹妙湯,激動得渾身血液都要沸騰,莫非這位冰仙子看上我了?

    這個想法若是被他腰間虛彌袋上的蕭軒知道,一定會深深地鄙視他。

    「天火寂滅!」小紂王沒有絲毫畏懼倒退,他祭出了四尖火杖,當空而起,八荒精氣全部聚集而來,接著有如烈日爆炸,無數火焰洶湧而出,圍繞著小紂王盤旋不已。這種火焰含有詭異的湮滅之力,所觸之物,盡皆化為虛無,這是小紂王的必殺玄法之一,曾號稱同階挑鬥無敵。

    就在小紂王要操控火焰衝向海蟾的時候

    「哈哈哈,這種熱鬧,怎麼少得了老夫?」

    遠處傳來粗野而陰厲的大笑聲,隨即一道白光如流星般從遠而降,一顆巨大的色子重重地墜落到白玉廣場上,雄厚的力量濺起大片飛石,竟然將天空的大片火焰掃滅了近半,只不過這些飛石也全部被燒成了虛無。

    小紂王大怒:「誰搗亂!?」

    但見一個頭戴雙角奇帽的粗須之人由元而近,在空中留下數抹殘影,瞬間落地,踏在大色子上,就連邪戎等人都感覺到一股淡淡的威壓,惹得他們心裡不快,來者正是天魁賭王,他追著那頭蛇獸亂竄,不想竟也意外發現了山石間的傳送陣。

    「天魁賭王!」邪戎和小紂王,甚至海蟾等人都聽過此人的名號,不禁有些忌憚,對紫魄元的爭奪也多增了一份擔憂。

    妙築雖然也露出一絲凝重,不過並不是太在意。

    天魁賭王見自己一出現,原本劍拔弩張的兩人反而停手了,不由大感無趣,不滿道:「怎麼不打了?難得兩個小輩有些手段,老夫正好下莊,邀請眾人來賭你們的輸贏。當然,若是不樂意,你們也可以跟老夫打,定然叫你們打個痛快。」

    小紂王身邊的老者站了出來,沉聲道:「我們來這不是打架的,紫魄元的下落已經找到了,定然在那片山中,只要馬上取得開啟的靈宮就行了,希望各位以大局為重,放下無畏的私怨,先取得靈弓如何?」

    靜苛散人淡淡得道:「火族老者說得在理。」

    海蟾撇了撇嘴道:「我可事先警告你們啊,海聖卵是我天陰的聖物,你們各族休想染指!」

    小紂王冷笑一聲:「管它屬於哪裡,誰有能耐誰得,囉嗦什麼!」

    海蟾非常不滿,正要反駁,火族老者又開口了:「先冷靜,之前到達的時候,那塊殘破的白玉石沒被我們毀掉之前,上面就有古文記載,說明了靈弓每出現一段時間,就會消失一段時間,待再過數十年,才會再現,如此循環不已。如果我們錯失此次機會,恐怕得等個幾十年才有再次取寶的機會。還是先將靈弓取下吧,至於紫魄元和其他可能的寶物,各憑本事獲取。」

    「就該這樣辦。」天魁賭王陰冷的目光掃過眾人,「寶物自然屬於有本事的人,沒本事的,滾一邊去喝西北風去,少在這裡噪囂!」

    海蟾冷哼了一聲,臉色非常陰沉,甚至有點黯然,他覺得自己這次來,沒有讓族中一些強者跟隨,實在不是一件明智的事,不然也不會勢單力孤。

    蕭軒暗中留意了火族老者和他身後幾個始終沉默不言的火族男子,儘管他們裝成和其他火族修士一樣的平庸,但蕭軒認為他們的修為定然不會太低,也許奪取寶物的時候能發揮奇效也不一定。

    所有的強者都互相提防,沒有人把注意力放在兵衛長身上,若是能成功跟著眾人混進去,說不定能出其不意地獲得好處。哪怕最後被發現了,也可以躲到東晉帝國一方,他總覺得靜苛散人藏了修為與手段,應該不弱於邪戎才對。

    再說晉玉兒到時候多半也會幫助自己,若有難,靜苛散人應當不會袖手旁觀。

    「我要紫魄元,哪怕一顆,就可以輕易邁進地藏境,而不用熬上一段時間。」蕭軒暗中握緊拳頭,哪怕這東西再怎麼珍貴稀少。

    天魁賭王說完後,威脅似地看了看眾人,然後當先邁向靈台,道:「那此弓老夫就當仁不讓了。」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面露不滿,誰都不是傻子,靈弓不但是破開禁制的關鍵之物,本身更是一件浩天聖器,這樣可珍貴的東西,誰都不想放棄。邪戎、小紂王以及海蟾同樣也衝向靈台,在靈台三丈處停了下來,彼此成了互相牽制之態。

    靜苛散人原本也是一副躍躍欲試之色,但看了看身旁的晉玉兒,還是暗歎一口氣,放棄了,相比起來,守護郡主的性命更為重要。

    靈弓不好取,需要以絕強的勢力一次破開,否則必將遭受反噬,這是眾人剛來到這裡的時候,測出的結果。

    「怎麼,都這個時候了,你們兩個還想與我相爭?」天魁賭王陰惻惻地笑道。

    邪戎本就不是甘於落後之人,他壓根就不天魁放在眼裡,只是輕哼了一聲,理都不理他。

    而小紂王雖然修為遠遜色於兩個老傢伙,卻也不想放棄,墜了火族之威名。

    就在四人又將爭鬥之時,大片玄冰之蓮花穿金裂石般震盪而來,朝四人全部轟擊。所有人都瞠目結舌,妙築也太大膽了吧,竟然敢同時出售對付四人,殊不知她已料算了眾人的心性。

    「冰宮大丫頭,你敢!」天魁賭王大怒,反手震盪虛空,朝妙築碾壓而去。

    邪戎受了攻擊卻不管,反而化出一隻雷霆大手,想乘隙向靈弓抓去,卻被海蟾打出的一道神芒徹底破碎,這令他相當惱火。

    小紂王當場倒飛出去,左掌崩碎,成了紅色的冰渣,他無法抗住妙築的霸道和強力,玄冰之蓮的極寒竟然透入他火靈體的骨子裡,這是相當可怕的,要知道水火天生不相容,他對極寒的抵禦力本應該比一般修士強。

    妙築白衣勝雪,她完全有對抗天魁賭王的實力,清冷聖潔的光輝繚繞在週身,給人一種強烈的感覺,這個女人應對一切挑戰的自信和力量。她冷冷地盯著攻殺而來的天魁,玉手一伸,三道冰色神虹出現,寒光照亮天地,隱藏著絕世殺機,就此向天魁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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