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李慕清詳細訴說完郭芳的病情和用藥,兩人匆匆的上路了。
柳少澤不識路,東門吹冰藉著前幾年的模糊的記憶,辨了個大致方向,兩人就走了下去。
幾日後。
兩人走在密密的叢林裡,聽著鳥語聞著花香,柳少澤忽然有些餓了。
也奇了怪了,從子母河底出來那兩天,他不餓不渴,身體還有使不完的力氣。
但是他自己知道,他還是沒有回復以前的修為,而且從子母河出來後身體有了一個大的改變。
為什麼改變他也說不清楚,但是很明顯,他身體有些僵硬,衝穴竟然沖不透,真氣無法在體內流轉。
這樣一來定穴術更是無得可說,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有一點倒是有些可喜,那就是他忽然鋼筋鐵骨了,這也算是給了他一點點的安慰。
但是他不知道具體的原因,只有這麼一步一步的先走下去再說。
現在餓了,他就拿起手裡的長木棒子,平整了一塊地,坐了下來,準備吃些這幾天在林子裡采的野果子。
柳少澤上輩子並不是素食主義者,這幾天他也想打點野味吃,可是連走了這幾天,連個動物毛也沒看見,他不由得有些奇怪,就問東門吹冰怎麼回事。
東門吹冰搖搖頭也不清楚。
現在距離他上一次來這已經十年了,十年變化很大,東門吹冰也不知道該怎麼走,現在走到哪了也不知道。
可面對柳少澤他還得打腫臉充胖子,冒充成竹在胸,憑著感覺一頓胡亂指點,反正柳少澤也不認識,兩人就一路誤打誤撞的走了下來。
正在兩人休息時,只見一頭豬從林子裡穿過,狀似很悠閒的散步,見到二人非但不躲卻轉了方向朝二人跑來。
柳少澤頓時大喜:「這年頭人緣好了什麼事都會發生,剛念叨天天吃素,就給送豬肉來了。」
東門吹冰也點點頭,說道:「是呀,只是我們手頭沒有烤豬的傢伙,要是烤熟了再自己跑過來那該多好啊。」
柳少澤一陣無語,這時那頭豬已經跑到二人近前,它好像聽懂了二人的談話,狀似很惱怒,忽的一聲,竟然站了起來,用右前蹄點指二人,口吐人言:「無恥,兩個豬頭豬腦的混賬東西!」
陳二人頓時很驚奇,又很好笑,東門吹冰也用手一指這隻豬,揶揄道:「會說話得豬,真了不起,來來來,你學學我,把你的前蹄分成五瓣我看看。」
說完自己五指展開,在那隻豬眼前晃了晃。
那隻豬看了看自己的前蹄只有兩瓣,知道這傢伙在調笑自己,頓時大怒,口裡吆喝一聲,左後腿猛一蹬地。
只聽轟隆隆一聲,小豬身前的地面拱起一個小土丘,小豬用前蹄點指二人所在位置,再大喝一聲:「震!」
頓時那個土丘就如一道波一樣傳了過來,地面一陣搖晃。
這事說的慢,發生的很快,二人未料到這隻豬竟會有此法術,淬不及防,頓時各自哎呦一聲摔得四仰八叉,小豬一看二人狼狽情景,頓時氣消了又高興起來,呵呵直笑。
二人嘰裡咕嚕爬了起來,看看彼此都沒有什麼事,算是放下心來,但此時卻提高了警惕,分別抽出武器戒備。
那頭豬一看二人亮出兵器,哼哼問道:「你們兩個是什麼人?來高老莊何事?要說的清楚明白,我小豬豬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
高老莊?不會吧,柳少澤和東門吹冰對視一眼,心道:乖乖,淨壇使者的後花園啊。
柳少澤低聲問東門吹冰:「你不是說要去你們烏雞國嗎?怎麼來到了高老莊?」
東門吹冰心裡暗道:走歪了路了。嘴上卻不承認:「啊,沒錯啊,去我們國家就得先過高老莊啊,怎麼啦?」
說完不再理柳少澤,轉頭對那頭豬一抱拳,呵呵笑道:「這位豬兄,呵呵,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我是烏雞國之人,這次是回國前特意繞路過來拜祭一下淨壇使者的。」
那頭豬一聽,搖晃一下身形,嘴裡喝一聲變,剎那間變成一個矮胖子模樣的人,只見他大約十多歲,肥頭大耳,眼寬鼻闊,嘴大腰圓,十足一個小胖墩。
他三晃兩晃走到二人身邊,攤開一隻手說道:「既然是烏雞國之人可有烏雞國魚符(古代身份證)拿來我看!」
二人手裡哪有那東西,再說東門吹冰也沒聽說過現在烏雞國還出了這麼一項政策,就問道:「我們沒帶。」
「沒帶?」小矮胖子忽然後退一步和他們拉開距離,厲聲說道:「那你們必是奸細!快點如實道來!」
東門吹冰有些惱怒:「小兄弟此言差矣,烏雞國沒有要求出門必須要帶魚符啊?」
「哼哼,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啊?現在高老莊早已歸烏雞國管轄,此時又正是烏雞國選推選新國王之時,為防止有人作亂,烏雞國早就規定所有烏雞國之人出門必須帶魚符,以備隨時查驗。」
東門吹冰真不知道此事,就說到:「實在不好意思,我二人久居烏雞國外,對國內如今情況不是很瞭解,也沒有你說的相關魚符,實在不行我們不去了,咱們就此別過吧。」
說完拉著柳少澤想走,小豬豬一聽冷聲喝道:「站住,這可不行,這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你二人鬼鬼祟祟形跡可疑,又無魚符,現在必須跟我回高老莊,由我們高老莊定奪。」
柳少澤自從發現自己鋼筋鐵骨之後,一直憋著勁的想要打架練手,只是東門吹冰吃過他的虧後,一直不再給他機會。
現在柳少澤正好找到機會,心道:打不過它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大不了跑唄。
想到這就大喝道:「好你個小豬崽子,真是給臉不要,要我把你再打回豬頭你是不是就信服了?」
小豬聞聽此言頓時氣的怪叫一聲,沖柳少澤猛撲過來。東門吹冰想了一下,便躲到一邊觀戰。
實際上自從子母河底出來後,他就發現了柳少澤與以前不大一樣,但事趕事,一直沒有機會和柳少澤好好地交流一下,加上柳少澤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他也就沒有細問,但心裡卻暗暗決在以後留個心眼多觀察觀察他。
東門吹冰想到這一點後,就決定以後的事盡量讓柳少澤多出頭,自己沒事就往後躲,也樂得清閒,今天柳少澤挑起爭鬥,也正合他意,反正打不過就跑唄,他也就在一邊安心的觀敵瞭陣。
可是事實卻出乎他們倆的預料,這個小豬仔相當厲害,柳少澤雖然禁打,可打人卻不行,沒什麼招數,胡亂揮舞幾下大棒子就被小豬仔打倒。
柳少澤不服,爬起來再打,沒幾下又給打倒,久而久之小豬仔也發現了他有些異常,好像百打不死似的,心裡有些驚奇,臉泛異光,出手開始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