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母河是群山中的一條河,周圍山脈連綿起伏,有千里之長,幾乎橫貫了大部分西域的國家,河邊是茂密的山林,那女子在叢林中健步如飛,越走越急。
東門吹冰當時年紀尚青,法力也不深,跟的就有些吃力,氣息就有些不勻,步伐也漸重,眼看就要跟不上了。
可這時又有事情發生了,那女子走著走著忽然「哎喲」一聲摔倒在地,隨後就坐在地上雙手摀住一隻腳不住地揉,像是被什麼東西絆倒,崴了腳了。
東門吹冰不敢上前,怕是有詐,就悄悄地湊了過去躲在一棵樹後站定觀望。
這下距離較近,月光下東門吹冰終於看清了這女子的模樣,只見這女子生的面凝鵝脂,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頭髮上束了條金帶,長辨垂肩,真如雨打碧荷,霧薄孤山,說不出的柔媚細膩,想不出的那麼美。
東門吹冰看的心曠神怡目瞪口呆,頓時感覺喉嚨發癢,咕嚕一聲嚥了一口唾沫。
心道:乖乖,好漂亮的女子,這要能娶來做老婆真是減壽三年也樂意啊。
有心上前英雄救美,想了想卻又不敢。
這女子從子母河底出來,身份未知,而且有些本事,讓人猜不透她的底細。
再說這樣好身手的女子怎麼會走路不小心被絆倒呢?
一定是有詐。
我可不能冒冒失失的上前,先在一邊暗暗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他暗暗打定主意,便蹲坐在樹邊偷偷觀看起來,心想:深夜裡,叢林裡,月光明媚,鳥語花香,我倚坐樹旁看美女,那也是相當的愜意呀……
那女子皺著眉頭,輕輕地將一隻腳的鞋襪脫了下來,將瑩瑩玉足雙手抱住,櫻桃小口嘬起,輕輕地吹著氣,像是很疼痛的樣子。
東門吹冰越看越愛看,直感覺百抓撓心,恨不得趕緊衝過去,把那只潔白的小腳雙手捧在懷裡使勁的揉捏。
心裡正在意淫,只見那女子忽然躺倒在地,將那只瑩瑩玉足抬了起來伸展了一下,一邊伸展一邊嘴裡喃喃自語:「唉,也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動,能不能動?」
眼睛卻似不經意的朝東門吹冰的隱藏的樹這瞥了一眼。
東門吹冰看著那盈盈一握的小腳在月光下扭動,更是激動地熱淚盈眶,心道她怎麼知道我好這個呢,我就喜歡那白白嫩嫩的小腳,真是美得冒泡……
耳中聽得她的喃喃自語更是慾火中燒,心裡直吶喊:我能動我能動,我蠢蠢欲動,霎時激動地鼻血直流。
他慌忙想用手去擦,使了半天勁卻忽然發現渾身無力,抬個手也十分費勁,便有些恐慌,待到她的那雙美目瞥了自己這一眼後,才忽然驚覺她可能早發現了自己,滿腔慾火霎時被澆滅,一股寒氣從內心升起。
暗道壞了,那神秘女子必是早已發現自己,暗中給自己下毒了,這可如何是好。
心裡正在焦急,卻見見那女子慢慢的穿上了鞋襪,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踱著小步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臉上堆滿了笑意。
只是這笑意要平時在別處看到定會覺得美艷異常,現在東門吹冰卻感覺這笑就像是催命的符咒,恐怖得很。
那女子幾步就走到了東門吹冰面前,看著這個蹲坐在樹邊,滿臉鼻血的男子,眼裡滿是嘲諷,用一種嘲弄的語氣輕輕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跟蹤我?」
東門吹冰此時雖然身不能動,可是說話沒問題,他一邊暗暗聚力想要將毒逼出,一面眼珠亂轉想要找說辭:
「笑話,這位姑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這條路是你們家的嗎?你可知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這說明有好多人已經走過這條路,為何你走得我走不得?
今日天晴月明,此處鳥語花香正是最好的賞月時節,我來此處駐足賞月,卻不巧在這裡碰到你,只能說是偶遇,怎麼說是可以跟蹤你呢?真是笑話!」
那女子並未答話,過來朝著東門吹冰胸前就是一腳。
別看那女子長得嬌小斯文,力氣可是不小,這一腳直把東門吹冰蹬倒在地,轉了好幾個骨碌。
東門吹冰一聲慘叫,躺在地上直哎呦。
那女子卻不憐憫,又追了過來,用一隻腳踩住他的胸口,單手掐腰,另一手點指東門吹冰,厲聲喝問:「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跟蹤我!?」
東門吹冰哪知道這女子是個母暴龍,這一下可把他踹的不輕,他頓時感覺渾身和散了架似的,心道:可經不住她再踹一次了,便慌忙喊道:「姑娘,姑娘莫動手,莫冤枉了好人,我,我是來救你的!」
「來救我的?什麼意思?」姑娘很疑惑。
「啊,是這麼回事,你能不能先把你的腳從我胸口上移開,你這樣我說不出話來。」
那女子聞言猶豫了一下,慢慢的把腳從東門吹冰胸前移開,站定,定睛看著躺在底下的這個男人。
東門吹冰長出了一口氣,緩緩地坐了起來,伸展了一下胳膊,感覺好像恢復了點力氣,趕忙繼續用功加緊逼毒,嘴裡卻悠悠說道:
「是這樣的,我本在不遠處修煉,你也知道我們修煉之人居無定所,隨心到處便是修煉之地,忽聽這邊發出一聲女子尖叫,心中一震,怕是這邊出了什麼事情,本著慈悲為懷的善心,我便過來一看,希望能給這邊的人提供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等我趕到,就發現一個女子坐在地上不住哎呦,仔細一看,原來是扭傷了腳,我心想男女授受不親,這種事我不方便出手幫助了,所以就在一邊為你護法,好讓你——哎呦!哎呦!別打了!救命啊!」
那女子不等她說完,就又給了他一腳,直接把他又給蹬躺下了。
這次這不算完,那女子一扭身坐在他身上,雙手照著他的腦袋胸前就是一頓亂捶,霎時把東門吹冰打得鼻青臉腫鮮血直流。
開始時,東門吹冰還高聲求饒,待了一會就沒動靜了,好像被打昏了。
那女子一看沒反應了,恨恨地站了起來,從懷裡拿出一個水囊,潑在東門吹冰臉上。
東門吹冰一激靈,又悠悠的醒了過來,那女子見他醒了,又厲聲喝問:「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跟蹤我?你再不說實話,我就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