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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章 打架了 文 / 羽少

    第八章打架了

    剛進屋,沙發上坐著的方海和陳明就一起蹦到了我面前。

    "怎麼樣,怎麼樣?"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問。

    我沒精打采地把結果簡單說了一遍。

    "我早就說過吧。"陳明為自己的高明洋洋得意,"其實她打電話過來我就猜到她是要跟你做一個了斷而已。非得聽他的,做銷售說的話也能靠得住嗎?"陳明這傢伙也太得意忘形了,居然忘了他自己也是做銷售的。

    方海比我還不願意接受現實。"這不可能,一定是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少廢話,給錢吧。"陳明攤開右手。

    方海很不情願地摸出一百塊錢交給陳明。

    這兩個傢伙,居然拿我的"約會"打賭。這也能叫朋友嗎?絕對不是啊!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方海叫住正往臥室裡走的我。

    "我打算先睡一覺,然後再出來跟你們算拿我打賭這筆帳。"

    "我是問你和何雅打算怎麼辦,難道你就這麼放棄嗎?"

    "不然還怎麼辦?她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了。我可不想做那種很煩人的追求者。"

    "你怎麼可以這麼容易就放棄,告訴你,根據我這麼多年的經驗,追女孩子的關鍵就在於兩個字,死纏爛打。"

    這好像是四個字。

    "女生說不的時候並不一定就是不。只有當她們說呸的時候,那才是不。所以不要放棄,聽我的,再約她一次。"

    我盯著方海看了好一會兒。

    "你是想把錢再贏回來,對不對?"

    陳明把話接過去說:"我不介意再贏一次。"

    "也不全是好不好,說真的,第一次看見你們倆,我就覺得你倆真的很配。"

    這話我愛聽,可我還沒笨到要去相信。

    "那你至少去問清楚她為什麼不想見你?死也要死得明白不是。"方海看來是非要贏回他那一百塊錢不可。

    "不用費心了,我要睡覺了。"我沒心情再聽下去,一個人進屋睡覺去了。

    人的確是很難死心的,尤其是像我這樣沒心沒肺的傢伙,事實上我睡醒之後就有給何雅打電話的衝動,不過我還是得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才行。

    什麼樣的機會比較合適呢?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生日,這樣我至少有借口可以送給何雅一個生日禮物,然後如果她心情好的話,我就可以再約她一起吃飯或者看場表演什麼的。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何雅的生日還沒有過,不然我就得等一年了。

    所以首要問題就是搞清楚何雅的生日是哪天,這個倒是很容易,找Rachel問一下何藝的生日就可以了。

    Rachel很配合地告訴了我何藝的生日,並且自告奮勇地要給我當參謀挑選何藝喜歡的禮物,我很有禮貌地拒絕了。

    很幸運的是何雅的生日竟然是兩周以後的禮拜六。更幸運的是二姨也打電話過來說楊曉蘭的工作已經找好了,這下我不用再擔心給徐仁恩碰到了。還能有這更完美的事嗎?長這麼大我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好運氣。

    至於禮物嘛,項鏈,香水?當然不,送給何雅的禮物一定要非常特別才行,所以我在EBay上訂購了一副《百萬寶貝》中主角斯旺克戴的拳擊手套,上面還有她的簽名。當然是仿製的,真的我可賣不起。而且真的也早被某位有錢人買走了。

    雖然是假的,加上運費也花了我不少,我那個已經用了四年的手機只好繼續服役了。這段時間正好有一個日本的空手道表演,我去買了兩張票,這樣如果何雅還願意見我的話,我倆也許還可以一起去看表演。如果何雅真的不願意見我,……,希望劇場接受退票。

    拳擊手套,空手道表演,何雅的下一個生日我只能帶她去看槍斃犯人了。

    禮物選好了,什麼時間去送也是個問題,理論上來說應該在何雅生日來臨的第一時刻送過去才對,可那就意味著半夜12點。何雅那會多半都睡了,我要是去敲門一定會被暴打一頓的。所以我在早上八點半的時候摁響了何雅的門鈴。來之前我還有點擔心何雅要是不在家就麻煩了,不過還好,一切都很順利,什麼意外都沒有。門鈴只響了兩聲門就打開了,何雅穿著一件很寬大的白色T恤,一雙HelloKitty的拖鞋,站在門裡。

    "生日快樂。"我把包裝好的拳擊手套遞了過去。

    何雅看起來已經把上次說的那些話都忘乾淨了,她很開心地把禮物接了過去。

    "謝謝,你居然會知道我的生日。"何雅邊說邊拆開了包裝。

    "斯旺克的拳擊手套!"何雅很高興地喊了起來,"你一定廢了不少的心思才買到這個吧。"

    我有點擔心何雅以為我買的是真的,那就尷尬了。

    "這是仿製的。"

    "我知道。真的在我這呢。"

    "……"真的都有了,看到假的還這麼開心幹什麼?這樣的禮貌虛偽得過頭了點吧?

    "不過我真的很開心,太謝謝你了。"

    既然何雅這麼開心,我也就很自然地把票拿了出來。

    "下午有空嗎?一起去看空手道表演吧。"

    何雅還沒回答,Rachel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

    "Emma,那些文件我已經處理好了,我先走了啊。"

    看見我,Rachel愣了一下,她的目光移到何藝手中的拳擊手套上,然後又移到我身上。

    Rachel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鄙夷的光,翻譯成語言就是:"買拳擊手套送給Emma,你腦子進水了吧?"

    我有些尷尬地跟Rachel打了個招呼,Rachel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下樓走了。

    "好啊,我下午有空,一起去吧。"何藝竟然接受了我的邀請!她怎麼能接受我的邀請呢?她看不出來這是個約會嗎?

    "啊,哈哈,這個,其實這個禮物和票本來是要給你妹妹的。"我敢這麼說嗎?那才是腦子真的進水了。

    我就知道事情不可能像這樣順利,如果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話,那麼最終的結果一定會是在意料之外的。現在好了,我居然跟我的大老闆一起去看空手道表演,這些費用我應該可以向公司申請報銷才對。

    在公司裡就已經和老闆呆夠了,下班之後還要拿著可樂,和老闆坐在一起看表演,這種場景只應該在惡夢裡發生才對。

    因為擔心路上堵車,我很早就出門了。如果讓何雅等,我頂多挨幾下就好了。可要是讓老闆等,誰敢?

    結果下午的交通出奇的好,紅燈都沒有看見一個,我足足早到了四十分鐘。

    我跑到附近的肯德基裡坐了半個小時才出來,買好可樂和零食等在劇場門口。

    大杯的加冰可樂,白色的牛奶爆米花,金黃色的烤肉薯片,表面上來看,這還是挺像個約會的。可惜的就是我等的是老闆。

    劇場前的廣場上響起了音樂聲。

    "Dropyourglasses,shakeyourassesFacescrewedlikeyouhavinghotflashes"這是Eve的那首很經典的《LetBlowMind》,也是我唯一熟悉的嘻哈樂曲。

    緊跟著我就看見何雅的那輛悍馬駛了過來,我迎上去,心裡面很疑惑這到底是何藝還是何雅,也許何雅碰巧也來看表演。

    何藝或者何雅停下車,跟我打了個招呼。"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先去停一下車。"

    是何藝了。不過這會兒的何藝跟何雅不管是相貌,穿著,還是氣質,都完全一樣,反正我是沒有辦法把她和何雅區分開來。

    雖然現在的何藝跟何雅一模一樣,可是我還是沒辦法放鬆。我的坐姿很僵硬。而且何藝還拿著爆米花,每次我伸手去抓的時候手都忍不住要發抖。

    不要吃不就好了,可是,可是那爆米花真的太好吃了。

    我對空手道基本上一無所知,純粹就是看個熱鬧。何藝看起來卻對空手道很有研究,她只看了一會兒就告訴我說這是空手道裡的松濤館流,看我的眼神有些迷惑,何藝補充說李連傑主演的《精武英雄》裡有個黑龍會的第一高手,叫船越文夫的,原型就是松濤館流的創始人船越義珍。

    這樣說就好懂多了。整個表演過程中,何藝一直給我做著解說,這讓表演更加的有趣。看來何藝和何雅的共同愛好還真不少,嘻哈音樂,拳擊,空手道。這可是暴力分子的標準特徵。何雅喜歡這些到沒什麼奇怪,不過我實在很難把公司裡一絲不苟的何藝跟這些聯繫起來。

    "你為什麼一直都很緊張呢?"看完表演往外走的時候,何藝突然這麼問我。

    這還用問,跟大老闆並排坐著,能不緊張嗎?

    "啊,哈,是吧,我是看他們在台上打得太恐怖了,有點害怕而已。"這真不像是男人該說的話,可我也找不到更好的借口了。

    何藝顯然不相信我的話,她笑了笑,沒有再追問。

    "其實你本來是要請我妹妹看這個的,對吧。"走出劇場門口時,何藝突然又來了這麼一句。

    這還用說嗎?這可是約會,哪個不怕死的下屬會樂意跟自己的大老闆約會。

    "啊哈哈,哈。"我乾笑著說,"哪裡的話,就是請你看的。"

    "是嗎?"何藝故意拖長聲調,帶著幾分調侃的語氣說,"那麼你的目的是什麼?想要我給你加薪水呢,還是就是想跟我約會?"

    選擇哪一個都是死路一條,不過何藝既然知道這是約會,她為什麼還要來呢?是要給我警告讓我離她妹妹遠點嗎?這比較符合邏輯,天鵝家族可不想自己的基因受到污染。

    我只好說實話了,"是的。我本來是要約何雅的。"

    我低下頭,沒敢看何藝的眼睛。

    "對不起,我知道不該有這種想法,我只是有點,有點……,真的對不起,我這就回去。"

    何藝叫住我。

    "我沒想到你會說這些。"何藝笑起來的時候可真像何雅。我的思維真混亂,不笑的時候何藝也很像何雅啊。何藝聳了聳肩:"其實是我很想看這場表演,而且我妹妹出國去了,今天下午晚點才會回來。我想反正她也看不成了,所以不如我就代替她來好了。還有你的票錢,我會叫財務打到你帳號裡的。"雖說之前我是有想報銷的事,不過我再笨也知道不能要。

    "不用了,不用了。其實你要是不來,我也只能把票給扔掉。"因為是要扔掉的票,所以沒辦法才請老闆來看嗎?唉,我可真會說話,難怪畢業三年還混成這樣。

    何藝倒是沒計較這個,她揚起臉來說:"那好吧,不過我也不會讓你白請,做為感謝,我透露給你一個消息吧。知道VKJ西餐廳嗎?今天晚上七點,我妹妹的朋友約了她在那裡吃晚飯,你可以去那裡找她。"

    麥當勞,肯德基,必勝客……,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西餐廳了,如果它們能算的話。不過自從有了Google,一切都有了答案。所以我並沒有打算問何藝VKJ的具體地址。而且我也沒打算要去。

    "謝謝,不過還是算了吧,我並沒有被邀請,我可不想當不速之客。"

    何雅的朋友,我想也知道有徐渙恩,我可不想到時候被當著徐渙恩的面給何雅趕出來。

    "我有邀請你啊。對了,你等一下。"

    何藝往停車的方向走開了,很快又拿著一個包裝好的盒子走了回來。

    "這可是你精心挑選的禮物,難道不應該親手交給我妹妹嗎?"

    是我送的那個拳擊手套,何藝居然又把包裝給重新包好了。

    "你也會在那吧。"現在我又很希望能跟何藝一起了,這樣至少可以保證何雅會給她姐一點面子。

    何藝搖了搖頭。

    "我晚上還有工作,不能去了。再說,我不在那裡也好,免得你不自在。"

    可是何藝要是不在那裡,我擔心會更不自在。

    "對了,能問一下是何雅的哪些朋友?"

    "就兩個人,好像是叫徐什麼,聽說是一對雙胞胎。"

    真是他倆,一對二,我明顯處於劣勢。這種時候,朋友就該派上用場了,於是我把陳明給拉了去。

    一開始陳明當然不願意去。

    "要送死你一個人去,別老把我也拉去陪葬。"

    我費了半天勁也沒能說服陳明,既然不能用道理打動他,我只好用感情打動他了。

    "陳明,我知道我這樣做很蠢,可是你知道嗎?"我盡量讓我的聲音飽含感情,"如果是你要做什麼蠢事,不管有多麼的不合情理,甚至於瘋狂,我都會支持你的。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陳明臉上的表情表明他的內心正在痛苦的掙扎。最終陳明還是同意了,不過他要我發誓接下來的三年都不許再用這個借口。

    我在Google上搜到了VJK西餐廳的地址,是在外灘邊上的一座高樓裡,從那裡可以直接俯瞰到黃浦江的夜景。

    我和陳明是在七點十分到的那裡。餐廳裡的客人並不多,我們一眼就看見坐在窗邊的何雅,徐渙恩就坐在何雅旁邊,對面是徐仁恩和另外一個女的。

    這樣的座位安排讓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一般來說只有情侶才會並排而坐,朋友應該是相對而坐才對。

    四個人正在看菜單。我和陳明走了過去。

    我的心在胸膛裡跳得很厲害,不是激動,而是擔心。我可不想何雅一看見我就說:"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再找我了嗎?給我離開這兒。"

    "何雅。"我把禮物藏在身後,先叫了一聲何雅的名字。我沒有先把禮物遞上去,因為如果何雅發火的話,她就不能拿禮物砸我了。

    何雅抬起頭來很平靜地看了我一眼,好像早就知道我會來一樣,也許何藝告訴她了吧?

    危險解除,我趕緊把禮物遞了上去。"生日快樂。"

    "謝謝。"何雅跟早上的何藝一樣,很開心地把禮物接了過去。

    這會兒坐在對面的徐仁恩很不客氣地對我說:"我記得我告訴過你,如果讓我看到……"

    我打斷他的話。"不好意思,她已經換工作了。你不會以為誰還真稀罕那樣一份服務員的工作吧。"

    徐仁恩還要說什麼,徐渙恩制止了他:"今天是何雅的生日,不是讓你們來吵架的。"

    徐渙恩又轉向我,很有禮貌地笑笑說:"請坐吧,正好這裡還有多餘的位置。"然後徐渙恩又給我們作了一下介紹,原來那個女孩子叫程嘉。

    為什麼徐渙恩跟徐仁恩這麼不一樣呢?也太有紳士風度了點,他讓我覺得自己很粗俗。

    坐下後,服務員也給了我和陳明一人一份菜單。

    真是見鬼了,菜單上居然全是英文。當然,每個上過學的都應該看得懂英文,可是看菜單是另一回事,就好像一個會說中文的老外肯定不知道毛血旺什麼意思一樣。

    這可是中國。國家應該立法規定所有的西餐館都必須準備一份中文菜單,到我們的地盤就得聽我們的才對。而且不是有句英國諺語說的嗎,Whenchina,speakchinese.

    我看了一眼陳明,他也正捧著菜單,滿臉的彷徨與無助。

    靠他是沒指望了,我趕緊在腦子裡回想英語課上講過的關於西餐的知識。一般來說西餐分成開胃菜,主菜,之後會再來點甜點。

    開胃菜,英文應該是Appetizer,果然,菜單的目錄裡有一章的標題就是Appetizers,主菜的英文我一時想不出來,不過菜單一共分成三章,除了已經有的Appetizers,我還看到一章的標題是Desserts,這是甜點的意思,那麼剩下的寫著Entrees的就是主菜了。

    哈哈,西餐點菜也很容易嘛,我真是天才。

    開胃菜我點的是蔬菜沙拉,端上來之後我才又發現一個新問題,因為服務員給了我兩套刀叉,所以應該是一套用來吃沙拉,另一套則是吃主菜的時候用,可是該用哪一套呢?而且吃蔬菜沙拉應該是不用刀才對。早知道我點湯就好了,因為勺子只有一把。

    當然了,隨便拿一套也可以,可要是拿錯了一定會被徐仁恩恥笑的,剛點菜的時候他就一個勁地盯著我看,差點就露餡了。

    沒辦法,這裡唯一能救我的就只有何雅了。我掏出手機,給何雅發了一條短信。

    "吃沙拉應該用哪套刀叉?"

    何雅的手機緊跟著響了兩聲,她掏出來看了一眼,然後就咯咯地笑了起來,直笑得東倒西歪。

    "什麼事這麼好笑?"徐渙恩好奇地問。

    "沒什麼,我朋友發的一條短信。"何雅止住笑,很快給我回了一條短信。

    "最裡面那套。"

    "你沒吃過西餐嗎!"我剛拿起那把叉子,徐仁恩譏諷的話就緊跟而來。"那是吃沙拉該用的叉子嗎?"

    徐仁恩旁邊的程嘉立即很配合的"咯咯"笑成了一團。

    我看見何雅有些凶地瞪了程嘉一眼。

    何雅為什麼要瞪她呢?我想起上次何雅跟我抱怨徐渙恩的話,難道這就是徐渙恩喜歡的另一個女孩子嗎?

    我留心打量了一下程嘉,長得是挺漂亮的,是那種比較成熟的漂亮。跟何雅屬於不同的風格。

    上正餐的時候,服務員拿了一瓶紅酒上來,應該是他們之前點的。

    我討厭一切酒精飲品,不過這會兒正好有點口渴,所以我抓起酒杯就灌了一口。

    徐仁恩輕蔑的聲音再次響起。"有你那樣喝紅酒的嗎?真是暴殄天物。"

    "喝紅酒是一件很貴族的行為。"又是程嘉,她和徐仁恩配合得真是天衣無縫。

    "握酒杯的時候應該用大拇指、中指和食指握住杯腳,小指放在杯子的底台固定。這樣可以避免手的溫度使酒溫升高。輕輕搖動酒杯,讓酒和空氣接觸以增加酒味的醇香,再湊近鼻端,輕輕吸一下,感受一下酒的香味,然後才是傾斜酒杯,輕輕地啜上一口,讓酒在舌尖稍稍停留一會兒,才喝下去。"

    程嘉邊說邊搖晃著酒杯給我做著示範,然後輕輕地啜了一口。我必須得承認程嘉喝酒的姿勢的確很優雅,可是有必要用那樣居高臨下的口氣跟我說話嗎?還有那眼神,我可是在她的斜右方,不是斜下方。

    我詛咒那幫發明紅酒喝法的歐洲貴族,這幫到十三世紀都還只知道用手抓飯的所謂貴族,喝個酒居然能搞這麼多事出來。

    不過程嘉才剛盡心盡力地示範完,何雅就拿起桌子上的冰水,往身前裝紅酒的杯子裡倒了一些,然後端起杯子,一飲而盡,還很誇張的"啊"了一聲。

    程嘉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何雅卻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又叉起好大一大塊肉塞進嘴裡。

    雖然何雅替我解了圍,可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我真不該來,結果要坐在這看何雅和程嘉兩個為了徐渙恩在這裡爭風吃醋。

    從我來之後,除了譏諷了我兩句,徐仁恩就沒怎麼說過話,而且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徐渙恩上洗手間去的時候,徐仁恩終於爆發了。

    "嘿,你這個傢伙,你不覺得你不屬於這嗎?你最好趕快給我離開。"

    要是何雅對我這麼說,我肯定會乖乖地離開。徐仁恩,怎麼可能?雖然他長得也很強壯,可是我有陳明呢,他可是校摔跤隊的絕對主力。

    所以我根本都懶得搭理徐仁恩,只是仰起頭很輕蔑地看了一眼天花板。這可是魯迅先生教的:最高的蔑視就是無言,而且連眼珠也不轉過去。

    徐仁恩冷笑:"我勸你不用在這浪費時間了,你的女朋友被我搶走了就想來這裡撈回點什麼,別做夢了。"

    這下我是大大地吃驚了,這傢伙在說什麼,我的女朋友?我怎麼不知道我有女朋友。而且何雅還在這,我可不想被她給誤會什麼。

    徐仁恩得意起來:"看你的樣子,好像還不知情是不是,她還沒告訴你吧?真是可憐,你以為幫她在別的地方找個工作,就可以萬事大吉了。"

    原來是在說楊曉蘭,徐仁恩一定是把我的話當真了,所以才想要把她追過來好打擊我,難怪上次我看見他和楊曉蘭一起進那家咖啡吧。也不知道這個傢伙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聽他口氣好像已經把楊曉蘭騙到手一樣。

    這個混蛋,生活對楊曉蘭已經很不公平了,他怎麼還可以去騙她?我就是忍者神龜我也忍不了了。

    我的肝火一下就上來了,我噌的一下站起來,咬牙切齒地對徐仁恩說:"你給我離她遠點。"

    "喔喔,激動了。"徐仁恩自然不會把我放在眼裡,"你在外面三心二意,就不許她腳踏兩隻船。"

    現在可不是撇清我和楊曉蘭關係的時候,我只想讓徐仁恩離楊曉蘭遠點。

    "我警告你,做事不要太過分了,你要是敢騙她,我一定不放過你。"

    "我騙她?!"徐仁恩的語氣很不屑,"我用得著嗎,是她自己來找我的,是她看上了我的錢而已,這樣的女人我見得太多了。"

    我的忍耐到極限了,徐仁恩怎麼可以這麼污蔑楊曉蘭?!我一把揪住徐仁恩的領口,把他給拽了起來。

    "你再說一句污蔑她的話看看?"

    徐仁恩毫不畏懼地看著我:"放手,扯壞了你可陪不起,窮鬼。"

    真是氣死我了,我使勁把徐仁恩往後一推。估計他沒有想到我會這麼用力,整個人一下翻到在地上。到地的時候徐仁恩拉了一下桌布,桌上的杯子,碟子,嘩啦啦全掉在了地上。餐廳裡的客人一起往這邊看了過來。

    "你個混蛋,你找死。"徐仁恩也火了,從地上爬起來,一拳衝我打了過來。我舉起左臂擋住,右手一記勾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他臉上。

    自從在拳擊台上被何雅教訓過以後,我一直都在苦練拳擊,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徐仁恩轉了一圈,一頭撞在身後的柱子上倒了下去,程嘉尖叫起來,服務員紛紛跑了過來。

    "王八蛋,你他媽的敢打我。"

    徐仁恩瘋狂地大叫起來,再次從地上爬起來,想要跟我較量,但是被服務員給拉開了。我也很火大的要撲上去,陳明從後面一把抱住我往後拖。

    我們兩人都拚命地想要掙脫那些勸架的人,再次一決高下。那場景很像電視劇裡被人硬生生拆散的生死戀人,哭天喊地的非要在一起一樣。

    餐廳裡亂成一團,徐渙恩這會兒也從洗手間回來,他試圖讓徐仁恩冷靜下來,可惜完全不起作用。

    一直站在一邊冷眼旁觀的何雅這會兒突然發飆,她猛地高抬起右腿,然後狠狠地用腳後跟砸下來,砸在她身前的椅子上。

    這一招在跆拳道裡叫下劈腿。當年的奧運跆拳道冠軍陳沖最擅長的就是這招。木製的椅子就跟泡沫做的一樣,立即斷成好幾截,同時發出很大的聲響。我和徐仁恩都給震懾住了,一起安靜下來。窗外傳來一聲悠揚的汽笛聲,緊接著傳來煙花爆炸的聲音,天空中無數絢麗的色彩流動。怎麼這麼像武俠電影,還有背景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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