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無敵之姿行無敵之事,殺伐果斷,說到做到,威震寰宇,氣懾八方,**之內人人膽寒,這是何等的強勢與勇武。
這一切李齊都做到了。
魔炎教的所謂高手在李齊面前簡直如同一個笑話,土雞瓦狗爾。隨著洞企明煙消雲散,在場之中,人人膽寒,沒有一人敢於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來,內心之中無不充滿著恐懼與震撼。
今日原本是洞企明一廂情願的良辰美景,大喜之日,魔炎教的高手悉數到場,給他捧場,正好給予了洞妙妙一個大好機會,可以一次性算個總賬,將一切恩怨作個徹底的了斷。
作死的長老和該死的洞企明都已死,餘下的那些嘍囉,洞妙妙也沒打算再做追究,畢竟她還對魔炎教充滿感情,不想趕盡殺絕,除了元兇便也就作罷了。
穩定局勢之後,她喝令幾個張來帶人出去,很快將自己的母親和四個兄妹從關押之地救了出來。然後洞妙妙帶著一些故物,收拾妥當,叮囑餘下的幾個始終忠於魔炎教的長老,略微安排了一些餘下之事,然後隨著李齊一道,帶著自己母親和另外四個兄妹便離開了魔炎教這個傷心地。
一行人心情各自不同,離開魔炎教,待遠了,李齊方才收了法門,這才露出真容。
這時洞靈子方才認出李齊來,又是吃驚又是興奮,瞪大眼睛看著李齊道:「我道是何方神聖出仗義出手救了我們,原來是李齊你。哈哈,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沒想到短短時間之內,你便修成這樣一身本事,如此強大了,已然是我洞靈子不能比擬毫分的了。看來這人生之事,往往在一念之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古訓誠不我欺,當真絲毫不爽。若非當初你我初遇之時,惺惺相惜,互相扶助,結下緣分,也不會有後來種種,如今我們也不會承蒙齊兄仗義相救,得報大仇,逃出生天了。」
洞靈子一陣唏噓感慨,好不痛快。經歷過這麼長時間的囚禁,肉身被封,無法修煉,洞靈子雖然修為未曾增長,原地踏步,但是心性卻是一番磨練之下,比以前成熟多了,有種大器晚成的味道。
曾經他稱呼李齊還是叫李齊老弟,如今卻已改了,反而稱呼齊兄,這讓李齊一時間感覺有些彆扭,無形之中感覺少了幾分昔日的那種親切。
不過,修道之人,達者為先,達者為師,又以強者為尊,稱兄道弟卻不以年歲定論,而是以修為來斷,如今洞靈子已然不如李齊,這般稱呼卻也符合常理,無可厚非。
李齊淡然一笑道:「大家既然是朋友,互相幫助都是應該的,風水輪流轉,此番爾等落難,不過是一時氣運不佳,待有一日我若有難,不是也要靠諸位幫襯麼!」
李齊說的都是實誠話,洞靈子聽的一陣豪爽大笑,「齊兄,其他的話便不多說了,以後若有需要,我洞靈子隨叫隨到,甘效犬馬之勞,絕無異議。」
洞靈子的母親是一儀態萬方的美婦,眉眼之間與洞妙妙頗有幾分相似,不過少了幾分妖冶,多了許多慈和,亦是修道中人,叫做楊敏。如今雖然落難,才脫囹圄,形容顯得狼狽,但也難掩那端莊大方的氣質,一眼看去便知是那賢妻良母型的溫柔之人。
聽到洞靈子的一番話,楊敏明媚的溫婉一笑,不禁看向李齊道:「原來你便是妙妙時常提起的那個李齊啊。往日只聽妙妙和靈兒誇你千般好,心下一直期望著某日能夠一睹尊容,領略風采,今日終於得見,果然是英雄少年,風度翩翩,真是天驕一般的人物。」
李齊一聽楊敏如此盛讚,誇他作天之驕子,連忙擺擺手,謙遜道:「洞夫人過譽了,晚輩實在不敢當。」
洞妙妙一聽,哼道:「什麼洞夫人,聽起來好生見外,叫伯母!」
李齊不禁錯愕一下,方改口恭恭敬敬的重新道:「晚輩見過伯母。」
楊敏聽聞呵呵笑道:「妙妙性子刁蠻,你不必聽她的,想怎麼稱呼,你隨心便好,不必拘泥。」
心裡卻是樂呵,她哪裡看不出自家女兒對面前少年情絲暗度,芳心暗許。當母親的自是希望膝下兒女能有個好著落,男兒自強蒸蒸日上,女子自愛得遇良人。她看李齊第一印象還是頗為不錯的,心裡便暗暗有了幾分念想,此間又見李齊對洞妙妙如此遷就,似乎百依百順,非常愛惜,哪有不高興的道理。
李齊聽聞,笑道:「還是妙妙說的對,叫伯母親些。」
這時楊敏方指著身前一俏生生的小姑娘道:「我一生有五個子女,三子兩女,這便是最小的丫頭,喚作靈靈。靈靈,快些見過你李齊哥哥。」
那洞靈靈扎兩個小辮子,將將滿十歲,開始見李齊催動聖魔決,惶似魔神一般,猙獰恐怖,頗有幾分忌憚,一時間心裡對李齊落下了個不良印象,此刻聽聽到母親的話,揣揣的看著李齊,低聲道:「靈靈見過李奇哥哥。」
李齊翻手之間拿出一個七星鐲,上前彎腰遞給洞靈靈,笑道:「來,把這個戴上,哥哥也沒什麼好送的,就拿這個當見面禮好了!」
這個七星金剛鐲其實乃是那黑天魔帝的寶物,李齊暗暗抹除其中印記,借花獻佛,送給洞靈靈,卻也顯得大氣。
這鐲子乃是一天階極品法寶。一催動,七顆閃耀金星飛騰而出,環繞週身,可以守護主人,可以御出傷敵,若將鐲子打出,可以打人,可以禁錮人,一被鐲子套住,饒是道人都難掙脫開,鐲子上更有一股異力,能夠壓制敵人魂魄,乃是一件攻守兼備的好寶貝。
洞靈靈看這鐲子,見其光亮亮,上面七顆金星閃閃奪目,一眼就喜歡上了,想要卻不敢拿,只得回頭眼巴巴看向身邊的母親。
楊敏見此寶不凡,格外貴重,心下不禁有些遲疑,不好意思見面就收這麼貴重的禮物,不禁又看向了洞妙妙。
洞妙妙卻十分乾脆,身形一晃來到洞靈靈身邊,彎腰扶著小丫頭肩膀,柔聲道:「這麼好的寶貝,正和小靈靈般配呢,白白送到眼前,哪能不要呢!」然後直接拿過李齊手中的鐲子道:「來,姐姐給你戴上,你自個兒慢慢煉化吧!」然後牽起洞靈靈的手,把鐲子給她戴上。
楊敏看向李齊,平和笑笑,露出感謝之色,方又指著那全身黝黑皸裂,胸膛後背血肉模糊的男子道:「這是我大兒子洞陽子,生性暴烈,唉,卻是受了不少的苦,被那奸人洞企明幾番折磨。」
洞陽子便是之前吊於山崖之上那人,李齊去魔炎教時最先看到的就是他。
洞陽子由洞靈子扶著,聽到母親介紹,朝著李齊咧嘴一笑道:「齊兄,若不是你,我命必亡,話不多說,我欠你一條命,以後我的命便是你的了。」
李齊一聽,此人說話果然直截了當,知是性情中人,當即一笑道:「兄弟不用客氣!」然後直接將一枚療傷丹藥打向洞陽子。洞陽子也不遲疑,見那丹丸裹挾藥香而來,靈氣裊裊,彷彿活物,知道不是仙丹也差不了多少,絕非凡品,當即張口一吸,將那丹藥直接吞下,片刻後口中大呼道:「好丹藥,爽快!齊兄,多謝了!」
李齊只是一笑,視線轉向最後一人,仔細一打量,面上不禁露出了詫異之色。
這個人與楊敏的其餘子女都有些不同,看上去幹瘦孱弱,面色極其蒼白,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身上更無法力真氣波動,老態蒼蒼,分明是一介凡人。
這時楊敏歎了口氣道:「這是我三兒子洞由子,天生絕脈,體質極弱,無法修煉。唉,老天待他最是不公,我們想盡辦法,也無法將他帶上修道之路……」
洞由子卻是自顧自的微微歎了口氣,看向李齊,已然佈滿皺褶的面上浮現一絲雲淡風輕的笑容,聲音中充滿著老邁的滄桑,沙啞道:「洞由子見過齊兄。」
李齊身形一晃,來到洞由子面前,搭手到他手腕脈門處,略一感受,眉頭不禁皺起,心下暗暗吃驚。他沒想到一個人的血脈竟可纖弱到如此程度,幾乎是禁不起絲毫的真氣衝擊,真氣到其血脈中,一流轉,幾乎就會衝破他血脈,流瀉出去。
「真的沒法子了麼?!」
李齊知道這就是所謂的絕脈。身具絕脈之人,體質極弱,能活下來已經殊為不易,漫說修道,習武都難。而且這洞由子年歲已高,肉身已如秋日草木,已然開始凋敗,枯萎,縱然服下能夠伐毛洗髓、改易體質的丹藥,也是已經晚了,效果注定不大。
洞由子見李齊皺眉,輕聲笑道:「齊兄不必驚訝,我已享受到人生種種酸甜苦辣,榮辱悲涼,萬事都看開了,並不怕那死亡。」
這樣皺眉的情形,洞由子已看的太多。
身為昔日魔炎教的掌教之子,一出生便被寄予厚望,但是天不遂人願,他生來絕脈,偏偏注定了要辜負大家。家人的關愛、憐憫、怒其不爭、哀其不幸,外人的嘲笑、譏諷、輕賤、甚至欺凌辱罵……一切的一切他已看的太多,注定短暫的一生,他幾經浮沉,幾番磨難,說看開時,確實已經看開了。
洞由子的心早已平靜如一泓秋水,享受著一切,看似最無為,其實最自在,他的超然,別人不懂。
李齊暗歎一聲,「此人好心境。」雖然有心幫他,卻無能為力,只能作罷。
這時洞妙妙見諸位互相都已認識,方看向李齊道:「李齊,你把我們帶出來,總得有個去處吧?莫非我們這就要四處流浪了麼?」
李齊笑道:「現在還不至於四處流浪。大家剛過一劫,須得有個地方休養調息一番才行。我現在已是落英宗鎮宗長老,在落英宗百花界內有一居所,清閒無人,諸位若是不嫌棄,便隨我到落英宗去吧。」
「這樣也好!」
洞妙妙一聽,點了點頭,忽然閃身來到李齊身邊,掐著李齊胳膊暗暗傳音道:「你師父是不是也在那裡?」
李齊一愣,連忙道:「白洛寒已不是我師父了,她現在已是落英宗宗主的親傳弟子,目前正在閉死關,未來幾年都不會出關……」
「不是你師父了?!」
洞妙妙忽然驚叫了出來,然後嗚嗚叫了一聲,氣急敗壞,粉拳猛地在李齊胸膛捶打,一面打一面惱怒的說道:「難怪、難怪、難怪……」
李齊見洞妙妙越發打的用力了,連忙捏著她雙手手腕,沉聲道:「難怪什麼?」
洞妙妙冷冷的瞪著李齊,惡狠狠的傳音道:「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和你師父那樣了?」
李齊驚詫不解,「哪樣了?」
洞妙妙一聽更惱火,生氣道:「你還裝蒜,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你、你的處男之身都沒了,你還裝蒜……嗚嗚……」
李齊一時間錯愕萬分,傳音道:「你,你怎麼知道的?」腦中瞬間想起幾日前白洛寒將要閉關時的異樣,心中豁然開朗,這才知道問題居然出現在這裡。
洞妙妙冷傳音道:「是個女人都能看出來,你還問我怎麼知道的?嗚嗚……白洛寒是不是勾引你了?她主動還是你主動?你們那樣的時候她**沒有?你們那樣了多久?舒服麼?好玩麼?她會不會給你生個小寶寶?」
李齊聽的一陣頭大,腦中嗡一聲響,恨不能直接暈過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