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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7章 神秘劍氣 文 / 蕭十一狼

    傳功堂深處,風鈴在等著李齊出來,其父風華一時間也未修煉,父女二人正閒適的聊著天。

    「要是李齊師弟能得到慶雲神功或者莽魔經就好了啊,練成這兩門武功,一旦練就真氣,化歸本源,到達先天境界,本命真氣也比別人雄渾得多,身軀更加完美無瑕……」

    風鈴面上帶著絲期待之色,自顧自的幻想著,隨口說著。

    「傻丫頭,別異想天開了!」風華聽聞,略帶感慨的說道:「那石台上的武功和身法,習得第七層上的任意一門,便有機會躋身內門弟子之列,習得第八層、第九層上的任意一門,定能脫穎而出,拜入一峰峰主座下,成為內門弟子。你看郭曉三人如何?比這李齊要強橫多了吧?他三人已瞅準莽魔經很久了,想要學到手,好成為內門弟子,只可惜屢次失敗,前前後後,三人耗費的功勞點怕有幾萬了罷!哪有那麼容易得到的!」

    風鈴聽聞,神色黯淡了下來,歎氣道:「女兒是想當然了!玄武堂的武功身法都無比精妙,比之傳功堂裡其他那些武功身法要高明很多,希望李齊師弟量力而為,莫要因為貪心,最終什麼也得不到啊!」

    原來,傳功堂的武功分兩種,一種是普通的,在傳功堂兩邊偏殿中,外門弟子隨時可以進來學習,翻閱,沒有門檻;另一種便在玄武堂中,需要大把的功勞才能入內。

    「貪心?」

    風華忽然記起什麼似的,神色微變,驚聲道:「不好!說不得李齊這孩子就會在貪心這一點上栽跟頭啊……他來時,手拿寶劍,想必是習劍之人……可萬莫去選那劍道真解,不然就白白浪費這次機會了。」

    「啊?」

    風鈴驚叫了一聲,揪著風華衣服猛烈的拉扯,顯得氣急敗壞:「爹,你剛剛怎麼不提醒他,怎麼不提醒他……嗚,我怎麼也忘了這事……」

    風華一臉的苦笑,自己彼時滿心都是修煉之事,只想打發眼面前的麻煩,哪記得這些小結……

    …………

    玄武堂中,靜寂無比。

    李齊昂然而立,環顧四周,儘是灰濛濛一片,立足之地和周圍空間,皆是無邊無際……立身如此巨大的空間之中,讓他生出種莫名的渺小之感。

    初時的巨大聲音之後,一切都歸於平靜,平靜的近乎死寂。

    忽然之間,光線猛地一黯,彷彿夜幕降臨,冥冥之中似有風聲,嗚嗚的從莫名之處響起。

    李齊猛然握緊了手中斬顱劍,環顧週遭,卻一無所獲,他下意識的將神念探向週身巨大範圍,高度警惕起來。

    嗡!

    斬顱劍忽然發出劍吟,其上殺氣湧蕩。

    「蕭殺之氣!」李齊心頭雪亮,猛然感到無形之中的威脅,眼神忽地一變,身形一晃之間閃開足足四個位置,然後才揮手一劍,快如雷光疾閃。

    鏘!

    當空一道金鐵交鳴之聲響起,李齊這才看到一道劍影呼嘯而去,

    「好快……」

    若非李齊神念強大,預感到了危機,又加身法迅捷,足足躲開那劍三次刺殺,又以雷光激閃擋下最後一劍,不然的話,甚至於連來襲的那柄劍都看不清。

    這劍,太快了,快的超乎他想像。

    李齊凝視著那柄似真似幻的古劍,心中驚訝一瞬,心神平靜了下來。

    冷靜,是殺手最基本的素養,冷靜更是成事的關鍵,李齊從來堅信不移。

    神秘古劍當空一個盤旋,軌跡渾圓,忽地一幻,竟從李齊視線之中消失了,神念都難以琢磨,快的駭人聽聞。

    李齊只覺一股銳氣撲面而來,一劍刺出,頓時感到大力湧蕩,腳下把持不住簌簌不住向後滑去,古劍只短暫的一現,又是消失不見。

    「古劍以快見長,神出鬼沒,銳氣駭人……」李齊心下大抵有了判斷,後退時身形晃動,整個人的位置瞬間變幻,反手一劍掃過身側,頓時耳邊再度響起金鐵交鳴之聲。

    「小子,這是一道無上劍氣,蘊含無窮奧妙,只怕是天仙所留……嘿嘿,你仰賴強大神念、靜謐心境以及神奇身法,暫時不會有事,好好體會劍氣的變化,對你劍法裨益無窮……」

    這刻,真意老兒的聲音忽地響起,道破玄機,給李齊指了一條明路。

    李齊聞言,頓有所感,心境徹底平靜了下來,雜念盡去,一瞬間心意靜如鏡湖之水,一切微弱變化都呈現在他的腦海之中——這就是無為經第一重靜謐之境的強大之處。

    立刻之間,神秘劍氣的軌跡便呈現在他心頭,劍氣縱橫來去,那一條條軌跡,清晰的詮釋著一個字——快。

    這感覺來的玄奇,他一念觸及,又想到火雷七式,手中的劍霍然迎了上去……

    …………

    傳功堂中,風華已在修煉,風鈴卻悶悶不樂的坐在一旁,已然等的十分不耐。

    「爹,爹,爹……」

    風鈴忽然跳了起來,大聲叫嚷著:「李齊師弟都進去三個時辰了,他會不會有事?」

    風華緩緩張開眼睛,訝異道:「三個時辰了?這麼久了!」按尋常來講,進入玄武堂,是成是敗,至多一個時辰便會見分曉,雖說李齊是第一次進入,閱讀各門武功、身法之簡介,從中挑選會花些時間,但耗時如此之久,那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旋即,風華搖了搖頭道:「玄武堂中有什麼不測,爹自會有所感應……李齊現在還在經受考驗,並無變故……奇怪,這考驗怎會如此漫長?」

    兩人心中擔憂,正疑惑不解,忽見大殿中憑空生出一道門戶,一道人影踉踉蹌蹌從中跨出,正是手握斬顱劍的李齊。

    「呼!」

    李齊腳下站定,長出了口氣,面上有著陶醉和疑惑之色。

    風鈴歡呼一聲,一躍來到李齊身邊,連問道:「怎麼樣?成功了沒有?」

    李齊一怔,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劍,然後搖了搖頭。

    「果然!」

    風華的聲音乍然響起:「想必你是選了那劍道真解了吧?選這劍道真解,你是什麼也得不到的。想必你也遭遇了那古老劍氣,應知道那劍氣奇快無比,神出鬼沒,一旦被其刺中,就表示失敗,即刻便會被傳出玄武堂……不過,你能堅持如此之久,也可謂曠古絕今,讓我深感震驚啊!」

    李齊看到風華古井無波的眼中閃過一道激賞之色,微微一笑道:「僥倖而已。」他心底卻明白,那古老劍氣何止快那麼簡單,劍法的奧妙,幾乎是無所不包。李齊足足走過之前三千快劍,方才見識到廬山真面目。只可惜,李齊好不容易挺過三千快劍,見那劍氣一幻,恍若萬劍齊來,才見冰山一角,已被劍氣刺中,便被強行傳了出來。

    風華聞言,輕笑道:「小子,你不必謙虛!這古殿本是一件神秘法寶,乃是法雲宗開宗老祖所留。老祖當初可是一代地仙,強大無匹,但這劍氣卻更是神秘,遇強則強,那速度之快,總能克制敵人。老祖當年得到此寶,發現那道劍氣,能敵劍氣數十萬次刺殺,但也是不免一敗,不過卻從中領悟許多奧妙,這才留下劍道真解一說,流傳後輩……自老祖仙逝,此寶便變化成為我派的傳功之所,老祖留下的『以劍解道,天下無敵』八字,一度引得我派無數弟子垂涎。然而,千百年來,能敵劍氣千次刺殺者,也是屈指可數,更遑論從中參悟出一絲奧妙……小子,你接了劍氣多少次刺殺?」

    李齊心中敞亮,自己敵那劍氣絕對不下千次,不過他心想:「劍氣遇強則強,我能有如此成績,多半是因境界低下,又偏生身法絕妙、心境高深的緣故,有些僥倖的味道。」

    當下,他便模糊的回道:「大概有數百次吧!」

    風華眼睛一亮,大笑了起來:「好,很好!」然後他壓低聲音道:「你可知道,我宗宗主青雲道人,天賦異稟,何等的驚才絕艷,也不過敵下劍氣千餘次的刺殺……小子,你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成績,也足以自傲了。不過,此事不宜聲張,知道麼!我徇私讓你進入玄武堂,若被宗門知道,雖不至責罰我,但你卻只怕沒好果子吃啊……去吧,等下次攢夠了功勞點,再來此間吧!」

    李齊打拱作謝,便告辭退去。

    此刻他心中感悟良多,急欲找個清靜之地好好修煉一番劍法,所以轉身便大步離去。

    風鈴見狀,連忙從後跟上,扯著李齊嬌蠻道:「喂,我幫了你忙,你連一聲謝謝都不說便想走了麼?」

    「謝師姐!」

    「你這樣好沒誠意啊……你跑這麼快幹嘛……喂……混蛋!」

    李齊一口氣掠回自己居處,院子門一關,即刻來到後院,施展開劍法,便開始演練起來。

    他的腦中,不斷閃過玄武堂中那神秘劍氣的飛行軌跡,總感覺其中有著無盡奧秘,但卻又參不透,始終隔著些什麼,急急擺脫風鈴師姐回來住處,為的便是趕緊把種種感悟付諸實踐,以求火雷七式更進一步。

    …………

    「聽說凝碧山上住進個小子,似乎是夕霞仙子的記名弟子,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一處獨院之中,幾個人隨意坐著,忽然提起夕霞仙子收徒一事。

    這些人,一個個神氣軒昂,身形壯大,氣勢不凡,無不是先天境界的修士,卻都著外門弟子道袍,其中三個大漢霍然是李齊之前見過的郭曉三人。

    郭曉面色難看,聽聞此話,他眼睛不由的動了動,開口道:「這一次,我們進入玄武堂又是以失敗告終,還是沒能得到那莽魔經。沒有莽魔經佐助,我的本命真氣始終不能更進一步,無法達到進入內門的條件……現在,能幫到我的只有我們義字會的會主。大家都知道,會主對夕霞仙子傾慕已久,而今夕霞仙子要收一個小子為徒,若是成了,有那小子擋在夕霞仙子身前,勢必對會主追求夕霞仙子造成阻礙。大家聽著,今日夜裡,便派一人前去查探,看看那小子到底如何。記住,先不要打草驚蛇,等到時機成熟,我們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廢了這小子……有此功勞,想必會主定會助我習得莽魔經,到時我入了內門,定不忘諸位兄弟的仗義之情。諸位兄弟,意下如何?」

    「郭師兄,這樣不好吧!那小子既是夕霞仙子的記名弟子,身份已然不同尋常,若是忽然被廢,勢必引起軒然大波,到時若查到我們這裡……」

    一精瘦男子頗是忌憚的說道。

    氣氛一下低沉下來,顯然大家都知道此事風險極大,但又不敢去觸郭曉三人的威嚴,所以唯有保持沉默。

    就在這時,一外門弟子忽然掠至郭曉身邊,雙手呈遞一物,「郭師兄,有人讓我把這封信函轉交給你!」

    話畢,送信之人便即退去。

    郭曉拆開信函一看,上面霍然留著六個字——「會主命:廢李齊。」字跡確實是義字會會主的。

    郭曉一看之下,真是眉開眼笑,看著手中信函自燃起來,直至燒的一乾二淨,他這才抖了抖手上些微焦灰,抬頭掃了一眼諸人,沉聲道:「就按我之前說的做——這是會主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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