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君同的離去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因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白雲霄身上,大家都在等待著他的答覆。
卻說白雲霄暗中傳音後,便轉頭看向北旻天身後的一名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身材挺拔,神色冷漠而自傲,站在那裡自始自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場中發生的一切,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在場的八階武者,沒有一個能與之相比。
這中年男子就是北秦國九階之下第一人秦望。
「北兄,這位就應該是你說的秦望吧?」
「不錯!他就是秦望,難道夜國主之前見過他?」
白雲霄儒雅地一笑:「這位秦望小道友名震西部六國,在八階武者之中,人稱實力可排名東部聯盟前五,可謂聲望正隆,夜某自然耳聞。再者,北兄所帶來的幾人中也只有他是准九階強者。這自然不用多想,也知道這位就是秦望了。」
「哈哈!!倒是北某疏忽了,看來我家秦望倒是小有威名啊!秦望,你還不快見過夜國主。」
「晚輩秦望見過夜國主!」
那秦望當即上前拜見白雲霄,他口中說得客氣,眉宇間卻難以掩飾天生的傲氣。
說來這也是正常,每一個准九階強者都有一股傲氣,他們的實力遠強於普通與八階強者,已經無限接近人類武者的最巔峰,是受世人膜拜的對象,潛移默化之中就自然產生自己的傲氣,或者說是獨有的尊嚴。
何況這秦望不是普通的准九階強者,而是雙系准九階強者。
「很好!」
白雲霄略一點頭,算是見過。
這時,那北旻天又道:「夜國主,不知道你覺得剛才提議如何?我方就派秦望一人上場,你方可以任意派遣多名八階強者上場,勝負一局定論。」
「這個提議不錯,夜某答應比試這一局。」白雲霄微微點頭,「只是夜某還有一個疑問。我方若是輸了,固然會答應成為你們北秦國的附庸國。可要是我方要是贏了,那又如何?」
聽到這話,那北旻天乾笑道:「呵呵!夜國主,說句你不喜歡聽的話。我之所以會派秦望出戰,一來是為了尊重你的建議;二來也是為了證明一下我北秦國的實力,讓你心悅誠服。你若說你們會贏,就有點笑話了。」
聞言,白雲霄臉色一板,故作不滿地道:「北兄的意思是,這一局我新月國必輸無疑,比與不比,都是多此一舉而已?」
「夜國主莫要生氣,在下一直尊重你的意見。不過,你若真要說北某說個輸贏的話。呵呵!!北某也只能說你們新月國毫無勝望。」
那北旻天說得客氣,言辭中毫不退讓,根本就沒將新月國一干八階強者放在眼裡。
這頓時讓敖言非等一干人,又羞又怒,卻又敢怒而不敢言。
其實,他們也知道北旻天說得沒錯,就算他們全部上,也絕不可能是那秦望的對手。
當下,不少人暗中歎息,卻又無可奈何。
可是新月國一干八階武者那糾結的表情,都恰好落在北旻天等人的眼裡,這就讓北旻天等人心中得意,對新月國的八階強者也更加地不屑起來。
這時,那白雲霄又乾笑道:「呵呵!!北兄,誰勝誰負若不真實比試一番,一切說來都是空話。你說你們北秦國必贏,那是你的武斷。按你這般想法,夜某也可以認為我們新月國絕對不會輸。如此,你我雙方只能逞口舌之快,還不如真實比鬥見過分曉。」
聞言,北旻天大笑道:「哈哈!!夜國主所言極是。那你我雙方就馬上比試吧!」
「可是在這比試之前,北兄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若是我們新月國一方贏了又如何呢?」
見此,那北旻天肅然道:「夜國主,在下就實話實說吧!這一局比鬥,無論輸贏,你們新月國都要成為我們北秦國的附庸國。否則,只能被我北秦國滅國。北某唯一能答應的是,你們若真的贏了,在你們答應成為我北秦國附庸國的前提下,我們可以答應你們一些條件。」
聞言,白雲霄冷笑道:「看來北兄今日來此只是通知夜某,並不是要爭取夜某的意見。成不成為你們新月國的附庸國,只看你們北秦國的意願。」
「不錯!北某知道這樣說,會讓夜國主心中不高興,但北某確實不想欺騙夜國主。我想夜國主也是明白人,心中已經清楚。北某這一次來,就是討夜國主的一個肯定的答覆。你若同意,那就請你們皇族夜家選出一名公主,嫁與我們北秦王族子弟,兩族友好通婚確定兩國關係。你們如若不同意,那我們北秦國只好大軍壓境了。」
聽到這話,白雲霄冷笑道:「這些事先不提,我現在只想問,要是我方真的贏了,北兄到底能答應哪些條件?」
北旻天答道:「北某可以代我家國主答應你,第一年內你們新月國可以不上國稅和貢品,只需要對外宣佈,你們新月國是我們北秦國的附庸國即可。不知道夜國主是否滿意?如若不滿意,你也可以提出你的意見。」
白雲霄沉吟一會道:「夜某覺得應該再附加一條,那就是我夜家也要在一年之後再選出一名公主與你們北秦通婚,你覺得如何?」
其實,雙方心中都明白,所謂兩族通婚,只不過是想將新月國的公主當作人質,抵押在北秦國而已。
關乎到國與國之間的利益,豈是脆弱得通婚關係能維持的?
所以白雲霄才提出延遲一年通婚,就是不想白白犧牲一名白家子弟的未來。
如此一來,新月國在未來的一年裡,也只是口頭上承認是北秦國的附庸國,實際上不會有任何的損失。
「這個….」
聽到白雲霄的提議,北旻天遲疑了起來。
免除新月國一年的國稅和貢品並不算什麼,可延遲一年時間通婚,這就讓北秦國在未來一年佔不到任何便宜,也很難明確新月國的誠意,這自然讓北旻天遲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