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二人齊聲悶哼,都不由自主地向後連退。
只一聲清喝,一場大戰就此化解了。
這聲冷喝,正是白雲霄所為。
見白雲霄突然出言阻止這場大戰,北秦的幾名高手眼底都露出嘲笑之色。
他們以為白雲霄這樣做,是為了維護敖言非,擔心敖言非在比鬥中吃虧。
畢竟敖言非的修為只有八階大圓滿,那商姓高手卻是八階大圓滿頂峰強者,誰強誰弱,一眼可辨。
那北旻天也是眉頭一皺,皮笑肉不笑地道:「夜國主,這些小輩的之間爭吵,你又何必多插手?」
聞言,白雲霄冷笑道:「北兄,你這話是何意?難道看到你們北秦的人欺辱我新月國的人,要讓本國主坐視不管?」
「哈哈!!夜國主多心了!」
「呵呵!!北兄,今日你們北秦國出使我新月國,似乎並不像是友好拜訪,今日你們來究竟所為何事?還望北兄直接明說吧!」
那北旻天聽到這開門見山的一句話,眼中當即流露出訝異之色。
他沒想到一向文雅低調的白雲霄,有時候處理起事情來,竟也是這般雷厲風行,的確是一個人物。
這一刻,場中所有人都靜了下來,大家都緊張地看著北旻天,看其如何說。因為大家都知道,一切就要到直奔主題了。
其實,這一次北旻天這一次前來所為何事,新月國一方人已經是心知肚明。
自那北秦國國主進階為九階頂峰強者之後,北秦國就晉陞為大國,實力可謂大增。
自北秦國真正進入大國行列後,它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將自己周邊的一些小國,變成自己的附庸國。
所謂附庸國,雖然獨立為一國,但每年都要向自己的宗主國繳納一定的國稅和貢品,並且附庸國的國主對宗主國的國主,要以下屬之禮敬之。
這就像與大坤國接壤的百溪國和萬獸國,它們就是大坤國的附庸國。
北秦國自一個月前踏入大國行列後,他們就使用雷霆手段,對周邊小國進行了打壓,先滅朝露國,後將後周國、黑巖國變成了自己的附屬小國,其稱霸一方的野心已經若然昭著。
眼下,新月國是北秦國第四個要下手的小國。
原本新月國與北秦國並不接壤。
可那元唐國一滅,北秦國佔領了元唐國大部分國土,就自然與新月國有所接壤。
今日,北旻天的目的就是要和白雲霄談判,讓新月國自願成為北秦國的附屬國。
他先前故意暗示屬下諷刺新月國眾人,就是想挑起一些事端,然後讓自己的人當著眾人的面,狠狠地擊敗新月國的人,讓新月國見識一下他們北秦國的實力,好給新月國一個下馬威,這樣在接下來的談判中,他就能掌握到更多的主動權。
卻不想,白雲霄突然出言中斷了交手,這就讓北旻天心中的算盤落空。
隨後,白雲霄直接開門見山的一問,出乎北旻天意料之外,讓他不自不覺陷入被動,事情的發生竟隨著白雲霄的意思再往下進展。
當下,北旻天整理了一下心思,就微笑道:「夜國主,既然你如此開門見山,那北某也就不繞圈子,直接坦白這次的來意。想必夜國主已經知道後周國和黑巖國的事情。這兩國已經自願輔佐我北秦國,成為我北秦國的附庸國。此次北某來此,就是帶著本國國主的一句話,想問問夜國主是作何打算?」
當下,白雲霄淡聲道:「北兄的意思,就是想讓我新月國也自願成為你北秦國的附庸國了?」
「哈哈!!夜國主果然是明白人。那夜國主的意思如何呢?」
聽到這話,白雲霄心底冷笑一聲:「哼!果真如此,北秦國的狼子野心昭然若著,我若拒絕,只怕會招來禍事。如今我五族發展才剛剛起步,還無法與北秦國抗衡,大仇更是未能得報,現在還不是和北秦國翻臉的時候,只能委曲求全,暫時答應他們了。不過,我倒不是如此輕易答應。否則,倒是讓北秦國太小看我們新月國,還當真我們新月國無人。我倒是要給他們一個教訓,別讓他們狗眼看人低,還真將我新月國看扁了。」
想到此處,白雲霄當即冷聲道:「北兄,我若不答應呢?」
這話一出,場中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新月國的眾位強者都是臉色微變,他不知道為何白雲霄又不答應了。
按照事前開過的會議,白雲霄和滕蕭山已經商議好,先委曲求全,暫時與北秦國虛與委蛇一番。
當然,也有人猜到這白雲霄先故意刁難北秦國一番。
果然,那北旻天聽到白雲霄的話,當即冷笑道:「夜國主,北某這次來是想和你友好商議。你可別高估了我北秦國的耐心。你們可不要去學那朝露國那般不識時務。想必夜國主應該知道,那朝露國國主是怎麼隕落的?又是怎麼被我北秦國吞併的?」
這一番威脅意味十足的話說出之後。
六族強者的臉色都變得不怎麼好看。
當初,那朝露國國主就是因為拒絕成為北秦國的附庸國,被北秦國的國主親自出手擊殺,最後朝露國也被北秦國吞併。
北秦國這樣做,也是想殺雞儆猴給周邊小國看。
隨後,那後周國和黑巖國也就知趣地自願成為了北秦的附庸國。
眼下,新月國是北秦國第四個目標。
一般附庸國都是與大國有接壤。
與北秦國有接壤的共有五個國家,分別是西涼、新月、後周、黑巖、朝露。
如今朝露被滅,只剩下其他四國。
那四國中意新月國距離北秦最為遙遠,又以西涼實力最強。
那西涼國可是有兩名九階強者鎮守,就北秦國算動手也是放在最後。
聽到北旻天那一番威脅的話,還不待白雲霄說什麼。
北旻天身後的那名商姓武者就搶先站出來道:「夜雲霄,在下實話告訴你。我們北秦國想要滅殺你們新月國,那是輕而易舉之事。像當初的朝露國,它雖然只是小國,可也是建立了數千年歷史的小國,比起你們新月國實力要強得多,可依舊被我北秦國一夜之間滅了。夜雲霄,你認為你們新月國能比朝露國更強嗎?更能與北秦國抗衡嗎?如果沒有,那你就好自為之吧!」
聽到這話,白雲霄緩緩轉頭,冷漠地看向那商姓武者,沉聲道:「你剛才是在和我說話?」
那商姓武者傲然抬頭:「不錯!」
聞眼,白雲霄冷冷一笑,隨即對這那人暴吼一聲。
「滾!」
這一聲暴吼,只有九階武者才具備的恐怖威壓,成排山倒海之勢,從白雲霄口中傾瀉而出,直接向那商姓武者撲壓而去。
那商姓武者猝不及防,當即全身衣服炸裂,慘吼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直接倒飛出去,逕直飛出到了大殿之外,直接跌落在大殿門口,全身是血地昏厥了過去。
見此,北旻天臉色大變,豁然站起,對著白雲霄厲聲道:「夜雲霄,你什麼意思?難道你真的想和我們北秦國作對?」
「哼!北旻天,你口口聲聲說來要友好和談,讓我新月國自願成為你們北秦國的附庸,可實際上你根本就沒有帶來誠意。」
聽到這話,北旻天眉頭一皺:「北某自始自終都帶著誠意,倒是夜國主你根本就沒有誠意。如今更是先出手打傷我們北秦國的人,還如何去談誠意?」
「哈哈!!北兄,這事還要我說得很清楚嗎?」,白雲霄故作冷笑,「這人他算什麼東西?一個小小的八階武者也敢在本國主直呼本國主的名諱,你說本國主該不該懲罰他?難道我新月國真的成了你們北秦國的附庸國之後,也會受到這般待遇?我堂堂一國之君的地位還比不上一個八階武者嗎?需要他來直呼其名嗎?這就是你所謂的誠意嗎?若真如此,就算國破家亡,本國主也不會低頭。想我堂堂九階強者也有強者的尊嚴!」
「這….」
聽到白雲霄義正言辭的一席話,北旻天頓時語塞。
他知道白雲霄說得話不錯,九階強者自然有九階強者的尊嚴,白雲霄以這個理由卻懲罰了那商姓武者,那也是合情合理,這讓北旻天無話可說。
當下,北旻天鬱悶地道:「夜國主所說正是,先前是北某管教不嚴,讓下屬衝撞了夜國主。不過,既然夜國主已經懲罰了他,那此事就此揭過。夜國主是否已經答應了成為我被北秦國的附庸國?」
「呵呵!!原本夜某是想答應,可剛剛你們北秦國的表現,讓本國主很懷疑你們的誠意。北兄,你們若不拿出足夠的誠意,讓本國主很難做這個決定。」
聽到這話,北旻天當即不悅道:「夜國主,說到現在,你一直是在故意刁難,我看你才是真的沒有一點誠意吧?」
這話一出,場面的氣氛又緊張起來。
白雲霄依舊毫不示弱地道:「北兄,此言差矣!我新月國雖是一小國,但小國也有小國的尊嚴。從剛開始,你們北秦國的人就直呼我新月國無人,你們這到底是來友好拜訪而來?還是故意來挖苦來的?如此之排擠,又怎能以誠意來論?你們無誠意而來,又如何讓本國主以誠意待之?」
「這….」
北旻天再次啞口無言,他想不到白雲霄算起舊賬來,會如此犀利,一點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溫文儒雅,這不禁讓他覺得很不好對付,額頭直冒冷汗。
半晌後,北旻天深吸一口氣,歎息道:「好吧!夜國主,先前種種暫且不提,就算是北某的錯。那你要如何才肯願意答應那個提議?」
北旻天如此說,也是以退為進,他要看白雲霄如何說。
當下,白雲霄就道:「要讓新月國成為你們附屬國可以,但你們也要表現出讓我新月國臣服的實力。畢竟這新月國也不是夜某一人的新月國。你們九階強者實力不容質疑,可是九階以下的武者之中,也是否有人能讓我新月國所有八階武者臣服呢?」
「哈哈!!原來是這個原因,這個好解決!」
北旻天掃了一眼全場新月國所有的八階武者,眼底隱藏了不屑之色,隨後說道:「夜國主,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不如這樣,我方只派秦望一人上場,你們新月國這些所有八階強者可以一起上場。雙方大戰,若是我方勝出,還請夜國主答應成為附屬國的提議。」
北旻天話充滿了狂妄和自大,也極盡了諷刺和挖苦。
這讓新月國一方的既感到憤怒和羞愧,卻又感到無奈。
因為秦望是雙系准九階強者,基礎戰鬥力達到十二億人之力。
這樣的實力,就算讓新月國所有的八階強者聯手,也絕對不可能是秦望的對手,所以北旻天才敢說出這樣的大話。
不僅如此,其他的北秦國人,見北旻天說出那些話,臉上都露出會心的微笑,他們都對秦望充滿了信心,只想看看接下來新月國該如何應付。
如果新月國真的如北旻天提議的一樣,所有八階強者聯手去戰秦望,最終結果還是失敗的話,那將是大落顏面的事。
如果新月國不這樣做,那肯定就沒有一線勝利的機會。
在場新月國強者中,最強的也就是省家老祖,一名八階大圓滿頂峰武者。
以省家老祖的實力面對秦望,那也是被秒殺的份,怎麼能有資格與此抗衡?
不過,白雲霄聽到那個提議後,嘴角微微冷笑,當即暗中對站在最遠處的敖君同傳音。
「君同,你快去找滕前輩,讓他將天齊請來!」
聽到這個傳音,敖君同心意一動,似乎明白了白雲霄的打算,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之色。
隨後,他就悄無聲息地從離開大殿,逕直去找滕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