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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34章 第二百三十四章 火靈谷(上) 文 / 銘淵

    當風行二人向祁連山脈出發時,張水兒已經在二百里之外了。

    對於祁連山脈,張水兒也只知道大致的方向。

    按照從曹統領身上得到的火蓮洞地圖,標示著先從鳳炎城出發到達祁連山脈腳下的落雲鎮,然後從落雲鎮出發,前往祁連山脈中的火靈谷中。

    那火蓮洞就在火靈谷中的某一處。

    不過,讓張水兒最糾結的是,他不是從鳳炎城出發,而是從天水城出發的,所以他無法根據那張地圖找到火靈谷,除非他橫跨祁連山脈,從天水城這邊飛到鳳炎城那邊的落雲鎮

    祁連山脈可是連綿數千里,地域非常廣闊的,他要橫跨數百里森林範圍,才能到達山脈另一邊的落雲鎮,這樣下來浪費時間不說,還可能會遇到一些未知的危險。

    誰敢肯定,在橫跨山脈時,不會遇到高階凶獸的攻擊?

    「看來直接橫跨山脈,前往落雲鎮不太現實,因為那樣做太浪費時間了。我在安夜鎮為了擺脫那倆個討厭的傢伙,已經浪費了不少時間,再也不耽擱了。我想,小王子他們差不多也該出發了。若我再耽擱一兩天,不等我將火蓮洞的寶物取走,小王子他們就趕到了,他們之中可是有五階武者存在,到時候就怕我沒搶到寶物不說,恐怕連小命都丟了,畢竟小王子現在可是對我恨之入骨啊!就算我不是和他搶寶,他也會殺了我,所以我現在必須盡快趕到火蓮洞,提前避開小王子他們。」

    想到這裡,張水兒不禁覺得時間上有些緊張了,他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耽擱。

    「落雲鎮是鳳炎城那邊的武者前往祁連山脈探險的前哨站。而天水城這邊有日隕鎮作為武者出發的前哨鎮,我可以先趕到日隕鎮,再從那裡打聽前往火靈谷的路線,畢竟火靈谷在祁連山脈中很有名氣的,應該有很多人知道路線才是。只是那日隕鎮具體在祁連山脈這邊的那個位置呢?我倒要先問個清楚。」

    想通這些,張水兒心中便確定好了計劃,他打算沿著官道上空飛行,問下路上的行人,一定會有人知道怎麼前往日隕鎮的……

    這一日,遠處的官道上,寒風習習,雪地上有寥寥數行腳印,說明這段時間,此處很可能有行人路過。

    在這樣的嚴冬季節,官道上是極少見到商隊了,一是天氣寒冷,二是大雪封路,這些因為都讓大多數都是普通人的商隊不願意出行。

    唯有那些武者,依然在官道上行走。

    中午時分,官道上出現了一行二十來人的隊伍。

    都是清一色的武者打扮。

    帶隊的是三名的中年人。

    為首的一人四十多歲,滿臉黑色鬍鬚,顯得很粗獷,這人的修為也最高,已是四階武者了,而其餘兩名中年只是二階高級而已。

    在他們三人的身後跟著十來個少年人。

    這些少年人,有男有女,從十五六歲到十**歲不等,修為最低的是一階初級,最高的也不過是一階高級而已。

    此時,這群少年人顯得很興奮,大家一邊行走,一邊嘰嘰喳喳地交談著。

    「又到了每年冬季出來歷練的時候了。」

    「是啊!去年冬季我們是在黑林山歷練的,今年可是要去祁連山脈。聽說那祁連山脈比黑林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裡面的凶獸也是非常多,所以這次去的危險非常大。」

    「切!你個膽小鬼,你怕什麼?這次有三伯帶隊,你還怕又什麼閃失啊?我們三伯可是一名四階武者哦!」

    說話的是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說完,他還偷眼看了看前方帶隊的中年男子,眼神中儘是是崇拜之色。

    「說的也是,有三伯在,我們也不用太過擔心安危,三伯是什麼人啊?他可是我們鎮上的第一高手啊!不到四十歲就成為了四階武者,以後修煉到五階也是大有可能的事。等三伯成為五階武者以後,我們李家就有五階武者坐鎮,那時候就可以成為真正的武道家族了。」

    「是啊!按照大坤國的規定,只要家族中有一名五階武者坐鎮,就能名列武道家族,成為武道家族後,可是有很多好處的,光說家族名下的產業賦稅,就要比以前少交一半。」

    「哈哈!!我們李家成為真正的武道家族,那是遲早的事。自從三伯成為四階武者後,我們黑巖鎮就成為遠近聞名的大鎮了,附近那些城鎮的人,一聽說我們是李家弟子,那個不敢給三分薄面啊!」

    「就是!」

    原來,這一行人是來自附近的一個大鎮黑巖鎮的新興小家族李家。

    這李家雖然還沒有成為武道家族,但在那些小鎮中,已是遠近聞名了。

    他們之所以取得這樣的名望,就是因為出了一名四階武者。

    那名四階武者就是那為首的中年男子。

    聽著身後家族子弟的談論,為首的中年男子心中湧起一股自豪,但同時也很冷靜,當下冷哼一聲,對著身後一群少年教訓道:「這一次去祁連山脈歷練,就是為了激發你們的潛力。那裡可不同於黑林山,沒有什麼厲害的凶獸。在祁連山脈就算是五階的凶獸也能碰到,所以你們也不要一味指望著我能保護你們周全。要記住,你們更多的是要靠自己,而不是一味依賴著我的庇護。」

    聽完這番話,那群少年頓時咋舌,臉上都顯出擔憂之色。

    這時,中年男子又道:「不過,你們也不用太擔心。我們這次只是去祁連山脈邊緣歷練,想來不會遇到什麼三階以上的凶獸,也希望你們能在這次歷練中有些收穫,畢竟一個家族的興起,也不能只能靠我一個人。我也希望你們之中能出一倆個天才人物,這樣才能讓家族興盛下去,就算以後才成為一個中等武道家族,也不是沒有希望的。」

    聞言,那群少年紛紛表態。

    「三伯,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努力的。」

    看到後輩子弟都是一臉上進的樣子,中年男子滿意地點點頭。

    「也希望如此!哎!如果你們之中能出一個像省巖一樣的天才,我們李家何愁不能興盛?」

    一聽到省巖的名字。

    那群少年頓時激動起來,眼神中都露出狂熱的崇拜。

    省巖可是天水城十大年輕高手之首,更是整個天水城管轄區域年輕一輩的偶像。

    「三伯,你別開玩笑了。聽說省巖大哥才二十幾歲,就已經和三伯您一樣,是四階武者了,他可是天才中的天才啊!」

    「就算啊!這世間像省巖大哥那樣的天才能有幾個啊?我們怎麼能比得上?」

    「我想省大哥一定很帥哦!像他那麼厲害不帥就奇怪了!」

    「七妹,你別花癡了,他帥不帥管你p事?反正省巖大哥不會看上你的!」

    「去死吧你!誰說我花癡了,我只是當他是我偶像而已!」

    「切!看你剛才的樣子都要流口水。一個女孩子家竟然露出那副色狼般表情,很讓人鄙視的!」

    「滾!!」

    「好啦!!你們不要吵啦!其實,鳳炎城的南鳴風也很厲害的,年紀也不過二十六七歲,也是四階武者了。」

    「南鳴風確實不錯,他可是鳳炎城的第一高手。不過有一件事情你們沒聽說過吧?」

    「什麼事情啊?說來聽聽!」

    「我聽說省巖大哥曾經挑戰過南鳴風,最後是省巖大哥贏了。」

    「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哈哈!!看來還是我們天水城的第一高手厲害!」

    「就是啊!鳳炎城的人怎能比得上我們天水城的人呢?」

    「哈哈!!就是!就是!」

    一群少年人嘰嘰喳喳地爭論著,一種地域的自豪感在他們心中傳開。

    聽著身後的後輩子弟的談論,為首的中年男子不禁莞爾,心中不禁對這樣後輩子弟有些羨慕。

    他也曾年少過,曾經的他也有過偶像,也有過自豪,看到如今這些少年,他就想到自己的過去,他何曾不也是如此!

    就中年男子心中感歎時,身後一名後輩子弟突然指著空中,驚訝地叫道:「你們快看!那天上的是什麼?」

    中年男子聞言,立即回頭看向空中,只見遠方正有一個巨大的怪鳥向這樣飛過來,只是那怪鳥和平常看到的不一樣。

    這時,隊伍停了下來,所有人都仰起頭望向空中,眾人都覺得那隻大白鳥有些怪,只是太遠了看不清楚。

    人群中,以那中年男子修為最高,視力也最好。

    只見他心中奇怪,立即眉頭微皺,凝神望去,片刻後,眼中露出無比驚駭的神情。

    原來他終於看清遠處空中的大白鳥是什麼了。

    原來那根本不是一隻大白鳥,而是一隻龍頭獅身,渾身銀毛,背身一對雪白羽翅的威猛凶獸,這是一隻他從沒有見過的凶獸。

    不過,這讓中年男子驚訝的是,那凶獸背上,還站著一個人,隱約間好像是一名紅髮少年。

    顯然,那天上飛的不是普通凶獸,而是一名武者的寵物。

    那凶獸飛得很快,離眾人的視線越來越近,沒多久眾少年終於看清了那凶獸的真實模樣,眼中都露出驚訝之色。

    「眼來那不是什麼怪鳥,是一隻凶獸!」

    「是啊!那是什麼凶獸啊?樣子好威猛!」

    「你們快看,那凶獸背上還站著一個人!」

    「天啊!真的還站著一個人!那人怎麼站到凶獸背上了!看那樣子好酷啊!」

    「我知道了,那凶獸一定是那人的飛行寵物!」

    「擁有飛行寵物的武者,那人一定不簡單!」

    其實,他們所見到的人和凶獸,正是路過的張水兒和球球。

    卻說張水兒雙手交叉在胸前,站在球球背上,長髮迎著寒風飄舞,在空中急速飛行。

    突然,他神色一動,看到下方官道上,正有一隊人正在抬頭看著自己。

    張水兒心中一動,便對球球道「球球,我們下去看看!」

    球球低吼一聲,就急速向那隊人急降而去。

    沒多久,『轟!』地一巨響。

    球球從天而降,四爪著地,巨大的衝擊力,竟激起了一片雪霧。

    『吼』

    球球橫在隊伍的前頭,大吼一聲,四階凶獸的威猛氣勢立即散發開來,瞬間就將那隊少年籠罩起來。

    眾少年被這股氣勢一罩,立即臉色大變,心頭更是莫名地湧起前所未有的恐慌,紛紛後退去,就算那兩名二階高級的中年武者也是如此。

    隊伍中,唯有那名四階的中年男子神色如常,不過他感應到球球的氣勢後,還是忍不住驚訝出聲:「這是四階凶獸!」

    這時,眾人也看清那恐怖凶獸背上站立之人的樣貌。

    竟然是一名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的紅髮少年。

    這紅髮少年,雙手交叉在胸前,身上一雙利劍,穩穩地站在那凶獸背上,神色很是平靜。

    但眾人看清這紅髮少年的樣貌竟然是如此年輕時,心中波瀾起伏,神色很是不平靜。

    先前他們都以為那凶獸背上的武者應該是一名成年武者,卻不想竟是一名少年,而且是年紀看起來比他們都小的少年。

    而那為首的中年男子,看清張水兒的修為時,眼底掠過一絲驚駭之色,心底更是暗自驚歎道:「三階大圓滿的火系武者!天啊!這少年才多大啊?還有,他突然攔在我們的前頭想幹什麼?」

    想到這裡,中年男子身影一晃,擋在隊伍的前頭,對著張水兒拱手一禮,語氣客套地道:「在下黑巖鎮李成,正帶著後輩子弟去祁連山脈去歷練,不知閣下突然攔住我們的去路,是何用意?」

    李成的語氣很是客氣,說的話也很小心。

    他是不想得罪張水兒。

    這是因為,他雖然看出張水兒只是一名三階大圓滿武者,但也看到張水兒擁有一隻四階凶獸作寵物。

    通常來說,同階武者的實力要比同階凶獸稍微弱一點。

    所以,李成知道自己不是對方寵物的對手,而且對方的實力也不弱,已經三階大圓滿,只要他在戰鬥中保護好自己,只讓寵物和自己對戰,最後戰敗的很可能是自己。

    經此考慮,李成才對張水兒客氣起來,畢竟他不是一個人,他還負擔著身後十幾名後輩子弟的生命安全。

    其實,就算別的四階武者看到張水兒有一隻四階寵物,也會將他當做同階武者來看待的,畢竟寵物的實力,也算武者實力的一部分,雖然這不大被人看得起,但沒有人敢否定。

    這時,張水兒也發現了隊伍中不少人被球球的氣勢嚇住了,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臉上露出些許歉意,當下對球球喝道:「球球,不得無禮!他們可不是敵人!」

    「吼!」

    球球會意,立即收斂了自己氣勢。

    眾少年頓時覺得四周的無形壓力消失,心頭都鬆了一口氣,但看向球球眼神依然露出畏懼的神色。

    對於站在球球背上的張水兒,他們卻是既好奇又羨慕。

    卻說李成見張水兒喝止了球球。

    心頭頓時一鬆,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張水兒並無惡意。

    這時,張水兒對李成等人拱手一禮,略帶歉意道:「各位勿怪,小子並非有意擋住你們的去路,只是想下來向各位打聽一下路線,若有驚擾之處,還望見諒!」

    李成見張水兒說話很是禮貌,沒有往常見到那些少年天才的狂傲與無禮,心中頓時對張水兒也有了幾分好感。

    當下也極其客氣地道:「原來小兄弟是想下來問路。不知道小兄弟是想去那裡?儘管問便是,李某若是知道,一定盡言相告!」

    聞言,張水兒喜道:「那小子就先謝過了。小子是想去緊靠祁連山脈的日隕鎮,不知道大叔可知道怎麼去那裡?」

    「哈哈!!原來你是要去日隕鎮,這個李某倒是知道的,其實我們也是要去那裡的,我現在就告訴你路線吧!」

    當下,李成便將前往日隕鎮的路線告訴了張水兒。

    打聽到路線後,張水兒便向李成告辭。

    「多謝大叔相告!那小子也就不打擾各位了,先告辭了!」

    說完,張水兒便乘著球球破空飛去。

    他現在最著急的事,便是盡快趕到日隕鎮,然後再從那裡找到去火靈谷的路線,早一步趕到火蓮洞。

    畢竟,他知道小王子他們也該出發了,所以他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待張水兒乘著球球遠去後。

    李成等人望著遠處的空中那越來越小的黑點,都不禁心生感慨。

    一時間,眾人都站立在雪地中沒人說話。

    半晌後,一名少年才小心地向李成問道:「三伯,剛才那名少年是什麼修為啊?」

    「三階大圓滿!」

    「什麼?那少年的修為竟是三階大圓滿?不可能吧?看他的樣子比我們都小啊!」

    「是啊!這麼怎麼可能?這太難讓人相信了!」

    眾少年聽張水兒的修為竟是三階大圓滿時候,臉上都露出驚駭之色,一時間竟然沒有人感相信。

    「說他是三階大圓滿確實太難讓人相信了,畢竟那少年年紀太小了,說他是二階,我都認為他很厲害了。如果他真是三階大圓滿,恐怕幾年以後,省巖大哥也比不上他。」

    「是啊!不說以後了,這少年現在就擁有一頭四階凶獸當寵物,以他現在的綜合實力,恐怕都能和省巖大哥一較高下了。」

    「聽你們這麼一說,我才知道,那少年是這麼厲害啊!竟然比省巖大哥還有潛力。」

    這時,前方李成卻突然冷哼一聲:「哼!今天的事你都親眼看到了吧!你們也該體會到,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像剛剛那位少年天才,這世間並不少見。等你們修為有成,遊歷大陸時,你們會見到更多奇人異士。若你們還像現在這般不知進取,那就留在黑巖鎮待一輩子,永遠做個井底之蛙好了!」

    經過李成的一番訓斥,眾少年頓時低頭沉默起來。

    沒人知道他們心中都在想著什麼,但有一點肯定,張水兒站在球球背上,那從天而降的畫面,一定深深地刻再他們的記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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