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水兒一離開現場,就悄悄趕回自己的住處。
此時,謝四少的府邸已經亂成一團糟。到處都是喧鬧叫喊的聲音。
張水兒在自己屋內稍微整理一下,檢查了一下沒有破綻,便出了房間,和其他親衛參與了搜捕。
顯然,以錢衛的實力自然不可能追上猴王。
猴王帶著秦月逃走後。
錢衛安排幾個人保護現場,自己迅速向上面護衛。
這一夜,都是在亂轟轟場面中度過的。
第二天一早,張水兒等親衛就被傳喚到謝四少住處的大廳。
坐在大廳中央的是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
此刻,老者臉上帶著一絲悲傷。
他就是謝四少的父親謝定昆,一名五階火系武者。
謝定坤看著眼前的一排親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恨意,若不是這些人太無用,他兒子怎麼會死。
雖然謝四少是他三個兒女中最不爭氣的一個,但畢竟是他親生兒子啊!
面對自己兒子慘死的噩耗,他作為一個父親,心中怎能不傷心?怎能不悲痛?怎能不憤怒?
「你們都是一群廢物,連你們自己的主人都保護不了,留著你們還有什麼?」
謝定坤憤怒從座位上站起,指著眾親衛大聲喝罵。
見謝定坤發怒,眾親衛臉色大變,低下頭來,不敢仰望。
而張水兒作為謝四少的親衛,自然也在這群親衛中。
「哼!」
看到這群親衛忐忑恐懼的樣子,謝定坤惱怒一拂袖,背手而立。
半晌後,謝定坤的怒氣稍平,臉色上的怒色也漸消滅,換上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雖然謝四少的死,這些親衛都有一些責任,但謝四少畢竟是在夜間,被莫名闖入謝府的凶獸所殺,這是一件超出常人預料的事。
所以,就算這些親衛有責任,但責任也不會太大。他謝定坤想治這些親衛的罪,也不能過多,最多只能做一些體罰。
如此做,也發洩不了他心中怒氣,還不如平下心來,好好調查一些這中間的事。
想到這裡,謝定坤的語氣也緩和起來。
「說吧!這到底是什麼回事?為什麼會有凶獸闖進來?」
眾親衛紛紛搖頭,只有錢衛一人在沉默不語。
間眾親衛搖頭,謝定坤心中就升起一股怨氣,冷哼一聲:「果然都是一群廢物!那昨夜,你們中間是誰在值夜勤的?」
眾人親衛立即轉頭看向錢衛和張水兒。
「你!還有你!你們兩個出列!」
張水兒和錢衛立即走出隊列。
「昨夜是你們倆個執的夜勤?」
張水兒答道:「報告老爺,昨夜本該屬下值夜勤,但屬下昨夜身體不舒服,就向錢大哥請假回去休息,所以昨夜只有錢衛大哥一人在值夜勤。」
聞言,錢衛看了張水兒一眼,略微猶豫地道:「報告老爺,事情正如張水兒所說,昨夜是屬下一個人值夜勤的。」
謝四少一死,錢衛就沒有了靠山,如今的他卻是不敢得罪張水兒了。
聽完二人話,謝定坤略微沉吟一會,轉頭向錢衛問道:「這麼說來,昨夜的事情你是最清楚的了?」
「是的!昨夜屬下一直在四少爺附近守衛,四少爺出事時,屬下第一個趕到現場,正好看到那凶獸離去,而且那凶獸還擄走了四少奶奶!」
「還擄走了我兒媳?」
謝定坤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
「是的!老爺,其實…」
說到這裡,錢衛把話頭停住,看了一眼身後的眾親衛。
謝定坤會意,便道:「錢衛留下來,你們都下去吧!」
當張水兒等人便離開了大廳。
不過,張水兒並沒有就此離去,他等四下無人時,又悄悄潛回去偷聽。
謝定坤將錢衛獨自一個人留下,他可不放心。
畢竟,錢衛因為謝四少和他有不小的矛盾的,誰知道錢衛會不會利用和謝定坤私談的機會,暗中害自己呢?
卻說,大廳中,待眾親衛離去後,謝定坤便問:「錢衛,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是!老爺!」
錢衛走上前,故作神秘地道:「老爺,昨夜看到那凶獸雖然有好幾個人,但真正看清它模樣的只有屬下一個人。當時,屬下聽到四少爺的慘叫,衝進去的時候,看到那妖猴正用被子裹著四少奶奶準備跳窗逃離,但屬下也將它模樣看得清清楚楚,是一隻渾身金毛的猴子,看它昨夜逃跑的速度,恐怕五階凶獸。」
「什麼?你說那妖猴用被子裹著我兒媳逃走的?」
「是的,老爺!」
「那我兒媳當時有沒有穿衣服?」
「這個這…屬下不敢說!」
「哼!你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了,一定是**全身沒有穿衣服,要不然你也不會不敢說。只是我想不通,這妖猴怎麼會找上秦月的?還是潛入我們謝家內院,這事情恐怕不簡單。」
「老爺說的不錯,其實當時屬下也看到一個疑點。」
「什麼疑點?快說!」
「是!屬下看到昨夜的妖猴,與四少奶奶以前常帶在身邊的寵物小猴很像,就個頭不一樣而已。」
聽到這話,謝定坤臉色微變:「你的意思是說,昨夜殺死我兒的妖猴,就是秦月身邊的寵物小猴。」
「很有可能!」
當下,錢衛又將小猴偷謝四少的金盒,後背謝四少趕出府邸的事也說出來。
這兩下一聯繫,謝定坤腦中就有了想法,暗道:「想不到啊!想不到!那秦月竟和妖猴私通,幹出這種不倫之事,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兒媳?看來那小猴不但是她寵物,還是她的姦夫,我兒將那妖猴趕出謝府,它必然懷恨在心。這次它潛回府邸和秦月私通,卻被我兒撞見,就此殺了我兒!哎!!我那可憐的孩子啊!哼!秦月,還有那個妖猴,老夫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想到此處,謝定坤算是理順了整個事件。
這時,謝定坤突然向錢衛問道:「這些事情,你除了和我說過以外。你還和誰說過?」
錢衛忙道:「屬下只和老爺說過,其他人都沒有透露。」
「好!很好!你做的很好!記住,以後這事休要向人提起!」
「是,屬下明白!」
這件事情涉及到謝四少的名聲,也涉及謝家的顏面,錢衛自然不敢亂說。
「對了,聽說你是我兒生前最信任的親衛,你對他的事情應該很瞭解。」
「是的!屬下一直對四少爺忠心耿耿!!」
「好!那我問你,我兒生前可有什麼遺願?」
錢衛略微沉吟了一會道:「報告老爺,四少爺生前主要有兩個遺願:一個是在三十歲之間進階到三階武者,另一個就是殺死他身邊的親衛張水兒。」
此刻,張水兒正在屋外聽到,當他聽到錢衛的話時,頓時心中一凜,暗道:「好個錢衛,我果然沒有猜錯,你真的要利用這次談話想害我。」
其實,錢衛也有自己的小算盤。
以他和張水兒之間的矛盾,以後不可能成為朋友。
他錢衛若還想在謝家繼續幹下去,以後難免還要與張水兒共事。
以張水兒的修為和潛力,日後肯定比他混的好,他自知自己鬥不過張水兒,怕以後被張水兒穿小鞋,所以就說出這事,希望借謝定坤之手除掉張水兒,以絕自己的後患。
況且,他也沒說假話,殺死張水兒確實是謝四少的心願之一。
這事,錢衛又繼續道:「老爺,事情是這樣的,張水兒當初和四少爺…」
錢衛還想講訴張水兒和謝四少之間的矛盾起因,卻被謝定坤打斷。
「好了,你不必說了。我知道你是我兒身邊最信任的親衛,所說之話不會有假。老爺我也不想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矛盾。不過,既然殺死張水兒是我兒生前的遺願之一,也是唯一能幫他完成的遺願。我這個做父親就幫他完成吧!畢竟他是我的兒子。」
聽到這話,錢衛心中暗喜,他知道謝定坤要出手殺張水兒了。
以謝定坤的身份和實力,他想殺張水兒,那是非常簡單的事。
而屋外的張水兒聽到這話,卻是臉色微變,忖道:「才死了一個謝四少,趕跑了猴王,怎麼又來這麼一個傢伙?為何我總不能太平一下?」
這時,屋內的謝定坤對錢衛道:「事情我都已經清楚了,你就去講張水兒叫過來吧!」
「是,屬下這就去!」
錢衛眼中露出喜色,他沒想謝定坤這麼快就要對張水兒動手。
當下,錢衛準備轉身離去。
可就在這時,謝定坤突然出手,一隻乾枯的大手如果閃電般地,一把就掐住錢衛的咽喉,他的眼中更是露出冰冷的殺意。
「呃!!呃!!」
錢衛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拚命地想瓣開箍住自己喉嚨的大手,想大聲喊叫,可是無論他如何努力,也叫喊不出來。
「錢衛,我知道你很忠心,你就帶著你的忠心去下面陪我那不中用的兒子吧。你也不要怪我殺你,要怪就怪你知道得太多了。」
說到這裡,謝定坤右手微一用力,錢衛的喉骨就卡嚓一聲輕響,腦袋無力地一偏,就此身亡了。
謝定坤之所以要殺錢衛,就是因為錢衛知道猴王與秦月私通的事,這事傷及他兒子的身份,更是傷及了他謝家的顏面,他自然允許有外人知道。
即使錢衛已經說了,不會對外人說起,他心中還是不信任,索性將錢衛殺了滅口。
卻說屋外的張水兒雖然看不見謝定坤殺死錢衛的情景,但卻是清晰地聽出來,當下心中暗道:「看來謝定坤這人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以後我倒要小心了。」
屋內,謝定坤淡漠地看了一眼錢衛的屍體,神色很是淡定。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隨手殺死一個護衛,也不是什麼大事,只要隨便說一個借口,就不會有人追究。
略微沉思了一會,謝定坤就走出大廳,門外正有兩名他的隨身親衛。
「王甲,你進去把裡面的屍體處理一下!」
「是!」
王甲神色很是平靜,顯然這樣的事情,他不止遇到一次了。
謝定坤又轉頭對另一名護衛說:「趙丙,你去將那個張水兒叫過來,讓他過來見我!」
「是!屬下這就去!」
待趙丙離去後,謝定坤遙望著遠方的天空,臉上湧現淡淡的憂傷,口中更是低聲自語:「小四啊!小四!你這個不中的東西,你就這麼死了麼?你真的讓爹傷心啊!不過,你放心,等一會爹就幫你殺了張水兒,完成你身前的遺忘吧,你走,也讓你走得安心一點!」
屋外,一個陰暗的角落,張水兒聽完這番話,心中念頭急轉:「看來我現在必須離開這裡,要是真的被他傳喚過去,這老傢伙定會殺了我。」
雖然張水兒現在的綜合實力已經無限接近四階大圓滿,但要對上五階武者,也只有被秒殺的份。
他可不是傻子,可不會傻傻留著那裡等死。
待謝定坤重新進入屋內後,張水兒便悄無聲息地離去,直接離開了謝家內院。
出了謝家內院,張水兒就徑直趕往預備護衛營去找自己的父親。
預備護衛營內,副總教官的府邸。
張水兒將昨夜的事情都告訴了敖雲風。
「嗯!你說那個謝定坤要殺你?」
「是的,父親!這事可怎麼處理?」
敖雲風不以為意地輕輕一笑:「他想殺你,豈能那麼容易。既然謝四少已死,也該是將你們這些親衛召回護衛營了,只要你進入護衛營,他就不敢當輕易動手,況且護衛營裡,還有你雲生叔在,有他保護你自然沒事。」
「不過,你今天就留在我的住處,那裡都不要去,那謝定坤找不到你,也就拿你沒轍。我現在就去通知你雲生叔,讓他趕緊發下調令,將你調回去。只要明天調令一到,你就可以直接可以去護衛營找你雲生叔報道。」
張水兒是從地字營第九領出來的,他檔案資料都在第九領備案,還隸屬第九領護衛。
如今第九領的統領是敖雲生,只要他一個調令,隨時就可以將張水兒調回去。
當下,張水兒就聽從父親的安排,留在了副總教官的府邸。
敖雲風也立即前往護衛營,通知敖雲生發放調令的事。
待敖雲風走後,張水兒便將戰神令中的球球放了出來。
這兩天為了不引起別人注意,張水兒一直藏在戰神令空間裡。
也許是在戰神令空間待的時間太久了,這傢伙一出就眼淚汪汪的,一臉委屈的樣子。
「好啦!好啦!球球,別哭了。」
張水兒微笑著抱起球球,將它抱著懷裡。
「咕嘰咕嘰!!」小傢伙撅起了小嘴,胖呼呼小臉上儘是幽怨,一隻胖胖的小爪子還抓起一塊金幣往嘴裡塞。
「好啦!小傢伙,這裡是謝家,我不放裡出來,是因為擔心的安全。過幾天,我大概會去天水城一趟,只要一離開鳳炎城,我就將你放出來,不再將你關進戰神令空間裡,你覺得可好?」
一聽到這話,球球的小眼忽閃忽閃的。
「如果你覺得好,那就要聽到話,知道嗎?」
「咕嘰咕嘰!!」小傢伙立即乖巧地點點頭。
「小傢伙!」張水兒寵溺摸了一下球球的小腦袋,「你去一邊玩去吧,我要修煉了,記住幫我放哨啊!要是有什麼陌生人來了,你就給我提前報警。」
「咕嘰咕嘰!!」球球乖巧地點點頭,然後歡天喜地跑去玩了。
它被關在戰神令空間有兩天了,早就憋壞了。
看著球球調皮的樣子,張水兒微微一笑:「這小傢伙真是調皮,它最近的修為好像不怎麼增漲了,看來這些金幣只能讓它不餓肚子,對它的成長卻沒什麼幫助啊!我還是多想些辦法,弄些金系靈物給它吃,讓它成長快一點,它的實力越強,對我的幫助可就越大啊!」
球球是張水兒的寵物,自然也是張水兒的一大助力。
球球現在的修為是三階頂峰,但它卻是沒有瓶頸的,進入三階大圓滿很容易,因為它本身就是八階凶獸。
球球成長的越快,它實力就增漲得越快。
不過,這個成長速度的快與慢,卻和球球攝食的食物大有關係。
就像球球吃天淬金後的成長速度,可以達到吃金幣速度的百倍。
所以,球球吃什麼食物,對它的成長有很大關係。
卻說張水兒藏身在副總教官府邸的同時,謝四少的府邸卻鬧翻了天。
大廳上,謝定坤滿臉不耐煩地望著身前的親衛。
「怎麼?還沒找到嗎?」
「報告老爺,還沒有!四少爺手下的其他親衛都在,唯獨不見張水兒。」
「咦!這倒奇怪了!這小子怎麼轉眼間就不見人影了?你們再給我繼續找,多發動一些人手,這謝四少的府邸找不到,就擴大範圍去找。哼!這小子玩忽職守,竟敢擅離崗位,如此隨性,看來還真沒把我兒放在眼裡,說不定他還因為我兒死了,在暗處偷著樂呢!」
想到這裡,謝定坤眼中就湧起一股怒火。
「是!屬下們這就去找!」
當天,謝定坤所有的手下找了一整天,幾乎將整個謝家內院都翻遍,也沒找到張水兒的蹤影。
他們自然找不到張水兒,因為張水兒早就不在謝家內院了。
一直到了傍晚時,那些一無所獲的親衛再次向謝定坤稟報結果。
「怎麼?還沒找找到?哼!張水兒這小雜種還真是能蹦躂啊!」
整整一天,謝定坤整整等了一天,可依舊沒找到張水兒,這讓白白浪費了一天的時間。
不過,張水兒這種行為也將他徹底激怒了。
「哼!今天找不到他,明天你們繼續找。明天找不到,後天繼續找。一直個給我找到那個小雜種為止。我就不信,這小雜種還真的離開了謝家。只要他還在謝家,他一定還會出現的。到時候老夫一定要親手宰了他,慰籍我兒的亡靈。」
說到這裡,謝定坤雙眼中透出深寒的殺意,他對張水兒已起了必殺之心。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張水兒拿著當天發下來的調令,直接進了護衛營,找到了敖雲生。
統領的營房內。
敖雲生微笑地看著張水兒。
「水兒,以後在這護衛營裡,你要喊我王統領或王叔都可以。不要喊我雲生叔,以免隔牆有耳。」
「嗯!水兒知道了!」
護衛營裡人多耳雜,他們自然要多小心一些。
「你現在表面的修為還偽裝成火系二階大圓滿,這樣也好,我可以安排你當我身邊的親衛,平時不會安排給你任務的,你唯一的任務就是修煉。如果你真的將自己的三階展現出來,按照規定,是要給你安排一個隊長職位的。當了隊長,你身上將會有很多任務。這些任務將會佔據你大量的時間,你也就沒有時間可以修煉了。畢竟這裡是護衛營,可不是那預備護衛營。你目前要做的,還是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這樣在搶奪青龍珠時,你也能多一分自保的能力。」
「王叔!!我知道了!」
「嗯!水兒,我一會叫人安排你的住宿。二天之後,你來找我。我給你安排一個任務去天水城。去天水城的目的,想來你自己也該知道的,這一次能否順利與滕謝兩家聯合起來,就全靠你了。」
「王叔放心,水兒一定不會讓族人失望的!」
「好!!水兒,你可是我一直看著長大的,在我心中,你一直是最優秀的。」敖雲生高興地拍了拍張水兒的肩膀。
隨後,敖雲風便叫人給張水兒安排住宿。
張水兒也就此初步安定下來。
卻說張水兒進了護衛營後,第二天上午,就有一名親衛向謝定坤報告了張水兒的行蹤。
謝家內院。
大廳上。
「什麼?那個張水兒已經進入了護衛營,還在王統領手下當了親衛?」
「是的!這是屬下剛得到的消息。」
謝定坤眉頭微皺,從紫木椅子上緩緩站起,自言自語起來。
「他現在在護衛營裡,我還真不好動手。這小子怎麼這麼快就進入護衛營了呢?難道我小看了那小子,這小子突然失蹤是有預謀的,他這麼快就進入護衛營,恐怕背後有人,很可能就在那個王統領。」
這時,一旁的親衛道:「老爺,你推測的應該沒錯。屬下來之前也打聽過。那張水兒是在我們謝家出生的孤兒,王統領是張水兒父親的至交。張水兒父親死後,一直是在王統領保護下成長起來的。這一次,張水兒能這麼快進入護衛營,肯定是王統領幫忙的。」
謝定坤微微點頭:「是王統領幫忙的不錯。但張水兒上一次能從我手中逃脫,最重要的還因為這小子不是一般的精明,他竟事先就察覺到為危機,先一步逃走。看來,這小子非常不簡單啊!比我那不中用的兒子強多了。」
說到這裡,謝定坤也不禁對張水兒讚賞起來。
「這樣吧,接下來你就給我密切監視張水兒的行蹤,他若有什麼出外的任務或異動,立即向我匯報!」
「是!老爺!」……
卻說護衛營中。
張水兒在敖雲生手下當親衛,自然沒什麼任務在身,一直在安心的修煉。
轉眼間,兩天的時間就不知不覺地過去了。
這兩天裡,張水兒煉化了一顆七靈紫火丹。
他的火元氣修為也隨之大進,但立即三階頂峰的程度,還有不小的距離。
「哈哈!!這七靈紫火丹果然能大大提升火元氣修為,只一顆就讓我火元氣修為增漲了不少啊!若是剩下五顆七靈紫火丹全部煉化,將火元氣提升到三階頂峰應該沒問題。如果按照正常情況來修煉,我要想將火元氣修煉到三階頂峰,沒有二年左右的時間是不可能的,這六顆七靈紫火丹倒是為我省下大量的時間啊!」
想到這裡,張水兒心中不禁大喜,如今他的綜合戰鬥力又有提升,已經達到八百三十人之力了。
不過,他沒有因此鬆懈,只是稍作休息,便繼續修煉。
至於球球,自然在一旁自己玩耍。
一想到球球,張水兒就有種想吐血的衝動,自己如此拚命,如此刻苦,靠著眾多機緣和自身努力,修為才一步一步慢慢提升上來。
可球球那小傢伙,每天邊吃邊玩,修為就在自動增漲,根本不需要去考慮修為什麼的,而且進步的速度也是非常驚人。
「不知道我進入謝家禁地後,這小傢伙的實力會進步到什麼程度呢?希望這小傢伙能比我預料中的更強一點。」
就當張水兒剛剛入定,就又有人來找他。
卻是敖雲生通知他去接任務。
張水兒當下便去統領處見過敖雲生。
「水兒,我這次給你安排的任務是去天水城的天水學派,將這封家信送給謝九小姐。當然,這只是表面的任務,你真正的任務是去四殺盟,幫我們敖家聯合鳳家和滕家。這次任務對我們敖家非常重要,這次去的路上我們安排了幾位族人保護你,順便讓你認識一下幾位族中長輩。」
「叔,這次還有族中長輩護送我啊!」
張水兒也有點意外。
「不錯!其中有一個你已經認識,就是你雲烈叔叔。其實,這樣安排,也是我們知道謝定坤已經盯上了,你這一次離城,他肯定會有所動作。可這一次任務對我們敖家太重要了,不能有絲毫閃失,他謝定坤想搗亂,這一次就讓他屍骨無存吧!」
說到這裡,敖雲風臉上竟露出狠毒之色。
張水兒總算明白,那幾位保護自己的長輩,恐怕就是為了隊副謝定坤。
這一次謝定坤若有行動,他必死無疑,而且死得不留痕跡。
「對了,叔,那個謝九小姐是怎麼回事?」
「那謝九小姐生性刁蠻,又總愛做一些與眾不同的事,總要標新立異。她自家的火系功法不學,卻便要去天水學派外院修習水系gong法。你這次任務很簡單,就是將那封家信交到她手上,我也不給你什麼任務期限,一切見機行事!」
「好!水兒明白了!」
「嗯!水兒,你盡快啟程吧,你那幾位叔叔都在半路上等著你呢?不過,你路上還是一定要注意安全,在沒遇到你幾位叔叔前,你都要萬分小心!」
「叔,我知道了!」
當下,張水兒回去後,略作收拾,便帶著球球向天水城進發。
就在張水兒剛出護衛營不久,就有親衛向謝定坤上報了張水兒行蹤。
謝家內院。
謝定坤聽完匯報後,坐在椅子上得意地笑起來:「沒想到那小子這麼快就離開鳳炎城了,那老夫就親自去一趟吧,殺了那小子,完成我兒子最後的遺願了。」
說完,謝定坤身影一晃,就出了門後,直接向城外趕去。
以他五階武者的速度想要追上張水兒,自然不是問題。
這又是一個深秋,城外的落葉遍地,冷風蕭索。
張水兒回頭望了一眼鳳炎城,便迎著秋風,踏上去天水城的征程……
就在張水兒離開不久,鳳炎城外,又出現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
這老者自然就是追蹤而來的謝定坤。
謝定坤望著張水兒離去的方向,嘴角劃出一道冷笑。
「小雜種!這一次就用你的血,來祭奠我兒的英靈吧!」
說完,謝定坤冷哼一聲,就向張水兒離去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