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字營,第九領的統領府內。
一名四十多歲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望著面前不停咳嗽的曹隊副,不禁眉頭大皺。
「誰把你打傷成這樣的?」
這中年男子自然就是曹隊副的大哥,也是這第九領的統領,一名四階武者。
曹隊副劇烈地咳嗽了幾下,又咳出了一些血絲。
看到這些血絲,曹統領眼中掠過一絲疼惜。
「曹單,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弄成這副模樣?」
曹隊副躊躇了一會,面色有些尷尬地道:「大哥,今天我們第三護衛隊新來一名護衛,那名新人仗著有些天賦,非常狂妄,第一天進營地,就向我發起挑戰。結果我不是他對手,輸了」
聽到這話,曹統領臉上露出訝異之色,有些不敢相信地道:「你說你被一名新人打敗了?這不大可能吧?既然是新人,那也是剛剛進階到二階,他怎麼可能打敗你?」
「大哥有所不知,那名新人不是普通武者,他可是三系武者。」
「竟然是三系武者,那還差不多。呵呵!!這三系武者可是很少見。你的傷勢怎樣?」
「大哥,我的傷勢不要緊。只是這次失敗,有些丟大哥的臉了。」
「哼!你丟我的臉還少嗎?打敗你的那名新人叫什麼名字?多大年紀了?」
不待曹隊副說話,一旁的刑隊長卻接過話頭。
「報告統領大人,那名新人我認識。名叫張水兒,年齡大概十四五歲的樣子。天賦確實很高。不過這小子仗著自己的天賦高,經常幹些目中無人的事。他曾在預備護衛營的時候,就忤逆過謝四少。」
「他竟敢忤逆謝四少?看來這名新人確實太囂張了。有機會本統領倒要打壓一下他的氣焰,讓他知道什麼叫上下有別,什麼叫做規矩,有一點天賦就囂張,這樣的人我見得太多了,成不了什麼大氣候。希望他以後不要犯在我手裡,否賊我會讓他死得很難看!」
聽到刑隊長對張水兒的醜化,曹統領對張水兒的印象也就變得惡劣起來。
一旁的曹隊副眼中也露出喜色,他自然希望能借自己的兄長之手,來懲治張水兒了,當下也添油加醋地道。
「大哥,刑隊長說的不錯,那個張水兒確實非常囂張。他一進護衛營,為了激我發怒,當先出口對我辱罵,並強行坐在我的位置上,最後才向我挑戰。我也是被那小子氣暈了頭,才失了手敗再他手上。要不,那小子還不一定能贏得了我。他的實力也不過和我在伯仲之間。」
「哼!你還好意思說,輸給了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年,你不覺得丟人,我都覺得丟人。誰讓你平日裡不勤加修煉的?如今失了面子又能怪得了誰?」
聽到這話,曹隊副低頭不語,眼中卻滿是不忿之色,此刻他心中卻在嘀咕:「什麼叫我不勤加修煉?難道我天賦差了些,就活該遭到這等奚落?」
似乎看出曹隊副的不滿,曹統領心底暗自搖頭歎息一聲,對於自己的兄弟是什麼樣的人,他還是比較清楚的。
「算了,我這次找你來,也是看你修為快要突破了,就想再幫你一把。我這裡有一顆珍藏了多年的火玉蓮子。這還是十幾年前,我在執行一次任務的其間偶然得到了幾顆。當年,我也是憑著這火玉蓮子,才順利地進階到三階,如今就只剩下這最後一顆了。不過,這火玉蓮子雖然珍稀,對你突破瓶頸有些幫助,但它只有百分之五的幾率幫你突破瓶頸,突破的幾率非常低,所以你還是要慎用,要先將基礎打牢,覺得自己很有把握要突破的時候再服用吧,那樣才能更有效率低發揮它的作用,讓你一舉突破到三階。」
對於自己這位弟弟,曹統領還是非常照顧,也非常護短的,處處都盡了兄長之責。
「多謝大哥!」曹隊副激動地接過火玉蓮子,臉上終於露出喜色。
一旁的刑隊長也露出艷羨之色。
雖然火玉蓮子對他已經沒什麼用,但一顆火玉蓮子至少值二萬金幣的樣子,卻是非常珍惜之物。
「好了,東西已經給你了,你回護衛隊勤加修煉,爭取早一日突破到三階,到時候我就給你安排一個隊長之位,不要再和他人做些無聊的爭鬥,現在突破瓶頸對你來說才是最重的。」
曹隊副在站在原地沒有離去,臉上露出疑慮之色。
「怎麼?你還有問題?」
「大哥,我不想再回第三護衛隊了。」
曹統領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什麼,冷笑道:「是啊!你被一個剛剛進營的新人打敗了,估計你也沒臉在原來的護衛隊待下去了。那你就暫時去刑隊長的護衛隊吧,到時候我會發一個調令的。」
「多謝大哥!還是大哥明白我的心思。」
原來曹隊副先前和郝隊長當場翻臉,也就是覺得自己沒臉在第三護衛隊混下去了,索性臨走前撕開臉皮,臭罵郝隊長一頓,要是換做平日,他雖然和郝隊長作對,但也不會那麼直接的。
「哼!你要是給我爭氣一點,就快點突破修為吧。對了,至於你說的那個張水兒,一個新人就如此囂張,是該磨礪一下他的氣焰了。正好西北礦山最近出現了一些怪異的事,讓我們抽調一些實力達到二階大圓滿的護衛過去。我看這個張水兒的實力已經達到了要求,就派他去那礦山守一個月吧!」
西北礦山,主要開採的是鐵礦,是謝家的主要產業之一,長期以來都由『地』字營第九領的幾支護衛隊看守。
聽到這話,曹隊副好奇起來,問道:「大哥,西北礦山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最近西北礦山經常莫名地遭到一些凶獸攻擊,不少礦工和護衛都被凶獸殺死了。而且,凶獸最近攻擊礦山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了,去攻擊礦山的凶獸等階也是一次比一次高,最近一段時間開始出現三階凶獸了,情況是越來越危急了。」
「大哥,為什麼凶獸會突然攻擊礦山呢?就我所知,以前從沒發生過這樣的狀況。通常來說,只要有很多人的地方,那些凶獸都會自動避開的,不會去貿然攻擊的。」
「這個我現在也不清楚。這段時間我事物繁多,根本沒有時間親自去查探。本想再派兩支護衛隊前去,增加一下防守力量,但各護衛隊都有自己的任務,一時間也無法調出。我只好從各護衛隊中抽出一些好手前去先支援一下。等我忙完手中的事,我就會帶隊過去看看,看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引起凶獸的攻擊?」
「聽大哥的意思,現在礦山那裡非常危險了?」
「不錯!現在礦山那邊的處境確實不妙。」
聽到這話,曹隊副露出喜色:「這麼說來,張水兒去那裡一定很危險了?」
「野外守衛任務本身就有一些危險,說沒危險那是假的,不過也沒想像的那麼嚴重。本統領只是想借這次機會打壓一下他的囂張氣焰,又不是真的想將他怎麼樣,這事你們心中知道就好,你們也先回去吧,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當下,曹隊副和刑隊長便向曹統領告退,兩人都回到第五護衛隊的營地。
到了營地後,刑隊長給曹隊副做了安排後,自然便徑直去謝家內院,他要將張水兒進階二階的事告知謝四少。
謝家內院,謝四少的府邸。
謝四少和秦月完婚後,就被重新分配了一個大的府邸。
此刻,在府邸西院。
謝四少驚訝地從座位上站起,站在他對面的正是刑隊長。
「張水兒他回來了?聽說他出去執行任務,一連七個多月都沒他消息,本少還以為他死在外面了。沒想到這小畜生就是命大,竟還活著回來了。刑隊長,不知道那小畜生的實力進展如何?」
對於張水兒,謝四少最關心的還是他的實力,他最擔心張水兒的實力進展太快,超過了他的控制範圍內。
「四少爺放心,雖然過去了七個多月,那小子的實力進展也不是很驚人,只有火元氣突破了,其他兩系元氣還停留在一階高級,綜合實力也就比二階大圓滿頂峰武者稍微強一點的樣子。在下對付他,還是易如反掌。」
聽到這句話,謝四少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有些擔憂地道:「刑隊長,你確定那小畜生只有這樣的實力?」
「在下確定,因為他今天就和曹隊副爭鬥了一場。雖然最後的結果是那小子贏了,但他也受了不輕的內傷。當時我正好趕到爭鬥結束,那小子受傷的樣子,我是親眼看在眼裡。」
「哈哈!!那樣就太好了。刑隊長,我們就按照遠計劃行事,這兩天本少就向族內申請,將這張水兒調到本少身邊當親衛,以後本少再找個機會,讓他出鳳炎城,到時候就請刑隊長親自出手,幫我殺了那個小畜生,以解本少壓抑這麼久的心頭之恨。」
「四少爺客氣!他若不死,我也不安。這一次本隊長一定要將他身首異處,我看他還能不能再復活一次。」
說到這裡,刑隊長臉上露出陰狠之色。
上一次,他暗殺張水兒失敗,對他的打擊不小,同時也給他帶來一些陰影。
這個陰影就是,他無法理解張水兒是怎麼復活的,這個疑問讓他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想多了,反而讓他有種要抓狂的感覺,同時也讓他感到一種不安。
就是這種不安,讓他直覺到一種危機,而要消除這種危機感,最好的方法就是殺掉張水兒,永絕後患。
「好!!有刑隊長出手,本少看張水兒那小畜生蹦躂不了多久了!」
「四少爺,其實你也用將張水兒招到自己身邊當親衛那麼麻煩,眼下就有一個除掉張水兒的好機會!」
「哦?什麼機會?」謝四少好奇地問題。
「據在下得知,過幾天張水兒會被派到西北礦山守衛礦山。西北礦山在斷脊山一代,他要去西北礦山必定會出城,到時候我在城外直接伏殺就好。」
「不可!刑隊長,你還是先不要動他。」
讓刑隊長意外的是,謝四少竟否定了他這個建議。
「四少爺,你為何要放棄這次對付他的好機會?」刑隊長很是不解。
謝四少沉吟了一會道:「刑隊長,其實本少還有利用張水兒幫本少做一件事情,所以暫時還不能殺他。等他幫本少完成那件事情後,再殺他不遲。」
刑隊長略感意外地看了謝四少一眼,旋即道:「在下明白了,那一切就按照先前的約定行事吧!在下先告辭了!」
「好!刑隊長,那本少也就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