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水兒的實力,尤紅雨可是比四周的護衛清楚的多,按他的估計,張水兒真要挑戰曹隊副,至少有五成以上勝算的。
聽到張水兒的話,四周的護衛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曹隊副更是眉頭大皺,寒聲問道:「小子,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水兒卻根本不理會他,一屁股坐回到先前的位置上,假裝自言自語道:「還是這位置坐得舒服啊!今天小爺就坐定了!」
曹隊副大怒:「小雜種!就你也敢坐這個位置?你有那個資格嗎?」
「哈哈!!曹隊副說笑了,你都有資格坐,為何我張水兒就沒有資格坐?」
曹隊副氣急冷笑:「小畜生!你是在向我發起挑戰嗎?」
「不錯!小子覺得曹隊副坐這個位置上不太合適,你還是去下面隨便找個普通護衛的位置坐下吧!」
聽到這話,曹隊副氣得差點吐血:「哈哈!!小雜種,你是自己找死!今天誰也救不了你。既然你向老子發起挑戰,那我們就出去劃下道來吧!」
見事情突然發展到這種地步,四周的護衛紛紛變色,他們大多是為張水兒擔憂,也有人暗自搖頭,心中歎道:「這個張水兒雖然天賦不錯,但是有些年少衝動了。也不知道忍一時之氣,少討點苦頭。尤其是遇到曹隊副這種下手狠辣之手,以後向他挑戰的人可都沒什麼好下場啊!」
「小雜種!你快出來,老子就在大廳外等你!」
曹隊副冷笑一聲,就一臉陰沉閃身出了大廳。
此刻,他心中不屑地冷笑:「哼!這小雜種還真有些狂妄了,就他那修為也敢向老子挑戰,這次我一定他要趁此機會廢了他!讓他以後再也修煉不了武道。」
想到這裡,曹隊副竟不自覺地有些激動起來,一想到一個天才就要毀在自己手裡,他心中就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這時,張水兒也出了大廳。
兩人就在大廳外的院子裡對峙起來。
大廳內的護衛也都跑出來圍觀,還有後來陸續趕來集合的護衛也參與了圍觀。
那些後來之人,對於突然冒出一個少年武者和曹隊副對峙都是大為驚訝,隨後一問才知道事情始末,都不禁對張水兒的衝動大為搖頭。
而後來的護衛中,就有三四人是曹隊副的親信,此刻聽說張水兒要挑戰他們的老大,都忍不住嘲諷起來。
「這小雜種是不是吃錯藥了,有那麼一小點天賦,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了。」
「就是啊!就憑他也敢挑戰曹老大,等一會看他怎麼死的吧!」
院子裡越來越熱鬧,沒多久,所有的第三護衛隊的成員都來了,所有人的焦點都放在了院中央的曹隊副和張水兒身上。
「小子,拔出你的劍吧!」
曹隊副陰冷地笑著。
此刻,張水兒心中很糾結。
說實話,以他現在的實力,他還真不屑於與曹隊副爭鬥。
這曹隊副雖然是二階大圓滿頂峰武者,其戰鬥力也就三十五人之力的樣子。張水兒的綜合戰鬥力可是有四百一十人之力。
以張水兒的實力,秒殺曹隊副是輕而易舉之事。
但他不能將自己的實力全部暴露出來,否則就有些太誇張了。
所以張水兒現在犯愁的是,不能贏得太輕鬆。畢竟今天圍觀的人太多,郝隊長更是在暗處觀察。
若是他表現得太搶眼,難免會被太多的上層人士關注,也許對他奪回青龍珠的計劃很不利。
這護衛營可不比預備護衛營,裡面可是魚龍混雜,關係錯綜複雜,在他還沒搞清楚護衛營內部的各種關係之前,他必須選擇低調一點。
想到這裡,張水兒心中暗道:「看來今天的比試,我倒假裝贏得艱難一些,這倒是有些為難我自己了。」
就在張水兒心中轉著這些念頭時,曹隊副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小子!老子給你一次機會,你先出手吧!別等一會,你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了!」
張水兒心中冷笑,暗道:「這人還真是不知所謂,一大把年紀了和我爭,還擺出一副這樣的姿態,真是可笑!」
「好!曹隊副,那小子也不和你客氣了!」
話音一落,張水兒便出劍上前攻擊。
曹隊副冷笑一聲,迎了上去。
當下,兩人便大戰在一起。
見兩人拉開戰鬥的序幕,四周圍觀的護衛都緊張地觀看起來。
藏身在暗處的郝隊長卻是更加緊張。
他心中當然是期待張水兒能打敗曹隊副。
轉眼間,張水兒與曹隊副就交手了近百回合。
兩人是越戰越激烈,越打越拚命,四周圍觀的人卻是越看越心懸,越看越驚訝。
此刻,張水兒給他們的帶來驚訝是越來越大。
他們都沒想到,張水兒竟能堅持這麼久,而且從打鬥場面看,兩人是平分秋色。張水兒絲毫不落下風。
這一刻,張水兒在眾人心中的地位又攀升了。
在他們看來,張水兒實力完全達到二階大圓滿頂峰的實力了,完全擁有和曹隊副抗衡的實力了。
此刻,張水兒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已經和尤紅雨曹隊副齊平了。
看著二人激烈的爭鬥,藏在暗處的郝隊長更加緊張起來。
一旁的小五也忍不住低聲問道:「隊長,你覺得他們誰會贏?」
「這個很難說,兩人的實力都在伯仲之間。誰輸誰贏似乎就在一念之間。這個張水兒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他反而超過了我對他的期望,若是他能戰勝曹隊副,那就更好了!」
就當郝隊長話音一落,場中的戰鬥卻突然發生了變化。
只見張水兒悶哼一聲,向後連退數步,嘴角更是溢出一絲鮮血。
他竟被曹隊副一拳擊中了胸口,顯然受了不輕的內傷。
那曹隊副更加淒慘,被張水兒一劍劈飛出去。
整個噴出一大口鮮血,直接飛出十幾米遠,竟倒地昏死過去。
張水兒的內傷自然是他假裝的。
至於曹隊副,張水兒並沒有對他下毒手,只是讓他受了不輕的內傷,再將他震暈過去。
畢竟曹隊副的兄長就是第九領的統領,那可是一名四階武者。
張水兒不敢下手太狠,以免引起對方兄長的報復。
以他現在的實力,還不是四階武者的對手。
見張水兒慘勝,不少護衛都露出喜色,不過更多的是驚訝。
「哈哈!!張水兒,你幹的很好!你的傷沒事吧?」
人群中,尤紅雨高興地上前祝賀,此刻他心中也是暗自驚訝。
其實,他的實力和曹隊副也是在伯仲之間。張水兒既然能戰勝曹隊副,那就也能戰勝自己。
「呵呵!我的傷沒什麼大礙!」
張水兒擦去了嘴角的血,心中卻在無奈地歎息:「哎!別人和人爭鬥,都是在想著怎麼去弄殘對方。可我卻要自殘,將自己憋成內傷,還要假裝是被人打得吐血受傷。」
這時,倒地昏迷的曹隊副被他的親信救醒。
曹隊副一醒,就兩眼血紅,狀若瘋狂地咆哮著,就要衝上去,和張水兒再站。
「小雜種!老子不服氣,你跟我再來比試一場!」
曹隊副爬起來,還沒走幾步,又哇地吐了一大口血,兩腿一軟跪倒在地。
他的兩名親信慌忙上前將他攙扶起來,模樣卻是很狼狽。
顯然,他傷的不輕。
「曹隊副,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輸不起嗎?」
尤紅雨見曹隊副一副狼狽樣,不忘趁機諷刺。
聽到這話,曹隊副大怒,咬牙切齒地道:「尤紅雨,你少他媽的在一旁說風涼話?」
「怎麼?曹隊副,難道我說錯了?你剛才可是徹頭徹尾地輸了。這一切,我們大家可都是看在眼裡。以後你這隊副之位就該讓給張水兒了!」
「你放屁!老子的位置,張水兒這個小雜種沒資格坐!」
聽到這話,尤紅雨冷笑:「哼!曹隊副,你是腦子卡殼了,還是撞壞了。這可是我們護衛營的規矩,誰的實力強,誰就可以坐上隊副的位置。你說不讓就可以不讓了嗎?看你一把年紀,卻是越來越不曉事了。」
「你…」曹隊副氣得怒目圓爭。
「都在吵什麼呢?」
人群外突然想起一個溫和的聲音,卻是假裝姍姍來遲的郝隊長。
「我才離開一會,這裡就這麼混亂,尤紅雨,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報告隊長,剛才新晉護衛張水兒向曹隊副發起挑戰,並且戰勝了曹隊副。」
聽到這話,郝隊長假裝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道:「竟然還有這事,張水兒,你倒是讓我很意外。」
郝隊長又假裝思慮了一會道:「既然張水兒戰勝了曹隊副,按照護衛營的規矩,曹隊副的隊副之位就理應讓給張水兒了。張水兒,以後你就是張隊副了,曹隊副以後就跪在你的麾下吧。不知道曹隊副可有什麼意見?」
「哈哈!!意見??老子當然有意見!郝劍,你以為老子稀罕這隊副之位嗎?我曹單今天就告訴你們一個消息,用不了一個月,我就能突破瓶頸成為三階武者。那時候老子也是隊長了,老子也能和你平起平坐了。你郝劍現在也不用在老子面前擺什麼高姿態。這隊副之位老子才不稀罕!」
「大膽!曹單,你未免太目無上級,竟敢直呼隊長本名!」
「哈哈!!尤紅雨,你他媽算什麼東西,等老子成為三階,滅殺你還不是易如反掌,你現在別和老子囂張,小心以後栽再我手裡。還有張水兒,你這個小雜種也是一樣,三系武者了不起嗎?老子成了三階一樣秒殺你!你先別囂張,你們就給老子等著吧!」
聽到曹對付這番瘋狂的話,郝隊長也忍不住陰沉下了臉。
「曹單!你一直說別人囂張,我看囂張的人是你吧?你現在還不是三階武者,你還是我的部下,你剛才所作所為,分明是藐視我的存在,難道你真想以下犯上?」
「哈哈!!郝劍,就算老子以下犯上,你又能把我怎樣?」
聽到這話,郝隊長眼中也閃過一絲怒色:「曹單!雖然你兄長是統領,但你就不怕我去副總統領那裡告你一狀。那時候,副總統領要治你以下犯上罪,就算曹統領也幫不了你。」
曹隊副似乎根本不為所懼,冷笑道:「郝劍,你要告就告去。只要我突破到三階,我就和你平級,我就不算以下犯上,你以為副總統領會責怪我嗎?哼!這第三護衛隊,老子早就不想待了,你今天還要安排我在張水兒這小雜種手下,就憑他有資格嗎?老子也不和你廢話,今天我就離開第三護衛隊,告辭了!你們也跟我走!」
曹隊副當下就拉著幾名親信想離開。
「曹單,你要去那裡?你們可都是我的部下,沒我的同意,就想退出第三護衛隊麼?你未免將護衛隊的規矩太不當規矩了吧?」
這一次,郝隊長似乎真的怒了。
場中的氣氛也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四周的護衛都是神色複雜,心中都有些不安,他們都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就在場中氣氛緊張時,院外突然又走進了一個人。
「喲!這裡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人?」
一聽來人開口說話,張水兒神色微變,連忙抬頭看向老人,臉色頓時露出怪異的神色。
因為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暗殺過自己的刑隊長。
「郝隊長,這裡怎麼回事?怎麼圍了這麼多人?」
郝隊長微笑道:「原來是刑隊長來了。這裡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剛來的新護衛張水兒向曹隊副發起挑戰,最後張水兒贏了這場挑戰。」
聽到這話,刑隊長神色一動,連忙想人群中看去,很快就看到了張水兒,當下眼底閃過一絲喜色,便微笑道:「張水兒,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你的進步倒是挺快!」
「刑隊長過獎了!小子,還多承蒙刑隊長的厚愛!」
「呵呵!!」刑隊長乾笑一聲,心底卻暗喜道:「想不到這小子這麼快就進階二階了,恐怕謝四少還不知道這事,回頭我便去通知謝四少,讓他快點實行計劃吧!」
這時,郝隊長問道:「刑隊長,不知道你來我們第三護衛隊所為何事?」
經郝隊長一提醒,刑隊長才想起正事,便道:「在下是奉曹統領的命令,通知曹隊副去見他!」
「什麼?我大哥要見我?」
曹隊副臉上露出喜色。
「是的!曹隊副,我們現在就去吧,曹統領還在等著我們,我們還是早點過去!郝隊長,我們先告辭了!」
當下,刑隊長和曹隊副便一起離去。
離別前,刑隊長似笑非笑地看了張水兒一眼。
對於他們的離去,郝隊長也沒有再阻止。
待刑隊長等人離去後,尤紅雨才在張水兒耳邊輕聲道:「剛才看刑隊長的表情,他對你好像沒什麼善意啊!以後你遇到他倒要小心了。他是我們第九領第五護衛隊的隊長,也是曹隊副的大哥曹統領的心腹!」
「嗯!我知道了!」
此刻,張水兒心中轉過無數念頭,望著刑隊長消失的方向,眼底竟掠過一絲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