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的大雪依然在下著,這場雪下得很大,以往任何年份下得雪都很大,空氣的溫度也變得異常寒冷。
鳳炎城中,不少人都在咒罵著這鬼天氣。不少人裹著厚厚的一層棉衣,卻依舊抵擋不住寒風的侵襲。
不過,相對這些普通人的咒罵,鳳炎城中的那些六階以上的武道高手,都懷著一種戰戰兢兢的心態。
因為他們心中清楚,這場大雪不是天氣自然轉變形成的,而是一名九階大神通者弄出
張水兒回到營地後,直接向教官交待一聲,就離開了營地。
因為他知道,要不了多久,謝四少就會找上門來,所以張水兒選擇暫時避開謝四少,讓那個謝四少先疑神疑鬼去吧!
張水兒之所以如此做,他是不想謝四少壞了七天後參加拍賣會的事。
所以,張水兒決定,待拍賣會結束後,再返回營地。畢竟,遲早都要面對謝四少的。
出了營地後,張水兒便去了鳳炎城南區。
這南區是炎家的勢力區域。
張水兒便在南區找了一家客棧,付了三倍的價錢租了一間上房,並吩咐老闆,七天之內,沒有他的命令,無論發生何事,都不要去打擾他。
吩咐完這一切,張水兒便緊閉房門,開始了全力閉關修煉。
他想全力衝刺突破火元氣的瓶頸,自然不能放過分分秒秒的時間了。
轉眼間,這場大雪就下了三天三夜才停歇,地面上的雪足足堆積了三尺多深。
客棧內,稀稀拉拉地做了幾桌客人,都圍著滾熱的火鍋邊吃邊閒談著。
「哎!掌櫃的,今年的這場雪下的真有莫名其妙啊!」
好不容易清閒下來的店小二,望著門外的積雪不禁有些感慨。
「你小子什麼時候也這樣感慨起來?你管這老天怎麼下雪,這日子不還是要過下去。」
「掌櫃的,話雖這樣說,但這場雪確實下的有些離奇。而且這雪比以往的年份下得都大,你看外面的雪都上三尺多厚了,真是讓人寸步難行啊!」
因為這場雪下得太厚,大街上已經很少能見到行人了。
掌櫃的卻道:「小子,你還是太年輕了,見識得太少了,這稀奇的事雖然不常見,但也不少。比如說,樓上的那位少俠,住見我們客棧已經有三天了。你看到他這三天,房門一直都沒開過,關在裡面不吃也不喝,也不知道他在幹些什麼?」
聽到這話,店小二眼中也露出一絲好奇之色:「掌櫃的,你說的可是天字三號房,那名有一頭紅色長髮的少俠?」
「我說的不就是他麼!」
「嘿嘿!!你還別說,這少俠確實有些與眾不同,尋常人三天不下來吃飯,早就餓壞了,他卻像沒事一樣。」
說到這裡,店小二又突然壓低聲音道:「掌櫃的,你說他不吃不喝得,會不會出什麼事啊?我們要不要過去看一看,萬一出了事可不好啊!」
掌櫃緊鎖起眉頭,想了一會,才道:「我看還是不必了,你忘記了這少俠先前交待過,就算發生了天大的事也不要去打擾他。若我們這樣冒失去打擾他,很可能會觸怒了,比竟這人是一名武者,我們最好不要將他得罪了。況且,他那麼大的人了,難道自己會沒有分寸?會將自己餓死在房間裡不成?」
「這說的倒也是!」
這店小二和掌櫃口中的少俠,說的正是張水兒。
卻說,張水兒進駐了這家客棧後,就一直閉關修煉。
這一修煉,就是三天三夜沒有合眼,更沒有停歇片刻。
這三天裡,他餓了就啃一點乾糧,困了就使用『清心咒』凝神。
以往,張水兒修煉的時候,每天還會睡一個多時辰。如今,他卻是有三天沒有睡覺了。
他如此拚命,就是想早一點讓火元氣突破,這樣就能更早一點知道自己的身世。
如今,在張水兒心中,他的身世之謎就像一個無時不在的心魔,時刻困擾著他,讓非常他急切地想知道一切的真相。
不過,經過這三天的刻苦修煉,張水兒還是有不小的收穫。
因為他是三系武者,可以分心三用,自然也可以三系同修。
就這三天裡,張水兒氣海內的火元氣團比以前更加凝實了一分。
這個進度,讓他有些意外,也有些驚喜。
以這樣的進度,他只需要三五個月,就能突破火元氣的瓶頸。
與此同時,張水兒的水元氣也有進步,由以前的二十三人之力提升到二十四人之力,足足提升了一人之力。
不過,張水兒的木元氣卻是沒有絲毫進步。
畢竟他的木元氣已經達到二階大圓滿,剩下就是想著怎麼突破到三階。
從二階大圓滿突破到三階,那將是一個巨大的鴻溝,有些人甚至一輩子都無法跨越這個鴻溝。
因為要突破這個鴻溝,不再是簡單的元氣積累,更需要很高的悟性,需要初步領悟元素的特性。
三階武者掌握的元氣量並不比二階武者渾厚多少,但他們已經初步掌握元素的特性,讓體內的元氣產生一種靈性,一種自我意識的靈性。這種境界也就是所謂的:三階靈動。
而元氣一旦產生靈性,其為威力就成數倍的增漲。這也是三階武者比二階武者實力強很多的原因。
轉眼間,時間又過去了三天。
張水兒居住的房間,依舊大門緊閉,沒有絲毫開啟的意思。
店小二和掌櫃的心中自然更加好奇。
二人曾多次想過,要去敲門問問,看看裡面到底還有沒有人在。
不過,他們終究還是忍耐住了心中的好奇心。
其實,在這六天裡。
謝家內院也發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謝家內院,謝四少的居住的院子裡。
大廳上,謝四少滿臉憔悴地坐在椅子上,連頭髮也變得有些凌亂。
「怎麼?還沒見到張水兒?」
「是的!屬下又去了一趟七組營地,那裡還是沒有他的蹤影。我也向別的組員打聽過,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錢衛在一旁恭敬地道。
「那這小子去了那裡?」
「回四少爺,我曾向他們教官問題。七組教官說,張水兒有些個人私事,出去了幾天,也許再過幾天就要回來了。」
「他回來就好,就怕他不回來死在外面了。你看外面那麼大的雪,這小畜生跑出幹什麼?」
「四少爺,這個屬下就不清楚了!」
「哼!本少爺就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不過,讓本少心煩的是,這小畜生怎麼還沒有死?當初我們明明見他被一劍穿心而死的,而且我們還將的屍體綁在巨石上,沉進了河底,又在河邊足足等了一盞茶時間,就算他當時沒有死透,也該被溺死了才對,可他怎麼還活著回來了?真是活見鬼了!」
「是啊!我也是親眼見到那小子被殺死的,他怎麼還活著,屬下也是萬萬想不通啊!」錢衛也是一臉的不解。
其實,當初謝四少得知張水兒活著回來後,心神是非常驚駭的,說什麼他都不敢相信,當即帶著錢衛去預備護衛營找張水兒。
可他到了預備護衛營後,卻撲了空,
那時候,張水兒早就去了客棧閉關修煉了。
謝四少不甘心,心中還是不相信,就向七組的組員打聽。
那些組員個個都說張水兒活得好好的,這才讓謝四少確信,張水兒真的沒有死。
確定了這個答案後,讓謝四少當場就有些崩潰。
他處心積慮地做了這一切,換來的還是失敗。
不過,最讓謝四少感到崩潰的是,這張水兒不但沒有,反而修為大增,已經是一階高級武者了,這讓他一時間難以接受,也讓他更想見到張水兒,瞭解一下真相。
可這張水兒偏偏神出鬼沒,讓他找不到蹤影,這反而讓他心中更加焦急起來,也將他折磨得有些憔悴。
「想不通啊!想不通!本少真是一點都想不通,你說這小雜種是怎麼起死回生的?」
想到這裡,謝四少不免有些心煩,站了起來,煩躁地在大廳上來回踱著腳步。
「哎!本少爺現在都懷疑那小雜種還是不是人啊?」
「四少爺,你現在不用那麼煩惱,等那小子回來後,我們一探便知。」、
「哼!!你讓本少不煩惱,本少能不煩惱嗎?這一次暗殺那小雜種,他不但沒死,修為還大增。以他三系武者的身份,雖然還只是一階高級武者,我想你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就算是本少我是不是他的對手都很難說了,你說本少能不心煩嗎?」
「四少爺,那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本少怎麼知道?」謝四少沒好氣回道,「現在本少也心煩得亂了一些陣腳,如果不搞清楚張水兒這小雜種為什麼沒事,本少心一直難安啊!本少現在還懷疑,難道張水兒這小畜生真的沒死?」
「四少爺,如此說來,我們只有等張水兒回來,親自見一見他,一探虛實了。」
「哎!也只有這樣了。不過,不管他這一次是什麼原因沒有死,本少爺更不能放過他,本少和他之間已經沒有可以調和的餘地了,他必須得死!」
謝四少眼中儘是暴戾之色
「四少爺所想甚對,以屬下對這張水兒的觀察來看,其天賦甚是過人,這才過去多久?呀竟已經進階到一階高級了。這樣的人留下來確實是心腹大患啊!四少爺,我想我們還是早一點除掉他,若是等到他修煉到三階。到了那時候,恐怕四少爺您都很難動得了他了!」
錢衛也盡心勸說,經歷了張水兒這一次死而復生的事,他心中對張水兒也產生了莫名的畏懼。
如果真有一天,張水兒翻了身,也許謝四少沒什麼,最先倒霉的反而可能是他。
「哼!這個你放心,本少爺既然已經決心要除掉他,自然不會給他機會讓他成長下去的,他已經沒有成為三階的機會了。對了,你這就去將張水兒死而復生的事告訴刑隊長。我想刑隊長知道這事,肯定也會坐立難安的。如今,他不想和我們坐一條船都是不可能了。」
聽到這話,錢衛眼睛一亮,當即喜道:「還是四少爺高明,屬下這就去!」
錢衛領命,剛想離去,卻又被謝四少叫住。
「對了,張水兒那邊你還要派人緊盯,他一回來,你就立即通知本少!」
「四少爺放心,屬下一定盡力辦妥!」
「這就好!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