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向澤勳和宋心雨手拉手從向家老宅走出來的畫面,被記者拍的十分唯美的刊登在報紙上,他們穿了情侶服,簡單的毛衣配牛仔,兩人都是天生的衣架子,看上去別提多麼賞心悅目。
大家瘋狂的猜測著他們之間會有什麼發展,和確定關係到了什麼階段,但當事人是向澤勳,他手段強硬的敢拿槍對著八卦媒體,無人敢輕易嘗試去惹怒這位神君。
看著律師給自己和安晴漫草擬的離婚協議書,他看了看上面的條款,說道;「能不能幫我加一條,離婚後,安晴漫自願呆在和向澤勳生活的屋子裡,不輕易外出,若違背,就累計待屋子裡的年數?」
東方夜事務所最有名的婚姻糾紛律師笑了,他沒想到向澤勳會提出這麼法盲的條款,「這個條款是不能成立的,你們離婚後就不會再又任何的干涉,包括婚配和人生自由,這條款要加上去,估計我要坐牢了!」
向澤勳知道不能成立,之所以說出來是想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方式將她圈.禁。
「沒事了,就算離婚沒有絲毫關係,我也有辦法將她困住!」言下之意,就是不能讓她自由,不能放她走。
律師又和他商討了一些經濟上分配的事,向澤勳說道:「和她結婚前就去財產公證過的,我的財產不要分給她絲毫,但那套房子給她,還寫上,我每月給她十萬的贍養費直到她老死為止!」
律師聽他這麼說就全都記錄下來,雖然很好奇這個安晴漫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竟然能答應這麼淨身出戶和他離婚、豪門深似海,不是他常人能明白。
看著自己手裡的離婚協議,真是搞笑,當初結婚也是為了要報復別人,現在離婚還是為了報復,看來,這婚姻根本就注定是個笑話。
向澤勳捏了捏這份協議,反正對他而言,婚姻早就如同草芥,能換來利益,他該開心不是嗎?心裡那麼空空的感覺,又是為了什麼……
安晴漫躺在病床上歡快的吃著蘋果,看著電視上向澤勳和宋心雨牽手走出來的身影,眼神滯了一下,隨即笑了,看來簽離婚協議的日期應該不遠了,他其實一早就該選擇她的,她才和他是天生一對。
「別看了,他要是能把這周圍的那些彪形大漢喊回去,你才是笑得時候!」吳醫生來給她量血壓,這小妮子為了肚子裡的寶寶還真是努力,沒事就吃啊吃的,現在血壓蹭蹭的上來、
「嗯,他們要是結婚的時候,估計我的存在就沒必要了……」她之所以這麼說,是太不瞭解向澤勳,他的佔有慾是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哪怕是他不要了的,也不會允許別人來碰,扔掉或者摧毀。
她該高興的!要笑啊,祝福他。
即使再也不會對彼此笑一笑,但內心依舊還是,會不自主的想起對方……
向澤勳大刀闊斧的換血計劃,終於在穆麗來和周楚唯的財團宣佈撤回法國的第二日昭告全世界,這一陣a市人民肆意猜測同時也津津樂道的豪門八卦,終於也同時落下了帷幕。
現在又有了新的話題,那就是a市第一名媛宋心雨帶著數十億的資金做嫁妝入股向氏,名義上是控股股東,實則就是一家人了,大家對這對豪門男女保持著非常高的期待。
看著向澤勳牽著宋心雨的手同時也宣佈他們婚期在即,所有人都盡可能的宣揚他們是多麼般配,當時向氏出事情的時候,這些人也是笑的最大聲。
人就是這樣的,看著那個人是自己不能比擬,就會仰慕和奉承,相對安晴漫的灰姑娘身份嫁給向澤勳,大家只會羨慕嫉妒恨。
憑什麼呀!這是那時候大家心裡想的字,現在安晴漫早就被大家拋諸腦後,再說到她,只會說上一句,活該!人吶,趨炎附勢的嘴臉遠遠比善良的樣子要多的多。
向澤勳坐在他久違數日的向氏首席執行董事的位置,他只是冷眼的看著十多個大股東在下面鬧成了一團,這些人為了利益而撕破臉面,露出了貪婪的嘴臉。
「鬧夠了麼?夠了的話,就簽字吧!」他終於耐心耗盡,不想再看到這些個一張張老臉。
「澤勳啊!我和你爸爸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不能這麼對我們啊,我們和向氏是共存亡多年的老人,你不能因為我們沒有了利用價值,就將我們踢開……」
其中一個老頭子說的情真意切,還假惺惺的在抹眼淚,看來為了錢,大家都可以是影帝,而且必須是實力派!
「是啊,是啊……澤勳,我們是向氏三朝元老……」下面的人都跟著附和,企圖以這種哭哭啼啼的方式繼續賴在向氏。
「你,你,還有你!」向澤勳把鬧得最厲害的三個人依次指了過來,「你和我爸爸當初是什麼關係,我就不再提過去,就說這幾年,你們每年將近幾千萬的分紅,有的還不止,夠你們養棺材本了吧?可你們貪得無厭,打著向氏的旗號在外面肆意的圈地建違規房屋,最後全是向氏買單和罰款,還有你們是怎麼借向氏撈錢的一些手段,我就不一一列舉,最後說一次,現在簽字還能拿到這最後的一筆錢,再囉嗦,我保證你們一毛錢也拿不到,信不信?」
看著向澤勳越說臉色越冷,原本咋咋呼呼的一群人,瞬間都息了聲,只有幾個不甘心的還在繼續癡人說夢。
「向澤勳你這個沒人性的吸血鬼,把我們趕盡殺絕,要是你爸爸還活著的話,他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感到可恥,我不會讓出手裡股份的,任憑你說什麼也沒用!」
一個比較硬氣的老頭說的擲地有聲,像是勢必要違抗到底。
「好,真有個性,太霸氣了!」向澤勳帶著笑鼓掌,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張局長,你好你好,我是向澤勳,你們監獄裡最近不是抓了個猥.褻幼童的變態嗎?不,不,我沒有想要你們放了他的意思,只是詢問什麼時候判刑,什麼,他爸爸在暗中交了很多錢保他?那我花更多的錢,要他的命!當然,這種人就該死,千刀萬剮都不為過,我這是正義屈伸!」
收了線,他滿臉無謂的看著那個呆了的老頭,「怎麼辦,你兒子要死了,連死緩都不可能,直接死刑哦!」
向澤勳笑得是那樣的無害,看著那個老頭幾乎是癱瘓般倒在地上,半天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無人敢去扶。
「還有誰,要來試試我會不會抓住你的把柄?」他恢復了平時的冷然,掃視了下面所有的人。
幾乎是第一時間,大家都刷刷的揮動了手裡的筆寫上自己的名字,與其被他的手段嚇得半身不遂,還不如拿了錢保命。
看著大家做鳥獸狀快速的逃離出去,朱晨忍不住在一旁捂嘴笑了,「總裁,你和老夫人的這份收購的協議還要不要簽呢?」這已經不重要,反正兩個公司都是他在操作。
「簽!怎麼能不簽呢!我拿回去給她簽,這正當的法律流程還是要走的……」
回到家裡,已經是初春三月的天氣,空氣裡都是甜膩淡淡的桃花香,自己媽媽喜歡桃花,家裡到了三月別緻的像是古畫裡的桃花塢。
還沒進家門就聽到了媽媽和心雨的笑聲,他隔著很遠的地方就看到了宋心雨穿著白色的婚紗,站在落英繽紛的桃樹下,聲音清脆,如同不小心落入凡間的仙子。
他呆呆的看著,想到了那日和安晴漫結婚,竟沒有看到她為自己這樣婚紗在身,她沒有笑面如桃花般拖著長長的裙擺朝自己走來……
因為隔得遠,心雨和姚曼麗並沒有發覺他已經回來,還在繼續說著婚紗的款式和禮服的準備,他心裡一股衝動冒起,也顧不得自己回來這趟的目的,將手裡的協議往管家懷裡一推:「等會兒要我媽媽簽字……」
說完,他自己開了車子像是瘋了一般快速的向醫院的方向開去,顧不得那些過往的種種,他像之前無數次那樣,只想衝動這麼一次,肆無忌憚的忘記那些恨意。
當他把車子開到醫院的停車處,吳醫生急匆匆的把安晴漫的肚子用長長的紗布裹住,「委屈你,也委屈孩子一下,他這架勢,估計不是來看看你就走……」
安晴漫痛苦的點了點頭,已經近八個月的身孕,這麼強迫著遮掩哪裡遮得住,只能強忍住被稍微綁小一些,然後穿著寬大的病號服,謝天謝地,她這是第一胎,人又消瘦,肚子比別的孕婦小許多,加上她手臂和臉都很瘦,腳有些浮腫也不是很難看。
所以,當向澤勳衝進來的時候,安晴漫只是站在窗前,這麼緊繃的肚子要是還坐著,那就要炸開了。
「你是拿離婚協議來給我簽的嗎?」她緩緩的回頭,臉色紅潤了許多,已經有當日和他最開心那段時間的模樣。
「跟我去一個地方……」他不多說,拉起她就要走。
「你慢點,我還不能跑!」她氣.喘不已,一個大肚子被這麼強壓住,還被他這麼拉著走很快,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他果然放慢了步伐,和她慢慢的下了樓,「我們不坐車,我發現就這醫院旁邊有一家……」
他像是自言自語般呢喃,安晴漫也沒有接腔,這個時候什麼恨,什麼痛都暫且的放一放,因為這是第一次,他握住她的手是這樣冰涼,還微微的發抖。
第八十二章我要看你穿婚紗的樣子
路人不斷投來注視的眼神,向澤勳是人人都認識的人物,大家也一眼認出他牽著的是安晴漫,這真是好戲啊,這邊要娶宋氏千金,據說幾十個億作為嫁妝的大手筆,此時,這個男人卻和他這個讓向氏顏面掃地的前妻手拉手走在街上,大家的八卦因子又大爆發。
好事者還拿出手機遠遠的拍照,向澤勳一路跟隨的保鏢將路人拍照的手機,相機全部將內存拿出,照片刪除,並給與再亂拍就不客氣的警告。
好在這婚紗館離醫院的距離不過百來米,即使走的慢也不需要多久就到了。
安晴漫只覺得肚子微微的吃痛,呼吸都好困難,但也只能強忍住,裝作只是很虛弱的樣子,小心翼翼的不敢讓他看出。
「我要看她穿婚紗的樣子……」他進門就丟下這麼一句,在場的人都愣住。
那些造型師一眼就看出是向澤勳,隨即眉開眼笑也不管這女的是人還是鬼,就牽過來打量著,笑瞇瞇的對他說;「先生,你想要她穿什麼樣的婚紗,我們這裡有很多款式哦!」
大財主到他們這裡來,當然是樂不可支的讓他滿意才好,那裡還管著到底是不是他的新娘。
「最貴的哪一件!」他惜字如金,長腿沒兩步就走到旁邊的沙發坐了下來,完全不需要任何招待,自我適應能力超強。
「別廢話那麼多,今天你們這裡我全包了,現在把那些不相關的人全部請出去吧!」
有錢的向澤勳在任何時候都這麼的霸氣外露,他才不管那些準新娘和準新郎的不滿,還有的剛畫完妝準備拍照的簡直要爆粗,但看到向澤勳那張撲克臉,再多的不滿也不敢叫嚷。
自然有人幫他去安撫那些不滿的客人,他的保鏢首領給每人發了一疊錢,那些新人眉開眼笑,所有人都答應不把今天所看到的說出去半個字,保鏢冷冷的警告過,若今天的事被成為熱議,那他們不是做喜事,那就是做喪事。
誰還敢出去多說一個字?
這裡的婚紗館也算得上是高級,當然比不上那些世界有名的名家坐鎮設計的地方,但婚紗也全是手工訂製,最貴的也要近十萬、
安晴漫跟著造型師進了換衣室,她心裡忐忑不安,但只能藉機行事。
造型師拿出最貴的那一件放到安晴漫面前比了比,不是很滿意的搖了搖頭,她伸手想去探安晴漫的腰圍,卻被她擋住,「求求你,給我不露腰的婚紗,我肚子裡有寶寶……」
造型師看了看她,這她要不說,根本就看不出來,只是她把手放到肚子上,才發現卻是和她臉的消瘦不對稱。
「求你……我和我的寶寶將對你感激不盡……」這個造型師看出來這是那個可憐的女人安晴漫,看來,嫁進豪門並不是人們想像中的那麼風光,這人後的心酸真是讓人同情。
造型師重新拿了一款超大擺尾的婚紗,上面全是疊疊層層的羽毛,但這下擺是可以拆下來的,她把上身的蕾絲小背心遞給安晴漫,「你盡量的把這半截穿進去,這個裙擺我幫你改一下!」
安晴漫雖然上身比以前豐腴了許多,但好在她骨架很小,所以現在和一般的女孩子沒什麼太大差異,沒有費很大的功夫就將這露肩的小半身背心穿了進去,只是下面還有個大肚皮確實看上去很怪異。
造型師把這個大裙擺放在她肚子開始隆起的地方,在她稍微還纖瘦的地方做了個皺褶拖襯,這樣幾番改進,讓安晴漫的肚子就徹底遮在了裙擺裡面,而婚紗上身在胸部的地方微微透視,性感而又不失清純。
安晴漫現在的皮膚狀態好的不得了,因為懷孕的關係,光滑還透著光澤,讓人看了就冒出膚如凝脂這四個字。
化妝的小姑娘對她的皮膚和五官讚不絕口,她們是在化妝室化妝,向澤勳也看不到,她只好央求化妝師讓她站著,她實在坐不下。
好在她只需要稍微畫畫眼睛的部分,臉上上一層底妝就已經夠了,時間只用了近一個小時,就把出水芙蓉般的安晴漫給弄了出來。
當她拖著長長的裙擺從後面走出來的那一刻,向澤勳的心跳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快速,她最近微微上揚,真的就是那句詞,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這一刻,向澤勳才知道原來見到她穿著婚紗朝自己走來的樣子,他的胸腔裡被複雜的情緒撲面而來的堵塞。
象牙色光面軟緞最襯她白皙皎潔的肌膚,小小的耳朵上有一顆光潔透明的珍珠耳環,像是一滴晶瑩的眼淚。
他還記得在情動的時候,他總是喜歡啃咬她軟乎乎的耳垂,她左耳垂上有一顆紅色的小圓痣,她曾在他耳邊呢喃,澤勳,如果有一天我們走散了,再見的時候我老得白髮蒼蒼,記得這顆痔,你總能認出我。
澤勳,我不希望有一天我們會走散,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除了愛別離,我什麼都不在意。愛別離。就是跟親愛的人,分離。
現在,她容顏未改,他站在一米開外,只看得見她臉側搖曳的珍珠耳墜。她的那雙手還是那樣美好無暇,他後悔那日沒有緊握著它,踩著紅毯,微笑地站在賀喜的人前……
千金醉她一顰一笑,只覺一紙江南皆傾倒,若能博她紅裝妖嬈,這琉璃盛世皆可拋……
他已記不清這是哪裡來的一句詞,卻形容他此時的心態如此貼切。
她兩隻手拖著長長的裙擺,一襲白紗隨著她的腳步輕輕的擺動,娉娉婷婷慢慢的朝自己走來,有那麼一瞬間,像是在夢裡這她走的每一步都帶著繁花相送,她只為他而來,為和他牽手情共。
如果這時候有星光,只怕也失去了顏色,優美的曲線從白皙的頸到風韻玲瓏的胸,再往下是散看的如霧如紗的裙擺,顯得她越發的珠玉圓潤。
向澤勳,我終於為你婚紗在身,雖然沒機會為你生兒育女,洗手作羹……燦爛地笑,彷彿在用笑容告訴他,她的笑是他此生無法觸及的暗傷連城。
我想過有朝一日若能為你披上這一襲白紗,要我拿命來換我都毫不遲疑,可是,你看,這世上大抵都是沒有經歷過,就不知道這個拿命的過程多沉重,向澤勳,最後一次了……
最後一次,你我放下那些傷痕纍纍的過往,放下彼此手裡的武器,不再想著怎麼在對方心上開一槍。
他走過來牽起她的手,慢慢的朝門外走,兩個人都彼此沒有言語,好想,可以這樣牽著,一不小心就白了首。
攝影師覺得這兩人這麼走出去的畫面實在太過美好,偷偷的隔著透明的玻璃就拍了一張,穿著漂亮婚紗的她低著頭淡淡的笑著,如果仔細看,昂著頭的向澤勳,嘴角也在上揚。
這張照片只是很偶然的一個抓拍,甚至看不清兩人的表情,卻在後來的日子裡,成為了這家攝影館裡最當紅的一張照片,每對來拍照的新人看著這低頭莞爾的畫面,都有種被幸福襲面而來的感覺……
如若這日你有幸走在a市最幽靜的這條小路上,就可以看到安晴漫被向澤勳牽著,那歲月靜好,時光化成點點的陽光在他們身上散發光芒,這畫面,該是見者都過目不忘的畫面。
他的腳步沉穩有力,她穿著平底鞋跟著這步伐還是微微吃力,只覺得喘息不已,他沉浸在某種情愫裡,想帶她一路狂奔,飛揚她的裙擺,去往那不知名的遠方,想看看,終點是不是她陪著……
人只有在自己最衝動的時候,想的東西都是最簡單,能把很多包袱都放下輕裝上陣,若他向澤勳能早日知曉,也不會走到這般田地……
夕陽無限好,可是近黃昏終究是悲涼的,哪怕後來還有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這樣漂亮的字句來掩飾黃昏的淒涼,但依舊改變不了夕陽來臨的時候,黃昏在等著,也就意味所有的好事都要落下帷幕。
看她褪下婚紗換上棉裙再次站在自己面前,他的理智也拉了回來,冷冷的看著她,「身子好些的話,明天就回去吧!司機會來接你!」這一日來,他終於開口對她說話。
知道兩人再繼續看著,只會更加的尷尬,他先轉身離去,什麼時候,相愛的兩個人竟然對自己內心的那份愛這般難以啟齒。
「好!」她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忽然就很想喊他的名字,想曾經無數次那樣,撲進他的懷裡,想看看,他是不是能給自己想要的溫暖。
可是,向澤勳,我連再次喊你的名字都覺得心痛不已,哪裡還有勇氣?
安晴漫躺在床上,只覺得身心疲倦的像是被車碾過,吳醫生給她肚子輕輕的按摩,真是遭罪,肚子這麼大了還被這麼強捆著走了一天。
「明天我要被接回去了,若是只能呆在那裡面了此殘生,我生下這個孩子又有何用?」她沮喪極了,孕婦的情緒極其不穩定。
「你別多想,我保證你不會呆在那裡面一輩子,來,喝點牛奶休息!」
吳醫生對她的照顧無微不至,安晴漫面對這些對自己好的人,只覺得自己要努力活得好才對的起他們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