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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52章 第五十章 周楚唯被打 文 / 銘淵

    「楚唯哥哥你還好嗎?」還是她先開的口,這一句,你還好嗎?帶著太多的苦澀和心酸,她和他之間橫亙的東西,不再是兩顆心的距離,而是萬水千山也無法逾越的鴻溝。

    周楚唯還沉浸在某個故事裡般,安晴漫開口說話他還愣在那裡,過了好半會才反應過來,「我很好,可是,漫漫你一點也不好!」

    周楚唯說這話的表情,帶著別樣的憔悴和心疼,原本那雙溫柔的能滴出水來的眼睛變得深陷,像是沒有睡好的樣子。連臉色都顯得蒼白,這樣的周楚唯顯得有種滄桑的意味在。

    「你瘦了!」安晴漫緩緩開口,本想說句,我很好。又覺得自己這樣說太沒說服力,她好不好,一眼就能猜得到。

    她試圖站起來走到他面前,卻兩腿又發抖的無奈坐下。她看著他,想張嘴說點什麼,卻發現,喉頭像是被擠壓成縫隙狀,自己怎麼也發不了聲音。

    他看到安晴漫已經瘦到完全是皮包骨頭的狀況,臉瘦得都變了形,甚至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都變得沒有點神采。他心疼極了。對於安晴漫他有著最特殊的情感,他再也無法忍受安晴漫遭受這非人的折磨。

    「漫漫……」未開口,情已至,他哽咽的開口,難受的不能言語繼續。

    安晴漫好不容易停住的眼淚被這久違的一聲漫漫牽動的心肝都在激動,多久了?很久了。她沒有和她的楚唯哥哥說過話,沒有單獨的相處機會,甚至連看一眼都是奢侈。這一次,終於都是真實的。

    「楚唯哥哥!」阮語慕撲進他的懷裡,抱著他的腰身就泣不成聲。

    「你帶我走好不好?我不要再留在他的身邊,我再也不要過這樣的日子了!哥哥,你帶我走好不好!」說到最後,她早就變得情緒激昂,哆哆嗦嗦的眼淚無法抑制住。

    「你受苦了,我回來的太遲……」住處為摟著她的肩膀,整個人是難以言語的愧疚。

    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明瞭,所有的故事都回到原點。安晴漫,她被向澤勳折磨的不成人形,他要傾盡餘生的力量,來許她一世安穩。

    「漫漫,對不起……」周楚唯死死的將她按在自己的懷裡,「我這次回來哪怕拼了命,也要帶你走!」

    「楚唯哥哥,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還拍了不雅視頻,我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形下被拍的,我現在就像是被他囚禁的傀儡,我沒有辦法,沒有辦法逃離他,害怕他將視頻發到網上……」

    安晴漫一邊說一邊哭,情緒十分的激動。

    周楚唯被這個消息震驚住,他知道向澤勳強勢、霸道、做事從來不留餘地,但是沒有想到他這般的凶狠,用這麼殘忍的手段來威脅安晴漫。

    他拳頭緊握,一臉的憤慨,「我去和他拼了。我們是沒用,可我們從未得罪過他,他這樣的欺人太甚,實在是過分!我可能沒有他那麼強的能力,我這條命還有!我去和他同歸於盡!

    周楚唯情緒激動,剛說完這句話,安晴漫還來不及勸阻他別衝動,門就開了,還有個人鼓掌的聲音,他慢慢的走進病房,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只有來者笑得如沐春風,修長的手指還在互相拍打。

    「嘖嘖!很好嘛,來啊!我就站在這裡,周楚唯你太有種了,要和我拚命,來啊!我就站在這裡!」向澤勳穿著素黑色的長款大衣,帶著鐵灰色的手套,身材健碩面色如玉的立在那裡,眼神如炬的看著他們兩個人,那雙不怒而威的眉毛因為臉色而變得深沉。

    安晴漫看到這樣危險而瘋狂的向澤勳而渾身更加變冷,再也不能控制的全身哆嗦,周楚唯雖然忌憚向澤勳的能力,可他不是孬種,他當初能夠委曲求全的離開這塊傷心地,很大程度上是尊重安晴漫自己的選擇。

    他可以受苦,可是他的漫漫,就應該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公主。所以,他做了一件讓他這輩子都會後悔的蠢事。騙了阮語慕,將她留在這個魔鬼身邊。

    「向澤勳你為了你自己變態的佔有慾,將她這麼個大活人的思想和自尊全部摧毀,你簡直就不是人!」周楚唯大吼,他原本是謙謙君子,永遠都是那麼溫文爾雅,此時,他變成了憤怒的羔羊。

    向澤勳臉上帶著不以為然的笑,「你算什麼東西,你私闖民宅,來和我妻子摟摟抱抱的,我沒有警告你放尊重點,你還對我惡言相加,你真的以為你是太平洋的警察?」

    「你管我是什麼,我今天就不要命的跟你拼了!」周楚唯怒吼,拿起旁邊的椅子就朝向澤勳揮了過去。

    向澤勳是誰,從小就接受的軍事化訓練,什麼大傷小傷沒有經歷過,他哪怕周楚唯這麼個書生樣的挑釁,他這麼舉著凳子像個傻瓜般揮過來,他眼睛眨都沒有眨一下,只是冷笑了聲,準確無誤的左手就穩穩的抓住椅子的一隻腳,隨便輕輕的那麼用個力推,就將周楚唯連人帶凳子撞到了地上,他根本就沒把這一切放在眼裡。

    他這麼輕蔑的就將周楚唯甩在地上,周楚唯的男性自尊完全被傷到,他迅速的爬起,舉著凳子再來第二次撲擊,這次向習衍直接伸出腳狠狠的一個反踢,徐恆就連人帶椅子再次撲倒在地。

    這次,向習衍可不像第一次那麼輕鬆的將他推開而已,這一腳的力道十足,直接就把周楚唯撞到了門板上,「膨」的聲音,他整個人就撞到門上,臉就磕在了椅子上,鼻血就不能抑制住的狂流不止。

    「楚唯哥哥!」安晴漫看到周楚唯身上流出了血,就變得激動不已,也顧不得自己身體還雜發虛,整個身子就從病床上滾了下來。

    一瞬間,安晴漫又變的狼狽不堪的倒在地上,「楚唯哥哥……你怎麼樣了……」她痛得額頭冒汗,還想來關心他。她根本就起不來,只能淚流滿面的在地上拖著動幾下。

    而周楚唯被這一腳摔的頭暈目眩,一時之間也沒有力氣再站起來,看到安晴漫滾了下來,她還那麼脆弱,哪能經得起這樣的折騰,又是心疼又是懊惱的說:「慢慢你別動!等我過來找你!」他的腰疼的直不起來,也只好在地上這麼匍匐著爬著走。

    這下,兩個看上去極其苦情的畫面誕生。

    向澤勳像個拆散恩愛戀人的大魔頭,只有他極其瀟灑的站在中央,冷眼的看著這兩個癡男怨女,正用著最深情的方式向對方靠近。他冷若冰霜的站在那,像遠古最孤傲的神,器宇不凡,睥睨這兩個最可憐的人兒。

    周楚唯好不容易爬過來一點,伸出手準備和安晴漫的手緊握,卻被向澤勳無情的一隻腳踩在他的手上。

    「嘖嘖!」他不斷的搖頭感慨,一副感慨萬千的表情,說出來的話卻是冷嘲熱諷的語氣。

    「周楚唯,彷彿你的豬腦子永遠都不會長記性,我好像也和你說過,不要來插手我和安晴漫的事情,現在你有什麼資格替這個賤女人來申討什麼?請你注意你現在的身份,法國公爵的乘龍快婿,你還沒有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這個蠢女人聽嗎?」

    向澤勳這一句話,將原本趴在地上痛哭的兩個人都給震懾住,安晴漫呆愣的嘴型微張,隨即又恢復了冷靜,對於周楚唯她這是自私的依賴,他現在有了自己的愛人,她該是祝福的。

    她很快就釋然,只是這消息來的太突然,她瞬間沒反應過來而已,而向澤勳的怒火只能用要燃燒來形容,這兩個賤人,在自己面前上演這種不要臉的親熱戲碼,這個女人,她到底把他置於何種境地?

    她說愛自己,轉眼在周楚唯面前又上演了這種你是傑克我是rose的戲碼,這個賤人,到底心急有多重?

    他完全被嫉妒燒了心,對於她之前的表現全都忽略不計。

    周楚唯像只被打得失去鬥志的冷狗,他趴在地上像是沒有呼吸。安晴漫的眼淚再也停不住,向澤勳的這席話無疑也是給他們兩人敲響了警鐘。

    是啊!他們剛才在做什麼,在上演彼此為彼此去死的戲碼?

    現在周楚唯不在是單身一人,他有屬於他的責任要承擔,向澤勳說他是法國公爵的乘龍快婿,也就是說他要娶得女人是法國貴族的妻子,她這是要破壞他的幸福麼?

    他還為了自己受了傷,想到此,安晴漫就覺得內疚不已。

    她努力的爬了起來,奮力的想把周楚唯拖起來,他的腰部扭傷了,趴在地上根本就沒法子站起來。

    「來人!將夫人拖起來,讓她好好的醒醒腦子!」向澤勳抬起腳,輕鬆的就放到了安晴漫的手上,她的手瞬間傳來疼遍全身的感覺,只是和心裡痛比起來,這實在是微不足道。

    看著安晴漫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和周楚唯的手緊緊的相握在一起,她伏在他耳邊悄悄的說起話來。

    這一下,向澤勳簡直要嫉妒的發狂,一雙眼睛都變紅了。

    心下一狠,拿起旁邊的凳子只想著這一凳子將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打死,只是當他用力一揮的時候,那個女人毫不猶豫的趴在了他的背上,她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周楚唯。

    距離她身體一厘米的位置,他硬是停了下來,「你他媽是活膩了是不是?」向澤勳咬牙切齒的質問。

    「是啊!你就打死我吧!我並不是那麼想活!」安晴漫抬起臉,滿臉的濕潤,一張臉如同清晨帶著霧靄的清荷。

    向澤勳嘴角抽動,他氣的,他氣的肚子開始痙攣,一張臉都變了色。

    安晴漫無視他的痛苦,繼續對著周楚唯說「楚唯哥哥,你要記得很幸福!」

    說完將頭調轉,嚶嚶的啜泣。

    周楚唯聽到,沒有再回答。只是在心裡說了句,再我和你告別之後,我這輩子就再也不會幸福。只是,我有責任讓我身邊的人幸福,對不起,漫漫,我沒有辦法,只能這樣的一次又一次的。義無反顧的離開你。

    我想帶你走,沒有一次成功!

    「來人啊,把這個私闖我家裡的男人拉出去好好暴打一頓,簡直不要命了,竟然敢沒經過我的同意,試圖染指我的妻子,真是要好好的教訓才行!」

    他的一聲令下,周楚唯被向澤勳叫人抬了出去,安晴漫她像是掉進了沒有底的無底洞,只能無極限的垂落,垂落,這樣一直垂到最底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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