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唯獨你不是這樣的!」
幽幽的歎息,帶著冷,帶著寂,那是他心中不可化解的結。
手指泛著白,寂清塵臉上含著一絲淡淡的諷刺,不知是在諷刺著別人,還是自嘲,只是他修長的身子卻挺直的太過驕傲,無人能夠明瞭此刻的心思。
隨著白荷的敗退,柳瑤和周晗香都是難掩心中的痛快,在對著白荷冷嘲熱諷了一陣子之後,再次展開了爭奪,李嬤嬤無可無不可地應了。
可惜,她們兩個誰也不比誰高明,都是鬥志滿滿地去,垂頭喪氣地回,那樣子,像是鬥敗了的公雞一般,看的白聰聰想笑,一時之間,寂清塵再不是讓女子神魂蕩漾的美男子,而是恐怖的代名詞。
冷漠,無情,毒舌,不懂得憐香惜玉,這就是她們對寂清塵新的評價,白聰聰雖然覺得寂清塵是有些冷,說話是有些傷人,卻還是覺得幾個人對寂清塵的評價是錯誤的,在她心裡,他是沒有缺點的,最完美的男人了。
當白聰聰這樣和幾個女人說的時候,得到的是嘲笑和她在做夢的眼神。
白荷還是好的,只是得到了一個冷漠的眼神和一聲呵斥,她會回來,所有人都以為是因為她生性膽小,自己不爭氣。|
柳瑤是第二個去的,她也直接,在為寂清塵鋪床時,香肩半露,想要**,只是卻得到了那個男子一個鄙視的眼神,和一句:「我對自己送上門的女人沒有興趣!況且你的容貌……」
寂清塵除了對柳瑤說了這句話外,什麼都沒做,但是白聰聰已經可以想見他的眼神,還有柳瑤會多麼的羞憤,對一個自恃容顏美麗的女子來說,最痛苦的就是,自己快脫光了,而那個想要誘惑的人卻比柳下惠還柳下惠,最後再來那麼一句,確實很打擊人。
但看柳瑤這幾天時不時地照著鏡子,撫摸著自己嬌艷如花的容貌,卻一臉愁雲慘淡就知道了。
周晗香吸取了白荷和柳瑤的教訓,知道寂清塵不喜歡太過膽小的女子,也不喜歡太過大膽的女子,所以她還是安安分分了幾天,想著新策略。
她倒是比那兩個有計劃,所以她也是最倒霉的,在自認已經和寂清塵混了個臉熟後,端茶時,故意摔倒,想要得到一個英雄救美式的擁抱,只是那個男人先一步閃開,任由她趴在了地上,若不是她反應快,就不止摔傷手的問題,而是毀容的下場了,最後,在男子無情的目光和別人看笑話的眼神中捂著臉跑了出來。
是真正地被丟了出來,周晗香這幾天都覺得沒臉見人了。
白聰聰覺得自己有些邪惡,因為聽到幾個人的待遇後,她幾次因為寂清塵的行為言語倍受創傷的心就那麼痊癒了,有對比才有幸福,真的,寂清塵從來沒有丟過她,就說明她的死纏爛打是有用的,說明寂清塵對她還是有點不同的。
白聰聰的著眼點就是這麼與眾不同,所以當她邊聽邊笑的時候,被三個女人合力趕出了房間。
「嘿嘿嘿!現在該輪到我了吧……」
摸著差點被打到的包包頭,白聰聰傻笑著,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自懷中小心翼翼地摸出了一塊小手帕,那上面是糾結成一團的紅色粉色,混混雜雜,看著有點傷眼,不過要是有人仔細辨認的話,還是能看出,這手帕上繡的是桃花的,雖然只是幾朵,也不錯了,起碼白聰聰是這麼認為的。
白皙的小臉紅紅的,白聰聰樂呵呵的,這可是她白聰聰趕了五六天的工,才繡出的最滿意的桃花了,送給寂清塵的話,不知道他會不會收下?小少女的眉毛微微皺起,又有了新的煩惱。
至於為什麼繡桃花的原因,誰讓她前段時間見得最多的就是桃花呀,而且,而且,想要寂清塵幸福,娶妻生子,那不就是要有好多桃花主動貼上來才行嗎?
白聰聰的小拳頭握了握,蹙起的眉頭舒展了開來,不用擔心,桃花絕對是最適合送給寂清塵的花了。
「砰砰!」的敲門聲雖是刻意使用很輕的力道,在夜裡卻還是很容易聽到的。
「你這麼晚了,不在房裡睡覺,來我這裡做什麼?」
李嬤嬤披著衣服,打開房門,看著對著自己露出大大的笑容的白聰聰,心中已經猜到了她要來幹什麼的,卻還是問了一句。
「李嬤嬤,我想去伺候表少爺!」
十根手指上遍佈著淡褐色的點點印痕,那雙小手上捧著一方絲帕,桃花繡的很醜,可是少女臉上比桃花還要燦爛絢麗的笑容卻讓人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