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狂風暴雨亂作,驚雷炸響,閃電撕裂夜空,幾乎要將整個世界劈成兩半,夜色駭人,閃電不時將整個世界照得通明,白得嚇人。舒殢殩獍
狂風暴雨侵襲著世界,磅礡大雨,車內的戰爭也在升級,愈演愈烈,充斥著刺鼻的硝煙味。
面對怒氣沖沖的葉茵,席白城只是諷刺地回了句。「自尊?難道你喜歡姐姐的男人就有自尊了嗎?一直踐踏自尊的人是你葉茵自己!沒人逼你去喜歡他!」
她被這句話狠狠刺痛,戳中要害,臉上的血色一剎那間被抽乾,反應強烈,「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看來你也知道自己在踐踏自己的尊嚴,不然何必惱羞成怒?」
葉茵又何嘗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無異於犯賤,但由席白城口中說出來,就像一個膿瘡被挑破,將她的脆弱和卑微全部暴露出來。她感到憤怒,感到羞惱,羞憤欲死,一巴掌甩向席白城,「王八蛋!」
但他似乎總能料到她的反應,這一次也先一步伸手,在半空截住了她的手腕。「在我面前撒潑,你還嫩了點!」他甩開她的手,她的身體撞在了車窗上,手臂一陣劇痛,痛麻了。
原以為忍耐能換來和他的和平相處,可葉茵發現自己錯了。席白城這種人,每分每秒都在挑戰她的忍耐極限,即便是聖人,也會有想殺人的衝動。
怒意直衝大腦,她眼眶通紅,惱怒地咆哮。「停車!」
司機不理會她的話,自顧開車。
「停車!我叫你停車,聽到了沒有?」葉茵抓狂地叫喊,「停車——」
席白城眉宇間顯現一絲怒意與不耐煩,冷冰冰的聲音幽幽由齒縫間擠出。「你要瘋就瘋個夠!停車!」
他一開口,司機立即大幅度剎車。
「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憤恨地衝他喊出這句話,葉茵推開車門,衝進雨幕,頭也不回地跑了。
呵!她不想見到他?她有資格說這句話嗎?她以為她是誰?
恃寵而驕的東西!
席白城命令司機開車,往車座上一倒,側臉陷入陰沉的夜色之中。他在低笑,像蟄伏在暗處的野獸般低笑。
可那笑容僅止於表面,就像黏著在皮囊上的假面具,絲毫未及眼底。眼中,一片冷芒,神經扯動,突突跳動的太陽穴,顯示出他的怒意,危險刺骨。
葉茵在大雨中漫無目的地向前狂奔,一心只想著逃離席白城,離開他越遠越好。直到精疲力竭,才停下步伐,扶著膝蓋,大口喘著粗氣,喘了很久很久。
雨鞭抽打她瘦弱的身體,狠狠地抽打著,疼得厲害,抽得她睜不開眼睛。
無邊無際的黑暗將她籠罩,狂風暴雨肆虐。天地間,似乎只剩下她孤零零一個人。
葉茵不由得悲從心來,感覺自己被整個世界拋棄了,眼睛一澀,鼻子一酸,直接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這些日子,她承受了太多太多的痛苦,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被迫嫁給自己不愛的人……老天總是以荒唐的方式肆意耍弄她,狠狠凌遲她的心。為什麼?為什麼要對她這麼不公平?她究竟做錯了什麼?
隱忍已久的淚水一旦落下,如同決堤一般,瘋狂爆發,葉茵哭得撕心裂肺。就像一個受盡委屈的孩子一樣,坐在山路上大哭大喊,在雨中又踢又打,拚命發洩。
不知過了多久,黑色房車倒了回來,停在葉茵正前方。
隔了幾分鐘,後座的門才推開,露出席白城霸氣的身影,臉色陰沉沉,也不知是因為天氣,還是因為惡劣的心情,整個人散發著煞氣。
「上車!」
葉茵不理他。
「上車!」他的聲音沉了幾分,帶著命令的意味。
他命令他的,葉茵繼續哭她的,而且哭得更響亮了,放聲大哭。
雨水從車外斜潑在席白城手上,微涼,他眼角顯現出一絲不耐煩的神情。「葉茵,」他重重叫她的名字,「我叫你上車,聽到了沒有?」
她低頭哭了很久,才抬起頭來,眼睛被淚水和雨水迷濛,但恨意還是刺破淚水,讓她的眼睛亮得驚人。「滾!」
「我叫你滾,聽到沒有?」
「我說了我不想再見到你,快滾啊,混蛋!」
「我不要你可憐——」
她大喊大叫,像只張牙舞爪的獅子,看得席白城來氣。很少有事情能激怒他,並且他一向喜怒不形於色,但此刻,他的怒氣著實被葉茵挑起了,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
抓起傘直接衝下車,怒氣騰騰地走到她面前,「起來!」
葉茵邊哭邊衝他嚷,「你憑什麼命令我!我不!」
「起來!」
「我說了不!你給我滾!」她透過雨幕死死瞪向他,眼睛被雨水打得疼。大雨瓢潑,她眼睛裡卻燃著熊熊烈火。
她記得上一次也是這種情況,她知道景泊的身份後大哭一場,他假惺惺地出來幫她。這一次,又是如此!
這是他這種心理bian態的惡棍一貫的手段嗎?先設局讓獵物掉進去,在獵物最絕望的時刻,又以救世主的身份身份出現,假惺惺地施以援手?他是最殘忍的幕後黑手,是陰謀的主導者,肆意將人當玩具一般戲耍。
她恨恨地瞪著他,咬牙切齒。「如果你要折磨我,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落得這種慘境,全都是拜你所賜,難道還不夠嗎?難道一定要逼死我,才能讓你滿意?才能高抬貴手放過我?」
「你真可笑,難道我有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犯賤喜歡景泊?」
葉茵握拳嘶喊,「如果你一早告訴我他的身份,我他媽不會這麼慘!」
席白城輕蔑冷笑,「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結局都一樣!」雨水滴落在他身上,他憎惡這種濕黏的感覺,眉頭緊緊擰起。「別再胡鬧了,給我起來!」
「你煩不煩!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葉茵倔強地站起來,扭頭就走,但被席白城拽住,將她往車裡拖。她拼了命掙扎,「席白城你個天剎的混蛋王八蛋,放開我!」掙脫不了他的鐵臂,她一口狠狠咬住他的手。
席白城這才鬆手,掃了眼手背手腕上的齒痕,眼裡燃起火來。什麼紳士風度,什麼腹黑笑面虎通通拋到腦後去了,此刻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狠狠教訓這個可惡的女人。
他扔了傘,在葉茵沒來得及逃離之前,粗暴地將她摟入懷裡,發狂地吻她,比狂風暴雨還要密集的吻。唇緊緊黏在她的唇上。這個吻沒有一點溫柔,完全是懲罰與掠奪,兩人都彷彿在撕咬對方。
葉茵捶打著席白城的胸膛,玩命地掙扎,用力地咬他。可將她的雙手反扣到身後,舌頭躲避著她的牙齒,近乎凶殘堵住她的唇,激起風暴,越來越激狂。兩人的身體也緊緊黏在一起,有一團火在彼此之間燃燒。
兩人接過很多次吻,也有很多瘋狂的經歷,但這個吻,絕對是葉茵記憶中最為瘋狂的一次。暴雨抽打著兩人的身體,雨水冰冷刺骨,可暴力的吻那麼熾熱那麼瘋狂,彷彿足以將人的神經都燒起來。
冰火兩重天,帶給了彼此莫大的震撼,感覺前所未有地刺激。
整個世界風雨飄搖,大雨之中,只剩下他們兩人,彼此的心跳以及這個熾熱的吻。持續了很久很久,席白城才鬆開她,眼中火焰未褪去,瞳孔都變了顏色,不知是被氣的,還是染上了慾望的色彩。
他的額頭抵在額上,因為那瘋狂而激烈的一吻氣喘吁吁。
葉茵的情況則更為糟糕,整個被吻懵了,目光呆滯,氣喘如牛,被嚇傻的樣子呆得很可愛。
席白城難得被一個女人整得有些無奈。剛剛惱得恨不能一把掐死她,可現在看到她呆滯的模樣,又覺得她可憐,有種拿她沒辦法的矛盾感。
但他將情緒隱藏得很好,冷漠地鬆開她,板著臉坐回車裡,「快上車!」
葉茵把氣喘順了,才恢復意識。可惡,竟然在這個時候還佔她便宜!她用力抹了把嘴唇,厭惡得好像恨不得把皮都擦下來,羞惱地怒罵。「席白城,你不要臉!」
「沒工夫跟你磨嘰,上車!」
「我死都不會跟你走!」
「你確定?」他抬抬眼皮,神情傲慢,看人都是斜眼瞥。即使淋濕了,依舊無損於他的英俊,甚至比之前多了幾分性感,分外惑人。「別怪我沒提醒你,這裡是荒山野林,搞不好會有野獸出沒,比如狼……」
「我寧願被野獸一口吞了,也不願向你妥協!」
「很有骨氣!」席白城皮笑肉不笑地說:「既然你連命都可以不要,應該也不會在乎被飛車黨抓走強bao吧!聽說最近這裡發生過幾起這樣案件,還有被先姦後殺的!不過,以你現在的鬼樣子,幾率應該很小,你可以放心……老張,開車!」
王八蛋!葉茵心裡怒罵,握拳,屈辱地坐進車裡,用力甩上車門。「為了你這種人發生意外,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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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豬看到女主在別人家過夜,而且還發怒了,算虐男豬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