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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將計就計 文 / 親親土豆

    偏偏爾玉公主擋著她的去路還尖聲大叫著,「快來人啊,快救火啊,沈家嬌嬌毀容了!」

    原本在亭子外面伺候的奴僕聞言紛紛湧過來,而當先奔過來的是名宮中的侍衛,手中提著滿桶的水,沈雲初暗呼不好,若是被那桶涼水澆到身上,衣裳必然濕透了,若是被那侍衛隔著濕衣看到她曼妙的曲線,她必然要嫁給那侍衛,爾玉公主好狠毒的心思啊!

    來而不往非禮也,沈雲初腳腕有力一勾,爾玉公主突然倒地,替她擋住了那翻滾過來的火炭子,而那侍衛來不及反應眼前的變故,那桶冰冷的水已經倒了下來。

    沈雲初唇角冷笑,也顧不得脖頸間的疼痛,奮力躲開那桶刺骨的冷水,雖然她的裙角濕濕的貼在腿上很是難受,但是總好過爾玉公主被澆了個透心涼。

    「公主!」沈雲初大聲驚呼,也顧不得自己狼狽的模樣,指著那侍衛厲聲吼道:「你還杵在那裡作甚,若是公主被你的涼水一澆,得了風寒,或者有個三長兩短的,你有幾顆腦袋夠砍的,你的家裡人有幾條命夠被你連累的,你還不趕緊送公主去找太醫!」

    那侍衛早就被眼前的變故驚得僵在那裡,突聞沈雲初說要砍他和他家裡人的腦袋,他這才反應過來,慌忙伸手去抱伏在地上的涼水污漬中瑟瑟發抖的爾玉公主。

    荀潔見爾玉公主被侍衛抱走了,想開口阻攔,卻最終保持了沉默,幽幽地看了沈雲初一眼,叫到:「還不趕緊去請少師大人過來,讓他幫沈家嬌嬌悄悄可是當真燒燬容了!」

    沈雲初頭髮被香油粘著,脖頸間的肌膚通紅通紅,髮梢被火星濺到有些燒焦,外加上襦裙的下擺被水淋濕了,怎麼看怎麼狼狽,荀潔私心覺得,若是被荀陽看到她那副摸樣,才升起的旖旎之心也便被澆滅了,男人都愛美人,荀少師應該也不例外。

    「不用了!」沈雲初冷冷地橫了她一眼,用寬大的袖子擋住自己,「翠丫,我們這就回去,潔娘若是有善心,便遣個小丫頭去請大夫,直接將大夫請到我們沈府的梧桐苑去。」

    「嬌嬌,你的脖子被燒傷了!」翠丫奔到她身邊,嚇得面色發白,卻依舊很鎮定地將手中的披風蓋在她身上,遮住她的狼狽,不讓聞訊趕過來的奴僕們瞧到她家嬌嬌的披頭散髮的模樣,她回頭對旁邊尚且處於呆傻狀態的小丫頭道:「還不趕緊去請大夫!」

    「阿初,你傷的可嚴重?」荀陽急匆匆地奔過來,再無本分往日淡雅的模樣,縱使當年叛軍圍攻京都之時,他都不曾這般焦急過。

    「你別過來!」沈雲初將掩著自己的披風緊了緊,不想讓荀陽瞧見自己此刻的模樣,她與荀陽才確立了彼此的心意,她只想讓荀陽記住自己最美麗的時刻,況且荀陽若是看到她被爾玉公主算計得如此淒慘,想來又該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她暫時不想與皇后娘娘結怨。

    「聽話!」荀陽豈能不明白她的心思,暗中惱恨她這種時候竟然還想著旁人如何,「醫治你的傷最要緊!」說話間,荀陽不管不顧伸手抱住她,將她身上的披風遮在她身上,直接奔向了自己的聽濤居。

    荀潔驚詫地盯著他們親暱的模樣,不甘心地攥緊了衣袖,尋常嬌嬌最在乎自己的容貌,若是遇到這種毀容的事情,不是該大哭小叫亂嚷嚷麼?若是恰巧被自己心上人看到自己的醜樣子,不是該被刺激得崩潰麼?

    憑什麼沈雲初還能如此冷靜,而她竟敢讓荀陽親自察看她的傷勢,荀潔不信沈雲初當真沒有毀容,她分明見到她脖頸間觸目驚心的紅,她不信沈雲初不在乎她在荀陽心中的形象,女為悅己者容,任何的女子都不願讓心愛的男子看到自己的醜摸樣,最可恨的是,荀陽走之前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他說:「你最好在我處理完她的傷勢之前給我個完美的借口,否則菩提寺腳下的尼姑庵便是你餘生的落腳處!」

    聽濤居中,荀陽將沈雲初輕輕放在塌上,看她疼得齜牙咧嘴的小模樣,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她的情緒,然後吩咐身後的翠丫道,「去讓人準備一盆溫水,一塊乾淨的毛巾,讓墨痕將我的藥箱拿過來,最後你再去準備一套乾淨的襦裙送過來。」

    翠丫聞言去準備。

    荀陽先將沈雲初的頭髮挽起來,露出她脖頸間的燒傷,嫩滑的皮膚上赫然一片水泡,沒有水泡的地方也是通紅通紅的,他的玉手相碰不敢碰,顫聲問道:「阿初,你明明很痛,為何不哭出來?在我面前你不必佯裝勇敢!」

    沈雲初頓時兩眼淚汪汪,「你不是說你最怕我的眼淚,我怕我一哭,你慌了神治不好我!」

    「傻丫頭!」荀陽清泉般的眼睛中泛著猩紅,恨不能將傷害她的人碎屍萬段,「不過是皮肉傷,我保證你過幾日就好,你如今還是先將身上的濕衣服脫下來,免得著涼了!」

    「這如何使得啊!」沈雲初脖頸間疼得已經麻木了,「這裡是你的聽濤居,若是你祖母或者山陰公主聞訊趕過來的話,豈不是……」

    「沒有我的同意,誰都進不來的,你放心,總是陛下此時到了我的院門外,不經過我的同意他也進不來的!」荀陽的玉手輕輕解開她襦裙上的帶子,然後將半濕衣服隨手扔在地毯上,「這衣服我早就想撕了,竟是跟荀卿那件一樣的顏色,看了便使人生厭,我買給你的衣服,哪一件不比這件好看!」

    「荀陽!」沈雲初氣鼓鼓地瞪著他,「那可都是銀子買過來的,我此時是傷患,險些毀容了,你不替我著急心疼,不替我仔細醫治,還顧得著為件衣服費心思,你太討厭了!」

    「你都不替自己著急心疼,那種時候還有心思算計爾玉公主,看來是傷得不夠重才是!」荀陽聽到門外的腳步聲,將被子蓋在她身上,然後起身去開門,墨痕低著頭將清水與毛巾放下,將背上的藥箱子遞給荀陽,然後又低著頭默默出去。

    荀陽將毛巾浸濕在溫水裡,撈出來擰個半干,剛要替她擦拭,卻見沈雲初小臉陰雲密佈,明白自己方纔那句話又惹到她了,禁不住歎氣道:「阿初我沒有惡意,沒有絲毫責怪你的意思,更沒有不讓你報復害你的人的意思,我想著你無論什麼時候都該先顧著自己,至於那些害你的人,都交給我便可以,我保準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你到解氣為止。」

    沈雲初還是不理他,剛才爾玉公主那般害她,她不過是隨口說了半句話,讓她被自己害人的計謀反噬三分而已,結果荀陽卻責備她還有功夫算計被人,這話聽著疼得刺心,「我本就是這般不擇手段內心陰狠無情的嬌嬌,你若是不喜歡大可以離我遠些,讓我自生自滅自我腐爛豈不是更好,你離我遠些,省的污了你聖人的名聲!」

    荀陽氣得笑出聲,「你總喜歡胡思亂想,你將這些罪名安到我頭上是想砸死我麼?」

    沈雲初冷哼,「你醫術高明,去替你的爾玉公主診治去吧人家心儀你很多年了,你快去,離我這惡毒的女子遠些!」

    荀陽無奈,爾玉是最受寵的公主,他不過是擔心皇后娘娘或者陛下降罪,所以才囑托沈雲初一句,沒料到她的反應竟如此強烈,「我不過是怕你吃虧而已,她背後有陛下與皇后以及太后撐腰,你如此光明正大的害她,若是陛下降罪,或者皇后娘娘記恨你,你該如何啊?」

    「那你的意思是我活該被她算計,而不能還手麼?」沈雲初還是氣鼓鼓的。

    荀陽看她的模樣便知道她將他的話聽進去了,循循善誘道,「我何曾說過要你活該被算計啊,最高明的手法就是你要不動聲色,利用別人去算計那些傷害你的人。」

    沈雲初見他當真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解釋道:「她要害我被他的侍衛輕薄然後嫁給她的侍衛,我自然要將計就計,讓她的侍衛將她的衣服潑濕了,然後又讓那侍衛光天化日抱她去看太醫,如此肌膚相親,傳出去她的名聲也不好了,爾玉公主就必須得嫁給那侍衛也說不定,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皇室的公主,說起來尊貴無比,若是沒有了聯姻的價值,你也不過就是個手段毒辣的小姑娘而已!」

    「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了保全皇室的顏面,或許那侍衛被皇后娘娘處死呢?」荀陽問,「若今日抱她是個身世尊貴的士族郎君,說不定就下嫁了,可那人不過是她的侍衛,皇后怎肯讓她嫁給身世卑微的侍衛?」

    沈雲初沉默,眼神有些惶惶的,有些後悔自己報仇心切害死了那位侍衛,「荀陽你當真是討厭的緊,我不想見你,我的傷也不治了,你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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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weijun1985與spirit。demon送土豆的無數次紅包,今天不忙,爭取萬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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