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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意猶未盡 文 / 親親土豆

    「自然有我護著她。使用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荀陽抱著沈雲初起身,姿態有些倨傲,「我荀陽看中的妻子,我自會保她安穩,你還是早些歇息去吧。」

    說完,大步而去。

    蕭九看著他的背影,唇角緊緊的抿起來,袖中的拳頭握得緊緊的,「他這般肆意,便是不顧阿初的名節了麼?」

    若是被人看到堂堂少師抱著沈府未出閣的嬌嬌,天下將嘩然,然而程思揚覺得,荀陽不是那種做事倉促只顧自己的人,「你且放心吧,荀陽待阿初是真心的,我只勸你莫要真的對阿初上心,她若是被荀陽看中了,你大抵是沒有機會了。」

    蕭九不語,眼波深沉。

    「或許你覺得你與阿初認識的時間,比他要早的多,你與她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而他與阿初不過是有著半生不熟的師生關係,你在阿初心中當是比荀陽更重的,可我若是告訴你,荀少師在阿初尚未出生那時便開始關懷她,你可還會這般想?」程思揚覺得自己在離開之前應該讓蕭九打消了對沈雲初的心思。

    「他如何可能七八歲的年紀就關懷阿初?」蕭九顯然不信程思揚所說,「他那時候不過是險些被韋太后處死的累贅,他自身難保,尚在湘王府掙扎求存,直到五年前他去雲州找我,才有機會見到了阿初。」

    「我若是告訴你原因,你可否就死心了?」程思揚拎著手中的花椒酒,狠狠灌了幾口才道。

    「你說。」蕭九聲音很冷。

    「山陰公主當初下嫁湘王時,荀陽的母親便要被降為侍妾,她雖有嫡長子,卻連平妻都算不上,自然心中不甘。為了保住荀陽的嫡長子之位,所以選擇自縊而亡。」

    蕭九眼波微動,顯然是沒料到荀陽的身世竟然如此的坎坷。

    程思揚繼續道:「荀陽大抵是慧根早生的那種,否則也不會十歲就文名動天下。他聽說陛下賜婚是為了拉攏湘王的權勢,或者說是為了使湘王解除軍權,做個安逸富貴不得參與朝政的駙馬爺。而與湘王同病相憐的,是沈將軍!」

    蕭九頓時坐直了身子,沈將軍的故事,便是關係到沈雲初的,他自然而然就傾心去關注,他對事關沈雲初的所有事情都有興趣。

    「沈將軍當初已經娶妻五年,夫妻恩愛甚篤,沈將軍的夫人還懷有了六月身孕。但是同樣被韋太后逼著拋棄妻子,娶了高陽郡主為妻。荀陽知道這件事情後,便開始關注沈將軍被棄掉的妻子該如何應對,後來阿初的娘親產後不治而死,荀陽越發覺得阿初跟他的命運相似,不自覺得就時常關懷她。」程思揚道。

    「這些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蕭九漂亮的眸子眨著,按理說荀陽的事情鮮少能被人翻出來,程思揚遠在雲州,這些私密的事情他不該得知才對,「是他讓你轉告我的嗎?」

    不用明說他是誰,兩人都心知肚明,指的就是梁國高高在上的那位皇帝。

    「果然瞞不過你。」程思揚笑笑,笑中有些苦澀,「陛下只是想讓你知曉,荀陽對阿初勢在必得,讓你隱忍退讓,不要為了區區女人得罪了荀少師,讓他成為你登上高位的障礙。」

    可不為友,至少不能為敵。

    皇家對梵色與荀陽這兩位在百姓心中地位崇高堪比皇室的聖人,既想利用,又要防著,遠近親疏甚是微妙。

    「他五年前便不管我了,如今又來指手劃腳,所圖所想也不過梁王朝的百年基業,而於我來說,天下之重,輕於阿初,他讓我放手我便要放手麼?」蕭九眸中冰冷成霜。

    「拋開身份地位,皇圖霸業,只說你與阿初二人如何?」程思揚歎氣,知道陛下將這個勸說蕭九的重任交給他,便是最重的擔子!

    「我們怎樣?」蕭九問。

    「她僅當你是阿弟。」程思揚道,「她若是心儀你,又如何會對晉王殿下一見傾心?」

    蕭九嗤笑,「她當荀少師也是先生而已,如師,如父,縱使當我是阿弟,起碼我們輩分還是平等的,所以我並不會輸給荀少師。」

    「你還沒有看明白麼?」程思揚有些不理解蕭九的執拗,他本來對沈雲初也是有些想法的,小時候每每想到長大後娶妻,想的都是沈雲初那般的,後來是沈雲初對晉王蕭銘一見傾心訂了親,他便將自己的心思收了回去,但是蕭九卻似乎一直陷在裡面。

    他記得蕭九進京之前曾問過他,「若是我的身份也是王爺,是不是就能娶阿初為妻?」

    後來聽說她與晉王沒能拜堂成親,蕭九便決定上京認祖歸宗。

    「今晚的事情你若是沒有看明白,我便清清楚楚地分析給你聽。那杯梅花釀,自從阿初斟酒的時候,荀陽便已經料到阿初會喝掉,所以才事先在酒杯裡放了催眠的藥物,而你能料到?」程思揚問。

    蕭九眼波沉沉。

    「他將阿初的心思都摸透了,他若是要算計阿初,阿初便逃不過,但是他不屑算計她,一直用心護著她,這樣的荀少師你能比得上?」程思揚又問。

    蕭九抿緊了唇。

    「荀少師那碗粥你可看到了?阿初今日身心俱疲,但是還是肯為他耐著性子煮粥,阿初的性子你應該也是瞭解的,她若是不想做的事情,拿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會做,難道這還不能證明阿初心裡是喜歡荀少師的?」程思揚再問。

    蕭九漂亮的眸中閃過一絲陰鬱。

    程思揚歎息道:「陛下的意思是,盡早安排你認祖歸宗,你若是厭惡九皇子的身份,陛下便忍痛割愛將你認作辰王爺的私生子。」

    辰王爺是梁國最有權勢的王爺,不僅在軍中很有威望,而且終生未娶,府中關係簡單,蕭九過去便是辰王府的世子,終將繼承辰王爺所有的人脈與權勢。

    「他倒是用心良苦!」蕭九冷笑,將酒罈子一飲而盡,砸在地上,「我若是九皇子,豈不是將當年的醜聞重新抖出來,再說,拜太子殿下與晉王所賜,阿初此時大抵對皇室子弟敬而遠之,我寧可選擇做辰王爺的私生子。」

    程思揚看著滿地的狼籍,苦笑幾聲,也起身去睡覺了。

    而荀陽帶著沈雲初直接飛進了梧桐苑,院中的奴都睡下了,到了該歇息的時間沈雲初還不回來,翠丫便意識到危機感,連忙找羅媽媽知曉,鎖了院門,讓眾人都睡下了。

    所以荀陽抱著沈雲初一直走到最裡面的主屋,也沒有撞見閒雜人等。

    羅媽媽與翠丫見到荀陽抱著沈雲初,都唬了一跳,羅媽媽趕緊往外面多瞅了幾眼,見沒有可疑的人看到,這才拍著胸腔問道:「嚇死老奴了,我家嬌嬌這是怎麼了,竟勞煩少師大人親自送她回來?」

    「無事,你去熬碗醒酒湯來。」荀陽淡淡道。

    羅媽媽這才注意到沈雲初身上有酒味,趕緊在平時替沈雲初熬藥的地方熬了碗醒酒湯,而翠丫則主動將帳中床榻收拾一番。

    「你去準備熱湯,你家嬌嬌體寒,又服用了雪蓮制的藥丸,我幫她驅寒。」荀陽與翠丫有些熟識,又怕她想歪了不肯照做,所以多解釋了幾句。

    翠丫應聲而去。

    待羅媽媽將熱騰騰的醒酒湯端過來,沈雲初已經被荀陽擱在床榻上,睡得酣暢。

    「你退下吧。」荀陽面無表情地吩咐道。

    羅媽媽自然不肯,大半夜的,荀陽雖說是梁國的聖人,可到底是個男人,將她家嬌嬌抱回來,又要獨處,這如何使得?

    荀陽見她不動彈,淡淡的眸光掃過去,「還不退下?」

    羅媽媽被他淡漠的眸光一掃,渾身一顫,後背冒出許多冷汗,卻還是硬著頭皮道:「少師大人。如今是深夜,您留在此處已經是於禮不合,又怎能與我家嬌嬌獨處,嬌嬌的名節豈不是要被荀少師搞壞了。」

    荀陽懶得理會她。

    他看沈雲初睡得很熟,又不忍心喊醒她,便將她背後墊了三隻靠枕,在她耳邊輕聲道,「阿初,喝點醒酒湯再睡,如若不然,你明早該頭疼了,那花椒酒的後頸很是凶悍。」

    沈雲初哼哼。

    荀陽唇角微勾,用未受傷的左手端起那碗醒酒湯,自己先飲了一口,試了試溫度,然後才遞到她唇邊,「乖,張嘴。」

    沈雲初再次哼哼,不耐煩地要翻身。

    荀陽淡雅的眉眼間閃過絲無奈,再次飲了一口,覆到她唇上,渡給她。

    孟媽媽險些暈過去,「少師大人,男女授受不親,您萬萬不可輕薄我家嬌嬌啊!」

    荀陽蹙眉,輕輕揮袖,一股大力襲來,孟媽媽後退到屏風外面,僵在原地一動不動,老目中淚光閃閃,好似眼睜睜看著自己嬌嬌被壞人欺侮般,眼神無比哀戚,老奴無用啊!。

    她被點住了穴道。

    沈雲初喝了許多酒,此時到底是口渴了,荀陽餵她醒酒湯,她本能就想喝到嘴裡,每次都迫不及待地去汲取,小舌頭意猶未盡地刷著他口中殘存的濕潤,荀陽微愣,很想死死抱住她啃一通,可見她口渴,只好忍著自己的慾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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