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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要你的命 文 / 親親土豆

    春柳雖然厭惡衣服上屬於男人的味道,但是比起在韋莊面前一絲(這裡防和諧)不掛,她也只能裹在身上,將自己身上不堪入目的痕跡與骯髒都遮住。舒僾嚟朗

    她徹底明白了,韋莊根本不是表面那般玩世不恭,相反他卻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她原本以為自己隱瞞的很好,竟不知他從哪裡看出了端倪。她主動交代:「我的娘親原本是沈府的小丫頭,那時候韋秀茹還是未出閣的嬌嬌,她無意中從幾名山賊的手中救了我娘親,我娘親便將她當做恩人,對她感恩戴德。」

    「那幾個山賊應該是韋秀茹的人假扮的吧?」韋莊搖搖頭嗤笑道,「韋秀茹這樣冷血冷情的人,就算有人死在她面前,她也未必有善心去搭救,何況是凶神惡煞的山賊,她更不會為了弱女子就得罪這樣的惡勢力。」

    「不錯!」春柳點頭,「我也是後來認識趙護衛以後才知道的,那些人原本就是韋秀茹的人,假扮了山賊要搶我娘親走,她再出手相救,白白落個恩人的好名聲。」

    「我姑母做事情從來都是一箭多雕,她救下你娘親,絕對不是僅僅為了博個好名聲,必然還有別的用處。」韋莊對韋秀茹很瞭解,從她對付沈雲初的那些手段就能看出她的多智,如此費盡心思對付一個卑賤的奴,必然有所圖。

    春柳繼續道:「後來我娘親隨沈將軍赴雲州,與韋秀茹斷了聯絡。沈將軍在雲州一呆就是五年,不僅建立纍纍軍功,更娶了當地的望族嫡女為妻。後來沈將軍回京述職,被陛下賜婚,韋秀茹以高陽郡主之禮下嫁,成了名正言順的將軍夫人,雲州的夫人反而成了上不了族譜的小妾。我娘親這才知曉,韋秀茹救她,不過是為了與沈將軍結下緣分。」

    沈將軍出自前朝沒落的貴族世家,彼時少年英武,丰神秀逸,惹得許多貴族嬌嬌垂青,韋秀茹仗著太后寵愛,讓韋秀芸替她入宮為後,她自己卻等了沈光庭五年,直到沈光庭建立軍功,足夠攀附上韋家,這才以高陽郡主的身份下嫁。

    關於這段秘辛,韋莊是知曉的,當初還覺得大姑母韋秀茹不要皇帝要將軍,是個真性情的女子。她替皇室公主下嫁,籠絡功臣,更是梁國京都的一段佳話,想不要佳話中間還有這樣的心思手段,她的如意更是凌駕在另外一名女子的傷痛之上。

    春柳道:「那時候雲州的夫人已經身懷六甲,聽說沈將軍停妻再娶,整日裡以淚洗面鬱鬱成疾,我娘親十分同情她。可是韋秀茹卻突然派人聯繫了娘親,她以當家主母的身份,命令我娘親往夫人的安胎藥中下毒。雲州的夫人已經如此可憐,我娘親怎麼不忍心再傷害她,所以就拒絕了韋秀茹的要求。」

    「她專門派了許多人到雲州來,試圖謀害夫人,然而她們卻都混不進都護府,害不了夫人。韋秀茹只好再次派人聯絡我娘親,花言巧語,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她說若是雲州的夫人誕下郎君的話,那小郎君便是沈將軍的長子,是沈府名正言順的繼承者,將軍又如此寵愛夫人,將來母憑子貴,夫人定然能恢復沈府當家主母的身份。到時候她什麼都沒有,連嫡妻之位都保不住,所以她求我娘親可憐可憐她。我娘親受不住她央求,便答應若是男胎就直接扼死,若是女胎就放過。」

    「誰料韋秀茹卻不同意,她拿爹爹的命要挾我娘親,我娘親無耐,只好聽從她的安排,往夫人的安胎藥中下了毒。夫人卻在死前拚力誕下了雙胞胎,我娘親終究狠不下心,溺死了男胎,留下了女胎,那女胎便是大娘沈雲初。」

    說到這裡,春柳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激憤,「韋秀茹知道以後勃然大怒,將我娘親賣到了煙花巷,受盡百般苦楚,又將我送給脾氣最壞的三娘做貼身丫鬟。動輒被打罵,甚至讓我用身體去討好府中管家與侍衛,她們都不得好死!」

    「所以你在沈府興風作浪,處處替沈雲虹出主意,慫恿她冤枉沈雲初,先是唆使安康郡主鞭打她,然後又往貂爪子上抹毒,想害死她,結果她沒死。你又利用山陰公主來訪的契機,用計讓老夫人的玉兔咬她,想讓全京都的人都以為她是不詳的人。這些計謀都沒成功,你便策劃了鷹擠兔的好戲,對不對?」韋莊問。

    「不錯!」春柳眼中射出陰毒的光,「我就是想要她死,她越不死,我就越想讓她死,可是既然她如此不想死,我只好先打掉她在沈府的唯一靠山與依仗,然後再利用韋秀茹對她的恨意,利用沈雲虹的嫉妒,讓她生不如死!」

    韋莊看她瘋魔的模樣,有些疑惑地問她,「她也是無辜的,你該去恨韋秀茹才對,你為何恨她?」

    「我最恨她!」春柳情緒很激動,提起沈雲初比提及韋秀茹更讓她恨意澎湃,「如果當年她生下來是死胎的話,如果我娘親殺了她的話,如果她夭折的話,我與我娘親都不會活得這麼悲慘,我當然要恨她,她的存在是我所有苦痛的來源!」

    韋莊都被她變態的邏輯打敗了,「你娘親害死了她娘親,她不僅沒有找你們報仇,你卻還要反過來恨她活著礙著你們的幸福生活了,你這算是什麼道理?」

    春柳神情很激動,她歇斯底里地沖韋莊叫囂著:「害死她娘親的又不是我,是韋秀茹,可她活著卻造成了我的不幸,我才是最無辜的那個,如果她死了,我娘親不會被韋秀茹賣到青樓,我父親不會死,我不會被沈府的侍衛與管家隨便欺負,都是她害我的,難道我不該恨她,還應該感激她不來找我報仇嗎?」

    「你的確不用感激我!」沈雲初突然出現,宛如來自地獄的鬼魅,眸光能將她凍成三尺寒冰,直直地射向她,「因為我要的從來不是你的感激,是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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