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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漂亮少年 文 / 親親土豆

    沈雲初渾身一震,猛地轉身看去,來人一襲月白色的錦緞華服,寬袖帛帶,衣領袖口處金線滾邊。舒榒駑襻他逆光站著,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只覺得容顏的輪廓是少年特有的溫潤線條,僅是粗略一眼,便知道他是絕色美少年。

    他緩步走過來,揚著如劍般入鬢的眉,黑亮無塵的眸子專注地投在沈雲初身上,雖然還如初見般冷冽逼人,沈雲初卻覺得他的目光灼灼如火。

    沈雲初想開口喚聲「阿九」,或者輕輕地喚他「小九」,可是喉嚨不知道被什麼堵住,出不來聲音,只有兩行熱淚滾滾而出。

    「初初,你可是又被欺負的哭鼻子了?」少年身邊的男子,正是程家的三阿兄,他說話的聲音有些悶悶的,似乎是因為沈雲初對他的忽略,而心生不滿。

    「阿兄,我的鷹被他們害死了!」沈雲初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跟方才氣勢逼人審問案子的沈家嬌嬌判若兩人,她抹著眼淚撲向那男子的懷抱。

    像是只迷路受傷的小野獸,找到了可以棲息的山洞,終於可以收起自己鋒利的爪牙,終於可以舔舐自己的傷口,終於可以將自己的委屈撕開曬給同伴看。

    你有沒有這樣的經歷,跌了跟頭以後,若是無人理睬,自己撇撇嘴也就作罷,可若是被關愛自己的人噓寒問暖就受不住了,那疼痛與委屈能放大無數倍,洶湧地發洩出來。

    「好阿初,不哭了,你究竟受了什麼委屈,阿兄替你做主!」程思揚看見她嘩啦啦的眼淚,慌了神,甩著自己的袖子去擦,卻是越擦越多,只好軟語哄著,「莫哭莫哭,今日不管是誰欺負了初初,阿兄將他們抽筋扒皮,吊到城門示眾如何?」

    「阿初!」蕭九輕聲喚她,漂亮的眉頭蹙起來,拿著手中的絲帕為她拭淚。

    他的聲音清麗無比,聽在人耳中格外舒服,沈雲初終於止住了哭聲,淚眼朦朧地看他,「阿九,你終於來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了!」

    蕭九笑,露出整齊的小貝齒,黑亮的眸子宛若盛放了整個深邃的清空,悠遠又寒涼,瞬間春暖花開,萬物復甦,比沈雲顏笑起來漂亮百倍。

    沈雲初一直覺得蕭九才是梁國最好看的少年,那個傳說中死在去齊國路上的九皇子,那個梁國百姓口中的「公子世無雙」,說的應該是蕭九這樣的少年才對。他對她笑笑,胸中的委屈與傷痛立即散去了大半。

    「初娘,你在此哀嚎哭鬧,成何體統!」韋氏冷眼看看來人,程猛將軍的三兒子,與沈雲初是青梅竹馬的玩伴,還有個錦衣少年,她雖然不認識,但是僅憑那人高貴的氣度就知道出身不俗,不知道沈雲初這賤蹄子為何如此好命,認識如此龍章鳳姿的少年,她厭惡地瞪了沈雲初一眼,冷聲訓斥道:「你莫要失儀,丟了將軍府的顏面!」

    「見過夫人!「程思揚才想起旁邊還有個長輩似的,從容地打招呼,「阿揚來時,沈叔父千叮嚀萬囑咐要阿揚替他向夫人問聲好,還說府中沒有男子撐家,要阿揚幫忙照看一二呢!可是阿揚看初初哭的這般委屈,若是沈將軍見了必然會發怒,一時間忘了跟夫人見禮,還望夫人莫要見怪,只是,初初究竟受了什麼委屈?」

    程思揚這番話先發制人,告訴韋氏自己是受沈將軍所托,可以插手沈府的家務事,並且言明他必然會為沈雲初撐腰,誰欺負她都不行。

    他帶著敵意的眸光掃向站在旁邊圍觀的蕭銘,規規矩矩地行了個君臣之禮,然後似笑非笑地寒暄道,「晉王殿下居然也在啊,微臣真是眼拙啊,居然沒有早些認出來!微臣記得我們初初好似與殿下有婚約的吧?可她人都快哭死了,殿下竟然不管不顧的,當真是沉得住氣,微佩服的緊,微臣畢竟是做兄長的,對殿下的薄情委實是寒心啊,真不放心將她嫁你,看來初初與殿下的婚事,有必要與沈叔父重新商議。」

    蕭銘被他說得面紅耳赤,「小程大人真是誤會了,孤若是對她不聞不問,今日便不會站在這裡了,既然孤站在這裡,豈會由著她被人欺負而不管呢!」

    蕭銘話落,只覺得漂亮少年清寒的眸光頓時掃過來,強烈的敵意讓他脊背發涼,蕭銘心底疑惑,他雖然不受寵,到底是堂堂王爺,連天子之威都能承受住,眼前少年究竟是哪裡來的王者之威,沉默地站在那裡,誰都無法忽視他的存在,而他方纔的目光,竟讓他險些承受不住。

    韋氏見蕭銘矢口否認,也跟著幫腔道:「初娘是將軍的掌上明珠,我對她也一向視如己出,沈府有誰敢讓她受什麼委屈,不過就是她養的那只鷹,不小心吃掉了老夫人的玉兔,我隨口指責了她幾句,她正任性發脾氣呢。」

    韋氏輕描淡寫,將所有的錯誤都推到沈雲初身上,「老夫人被她氣暈過去了,此刻還在醫治中,程家小子你既然來了,不妨隨我進來去看看你祖母。」

    程猛將軍是老夫人忍下的義子,程夫人溫氏又常常在老夫人身前盡孝,因此稱老夫人是程思揚的祖母,既拉近了彼此的關係,又顯得她通情達理。

    沈雲初看著韋氏,突然笑笑,笑意不達眼底,韋氏真是千年的老狐狸,見她的靠山來了,知道自己佔不到便宜了,就想三言兩語將他們打發走,可是天下豈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她早就恢復了怯弱的模樣,輕聲撒嬌道:「母親既然說阿初任性,阿初索性就聽母親的話,仔細任性一回,否則豈不是白白擔了那樣的名聲。」

    她走到跪著的趙護衛身邊,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指,指著趙護衛的絡腮鬍子,對程思揚道:「阿兄,就是這個該死的護衛,是他殺了阿初的鷹,還找人做偽證騙母親騙我,你幫我揪光他的鬍子,然後再殺了他!」

    程思揚的眸光掃過滿意狼籍,尤其是血肉模糊的鷹,他微微瞇了眼,轉身一腳踢在趙護衛的心口,「我方才來時,聽聞你說周統領能為你作證,哪個是周統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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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豆沒存稿,正在碼字,比較慢,莫崔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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