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走的時候,邀請大娘去湘王府玩耍,嬌嬌的意思是,讓你帶人埋伏在路上,若是有可能的話,幫嬌嬌探探她是否完璧,這個不用我教你吧?」
「嘿嘿!」男人的笑聲聽起來格外不舒服,「大娘的小模樣甚是標誌,比府中天仙般的二娘也是不差的,若是能……嘿嘿!」
「死相!」女子的聲音帶著惱怒,「你至於這麼激動嗎,聽嬌嬌說,她早就是你們大哥玩剩下的破鞋了,要不然四姨娘那個醋罈子,也不至於勞師動眾,去梧桐苑亂砸一氣!」
「騷蹄子,莫非你也如四姨娘那般醋了?」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下(這裡防和諧)流,「別生氣,爺最喜歡的婦人始終都是你,誰讓你是爺玩過的最騷的娘們呢,來來,趴好了,讓爺換個姿勢疼疼你!」
「不要了,我該回去了,否則嬌嬌又要發脾氣,你最好趕緊向嬌嬌開口要我,否則不定哪日就被孟管家那個老東西討過去做九姨太太了!」女子的聲音有些僵硬。舒榒駑襻
「這麼快就走嗎?」男子的聲音有些不過癮,「我還沒有徹底爽到呢,你再讓我弄弄唄,好柳兒,我這次肯定讓你更舒服,我新學了讓婦人最舒服的姿勢,你快些趴下,我教你擺。」
「你方才怎麼不說?」女子的聲音明顯有些動搖。
「我抱住你骨頭都酥了,只想著趕緊的行那事,哪有功夫想那麼多,好柳兒,你摸摸,忍不住了,不知府中大娘的滋味是否如你這般!」
沈雲初要瘋了。
韋莊的胳膊緊緊地捂著她的耳朵,除了感知到韋莊心臟用力的搏動聲,其餘半分聲響都聽不到,但是也大致知道那侍衛與那奴還沒有完事。
韋莊就像個移動的火爐子,年輕的身體散發著火熱,沈雲初也不知道怎麼了,覺得他的懷抱很燙人,他的呼吸也有些不平穩,在這個狹窄的空間內,被他緊緊抱著,她覺得再繼續下去,她大概會羞愧致死。
也不知韋莊究竟聽到些什麼消息,呼吸重重地沉下去,陡然散發著寒凜的殺氣,他袖子一揮,對面的灌木叢中有黑影閃過,「蹭」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竄出去。
「啊!」女子驚叫的聲音,「有人,你快點!」
「你咬的太緊,爺抽不出來——」男人的聲音特別的急躁,帶了幾分警惕。
韋莊桃花眼中泛出冰冷的殺意,寒光閃閃,重新堵住了沈雲初的耳朵,那邊悉悉碎碎的穿衣的聲音,女子害怕的埋怨聲,男子惡劣又大膽的調笑聲,然後是遠去的腳步聲,最後一切都歸於平靜。
韋莊放開沈雲初的耳朵,她揉了揉發燙髮疼的耳廓,側耳聽了聽,除了細碎的風吹樹葉的聲音,什麼都沒有。
已經是入夜的模樣了,光線越來越暗,韋莊不說話,只幽幽地盯著沈雲初看,眸子在暗夜中格外的明亮,目光灼灼的,沈雲初只覺得氣氛十分古怪,心頭一緊,倉惶地問道:「你的玉珮是從哪裡來的?」
「初初可是說這個?」他伸手將玉珮拽下來,眸中一片深情,垂眸吻了吻,鄭重地放到她的掌中,「你若是喜歡,送你也是可以的,就當是我給你的定情物。」
「別喚我初初,噁心的半年吃不下飯!」沈雲初蹙眉,甩開他的碰觸,惡寒的抖抖,後退一步,正色道:「韋端己,收起你那噁心的嘴臉,在我面前你不必要偽裝,因為你根本不是表面這般風流無忌,反而是個城府極深的人,不過你放心,我對你這些事情都不敢興趣,我只想知道,這玉珮是你從哪兒舀來的?」
看她對自己那種深惡痛絕的表情,韋莊好看的眉眼間閃過絲受傷,很快就恢復成風流魅惑的模樣,「怎麼,這玉珮看起來很面熟?莫不是你的情郎身上也有這樣一枚?」
沈雲初抿唇,事實上,是她有一枚,無論是玉質還是上面的雕工圖紋,都是一模一樣的,顯然是由同一名玉匠,用同一塊玉,雕琢而成的。
那麼,這兩塊玉珮中又隱藏著什麼關係呢?
她與韋莊,怎麼看都不像有半分干係的人,一個是梁國第一世家韋氏的嫡長子,一個是小小的將軍府庶女。
「想知道?」韋莊不知道什麼時候重新湊過來,貼著她的耳朵低語,「只要你嫁給我,這些秘密都將不是秘密。」
沈雲初瞪他一眼,唇角閃出嘲諷的笑意,「你發什麼瘋,你不過是有塊值錢的玉珮而已,當真以為你有多了不起嗎?我怎麼會為了塊莫名其妙的玉珮嫁給你!」她絕對不能露出丁點的破綻,事實究竟如何,她會自己查清楚的。
「你難道就不好奇,你娘親給你留下的那塊一模一樣的玉珮,代表著什麼?」韋莊邪肆挑眉,語氣聽起來漫不經心的,卻讓沈雲初渾身一震。
看她表情僵硬,他勾唇笑的越發邪肆,「你大抵也好奇過,這塊玉是千年難遇的暖玉,紋理間隱隱發紅,遇冷生溫,遇熱發涼,外加精緻的雕工,怎麼看都該是宮廷之物,而沈將軍那位上不了族譜的小妾,也就是你的娘親,又怎會有這樣貴重的東西,嗯?」
說話間他攤開手掌,掌中赫然躺著一隻玉珮,那根繫著玉珮的紅繩子,沈雲初是認得的,正是父親親自打瓔珞剩下的,她自懂事起就掛在脖頸間。
「你快將我的玉珮還給我!」沈雲初伸著胳膊去搶,這是她娘親留給她的唯一東西,怎能不明不白就落入別人手中,還是個如斯討厭的浪蕩子!
韋莊翩然轉身,總能在她即將抓的時候躲開,沒幾個回合,沈雲初就氣喘吁吁了,暫時放棄了搶奪,他對她笑笑,「初初你看,這兩塊玉珮竟然如此契合。」
兩塊玉珮完美地合在一起,任誰都能看出其中的蹊蹺,然而沈雲初心中清楚,她這隻玉佩從來不曾離身,何況玉質是獨一無二的,繁雜的雕工早就失傳了,模仿造假的難度太高,她只覺得心中悶悶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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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週二上午課滿,下午鬧蟲災,噴了藥,在圖書館碼字,所以發文發晚了,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