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初蹙眉,回頭,韋莊搖著扇子,揚步走在路側斜出的小徑中,「人面桃花相映紅,初初果然是個標誌的大美人兒,今日撞見此間美景,足夠我半夜輾轉難眠,相思入骨!」
一出口就是不堪入耳的孟浪之語,沈雲初不欲理睬他,轉身欲走,韋莊卻「啪」的一聲閉上扇子,挺拔地身姿跨出一步,阻住她的去路,調笑地問道:「初初,莊哥哥送你的禮物,你可還算喜歡?」
「讓開!」沈雲初最討厭他這張桃花臉。舒榒駑襻
荀陽也是招桃花的臉,可是荀陽身上有種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自動屏蔽了無數朵爛桃花,然而韋莊卻恰恰相反,整日張揚著他的風流魅惑,專門迷惑那些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對投懷送抱者來者不拒,簡直就是個爛人!
沈雲初每次看到他揚著桃花眼亂放光的時候,就想給他幾刀子為民除害,尤其是他不怕死地調笑她的時候,她殺他的念頭更盛!
「想殺爺?」韋莊低笑,魅惑的唇角微微勾起來,湊到她耳畔,將聲線壓低,「可以給你個機會,你若是肯嫁爺為妻的話,夜夜都能近了爺的身,嗯?」
「滾!」沈雲初抬手想甩他個耳光,纖細的手腕卻被韋莊捏住,「初初性子這麼烈,甚合爺的口味,爺最喜歡小野貓。」
他的手甚至在她的手腕處輕輕重重地捏了捏,沈雲初臉爆紅,眸中憤怒的火能焚燒了他,「鬆手,否則我就喊人了!」
「不好!」韋莊眨眨眼,在她耳畔吐氣如蘭,「初初若是喜歡辦那事兒的時候,被人圍觀,爺倒水不介意,不過到時候,你可就只能委身嫁給爺了,說不定才是個姨娘呢,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喊。」
「韋莊,你究竟想怎樣?」沈雲初看看越來越暗的天色,心中有些發慌,五年前韋莊這個禽(這裡防和諧)獸,敢獨身摸進皇宮中,將九皇子偷出去褻玩,今日自然敢對她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知道害怕來了?」韋莊翩然轉身,將她拉入自己懷中,沈雲初低低驚呼一聲,鼻子碰上他堅硬的胸膛,不同於荀陽身上杜若的氣息,是種雨後夾雜著泥土味的青草般的氣息,她來不及疑惑,這種風流紈褲子弟身上怎會有如此純淨的味道,只覺得心中惱怒異常,長長的指甲隔著衣服掐他的腰身。
韋莊疼得倒抽口涼氣,「果然是只小野貓,改日需得給你剪剪指甲,要不然掐死自己的庶妹不解氣,反而還要謀殺親夫!」
他怎麼知道她今日想掐死沈雲虹?
來不及疑惑,沈雲初兩世為人,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的男人,此時被他強制扣在懷中,只恨不得將他的肉活生生掐下來,惱怒道:「你快放開我,否則——」
「噓!」韋莊身形一閃,抱著她躲在假山後面。
而沈雲初竟然沒有掙扎,出奇的乖巧,韋莊聽她略顯激動的呼吸聲,禁不住垂眸去看懷中的她,她的掌中躺著一枚瑩潤的玉珮,從韋莊的脖頸間掉出來,映著她素白玲瓏的小手,越發的溫潤生暖。
沈雲初的眼眶中瞬間含滿了淚水,「你——」
韋莊伸手摀住她的嘴,將她即將脫口而出的質問聲,全部堵在了口中,韋莊只覺得,從她齒縫中擠出來的熱氣,在他的指縫間流轉,激起陣陣的酥麻,一直麻到心脈間,竟是說不出的奇妙。
「柳兒,快讓我親親,想死我了!「突兀的男聲想起來,帶著壓抑的低喘聲,沈雲初這才發現此處十分隱蔽。
「好哥哥,你可要輕點疼愛奴家,嬌嬌今日才狠狠地掐了我,正疼著呢。」女子的聲音同樣壓抑著微微的嬌喘。
「這些青痕都是她掐的嗎?」男人的聲音帶著薄怒,咒罵道:「那個賤蹄子,等有機會我替你報仇,老子喜歡摸的地方她也敢亂碰。」
女子羞惱,「好哥哥……奴家難受,你快些。」
「騷蹄子,才摸你幾把,這就受不了了嗎?」男人的呼吸明顯的粗重起來,「求老子,老子才肯滿足你。」
「嗯,啊,求爺進來,奴家難受極了。」女子的聲音媚極了,沈雲初臉都紅成煮螃蟹了,似乎聽到衣衫相互摩擦的聲音,「啊,還是這麼緊,爽死老子了,你這蕩(這裡防和諧)婦,快說,是孟管家厲害,還是老子厲害,嗯?」
「嗯,那個老東西早就不行了,要不是嬌嬌逼著,奴家連看他一眼都不願意,自然是好哥哥厲害,哥哥的東西比他生的威猛無數倍,每次都讓奴家欲罷不能,舒服死了,恨不得日日被哥哥壓在身下,好哥哥,你什麼時候肯求嬌嬌要了奴家,奴家也能日日伺候你,夜夜給你欺負。」女子嬌媚的聲音有些撒嬌。
似乎聽到水聲激盪的聲音,沈雲初隱約有些明白他們正在行**之事,前世也曾無意中撞見過,蕭銘拉著那位最受寵的小妾在書房中做那事。
她那時候愛恨糾結,心想蕭銘原來並不在乎那小妾的性命,心中有些同情那位小妾,更多的是羨慕,那小妾畢竟能與他做那種親密無間的事情。
現在想想,恐怕世間沒有比她更蠢笨的婦人了,當真以為蕭銘不肯與她圓房是為她好,沈雲初悲從中來,眼淚簌簌地掉來來,落到韋莊捂著她的嘴的手背上,他微愣,低頭去看她,還以為她因為撞見這等羞人的事情而害怕的哭了,用胳膊夾住她的耳朵,將她往自己的懷中又揉了揉。
「嬌嬌哪裡會這麼就放過我們,你乖乖的聽她的話,我替她辦事,總有守的雲看見月明的那天,再說,你不覺得這樣偷偷摸摸的,更刺激更快活嗎?」男子的聲音中,還有隱隱壓抑的低吼聲,「真是天生的尤物啊,瞧著這小屁股扭得,胸(這裡防和諧)脯子晃的,比的小紅騷多了,爺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真沒用,這就受不了啦?唔,縮得爺爽死了!」良久才聽到男人饜足的聲音,「說吧,嬌嬌讓你來伺候我,又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