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瞻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曉芸和津津不可置信地看著思瞻,有一種迷離的感覺
津津忽然間對著曉芸的手臂猛掐了一下!曉芸被這突如其來的疼痛給激怒,她看著津津,低聲怒吼道:「你幹嘛!很痛!」
「今晚發生的一切太我有點懷疑這一切的真實性」津津神情嚴肅。
「你是為了驗證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那你怎麼不掐你自己?你自己的感受不是更真實麼!」曉芸沒好氣地說道。
「噓」津津將食指放在唇邊,說道:「別亂說話了!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
津津理所當然的樣子讓曉芸無奈。她白了津津一眼,便轉過頭看向思瞻。
「鬼在何處?呵呵其實,鬼在你的心裡!」思瞻瞇著眼睛看著嘉筠,搖了搖頭。
「其實根據以上我所描述的事件,你的嫌疑早就暴露無疑。但是悅晴就是不肯死心,她硬是要自欺欺人,相信你絕對不會加害於她。於是,我索性編排一齣好戲,一來,讓你主動露出馬腳;二來,讓悅晴徹底看清你的真面目;而這第三通過這場好戲,順籐摸瓜,將你背後的指使者連根拔起首先,事情要拉回到我與悅晴分手事件的前一天晚上,在你們寢室的花園前,我接了一個電話別小看這個電話,它可是這場遊戲的催化劑!」思瞻的嘴角一直洋溢著自信地微笑,他繼續說道:「我特意搶佔先機,讓你有一種雲裡霧裡的迷惑,只有這樣,我和悅晴主演的這場好戲才不會被輕易拆穿。呵呵第二天早上,悅晴將我們已經分手的消息散播出去,並且無意中透露出,她掌握著諸多證據。其實目的很簡單,我要讓你背後的那個人知道悅晴已經拉單,只有這樣,他才會正面出擊,尋取機會除掉悅晴!而他一旦落入我佈置好的陷阱,便如泥潭深陷,無法脫身!」
嘉筠的雙眼直直地看著思瞻,她已經震驚了。她怎麼也沒想到,早在那晚,思瞻電話響起的瞬間自己已經陷入了天羅地網裡!
這時候,沈閱突然冷笑一聲:「佈局縝密,你實在是讓我出乎意料。不過,我也並不認輸!只怕要不是我太過放心這顆棋子,完全相信這個蠢女人的話也許,失敗的會是你!」
「其實,萬事都有雙面性,用人也一樣。正是因為王嘉筠的樸實,你才決心用她。因為她善良真誠的嘴臉想要騙取他人信任太過容易!但是,也正是因她這厚道淳樸的面容,當她將自己所見聲情並茂告知於你的時候,你才毫不猶豫選擇相信。」
「我承認。我與梁雨怡都輸在了『自信』上面。她自信可以洞悉人心,我自信知人善任,所以,我們都輸的一敗塗地。但是」沈閱不帶感情地笑了笑:「呵呵你不是自始至終都以為人定勝天,你早已對一切穩操勝券麼?難道,你就不怕你的結局也是如此?」
思瞻笑而不語。他深信,一切都被自己拿捏於手中!這場戰鬥,自己成竹在胸!
想要我輸沈閱,你絕對做不到!因為我早已將一切名利視若無物,既然沒有賭注,又何懼輸贏?
在思瞻的眼裡,沈閱始終都是一個膚淺且極端的人。能夠拜倒在權利,功名,以及金錢之下的人,是不配和自己談成敗的!論做人,他沈閱甚至不及梁雨怡!
「我繼續。」思瞻冷冷說道,隨後又將重心轉移到案情分析上來。
「悅晴的演技很好,可能是和你相處多了,耳濡目染吧。」思瞻諷刺地看著嘉筠:「所有人都對悅晴的事深信不疑,並為其不平。而我,也因此成了大家眼中的『負心漢』。不過這『負心漢』我當得很愜意,不然也無法將你們的罪證抓出,不是麼?悅晴情緒低落,這成了她不去講座的最好借口!其實悅晴的真正目的,是在寢室無人的時刻,選好時機,去搜查你的罪證!只不過讓悅晴出乎意料的是,那一晚,你竟然也回到了寢室!如此重要的講座,你偏偏又是最專於學業的一個這個時候逃課回寢室,難道不是很可疑麼?」
「我我只是」
「不要拿那些牽強的言辭在我面前偽裝!」思瞻打斷了嘉筠的話,「都到了這般境地,你還有必要繼續狡辯?在我面前賣弄,簡直可笑!只怕你還不知道,在你和悅晴『秉燭夜談』的那晚,同一時間裡,我正在將事件原委告知津津和曉芸!你以為她倆今晚的出現是偶然麼?全部都是我特意安排的!她們四處尋你,並將你帶至『晴幽苑506』教室,一來,梁雨怡事件,她們盡數旁聽,以作見證;二來,讓你隨同旁聽梁雨怡案件,你便無法分身來此為沈閱傳達消息!第三,你也是案件的參與者,你不在場,這個遊戲還怎麼繼續?所以,王嘉筠,別在我面前狡辯!你早就無路可退了!」思瞻狠狠地沖王嘉筠說道。
王嘉筠的心臟開始劇烈狂跳起來!儘管,她知道,薛警官就在自己面前,自己任何言語都早已蒼白無力,所有辯解也沒有了意義可是,人都有同一種心態,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要竭盡全力爭取脫罪和生存的最後機會但是她卻真的對思瞻感到恐懼,是那種發自肺腑的恐懼他神秘的內心,冰冷的眼神,和那滿含嘲諷地冷笑似乎隨時都可以將自己打入地獄!梁雨怡多麼有深度的一個女人竟然被思瞻剖析內心之後,選擇了死亡!而自己這麼微不足道,又有什麼力量抵禦思瞻身上強大的氣場!他,像死神一般,不費吹灰之力,便可隨時竊取罪人的生命
王嘉筠看了看薛朗,為什麼薛警官身上那種寒氣逼人的力量都不如思瞻強大
她的雙腿開始微微顫抖,她很清楚,在案情分析結束之後,便是自己邁向地獄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