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筠沒有說話,只有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悄無聲息爬了下來
「哼,你真是蠢!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私下做的這些,為什麼從來不曾對我說起?」沈閱冷眼斜視著嘉筠,一絲怒火在他的眼神中來回游離!
他只是需要一個可以任他擺佈的布偶而已,不需要有生命,不需要有思維,完全服從他的命令就夠了!可是這個王嘉筠,不僅是不自量力,企圖得到他的真心相待,而且極度愚蠢,背著自己做了這麼多適得其反的工作!幫自己?哼!可笑!就憑她?這個弱智女人!
嘉筠不可思議地看著沈閱,她萬萬想不到,他竟然全然不顧惜自己為他所做的一切,將自己全盤否定!深度絕望像一把鋒利的尖錐,狂紮著嘉筠的心臟,使之血流不止!
她抬起頭,臉色蒼白,沒有任何表情。
隨後,她的嘴唇開始不住的顫抖起來,終於擠出了幾個字。
「你你是在怪我麼?」
「呵呵。你認為呢?難道這裡還有其他像你一樣蠢的女人?」沈閱冷笑著,不答反問。
時間像突然靜止了一般,周圍靜的出奇。所有人都懷著複雜的心理,看著這兩個原本處於同一陣地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嘉筠突然狂笑起來,像發狂一般,歇斯底里!
沈閱依舊默不作聲,冷眼看著她。
說真的,對於這個女子,沈閱原本就對她不曾有過一絲好感。要不是考慮到只有她適合幫自己做事,他對她絕對不會多看一眼!她既沒有國色天香的容顏,又沒有胸懷廣闊的氣度,也沒有出水芙蓉的氣質甚至,她連穎悟絕倫的智慧都沒有這一切都不具備也罷,哪怕她能夠對自己從令如流,也可尚算是一顆聽話的棋子可是她竟然自作聰明,私自做出這麼多倒行逆施的事情!這樣的一個人,簡直就是廢物!就憑她還癡心妄想自己會為她傾盡真情?連自己幾斤幾兩都算不清楚的女人,如此一個毫無用處的白癡,還不如死了的好!至少,死,也是一種解脫!
和小語比,她配麼!!
沈閱眉頭揪緊,眼睛半咪著,惡狠狠地看著王嘉筠那張不做修飾,毫無特點,並且略顯黝黑的臉,感到一陣厭惡!他收回嘴角的冷笑,不動聲色地看著她,想到她曾東施效顰般柔聲細語的樣子,竟然噁心到反胃!
她竟然自作主張?她自作主張?呵呵!實在是好的狠!
「好了!你們的爭執毫無意義!請先看清自己的立場和處境!」思瞻一看嘉筠和沈閱怒目而視的狀態,有些擔憂。他很怕這些事件會觸怒他們彼此,而產生意料不到的嚴重後果。所以,他適時地止住了兩人之間的無煙戰火。
「我還沒有說完。當我不存在麼?」思瞻有意將語調放輕鬆一些。要知道,案情還沒有分析完,許多事情還沒解釋清楚,現在絕對不可以出差錯。他一定要讓他們同時無言以對,將自己做過的所有罪行供認不諱!
思瞻這一聲喝止,才使得兩人逐漸走出對峙的局面。但是卻始終各懷心事,神情複雜的望著彼此。
「悅晴的分析你也聽到了,怎麼?你還需要薛警官將那個劉辰帶過來,你才會坦白這一切?要知道,悅晴見過他的樣子,以悅晴的繪畫功底,將他的頭像畫成九分相似都不難!」思瞻看著嘉筠,語氣中有一絲威脅性。
不知道為什麼,嘉筠總會覺得莫名畏懼思瞻。甚至她從來不敢直視思瞻的眼睛
「你說的沒錯」嘉筠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歎了口氣說道:「她只是我高中同學,和我考入了同一城市的大學。原本並無交集要不是因為事出有因,我怕那條圍巾的事會暴露他」嘉筠瞪著眼睛看了沈閱一眼,繼續道「要不是因為這件事,我也不會去找他不過,有一件事我沒有欺騙你們他,確實叫劉辰」
思瞻嘴角上揚,揚起自信地微笑:「悅晴的推測完全正確呵呵連我自己都沒想到,案情進展如此順利,都在我意料之內這次案件,你們三個人竟然都不能讓我輸一次呵呵。」思瞻笑了起來,正如每一次商業上的競爭,他看著對手慘敗之後失魂落魄的樣子,卻越發覺得百戰不殆!是的,他永遠都是這麼自信他始終都記得父母的教誨,「要麼,連根拔起,讓對手潰不成軍;要麼,別回來見我!」
可是,他卻不知道,終有一天,年少輕狂的歲月裡,他的過分自信會讓他輸的一敗塗地
沈閱和嘉筠悄無聲息地看著思瞻,一個神色惶恐,一個冷若冰霜。
悅晴輕輕拽了拽思瞻衣角,說道:「繼續說下去。」
思瞻聞言,將綻放的笑容慢慢收斂,回到最初的那個自信滿滿地招牌微笑。
「怎麼樣?你不打算自己和盤托出麼?」思瞻看著嘉筠。
嘉筠躲開他的目光,「我沒沒什麼好說的」
事已至此,思瞻早已掌握一切,嘉筠原本無需繼續隱瞞什麼的,可是她確實無從說起並且,自己每說一個字,回憶便加深一分而沈閱在自己心裡劃下的傷口也會裂開一分!她無法承受那樣的痛楚撕心裂肺,肝膽俱裂
「那好,既然你不說,我便繼續替你說。」
思瞻終於收回了笑容,繼續說起嘉筠參與的罪行。
「這一路走來,你的力量不容小覷。多虧你嚴密監控悅晴和方倩呵呵,沈閱和梁雨怡知己知彼,想取合適的方法除掉她們兩個只是我們還是晚了一步,沒能保住方倩」思瞻的眼神像一顆冰刺,狠狠地瞪著嘉筠,「接下來,要將鏡頭拉回到幾天前。那晚,學校安排講座,所有人都去了教室。只有悅晴,悄無聲息潛回寢室,卻赫然發現,寢室裡有人!而那個人,正是你!並且又一起驚魂事件在悅晴面前上演,你告訴悅晴,她的身後,緊緊貼著一張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