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上一次出國執行任務的情況來看，孔孟林顯然是知道特勤局的，或許還跟特勤局保持某種聯繫。照這麼推算下來，他老人家把這消息反饋到特勤局也沒什麼不可能的。之前自己只是讓陳光和納蘭曦他們兩個保密，可沒讓孔大院長保密，他愛怎麼說好像都不成問題。
「看你的表情，我想已經知道了答案。」淡淡地抿了口茶，於洪軍那副運籌帷幄的神情，讓秦歌覺得這張臉很適合用來當成拳擊沙包。
大馬金刀地重新坐下來，秦歌拍著腿，噁心惡俗地說：「生肌露是我弄出來的，怎麼著你對這樣給女人用的玩意也有興趣！」
這話他的語氣明顯就充滿不善，還非常刻意地在女人用的玩意上加重音挖苦，想你堂堂特勤局組長，地位超然，實力高強，不會也對女人用的玩意感興趣吧？
「興趣當然是有的，要不然我也不會過來找你。」完全超出預料，於洪軍似乎沒聽出秦歌話裡話外的挖苦嘲諷，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
買了個表！秦歌眼珠子險些沒瞪出來，自己這話只要任何智商比弱智搞那麼一點的人都能聽出是夾槍帶棒的，而於洪軍竟然真就承認了，這讓他實在就搞不明白，於洪軍心理到底是怎麼想的？貌似能修煉到先天境界沒有誰的智商是會問題的。
於洪軍慢條斯理地把今天上門的目的說出來：「不要那麼大驚小怪的，我這不就是來找你瞭解瞭解那種生肌露的詳細情況，如何合適的話。說不定還會長期跟你訂貨。」
「我說於大組長。咱們特勤局的人難道就不用遵守相關公職人員在職期間不得從商這條法規嗎？你這可是私活啊？難不成你在特勤局當膩了。準備當一當商人，賣女人商品？」表情目瞪口呆，秦歌吶吶地問道。
「特勤局是特殊部門，很多情況下還要利用一些身份進行掩飾，方便執行任務，很多情況下就是冒充商人，所以這條法律對我們特勤局的人不適用，根本沒有必要遵守。再說了。我找你詢問生肌露的情況，這事情是公事，從來就沒跟私活搭上邊。」於洪軍輕飄飄的一句，直讓秦歌有一種想吐血的衝動。
「那請問我鼓搗出來的生肌露，怎麼你也有興趣了，不要跟我說，這是準備給局裡那些女同志的福利。」
頭一回聽到有人擺出大條道理逾越法律，就連秦歌聽著都感覺好像違法還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拜託你可是正兒八經的國家公務員，就算有點特權也不該這麼把法律當兒戲吧！
「你不要忘了我是後勤組的組長。主管的就是局裡後勤支援的供給，我研究過你弄出來那種生肌露。發現它具有很高的軍用價值，就算我們局裡不要，軍方那邊也肯定搶著要，所以才要搶在軍方收到消息之前把東西拿到手。」
「生肌露不過是我看在陳光那麼緊張女兒，弄出來給他女兒治療腐蝕造成的皮膚潰爛的，你不要告訴我特勤局裡經常有成員被人潑硫酸吧？」秦歌縮了縮身子，非常誇張地看著於洪軍，大有如果真是這樣，老子立馬辭職走人的架勢。
「不用再裝了，東西是你弄出來的，有什麼效果難道還需要我提醒你。」於洪軍很是沒好氣地瞥了秦歌一眼：「局裡的專家在根據你那種生肌露的樣品經過分析研究後發現，生肌露可以快速修復大部分外傷，效果非常明顯，比軍方管制那種加強版的白藥管用多了，你也是特勤局的人，應該也知道特勤局的傷亡有多高，其中一大半都是因為受傷過重，又得不到及時治療而死亡的，如果他們能有一瓶生肌露或許就不用死了。」
特勤局居然能弄到樣品，還進行了實驗了，孔老爺子你這下可把咱害慘了！秦歌內心對孔孟林的幽怨又加深了幾分。
先前送出去的五瓶生肌露，納蘭曦那三瓶有詳細記錄，幾乎從自己這裡拿到就會被她交到那些專家手上，實驗室裡有攝像頭全程監控，被竊取的可能性不高。反而是陳光手上那兩瓶，在醫院裡藉著給陳月兒敷藥的機會偷偷留下一點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這世上沒有誰比秦歌更瞭解生肌露的功效，生肌露名字叫得好聽，實際上就是兌水化開的活血生肌丹。活血生肌丹堪稱外傷第一聖藥，普通刀傷砍傷，只要沒有傷到重要器官，傷勢再重，只要服下一枚都可以保住性命。
生肌露中活血生肌丹的藥效儘管經過水勾兌調稀了不少，效果自然也減少許多，但也是少有的外傷良藥。之前秦歌也擔心生肌露會被有心人注意到，才會讓陳光和納蘭曦務必保密，不能讓外人知道，怕的就是被找上門強制要求公開秘方，或是大規模供應。
要知道，活血生肌丹雖然說是不入流的普通丹藥，煉製起來也是相當麻煩的一件事情，產量偏偏還上不去，就算以秦歌日漸熟練的煉丹技術，一爐丹也很難煉出兩枚，萬一運氣背起來，一爐丹煉廢了也很平常，產量這麼低要大規模供應根本不現實。
只可惜，有時候你越不希望事情發生，它就越是會發生，就像眼下。於洪軍擺明了就是不拿到生肌露就不會罷休，一張嘴就把同僚生死這麼大條名義給搬了出來，佔據了道德制高點，擺明你不給就是對不起國家，對不起同僚，對不起黨，讓你羞愧的無地自容。
秦歌很想說那些同僚的生死關自己屁事，不給他也知道自己若是這麼說出來，於洪軍肯定會跟自己拼了。偏偏又不能把煉丹的秘密說出來，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不怕實話跟你說，生肌露煉製的過程極其繁瑣複雜，而且還很容易失敗，一瓶成本就是幾萬打上，我也是向陳光索要了很多藥材，試驗了很久才弄出幾瓶，現在已經全送出去了，你就是找我要，我也給不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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