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了!姓程的,找老子有什麼事?」
醫學系辦公室門前,秦歌很沒禮貌地直接把大門推開,大刺刺地走了進去。浪客
現在他的心情很不爽!
難得找到機跟正牌女友藍筱卿相處,正準備渡過一個甜蜜的中午,誰知程遠兵一通電話打過來,徹底搞砸了他美夢。秦歌心情能好才有鬼,心情不爽當然也不會跟程遠兵客氣,輔導員都懶得叫,張嘴就是一嗓子叫嚷。
雖然明知道程遠兵不敢再找自己的晦氣,打電話把他喊來,定然事出有因。不過他現在就是不爽,也只能怪這傢伙運氣不好,撞上來承受了第一波怒氣。
「秦同學,你來啦!」程遠兵臉色有些尷尬,儘管他是走後門當上這個輔導員,好歹也是為人師表,卻被所教的學生這麼不客氣地直喊『姓程的』。
即使再厚的臉皮也扛不住,況且他才剛剛結束大學生涯,還做不到像他老子那樣處變不驚,而且這裡還有外人在場,面子上總該過不去。
「有什麼事就直說,我的時間很寶貴,沒功夫陪你在這裡墨跡。」大模大樣地走到一張辦公桌前,也不管這是哪個老師的位置,秦歌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那模樣很是不可一世。
「事情是這樣的!」
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程遠兵一臉苦相,眼睛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旁邊那對男女。心中苦笑拜託大哥!就算你是有軍籍在身的少尉,在學校怎麼也應該給我點面子啊!別忘了我還是你的老師啊!
肚子裡積了一腔牢騷,但見識過秦歌那『恐怖』的背景,程遠兵可不敢對他發洩什麼不滿,指了指旁邊的那對男女,替他作介紹:「這兩位是南關區公安分局的同志,是他們有點事情需要見你。」
「哦!公安局的同志。是不是我做了什麼見義勇為的事情,你們到學校來給我嘉獎來著?」眼眉輕輕一挑,看向程遠兵身旁的位置,事實上在進門的時候秦歌便以注意到這對穿著警服的男女。
當然他並不認為這對來自南關區公安分局的警察是來給自己嘉獎的。之所以這麼說,純粹是給噁心他們而已。
事情不是明擺著的,昨天他在天府娛樂城把葉世榮,武籐少夫他們收拾得那麼慘。其中還有一個南城市長的公子。
這麼一群有背景的少爺們吃了那麼大的虧,要不動用力量找他麻煩,那才不正常。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最先找上自己的人居然不是葉家,而是南關區公安分局的警察。
莫非是蘇志遠出手了?
秦歌有些遲疑。相比起葉家和武籐少夫,蘇志遠跟他不算有太大的恩怨,昨晚甚至由始至終自己都沒有碰過他。照理說。蘇志遠也不應該找他的麻煩。可是能調動公安局的力量,貌似也只有這位南城市長的小公子了!
「你就是秦歌。」那名尚有幾分姿色的女警員站了起來,走到秦歌面前,從懷中掏出證件亮出身份:「我叫祝月眉,她叫於書豪,我們是南關區公安分局刑事偵查科的刑警,我們現在懷疑你跟一宗嚴重傷人案有關。請你跟我回去接受調查。」
「識相的還是乖乖跟我們合作,要不然」那叫於書豪的男警員,態度可沒有祝月眉那麼好,而且對秦歌還相當有意見,說話怪裡怪氣還不算,伸手還在腰間解下那副銀鏈子手銬,作勢就要把秦歌給拷上。
「要幹嘛!」眼睛深處一抹凌厲寒芒一閃而逝,秦歌冷冷地看著持著手銬想要拷住自己的刑警:「如果我沒記錯,刑警只有在犯人拘捕,或者證明罪犯具有極高危險性的情況下才能給他們戴手銬,我一沒反抗,二沒殺人,也沒有做出危機社會公共安全的嚴重罪行,而且還是在校學生、別以為我是學醫的就不懂法律,你憑什麼給我戴手銬。」
以前在江平的時候險些因為傷人惹了官非,之後秦歌為了避免類似的情況,因此特別惡補了一下相關的法律,當然也就知道了這些刑事條例。
手上持著手銬愣在哪裡,於書豪沒想到秦歌這麼難纏,不光把刑警捉人法律規定給倒背出來,說得比那些經常處理刑事案件的律師還要順流,一時間沒有了對策。
身為執法者,他自然知道什麼情況下才能對犯人戴手銬,南關區公安分局那邊的確是接到了報案,指出秦歌傷人的罪行。不過案子還沒過堂,沒有審過,所以秦歌頂多算是嫌疑人,除非他反抗,否則還真不好給硬度給他戴手銬。
只是出發前,南關區公安分局的副局長周建生親自給他指示,要他把秦歌拷回去,並且盡可能在學校裡把人拷上。關於這一點,於書豪也不明白為什麼局裡的副局長會下這麼刁難的指示,不過其中一位傷者好像是國外投資商,也許那副局長是為了討好外國人所以才想讓他用這種方法讓秦歌丟臉吧!
「手銬收起來!」祝月眉柳眉輕蹩,她也覺得同伴這次做得實在太過分了,人家不就是一個在校大學生,她們只是奉命請人回去協助調查,至於動手銬麼?
心裡多少有點不高興,祝月眉這麼一出口,於書豪也只能是收回手銬,原因無他,別看祝月眉是女的,但人家卻是刑警隊的小隊長,他就一小刑警怎麼能不聽。
「這位同學,請問你現在有沒有時間,我們需要帶你回去協助調查。」祝月眉禮貌地道。
「還是這位女警官上道,現在一些男警員的素質,真是有待加強。」眼神稍稍緩解,秦歌捧了祝月眉的同時,也沒忘在於書豪身上狠踩一腳。他的做人宗旨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對方先出手了,那可就別怪他不客氣。
隨後秦歌被請上了警車,轉送到南關區公安分局。
「我們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所以你也別想抵賴了。」
南關區公安分局一間審訊室內,於書豪跟一位體型略顯肥胖的『絕頂』中年男子坐在一塊,說話的是那名『絕對』中年,他就是南關區公安分局的副局長周建生。
「既然你都掌握了證據,幹嘛跟我在這裡扯皮老半天的,你不累嗎?」強烈刺目的聚光燈照在臉上,秦歌半點也沒受到影響,長長地打了一個哈欠:「總之就一句話,要有證據,你可以把我告到牢底坐穿,可如果沒有證據,那就麻煩你閉上嘴,別在這裡大喊大叫的,像個潑婦。」
之所以敢這麼囂張地表明態度,那是因為秦歌算準了這群警察拿不到給他入罪的證據。
昨晚事情他做得相當小心,無論對付那些打手保安,還有進入娛樂城不開放的區域,都有意地避開了所有攝像頭的位置,因此根本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能證明他跟那些打手的傷有關係。
「小子,好一張利嘴啊!」周建生被氣得牙癢癢,恨恨地看著秦歌,如果眼神能造成實質傷害,那麼他現在早已是千瘡百孔。
「不敢當,閣下的嘴才叫厲害,幾句話就能把桌子弄濕,如果去吟詩,那肯定是能吟出一手好濕。」秦歌撇了撇嘴,陰陽怪氣地對周建新進行人身打擊。
「居然敢羞辱我。」周建生直接被氣得七情上臉,拳頭緊握,身子蹭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怒視著秦歌,瞧他那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撲過去,把人暴揍一頓。
「對!我最喜歡的就是羞辱那些披著虎皮,卻幹著違法亂紀勾當的敗類。」秦歌笑語吟吟,言下之意那是再明顯不過。
「你說誰違法亂紀了,我可警告你,污蔑國家公職人員那是大罪。」彷彿被捅到了什麼痛處,周建生臉色微變,大聲地叫喊起來、
如果底子真的乾淨,至於那麼緊張地表現出來嗎?
還不是有鬼。秦歌暗暗一笑,剛才他還納悶為什麼一個公安分局的副局長會專門到審訊室來招呼自己,現在看來怕是這次南關區公安分局裡頭,想要對付自己的人應該就是這位副局長了。
「沒事的話,你那麼慌張幹嘛?是不是虧心事做多了?」微瞇起眼睛,秦歌盡情地打趣著面前的副周局長。
「你我為什麼要跟你解釋那麼多,趕快簽名,不然有你罪受的。」好像是氣著氣著,突然想通了什麼,周建生當下懶得跟秦歌耍嘴皮子,一份口供直接甩上去,表情一片冰冷漠然,那眼神彷彿是吃定秦歌了。
拿起那份口供,或許用認罪狀來形容更貼切,一目十行地火速看完,秦歌慢條斯理地將這番明顯是『認罪狀』:「喲!狐狸尾巴終於還是露出來了,不過我很好奇,到底是誰指使你找我麻煩。」
「問那麼多作甚,識相的就在這裡簽下名字,否則今天你就別想走出這個門口一步。」徹底撕破臉皮,周建生面露猙獰之色。
「哎喲!我好怕啊!」秦歌嘴上叫著害怕,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由始至終他都沒半點害怕應有的反應。
怪模怪樣地裝了一下,他忽然從口袋裡掏出了那條愛瘋5,可以看到屏幕還是亮著,顯然正處於工作狀態,隨後秦歌按了按,愛瘋5只傳出周建生張狂的聲音:「趕緊簽名,不然有你罪受今天你休想走出這個門口一步。」
「靠!你敢錄我的音。」
愛瘋5的錄音功能相當鴨霸,完全是原汁原味,聽到那張狂的聲音,周建生臉色驟變,氣急敗壞地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