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發展到如今這個階段,越來越開放的社會風氣,也帶來了一些特殊的改變。
曾幾何時,乾爹還是一個極其普通的稱呼。
提起乾爹,最早可以追溯到五千多年前的夏商周時期,史上最早的一位乾爹就要數周文王。在那時候,乾爹甚至是德高望重的代名詞。
時至今日,乾爹這個稱呼已經有些變味。
自從經歷過大名鼎鼎的『乾爹門』,還有郭mm風波,乾爹變得更加具有地位。可以送瑪莎拉蒂,可以給總經理職務,而且沒有任何訴求的人,簡直就是新時代的道德模範標兵。
大廳內一夥人臉色變得那麼古怪的原因同樣如此,如果喊著乾爹給的人,是一個年輕貌美的軟妹子,他們不會意外,甚至感覺理所當然。
但是乾爹這個詞從秦歌這個大男人嘴裡喊出來,那就難免有些耐人尋味了。
「乾爹給的,別開玩笑了。」程遠兵第一個站起來,對秦歌的說法表示質疑。
程剛也是緊接著說道:「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不要做無意義的負隅頑抗。」
「我已經很老實交代啦!」秦歌一臉無奈,聳了聳肩,道:「這些黃金就是乾爹給的,你們死都不相信,我還能怎麼招。難道非要認了盜墓的罪名才行。」
「如果不是盜墓,這些黃金你怎麼解釋,莫非你家是開銀行的不成。」
冷靜下來,程剛開始覺得剛才秦歌那番害怕的舉動,似乎是誠心裝出來,專門糊弄自己,尋他開心。
「那些什麼盜墓的事情,我真的沒有幹過,這要怎麼認?」秦歌好像忽然間受了什麼驚嚇,低著頭,弱弱地道:「啊!如果這能讓程大主任滿意,我也認了也就認了。」
那低眉順首的姿態,弱弱的語氣,活像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窮苦書生被強盜大刀架在脖子上,生命受到威脅,不得不說出的違心話。
「程叔叔,我相信秦歌不會幹出那些違法亂紀的事情。」
韓喬喬看不過眼,出於母性的天性讓她不禁站出來為秦歌鼓勵加油,讓他知道,他並不是一個人,還有自己在背後支持著他。
「喬喬,沒有哪個罪犯,會在額頭上刻著『我是罪犯』幾個大字。」每次看到韓喬喬為秦歌說話,程遠兵都感覺特別不爽:「你光憑一點自覺就認為他不是罪犯,這說法是不是太沒有根據了。」
「我的說法沒有根據,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他犯罪了。」韓喬喬毫不退讓地道。
「證據,他不是自己拿出來了,你沒看到嗎?」程遠兵陰陽怪氣地道:「哦!我知道了,你的眼睛裡只有自己的拼頭,哪裡還會看到其他。」
這話一出口,韓喬喬俏臉馬上籠上一層寒霜,看向程遠兵的眼中充滿了怒意。
就連一向對程遠兵印象不錯的韓磊,這時候也有點兒不悅了,心說小程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話,秦歌是拼頭,那自己女兒是什麼?
韓喬喬針鋒相對,地道:「證據在哪裡?我怎麼沒有看到?」
「這些黃金就是最有力的證據,如果不是靠干盜墓這種缺德事,他一個小地方出來的窮學生,又怎麼可能拿出這麼多黃金。」程遠兵撇了撇嘴,用手指了指秦歌背後那一箱子黃金。
咬了咬嘴唇,韓喬喬臉色有些蒼白,說不出話來。她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因為連她自己也懷疑,秦歌這批黃金就是盜墓所得。如若不然,根本解釋不通秦歌為什麼會突然之間開上豪車,隨手就能拿出一箱子黃金砸得父親都沒話說。
「等等,這些黃金也能當證據?」半知不覺地叫喚了一聲,秦歌一臉迷糊地問道。
「你這些黃金都是從墓穴裡挖出來,只要拿去專門的檢測機構,驗一驗就知道了。虧你還讀了這麼多年的書,竟然連挖人墳地這種缺德事都幹得出來,當心你生兒子沒**。」
自作孽不可活也!程遠兵罵得暢快淋漓,想起前段時間在學校辦公室被秦歌狠揍的梁子,嘴角升起一道冷笑,如果不是你這麼裝逼,拿出這麼多黃金來顯擺,我也不能找到這麼光明正大的理由,把你送進監獄去吃牢房。
「我生孩子有沒有**,這個不勞你操心,我還沒見過哪個男人能生孩子。」秦歌忽然笑容滿面地道。
「呵呵!」
秦歌的話剛說完,韓喬喬便是撲哧一聲,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現在嘴硬有什麼,等警察把你捉走,我看你還能不能繼續笑得出來。」
死鴨子硬撐,還想嘴硬,程遠兵憤恨不已,心裡直道,那些老監犯可是最喜歡你這種小白臉,等你到了監獄,每天被那些老監犯伺候,看你的**能不能保住。
「真是奇怪了,我從銀行取出來黃金,也能當成證據把我告進牢裡?」
手掌磨蹭著光潔無須的下巴,秦歌臉上堆滿笑容,一個跳樑小丑也敢在哥面前得瑟。剛才不踩你,是為了製造機會好讓你得意忘形,露出馬腳,使得老泰山一家看清楚你的本性。
沒想到你還丫的居然蹬
鼻子上臉,給你點陽光就燦爛,得瑟到目中無人,看來咱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會知道咱秦爺的厲害。
「從銀行取出來的!?」
程家父子對視一眼,面面相覷,他們之所以一直把秦歌壓得死死的,其中最大的原因就秦歌這批黃金來路不明,很可能就是從墓穴盜出來。
而現在秦歌卻說這些黃金是從銀行取出來的,這馬上就讓他們感覺到不妙,要是這些黃金真的是從銀行取出來的,那他們不但枉做小人,冤枉了秦歌,還不經意得罪了一個惹不起的存在。
能隨隨便便拿出一噸黃金,兩顆價值連城夜明珠的人,又豈會是什麼默默無名的小人物。
「你說這是從銀行取出來的,我還可以說是從我家取出來,沒證沒據,隨你怎麼說都行。」程遠兵看不慣秦歌嬉笑的模樣,那笑相好像就是在嘲笑著自己,讓他實在受不了。
「不巧!我剛好就有你所說的證據,接著!」
早就料到以程遠兵的個性,絕不會被他三兩句話就會鎮住收手,秦歌咧嘴一笑,彎下腰,然後甩手向程遠兵拋出一物。
為一報剛才被對方毒舌狂損的梁子,秦歌留了一手,暗暗附上一絲『螺旋氣勁』。
定睛一看,發現秦歌把一塊金磚扔向自己,程遠兵嚇了一跳,下意識攤開雙手,向前接去。
金磚的運動軌跡是一條拋物線,程遠兵的雙手正好落在這條拋物線下降路線上,如無意外百分百能接住。
然而,就在金磚落到程遠兵頭頂上方時,金磚的軌跡詭異地向前偏移了三度。
別看三度很小,似乎無關大雅,但是隨著重心下落,這三度帶來的位移差很快就變成了一隻腳掌的距離,無巧不巧地撞上了他的腦袋,直接把人砸暈過起。
「遠兵!」
程剛驚呼一聲,察看了一下,確認兒子僅是被砸暈過去,沒有出現傷口,他這才稍稍鬆了口氣,旋即憤怒地看向秦歌:「我兒子和你遠日無仇近日無怨,為什麼你要下這麼重手故意把他砸暈。」
「程主任,這話可不能亂說,什麼叫我故意把人砸暈,你那隻眼睛看到了。」
打暈了小的,惹惱了老的,秦歌始終怡然不懼,站直搖桿地道:「分明就是他用腦袋往前面頂,才會被砸暈,這純粹是意外,不要隨隨便便就把事情往我身上推,雖然我這人一向大度,但是你也別挑戰我的忍耐限度,須知,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你」一手顫顫巍巍地指著秦歌,程剛有心發難,卻找不到理由。
剛才那一幕,誰都看得出來,如果不是程遠兵湊巧多走了一步,腦袋還湊巧微微向前仰,根本就不會被金磚砸中。
當然,這只是表面,關鍵還是那一絲『螺旋氣勁』搞的鬼,否則也就不會有那麼多湊巧。本身就擁有『板磚宗師』技能,就算不用『螺旋氣勁』也能穩穩砸中對方,用上『螺旋氣勁』是因為想讓事情看上去偶然一些,而不會讓人感覺認為他是故意的。
「別你你你的,我不過是想讓他看看金磚上門的銀行標示和號碼,好讓他去查查,我這些金磚到底是從銀行拿出來的,還是挖人祖墳得到的。」從箱子裡取出一塊金磚揚了揚,秦歌大模大樣地道:「哪知道這龜兒子眼力也太差了,扔得那麼慢還是被砸到,真是沒用。」
程剛大怒,程遠兵是龜兒子,那他是什麼,老龜麼?
怒是大怒,程剛還是沒敢跟秦歌硬拚,總歸是上了年紀的人,反觀秦歌卻是年輕力壯的小伙,真要打起來,他肯定要吃虧。
目光在那箱子黃金上看了幾眼,的確在每一塊金磚上都發現有醒目的英文和數字,程剛一顆心頓時沉了下來,最終還是抱著昏迷的兒子灰溜溜地走了。
有英文和阿拉伯數字的金磚,自然不可能是從墓穴挖出來,連這個唯一的理由都沒了,自然無法再在這件事情上給秦歌找茬,於是他也只能選擇離開。
程家父子剛走沒多久,韓家傭人四姐就把中午飯做好,秦歌被留了下來一起用餐。
席間,韓磊始終沒給他什麼好臉色看,悶頭在哪裡扒飯,倒是韓母和韓喬喬,熱情地往秦歌碗裡夾菜,快疊出一座小山。
好在秦歌肚量本就不小,『引天鍛體術』進入第二階段後,食量更是驚人,幾乎是你來多少,他就給你吃多少,把飯菜消滅得一乾二淨。
這幅氣吞天下的大胃王架勢,讓得韓家所有人都是看得一愣一愣,對他不怎麼待見的韓磊馬上就說了一句:「整就是一個飯桶。」
秦歌對此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繼續敞開肚皮,消滅著飯桌上的菜餚。
傭人本來是估計著程家父子也會留下來吃飯,中餐就比平常多做了一倍,還以為剩下來。但是有秦歌這個大胃王在,直接就把飯菜全掃光了,滿桌子飯菜有一大半是進了他的肚皮,韓家四口人加起來吃的都沒他多。
韓喬喬也不得不承認父親那句話,秦歌就是一個大飯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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