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持械搶劫的風波,隨著劫匪全數被捕,就此暫時告一段落。
由於銀行還被封鎖調查,相關業務自然無法進行。
於是離開南城警局後,李夢心就領著秦歌三人,來到距離嶺南大學更遠一些一家銀行辦理了相關的手續,再返回嶺南大學。
等完全了所有入學手續,當秦歌拿著學校發的飯卡和鑰匙離開新生接待處,時間已經接近傍晚。
這種時候,美女的吃香之處盡顯無疑。
同時來到學校,同時完成註冊,秦歌就只能孤零零地找著自己的宿舍。而李夢晴和藍筱卿,身邊則是跟著一幫熱情得不能再熱情的學長師兄,不但有人親自帶路,行李什麼的全都有人幫忙拿,完全不需要自己動手。沿途還有那些學長師兄,一個勁地介紹著嶺南大學的風土人情,人情世故。
連名字也是那頭才剛知道,這邊就有不下五六個學長師兄搶著請吃飯。
什麼叫美女的待遇,這就是了。
走在路上,肚子裡突然響起咕咕的悶響,一股飢餓感湧上心頭,秦歌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吃午飯。
「被那幫劫匪,鬧這一鬧,搞得我連中午飯都沒來得及吃,活該他們被打得那麼慘。」
摸了摸有了幾塊腹肌的肚皮,秦歌心下誹腹了那群劫匪幾句,不過一想到他們接下來將要面臨的牢獄之災,他的心裡一下子就平衡了。
對於那伙劫匪的下場。他沒有絲毫的憐憫。
出來混,早晚都要還的。
既然有膽量幹得出搶劫銀行這樣的大買賣。自然也要有承擔相應法律責任的準備。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早點找到宿舍,安置好再去飯堂填肚子。」
抬起手看了看手腕那只機械表的時間,秦歌喃喃自語了一句,開始找起了宿舍。
學校還沒有開學,校園幹道兩邊很多是送新生來家長,其中也不乏一些為了掙學分,或結識師弟師妹志願者。
每逢新生入學的時期。都是大學裡那群泡不到同級同學的牲口們獵艷的最佳時機,剛從殘酷高中生涯熬過來的新生學妹,可比那些熟知了不少人情世故的高年級學生容易上手多了。
藉著志願者這層身份,跟一位清純漂亮的學妹展開一段曠日驚天的戀情,這幾乎是大部分平常不怎麼邁出宿舍門口的宅男們最理想的結果。即使泡不上師妹,再不濟也能看看美女,最後不還有一個學分的獎勵。怎麼算都不會吃虧。
在一位志願者老鳥的指路下,秦歌很快就找到了醫科學生所在的宿舍樓。
鑰匙上有宿舍的門號,上樓沒多久,秦歌就依著門號找到了604宿舍。
秦歌剛推開宿舍的門,裡面正在忙活著的人動作頓時一頓,不約而同地都看向了門口。
「同學。你找誰?」
這幾天是新生報到,好些剛到學校的新生都喜歡樓下樓上地串門,多認識些人,604宿舍裡正在忙活的那些人以為秦歌就是個串門,一個虎背熊腰的大嗓門漢子開口問道。
「我也是這間宿舍的。大家好,我叫秦歌」揚起手上那把鑰匙。秦歌微笑著向宿舍內那三名年齡跟自己相近的年輕人打起招呼。
這間宿舍是四人合住,不算那三名年輕人,還有四五個年紀比較大,顯然是家長一類的人,正在給自家的人整理床鋪,擺放日用品,而那三名年輕人則是自顧自地坐在一排聊著天,並沒有過去幫忙的意思。
秦歌已經是見怪不怪,自打計劃生育的政策嚴格執行起來,好一部分家庭都是獨生子女,家長的過分關愛,不可避免地養出了他們一些事情都依賴家長的習性。
以前在江平一中的時候,他就碰到過一個極品學生,成績相當不錯,在班上能穩排進前十。可生活技能卻差得一塌糊塗,連怎麼洗衣服,綁鞋帶都不會,這完全是家長給寵出來的。
「秦歌是吧!我叫胡建明,南城本地的」
「俺叫岳恆,東北漢子,」
「蕭秋風,蘇杭人」
能考上嶺南大學這樣沿海地區首屈一指的重點大學,或許生活技能有所欠缺,不過智商學識方面那是無容置疑,見秦歌走進來,那三名年輕人反很快放下手上的鼠標鍵盤,熱情地迎了上去。
未來的幾年都在跟這幾人在同一片屋簷下,秦歌也樂意和這幾人打好關係,四個人坐在一起,開始天南地北地說了起來。
經過一番交流,秦歌瞭解到胡建明家裡是做生意的,他也沾了不少乃父之風,身材略微有些肥胖,說話的時候臉上總是保持著幾分笑容,猶如一個肥胖的彌勒佛,看上去似乎是一個很容易結交的人。
而自稱東北漢子的岳恆,無論外貌還是個性,完全繼承人了東北人的特質,膀大腰圓,虎背熊腰,一米八七的身高,絕對能藐視任何一米八以下的『矮子』,隨便往哪裡一站,那股子威勢就能震住不少人。
反倒是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白白淨淨,有點娘化氣質的蕭秋風,話很少,除了剛開始的介紹,後面基本上沒怎麼說話,好像是很靜的一個人,半天也打不出一個屁來。
不過秦歌留意到,蕭秋風的雙手十指修長,指甲修得非常整齊,跟那些經常彈鋼琴的人的手很像,平常應該很注意保養那雙手。
幾人聊天的空檔,蕭秋風和胡建明的家人,各自替他們整理好內務,交代了幾句大家要好好相處,然後就離開了。至於岳恆跟秦歌一樣,也是沒有家人陪同過來,內務自己早就整理好。
「哈哈,老三,托你的福,咱們晚餐有著落了。」岳恆這位寢室新晉的老大,喜笑顏開地拍了拍秦歌的肩膀,那親熱的舉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認識了好多年的至交好友。
「晚餐,怎麼又干我的事?」秦歌對這位東北大漢捨長的自來熟,感到有些吃不消,這貨的身體不知道吃什麼長的,生得牛高馬大就算了,勁道還大得嚇人,一巴掌拍在自己肩上,好像被幾十斤的米袋壓在上頭。
如果不是這段時間修煉內勁之餘,並沒有拉下《引天鍛體術》,筋骨強健了幾倍,那一巴掌的力氣,足可把人拍翻在地。
「當然關你的事,剛才你沒來之前我們就在打賭,賭你到底什麼時候來。」文靜得好像個娘娘腔的蕭秋風,這時候解釋道:「我賭四點到五點,岳老大賭四點到六點,胡老二居然賭你明天才來,結果當然是他輸了。」
大夥兒剛才按照年齡排輩分,二十出頭的岳恆當之無愧勇奪了老大之位,胡建明還差十天才夠二十,只能無奈地屈居老二,秦歌是老三,而今年才十八的蕭秋風,成了604宿舍的老ど。
「我汗!還沒見著面就拿我做賭。不過既然你贏了,是不是應該給我點分紅,說什麼也是因為我才你贏的,要點分紅也不過分吧!」
擦了擦額前的虛汗,秦歌滿肚子嘮叨,貌似自己攤上這群舍友,似乎跟肥羊那傢伙是同一個尿性,都是萬年的不著調啊!
說起來,秦歌也有點怪想肥羊這貨,好像他家裡人花了不少錢,幫他弄到了嶺南大學的學位,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這個傢伙。
「不是說了分給你了。」岳恆眨巴著眼睛,一副迷糊的表情:「我們的賭注就是今天的晚餐,剛才我們已經說好,如果胡老二輸了,就由他這號地主帶我們到外面搓一頓,怎麼說南城是他的地頭。」
秦歌這才釋然,一群剛見面的學生能賭多大,在外面搓一頓晚餐可不便宜。要知道南城的消費指數,跟它的城市評級一樣,都是全國前列,如果吃貴點,一頓飯萬把塊也很正常。
這點錢對別人來說,或許已經很多了,不過胡建明這胖子手上戴的那塊表,穿的那件衣服全都是名牌,隨便一件賣了都不止這價格,明顯是不差那點錢。
「晚餐咱包了沒問題,不過能不能打個商量,以後還是喊我胡胖子吧,別叫胡老二,聽著太磣人了。」胡建明苦著一張胖臉,暗恨自己幹啥不早出生幾個月,那就不用扣上老二這個悲催的名頭。
誰都知道,老二很多情況下,都是指男人的那玩意
「看在你那麼豪爽的份上,我們就放過你這回,胡胖子。」岳恆咧開大嘴笑了起來,就連旁邊『文靜』的蕭秋風也是忍俊不禁地露出了笑容。
秦歌微微一笑,記得『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有這樣一句經典的台詞,每個故事裡都有一個胖子,胡建平顯然就是他們宿舍的胖子。
無形中,這四個來自天南地北,才認識不到幾個小時的室友,在幾番大鬧中不斷地增加著。
在宿舍老大岳恆的壓陣下,秦歌和604宿舍的老ど蕭秋風打著『刮分土豪民脂民膏』的旗號,逮著胡建明這個地主土豪,高高興興地下了宿舍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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