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還好吧?」脫離了暴動人質的隊伍,秦歌摘下頭罩,來到李夢晴和藍筱卿面前,一臉關心地問道。
「我沒事。」
見到有個劫匪打扮的人走向自己這邊,藍筱卿嚇得不輕,好在看到對方摘下面罩後露出的那張熟悉,帶著一臉關切的臉龐,才鬆了一口氣。
旁邊,臉色煞白的李夢晴也恢復了幾分血色。
「沒事就好,那伙劫匪已經被制服,很快就會安全了。」
仔細看了看兩女的情況,秦歌總算放下了心頭大石,心說還好我的動作夠快,收拾了裡面那幾個劫匪,第一時間就跑出來,那幫劫匪還沒來得及對她們動手動腳。
就是李夢心這妞就倒霉了點,被人調戲,還差點被非禮,甚至後面還可能面臨更加嚴重遭遇也難怪,身材那麼惹火,別說是綁匪,換了任何一個生理和心理都正常的男人都會心動的。
不過那悲催的劫匪更倒霉,挑起了李夢心這暴力妞的脾氣,又被自己的鐵釘傷到手動不了槍。
一個失去了槍械的劫匪,又怎麼可能是李夢心這個後天中期內勁修煉者的對手。
看情況,等待會送去醫院,這位仁兄的那啥,可以直接切除掉,肯定是沒治了。
「你們剛才在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守你們那些劫匪難道也被你們制服了?」眨動著明亮的大眼睛,藍筱卿好奇地問道。
「那是當然。有我在,收拾區區幾個劫匪根本不在話下。」秦歌得意洋洋地道。
好大的口氣。你當自己是誰啊?
附近的幾個人質聽到秦歌的話,只道他是為了在女朋友面前耍威風,打腫臉充胖子,眼中儘是不信之色,要是你真的那麼有本事,剛才就不會被劫匪押著走,也不吭聲反抗。
再看現在,剛才被押走那幫人質都在和劫匪『英勇搏鬥』。你小子卻溜到一旁討女孩子歡心,實在想讓人相信都難。
不過藍筱卿倒不認為秦歌是在吹牛,她是知道秦歌的身手,一挑幾十也不在話下。或許是趁著劫匪麻痺大意,偷襲制服那群劫匪也說不定。
對於週遭那些人質的眼神變化,秦歌看在眼裡,卻是不怒反喜。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樣一來,即便警察給人質錄口供,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的影響,也能降到最低。
畢竟,沒有哪個警察會相信,一個只會裝腔作勢。討女孩子歡心的人,會是以雷霆手段制服一大幫劫匪的強者。
「表姐,小心啊!」
秦歌還在為自己的精湛演技,騙過了所有人而小小自美了一把,突然就聽旁邊的李夢晴一聲驚呼。語氣裡滿是驚慌失措。
難道說,李夢心還擺不平一個受了傷的劫匪。
被李夢晴的驚呼嚇了一跳。秦歌目光投向不遠處,發現李夢心還在『殘暴』地踩在那名倒霉的劫匪身上報仇,想不通李夢晴為什麼忽然間提醒李夢心小心。
視線不經意在李夢心身後那輛東風貨車旁邊掃過,秦歌的眼皮子猛地挑了挑,眼瞳瞬間縮起。
只見那輛東風貨車打開的後車廂與閘門那道細小的縫隙之間,不知何時,伸出了一支黑洞洞的槍口。
緊隨大部隊殺到大堂的時候,秦歌憂心藍筱卿幾人的安危,只看到有八名劫匪圍著人質四周,於是發出八枚鐵釘讓他們失去動槍的能力。
因為不想讓自己的表現過於突出,廢掉了敵人的手臂,便留給那幫被施加了催眠暗示的人質,他自個就跑到藍筱卿她們這邊。
一時間忘記了劫匪的人數,會議室那邊被綁起來的七名劫匪,加上大堂被制服的八人,也才十五個人,而一開始出現的劫匪總人數卻是有十六人。
最後那一名因為被貨車擋住了視線,加上剛才的情況緊急,倒是逃過了那一輪暗器襲擊,反而躲在一邊準備放冷槍。
「該死!」
心臟恨恨地一抽,不管怎麼說,李夢心都跟自己相識一場,秦歌絕不能放任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挨了別人的冷槍。
瞬間從寶典空間取出一枚鐵釘,秦歌眼睛一瞇,手臂迅速一甩,隨後撫了撫額前的頭髮。
在外人看來,這只是一個普通整理頭髮的動作,但是在手臂甩出去的那一瞬間,一枚混雜真氣和內勁,指節長短的鐵釘已經從他的手掌脫離,以一種肉眼難辨的速度激射而去。
人質暴動,同伴詭異地被打翻在地,最後那名劫匪也變得無所顧忌,打算把面前那些反抗的人全部射殺。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秦歌暗器脫手的那一刻,躲在東風貨車旁邊的劫匪也在那一刻扣下了衝鋒鎗的扳機。
砰!
子彈從槍膛射出,可卻在即將飛離槍口那一剎那,被激射而來的鐵釘撞中,隨後發出轟的一聲,響徹整個大堂。
衝鋒鎗炸膛了!
不僅第一時間發現險情的李夢晴愣住了,那幫正在圍毆剩餘其他劫匪的人質也停了下來。
大堂內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東風貨車旁,那名握著右手嚎啕痛吟,沒幾下就昏迷過去的劫匪身上,眼中神色儘是疑惑。
神馬情況這是?
記得這人手上的衝鋒鎗,還是從劫匪頭子哪裡接過來的。
剛才人家劫匪頭子那舉槍朝著天花板連放了一梭字空槍,那時槍還很正常,別說炸膛,子彈連卡殼都沒有。
為何轉了一個人用,馬上就炸膛了,看樣子手掌應該都保不住了,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人品
沒過多久,一大隊警察衝進了銀行,很快掌控了現場,並將那批匪徒從人質的手上『解救』出來。
在場的人質,尋例也被警察帶回了南城公安局協助調查。
這次的銀行劫案,事情結果相當奇葩,人質一方就幾個輕傷,最重的就數挨了一槍的銀行主管,其他人也就受了點驚嚇。
反倒是行兇一方的劫匪,竟然個個昏迷,傷勢最輕的那個就是劫匪頭子,被秦歌的手刀砍暈,倒沒有其他傷。而那名放冷槍和調戲李夢心的劫匪,下場可就悲催了,一個要截肢手腕終身殘疾,另一個更慘。
經過醫生的診斷,這位仁兄那啥玩意,已經徹底沒救。成為南城近十年來,第一位因搶劫而變成太監的人士。
而致人傷殘的元兇,李大小姐僅是接受了警方簡單的詢問,當場就放人了。
至於什麼賠償,輕輕鬆鬆地就被警方一句理所當然的『正當防衛』,蓋棺定論,完全不需要負什麼責任。
托李大小姐的福,秦歌和藍筱卿兩個初到南城的外來者,並沒有受到警方的嚴厲盤查。加上又是在校學生,家底清白,幾乎沒什麼嫌疑,經過一小會的問話,便可以離開。
不過有一部分參與『勇鬥劫匪』的人質,被警察帶回了警局仔細盤查。也怪他們手多,在離開會議室的時候,竟然隨手拿起了那些劫匪的武器。
結果在槍上留下了自己的指紋,要等相關專家做進一步調查取證後,才能釋放。
被警察接管的銀行大樓,外面拉起了長長的封鎖線,一大批專業人士在現場拍照取證。在現場還有兩位本不應該留在這裡的高層人士,南城公安局的局長柳銘漢,以及鋒刃特種部隊的中隊長張憲民。
「人質已經安全解救,劫匪現在都被送到武警醫院,張中校,你還要調查什麼?」
望著蹲在東風貨車邊上,端詳著那把躺在白布上槍管爆裂的衝鋒鎗,不停翻動的張憲民,柳銘漢忍不住開口道。
「柳局長,難道你就沒有發現這樁劫案實在處處透著蹊蹺麼?」張憲民並沒有抬頭,反問了一句。
「局裡傳來人質的口供裡不也證實了,是銀行職員和顧客將劫匪制服,化險為夷,這有什麼蹊蹺的。」柳銘漢理所當然地道。
人質安全,所有劫匪被逮捕,銀行的存款也沒有半毛錢損失這個結果,無疑是最好的結果。
「這就是最大的蹊蹺。」放下那挺炸膛的衝鋒鎗,張憲民站了起來:「之前在指揮車上,我們都探討過,這群劫匪其中有人是受過軍事訓練,安排相當嚴密,甚至神不知鬼不覺地在銀行地底挖出了一條地道。按理說,斷然不可能被一群連遊兵散勇都算不上的人質給制服,這裡面,一定另有文章。」
說實話,聽到人質把劫匪制服,張憲民當時也鬱悶不輕。
他風風火火地領著手底下的特種部隊趕到現場,剛計劃好準備行動,卻被告知人質已經安全無恙,換了誰都會鬱悶的。
不過當他看到劫匪的傷口,還有這把炸膛的衝鋒鎗,張憲民可以確定,那些人質能夠制服劫匪,並不是什麼運氣使然,而是有高人在暗處出手,事先就重創了那些劫匪,才讓人質可以輕鬆把劫匪制服。
「你的意思是?」聽出對方的語氣沉重,柳銘漢也是不敢怠慢,收起了剛才的心態。
「麻煩把這次案件人質的背景資料整理一份給我。」張憲民平靜地說道:「如果我推斷沒錯,這件案子應該牽涉到那個方面的人士,我想稍後特勤局的人會跟你聯繫。」
「特勤」抽了一口冷氣,位列廳級幹部,對於某個層面的情況,柳銘漢自然比一般人瞭解更多。也很清楚特勤局是一個怎麼樣的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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