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選擇退出?黛憐奴,我最可愛美麗的聖女殿下,你是在愚弄我對嗎?」
這個老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就令人十分厭惡,王小楓微微瞇眼,眼中滿是不懷好意的聯想,這個黑乎乎的人影已經被他列為了絕對敵對的行列。
「並不是愚弄,我有我的理由和立場,就算你收回我的力量,我也不會後悔今日的抉擇。」
「為了那個可笑的祭祀?哦,多麼令人歡樂的理由,哈哈哈哈,黛憐奴,情咒真的讓你失去了自我,可還記得你是一個冷酷的女王,主宰著千萬人的姓名。」
黛憐奴默然無語,而那生意似乎依然在蠱惑,蠱惑著王小楓的情人向著邪惡邁進。「這個世界對你是多麼不公,有多少人窺伺你的美貌,陷害你、誣陷你、試圖佔有你,將你推入萬劫不復的佘暖。有多少人為了擁有你而詆毀你,侮辱你……」
「夠了!」黛憐奴忽而憤恨地一聲喝罵,讓那黑影志得意滿地笑了起來。憤怒,最能夠讓人失去理智,失去原本的堅持。「你住口!我不要聽你的蠱惑!我不要繼續下去!不要!」
「你在逃避,你在逃避什麼?你在逃避你的本心,因為你知道,你心中的野心還在,你想要做大陸的主宰,你想將侮辱過你的那些卑微蛀蟲碾碎……」
平心而論,這傢伙的嗓音和語氣很適合做蠱惑的工作,十分具有誘惑和說服力,像是童話故事裡誘人吃下蘋果的老巫婆,不過卻是男版的巫婆。身旁傳來些許異動,王小楓手中的筆記本再一甩,變羊術繼續讓婕薩一段時間。
「如果不是心生恐懼,你為何要逃避。哦,讓我來看看,你在恐懼什麼。」那黑影不斷的在黛憐奴身旁飄蕩,嘖嘖的怪小聲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王小楓聽的心中略有些好笑,好笑這傢伙的套路,和他看過的那些遊記中的場景出奇的相似,這是惡魔的yin*。
好像地獄有個魔王經常喜歡用這種語氣和手段來yin*人墜入黑暗,王小楓低頭思索了些許,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則故事,不由搖頭一樂、。
黛憐奴有些無力地跌坐在高台上,目光中幾多痛苦掙扎,似乎是有什麼在控制著她的思維,讓她有些難以正常思考。
「是了,你在恐懼失去你的愛人,那個在我看來不過是卑微生物的男人。可笑的女人,你在擔心他和你的對立,擔心他拋棄了你,是嗎?」黑影忽然厲喝道:「他不過是在玩弄你,玩弄你的身體,玩弄你的一切。他如果真心愛你,為何和別的女人廝混在一起?為什麼把你獨自捨棄在了這冰冷的城堡?哈哈哈,醒醒吧!只有和我合作,才能真的佔有他,掌控他……」
「掌控你妹啊!」
王小楓當即衝了進去,越聽面色越差,這傢伙簡直是在詆毀他高尚的人格,侮辱他善良的心靈。有道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王小楓就算還想聽這傢伙的來路,但此時也不得不像個爺們一樣站了出來,指著那黑影就是一陣經典國罵。
「老傢伙,不管你從哪裡來,又要去往何處,現在最好立馬消失在這,別讓我看到你!」
「隨風……」黛憐奴對王小楓的來臨表現出了些許震驚和失措,坐在座椅面色蒼白,茫然無措地看著眼前突發的狀況。倒是那黑影對王小楓抱有極大地興趣,圍著他一陣飛來飛去,王小楓試圖鎖定目標,卻意外發現只是鎖定了黛憐奴的身上。
「哦,是你,那個神奇的白衣祭祀,現在的教廷主教,我聽說過你的名字,在地獄的將領口中。」
「呵呵,」王小楓嘴角抽搐了些,對著那黑影表示些許不屑和淡然,「那我該怎麼稱呼你?地獄的惡魔?心魔?還是,恐懼之王斯莫裡多?」
「你聽說過我?」黑影的話語似乎有些意外,隨後懸浮在半空中雙手抱拳看著王小楓。「看來你並非徒有虛名,隨風而逝,很有意思的名字。不知道有沒有興趣跟我合作?我能給你你想要的一切,一切的一切。」
「沒興趣。」王小楓撇了撇嘴,走向了高台之上,那裡有人需要他的安慰和支持。
「哦,我能讀出你心中的恐懼……」
「我也能讀出你心中的恐懼。」王小楓頭也不會地頂了一句,「你在恐懼什麼?恐懼無法唬到我們?還是恐懼你自己的存在。黑暗懼怕光明,光明承載希望,你應該是在恐懼我們,正如我曾經恐懼過你。」
王小楓坐在了黛憐奴身旁,伸手將她抱在懷裡,她像是被抽空了軀殼,目光空洞地看著王小楓的側臉。王小楓輕聲說著:「誰都有恐懼,就算力量再強大、地位再崇高,都要恐懼失去,也都要恐懼未來。恐懼,而非逃避,凡事要勇於面對,恐懼在我們身上存在又能如何?」
黑影抖動些許,忽而顯露出了那朦朧的面色,帶著些猙獰地咆哮著:「我們捕捉到你們的恐懼,我能嗅到你的恐懼!」
「我也能看到你恐懼,不必在這裡強調你的能力,這對我沒什麼用。」王小楓擺了擺手,或者你可以回去帶話給地獄的最高領袖,他對教廷的宣戰我們早已接下,如果他要侵略曙光大陸,光明會將你們完全淨化。」
「無知之徒!狂傲至極!」那團人形的黑氣有些不穩定地顫抖著,而懷裡的女人軀體也在輕纏著,王小楓皺了皺眉,不著痕跡地給黛憐奴使用了輔心術,那團黑氣在一聲怒吼中消失在了他面前,而黛憐奴忽而抱著王小楓失聲哭了起來。
王小楓默然無語,不知該如何和她說話,也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她哭的不明所以,王小楓也只能摟著她慢慢撫慰,輕聲一歎,劇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系統在做什麼?試圖將王小楓干擾的劇情回歸正常?那損失最大的只會是他這個新上任的地方主教。
有一點剛才那傢伙沒有說錯,平心而論,王小楓對黛憐奴有的是**和衝動,並沒有對心愛之人的那種掛念。雖然他有些**,但依然沒有忘記身為男人應該有的擔當,就算有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那也不是經常性地擦槍走火。
黛憐奴的情況並不穩定,大多數的愛情一樣,有時候會被其他情感所干擾。最浪漫的就是男女之間的愛情,但最不靠譜同樣也是男女之間的歡愛。畢竟對某個特定異性的荷爾蒙分泌有時間限制,有人說七年之癢。
天長地久,更需要的應該是男人的責任心和擔當,也需要一定的經歷和積累,毛躁的青春總會過去,隨著年歲漸長,總會有一份沉穩在胸口沉澱,給依偎在自己懷裡的人多一些安全感,給身旁的每個人多一份依靠。
雖然熊人部落被半獸人襲擊,但王小楓並不擔心這個種族會滅絕。黛憐奴曾說過,如果有種族滅絕,眾神對地獄的封印就會減弱幾分。很明顯,黑暗陣營那個時光每日回溯的小鎮,就是諸位聖者為此而建。
但當王小楓在一隊狼騎的帶領下進入了山脈深處,還是被眼前修羅場一般的場景弄的有些膽寒。
自己手下、或者黛憐奴手下的這些半獸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斷壁殘垣,被啃咬的肢體,死無全屍的熊人。空氣中飄蕩著血的臭氣,天空中亂飛著一隻隻食腐鳥。
這些傢伙,究竟做了什麼孽。
王小楓看著依然保持神態平靜的一隊狼騎,稍微皺了皺眉。在雞肋和雙刃劍選擇一個比喻,王小楓明智地選擇了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