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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九章 聲名初起 文 / 蘇與軒

    隨風回了房內練了一會氣,溫習了一下之前那套劍訣,到了正午時候匆匆去了偏殿的膳房吃了些素膳。便又回到了房內休息去了,到了接近晚間的時候才出來,因為快輪到他的比賽了。

    他被分在了第十五組,在北方玄武擂台,本就是一天中最後一組。而他的順序在這組內也是靠得極後,當隨風到的時候才剛剛到第十號與第二十三號的比試。在隨風看來,扶桑的武鬥看起來都大同小異,即便是換了兵器,也依舊如此。不過由長刀的劈斬換成了錘子或是斧子的掄砸罷了,並不見得有本質上的區別。

    就好似一群拿著玩具的孩子在過家家,隨風對此連一絲一毫的興趣都沒有。默默地站在台下閉目養神。

    突然,好似什麼人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就是那個即將與我對決的那個籐原家的人?」

    一道陰陽怪氣,很不舒服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隨風既沒有睜開眼,也沒有瞥過頭,「不知閣下哪位,我是籐原家人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嘿嘿,是的話勸你早點放棄上台的打算,這樣還能撿回一條性命……」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戛然而止了。

    隨風在他說話間隙的一瞬間,猛地回身出手,右手探出一把拉住了他的衣領,拎了過來。他好似胸口被指尖拂過,接著身上就是一陣抽搐,緩緩低著頭看去,只見胸口處一隻白皙的手掌按在了上面。

    「這次我不殺你,也饒你一條性命。」隨風低聲說了一句,隨手一甩就將他像垃圾一樣扔了出去。

    眾人慌忙散開,空出老大一塊空地,「砰」一聲,那人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一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鮮紅的血色裡還有著兩顆白牙。

    看著眼前閉目養神好似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的隨風,恨恨地說道:「你竟敢偷襲我,我金澤宮不會饒了你的,你就等著擂台上好看吧。」

    隨風看也不看他,微微搖了搖頭,也不說話。

    「下面,請第十五組比賽選手上台。他們分別是十五號籐原家隨風,對戰十八號金澤家金澤宮!」正中裁決的和尚高聲喊道。隨風這才睜開了眼睛,閒得實在是久了,終於到了可以活動一番的時刻了。

    隨風緩步向著擂台上走去,周圍觀看的人紛紛發出一聲聲地低呼。「聽說這籐原世家此次大會只派了三個人出戰,可無一不是高手中的高手。剛才一號擂台上那個高橋一雄,和瀨戶翔子一戰之後分明已然身受重傷,連神力也已然耗盡,可還是獲得了最終的勝利。不知這位隨風又有何過人之處。」

    「要說這隨風可來頭不小,你們知道嗎,他並不是我扶桑中人。而是大唐上國中人,好像是因為在中土惹了仇家,所以才會到扶桑來避禍的。」

    「哦,要是這樣說的話,那此次是肯定沒有懸念了。」

    對於這種種評論,隨風毫不在意,心裡一片明淨。經過了這一天,他終於弄明白了扶桑的神力是怎麼一回事。只不過是他們無意間打坐練出來的內息而已,既不是所謂的神所賜,而且也沒有章法,連經脈都不知是何物。永遠只盤息於丹田內,而出招也只有簡單的劈斬而已。也正因為此中原因,在中土有著種種神妙變化的內息,在這裡也只能簡單地發一兩下大招罷了。

    「在下,籐原家隨風,見過大師。」隨風緩步走到擂台上,衝著中間裁決的僧人鞠了一躬。言語雖淡,聲音卻不小,台下幾百號觀眾俱都聽得清清楚楚。

    又是一道聲勢更為驚人的歡呼,能看到隨風登台的畢竟還是少數,而且他又是年幼的少年公子,還是籐原世家派出出戰的三人之一,怎麼能不令人吃驚?

    「哼」一道冷哼,壓得唱下的喧鬧聲整個地一頓。之前被隨風一招擒住的金澤宮口角的血絲還沒幹,就又邁著厚重的步子上了擂台。每一步踩下,整個擂台似乎都震上一震,只幾下,唱下的聲音已小了很多。

    人們似乎都隱隱覺得這恐怕是一場極為精彩的對決。

    「在下金澤宮,見過隨風君。」金澤自我介紹了一句,卻昂著個腦袋,好似忘了剛才隨風出手的樣子,完全沒有絲毫的尊敬。

    「好了,對決,開始!」裁決僧人臉色平淡,既沒有因為隨風的謙卑而多看他兩眼,也沒有因為金澤的傲慢而蔑視,宣佈完了之後,便退到了擂台邊緣,靜靜地觀瞧。

    「拔劍吧。」隨風冷冷看著金澤那令人生厭的臉,淡淡道。

    「嘿,小子,該說這話的是我。你以為這樣顯得你很厲害嘛?」金澤昂著個腦袋,滿臉的輕視,好似全不將隨風放在眼裡。

    「拔劍吧。」隨風不理不睬,又是原模原樣的三個字。

    「好好好!你有種!」金澤臉色憋得通紅,從來沒有一次覺得自己這麼窩囊,剛才故意嘲諷的話沒有起到一絲效果,隨風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毫不受力,這種感覺憋得他神色愈加瘋狂。

    「等著受死吧。」金澤猛地一用力,一聲劍吟,精光閃閃長刀已然出鞘了。

    「嗯,很好,你終於拔刀了。」隨風微微一點頭,臉上竟然有了一絲微笑。

    金澤一愣,一步還沒來得及邁出。隨風一腳幻步踏出,已到了金澤面前,提腳,這時的世界像是停了下來,台下的瞪大眼睛的觀眾,手中握緊了長刀的金澤,邊上口中默念佛號的僧人。世間的一切都已停止,只有隨風一人能動。

    劍吟,天叢雲出鞘。沒有華麗麗的劍光,也沒有推山震海的氣勢。不過平平淡淡如風一般的兩劍,接著一切好像猛地恢復到了原先的速度。

    隨風已站到了金澤的身後,天叢雲劍已入到了鞘中,在場沒有一人看得清他是何時用的劍,又是何時歸鞘的,甚至連他到底走了什麼樣的路線也是一點都看不清楚。故事越傳越廣,只知當時的裁決僧人從此還俗回家潛心修行武學,日後成了一代大俠,出刀如閃電,受無數後人所景仰。當人們問起他的功夫來源時,他便會講起這一場對決和隨風的那一劍,那是可以追回時間的速度!

    金澤眼神徹底地呆愣,看著手中握著的不斷顫抖的長刀,正中出現了一個細弱微塵的缺口。

    從這個缺口上一點點延伸出一條、兩條越來越多的裂紋,「叮叮噹噹」一陣金屬碎裂的聲響,他手中握著的長刀碎作了數十段細小的碎片。接著,他就覺得肩膀一痛,轉過頭來看時,滿目的血光。

    一道、兩道,血花飛濺而起,灑在堅石所鑄的擂台上。隨風並沒有殺他,甚至都沒有重傷,只不過,他兩邊的琵琶骨卻是廢了,日後不能再動武了。沒多久,就被金澤家的下人給扶了下去。

    擂台下的觀眾一片的噓聲,短短的一瞬間,他是怎樣出的手,又是怎樣到了金澤的身後,沒有一個人看得清。不用說看清了,就連個幻影也沒有留下。而他出劍的威力也是大得驚人,金澤雖不能與籐原這些世家相提並論但也算是個不小的家族,金澤所用長刀也是最為先進大唐夾鋼工藝所鑄,可謂極堅極硬,可是在隨風手下就如同瓷片一般被擊得粉碎。

    這是神力嗎?這一疑問盤旋在所有觀看的人的心裡。

    「此…次……乃是籐原世家隨風先生勝出。」裁決的僧人雙目瞪得極大,誠惶誠恐地看著隨風。

    隨風靜靜地站在一旁,耐心地等著僧人宣出結果,這才不疾不徐地緩步走下了擂台。這是這個時候,每個人看他的眼神和之前大不相同。都紛紛自覺地讓出了一條路,讓隨風通過。隨風邊走著,邊和兩邊人微笑點頭示意。

    眾人看得隨風沒有一絲高傲的模樣,一臉微笑,溫文爾雅。身著大唐風格的淡青色長衫,很是俊逸,有股莫明的親和力。剛才退開的人都默不作聲地與他靠近了些。

    剛才隨風那一劍一出,剩下的比賽頓時失去了一位。不單如此,不論是觀戰的武士還是其他寺裡的僧人,心裡都清如明鏡,這一組的比賽已然沒有懸念了。就隨風剛才的表現而言,即便是他一舉奪魁都不是什麼令人驚訝的事。

    接下來的幾次對決,隨風從不用第二招便輕輕鬆鬆將對手放倒。只是這一次那些人並沒有像金澤那樣對他冷嘲熱諷,所以他也沒有下重手,只將他們長刀斬斷接著一腳給踢出了場外。

    毫無疑問的,隨風拿下了第十五組的首位,以致於有一兩個人甚至都沒有等他出手就自行認輸了。

    是以,隨風不過剛剛從擂台上下來,他的名聲卻不知不覺中傳了出去。整個東大寺的武者都隱約知曉了十五組出了一個極為厲害的人物,似乎是籐原世家的人。

    看著隨風漸漸遠去的身影,擂台後的籐原伯一緩緩取下了自己斗篷的帽子。嘴角浮現出一絲淺笑。

    不過多久,便有言論在各大世家內流傳:十五組的隨風之所以會那麼厲害全是因為籐原世家將供奉的天叢雲劍借與了他,所以他才會爆發出如此的威力來。

    而這一切,隨風並不知情。只是心裡有些疑惑,這些路過自己的人怎麼有許多都盯著自己腰間所跨的佩劍看呢?

    他當時倒也沒想那麼多,相比於天叢雲劍,隨風還是更加喜歡之前的那把純鈞。無論是鋒利還是內力地發揮,兩者差了都不只一個檔次。

    而純鈞劍,被他藏了起來,用以掩人耳目。

    接下來的一天,隨風都沒了對決。只等著第三天各組勝出的三十二人重新抽籤分組對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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