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豈能不知道她的用意,想了想,還是懷著崇敬,將座位朝前搬動了一些。
「周道台,這個……」她欲言又止。
周星知她意思,乾脆,將座位搬到了她的跟前:「太后老佛爺,您請教訓。」
兩人的距離,只在一米左右,基本上就是並肩了。周星正視著她,天真無邪。「太后老佛爺,難怪我昨天誤會了您,您看,真的呢,我怎麼看您,都覺得您只有三二十歲,和我姐姐年齡相當。」
姐姐,是一個非常中性的詞彙,妙的是它可以極大地拉近人的關係,還有非凡的可以隨意添加的色彩。
「你太大膽了,居然說本宮是你的姐姐?」西太后看著周星,目光如水,又是渴望又是不堪的樣子。臉上,浮現出許多的紅暈,身體也微微地顫抖。
周星知道,她這是經典的發花癡。
一個守寡二十多年的老美人,確實也挺可憐的。
「既然太后這樣承認,微臣以後,就叫太后為姐姐了!」
「胡說八道!」西太后輕輕一笑,宛然一個二八佳人的嗔怒:「你認了我姐姐,皇上那裡如何交代?難道要叫你長輩不成?」
周星的無恥厚黑之術,有了這樣大利的投資場所,豈能不加發揮?
「既然太后不願意,我就認太后老佛爺做妹妹!」
「你,你更胡說了!」西太后佯作惱怒,瞪著眼睛握緊拳頭。
周星站起來,直接朝她走過去。
「你你你?」西太后趕緊朝著後面退縮,然而,她在椅子裡坐著,怎麼努力,她不過是將上身向後移動一些。而且,比起她誇張的神情來說,她能夠撤退出的姿態,實在是微不足道。甚至說,她有意無意地做出了欲擒故縱的姿態。
「太后妹妹。」周星一直走到了她跟前,毫不猶豫地在她的椅子裡坐下了。
這張椅子,就是龍椅,坐一人寬了,而坐兩人就十分侷促。
周星頑強地擠進了椅子裡,和她緊緊地接觸,順便,一揚手,將她的肩膀摟住,在她臉上響亮地親了一口。
西太后一直愣著,直到周星做完了這一切,還沒有反應過來。
周星退下來,若無其事地回到了自己的椅子裡:「從今天起,您真是我的太后妹妹了!」
夏天,衣服極為單薄,周星摟抱她時,能夠清晰地感覺她的身體輪廓和皮膚柔軟,還有沁人的芬芳。
「你你你!」西太后咬牙切齒,用手指著周星,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太后老佛爺有何吩咐?」周星對著她做了一個鬼臉兒。
「你過來。」西太后呼呼喘息,臉上紅雲一片。
周星大搖大擺地走過去。
「哼,你膽子不小,居然敢吃本宮的豆腐,你,你難道不怕死嗎?」西太后憤憤不平地威脅道。
周星看了她一眼,就知道了她現在的心態,既想吃羊肉,又怕惹了腥,既喜歡周星,又不甘心他這麼強勢。
「死就死了,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太后!」周星見她模樣,乾脆又擠進了她的椅子裡,這回,他乾脆不走了,到了這一步,老子進是死,退也是死,結果都是一樣,反正,開弓沒有回頭箭。
「你你你。」心狠手辣的西太后,可以縱橫天下,卻不能奈何一個年輕男人的輕浮,她雖然嚴厲地指責著,可是,在周星的懷裡,卻癱軟無力,任憑措施。
我就不信你真能裝!
周星摟著她,隨意地輕薄,接著,又將她抱起,自己坐了,放她在自己的懷裡。
於是,周星看到了一個預想中的結果,臭名昭著的賣國賊,如花似錦的美婦人,尊貴天下的西太后,眼睛濕潤地盯著自己,忽然一軟,伏進了自己的懷裡。
「周星,你你你,你怎麼這麼壞呀?壞,壞死了!」西太后在他的懷裡,猶如一個二八少女,顫慄著,扭捏著,慢慢的,將身體朝著周星壓迫而來。
周星也沒有覺得自己多無恥,公關人員最要講的是職業道德,職業目標,而不是普通的道德風尚。他想到了唐太宗李世民,原來隋朝皇帝楊廣的後宮,有一個艷麗非凡的簫皇后,能夠被眼光毒辣,美女如雲的楊廣立為皇后的,自然是絕代風華。楊廣敗死後,簫皇后歸了權臣宇文化及,竇建德截擊了「大許」皇帝以後,又得到了她,再往後,輾轉反側,簫皇后又到了沙漠以北的回紇人帳中,再以後,被唐朝皇帝贖買回來,迎接進了李世民的宮廷中,自然,也成為李世民的妃子,周星以前一直奇怪,為什麼身邊有武則天那樣十四歲就進宮的美人,李世民怎麼還要動一個過氣老美人的主意,感情,那簫皇后就是美麗不可方物。
……
周星在西太后的幫助下,將衣服穿好了,立刻告辭。
「哼,你真是沒良心的,好了傷疤忘了痛,掂起褲子就不認帳了。」西太后抱住他不肯撒手。
「快,太后妹妹,小心李蓮英來了,還有其他太監和宮女呢!」
「不怕,他們都被我主走了,沒有我的召喚,是不敢來這房間一步的!」西太后已經完全放開,適應了和周星的糾纏,她沒有了一點兒的羞澀愧疚,也讓周星知道,其實,自己早就在她的計算之中。
「那,太后妹妹的意思,能不能再開一個回合?」
「去!」西太后嗔怪地在周星的身上打了一下:「你年輕力壯的,一點兒也不知道憐香惜玉,差一點兒把人家折騰散了架!」
「那,太后妹妹,蘭兒,我走了!」周星抱起她,在她臉上一連吻了好幾下,這才放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後,面向她。
臉上的紅雲還未褪去,她的呼吸還使胸前急劇地變幻,趕緊在頭上撫摸整理著首飾,然後,又整理旗裝,這才坐下了,「周道台。」她高聲地說道,語言氣質,又恢復了威嚴高貴:「本宮十分喜悅你的言語,本宮記下了。恩准你的所有請求,特與你對洋人協議的一切事項,本宮希望,你能體念本宮的憂勞為民之意,熱心王事兒,將西洋化肥一事,做好。」
「多謝太后恩典!」周星也恢復了一本正經的周星。
轉身走到門口的時候,背後突然一股熱力過來,周星被人擁抱了,一雙纖纖手指,從他腰間斜插過來,露出了金光閃閃的指甲,那麼長的指甲,又裝飾得那麼好,實在匪異所思。
她豐滿的胸膛撞擊擠壓著他的脊背:「記得我,想著我!」
抱了一會兒,她才歎息一聲,在周星的脊背上咬了一口,交給他一樣東西,推開朗餓:「走吧,若是有什麼煩惱事情,煩小桂子給本宮轉來!」
周星回頭,在她臉上撫摸,捏著她的鼻子輕輕一刮。
西太后一驚,有種要惱的直覺,終於忍耐了,將周星的手抓住,放在胸前體貼。不到三秒鐘,就急急地一推:「嚴守機密,不得胡說八道!」
「知道!」
「去吧!」
「喳!」
周星回到了家裡,已經過去了很久,李蓮英一直送到門口,態度異常之好,但是,在畢恭畢敬之中,又有著難以輕易覺察的嫉妒,「周大人,洒家要回去了,太后老佛爺對您的恩德,那是亙古未有的,所以,你要知恩圖報,好自為之。」
「多謝李公公指點!」周星反唇相譏:「只通過這兩次召見,下官就深刻知道,太后老佛爺是個為國為民,勤於政務,體貼入微的千古聖人,李公公,您每天伺候在她老人家身邊,可要費盡心機了。」
李蓮英嘿嘿一笑,走了。
「快來,周星。」黃至信趕緊過來,將周星請到了屋子裡,詢問太后召見的事情:「你說詳細點兒,我給你看看,看哪裡有不對的地方!好自斟酌,絕對不會吃虧。」
周星很感動,到底是大舅倌兒,這麼熱心體己,於是,也就說了,自然,有些機密是不能為旁人道哉的。黃至信聽了,拍手大笑:「了不得,了不得,真是天下奇緣、周星,你這一輩子,可謂是通達順暢,前有皇上召見賜官兒,從白丁直升從四品,比我科班出身的還要強,後者,有太后兩次召見,嘉獎如此,真是我黃家的大幸運啊。」
黃家人都知道了,一個個喜笑顏開。黃至信想了想,立刻到門外叫管家放了兩掛鞭,以示慶祝。有外人在家休息,感到奇怪,紛紛來見,其實,早些時候,見宮中人馬來送周星,也有官員過來了,大家聽了黃至信得意洋洋地講述渲染,無不羨慕。
「周道台,你真是福官!」
「皇恩浩蕩,周道台,你將來前程,必然在我們之上。以後,請多多關照了。」
「呀,真是厲害,想我方平宇,二甲進士出身,久點翰林,卻一直是個五品,這世道,真讓人有些不平,哦,不不,周道台,我還是高興您能有如此隆恩。」
在眾人的祝賀和恭維中,周星自然也有些飄飄然。
「周道台,你來說說,為什麼皇上和太后老佛爺會這麼聖眷於你?」有人羨慕地探究。
周星輕描淡寫:「沒什麼,這是應該做的。」
「嗯?」好幾個官員都瞪大了眼睛。
黃至信趕緊搖手,意思是提醒他說錯話了。
周星一笑:「當然是應該做的,諸位大人,如果你能讓我大清的糧食,在三年之內,同樣的土地,同樣的百姓,平白無故地增長三倍到五倍,我想,皇上和太后也會有隆恩降臨到你身上的。其實,我倒還覺得,現在我的官兒太小了!雖然我的是虛榮,可是,您想想看!」
大家聽了,無不震驚,因為,除了黃至信外,沒有人更深刻地知道周星的來歷,能夠被皇帝召見和太后寵愛的真正原因。
「啊?您就是那個種出了嘉禾的神仙?」
「皇上都說了,啊哈,想不到居然是你。」
「周道台,您有什麼法術,可以叫莊稼那麼好?你給我們先說說?」
「無可奉告!」周星笑嘻嘻的,誰也不得罪,但是,打著官腔走了,留下一個得意洋洋,卻真正的無可奉告的大舅子。
回到了自己住宿的屋子,周星的手裡,捏著一個玉墜子,那是從太后身上扯下來的。由太后本人親手贈予他。
想不到,自己來了大清以後,竟然做起了灰色公關,真是丟人。
但是,再想想西太后五十二歲卻嬌媚如二三十歲少婦熟婦的模樣,他就得意起來。
「無良公關也是公關,只要是為了正當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