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驚風醒過來之後,發現不對勁兒總共有三件事情,第一老頭子不見了,有一個相貌英俊的年輕人躺在自己面前;第二鐵槍上面的花紋變亮了,有一條若隱若現的龍形圖案浮現在上面,而這條龍的龍睛就是第一顆玉石,此時居然長久散發著淡淡的紅光,再不是晶瑩的白色了……
第三,第三是最讓他惱火的,當他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摸了半天腦袋之後,照了照鏡子,猛然發現自己在以前英俊的基礎上更加英俊了。
「我草,又帥了,這可讓別人怎麼活呀!」並不是季驚風大驚小怪自吹自擂,而是事實如此。鏡子裡的人雖然還是原來的那個他,但是皮膚、眼睛、頭髮很多地方都升級了,那樣子咋形容呢,膚如凝脂、漆黑雙瞳、長髮飄揚、剛猛無儔,眉宇之間似有一股諸天神佛都無法鎮壓的鋒芒與魄力向外溢出。
「哎,帥就帥了吧,可是,這小子是誰呀?哎,起來,起來,你是哪個部門的?」當季驚風的腳在那小子的臉上踹下第二腳的時候,他就知道出事兒了,直覺告訴他自己腳下踩的這玩意大約已經沒氣了。
「死人!」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當他發覺這小子死了之後,並沒有太多的害怕,反而條件反she一般更加鎮定地思考了起來:「老頭子不見了,在我的房間裡出現了一個死人,而且這個死人的穿著打扮和老頭子一摸一樣,等等,我想起來了,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特工……」
「有陰謀!」季驚風眉頭一皺,立即蹲了下來,從地上撿起幾片粉碎的膠質物,放在鼻尖上一聞,立即發出一聲冷笑:「人皮面具,原來是易容術,看來這小子就是老頭子無疑了,我,季驚風居然被這種小把戲給騙了,這要是讓特工局的那幫小子給知道了,還不笑掉了滿口的大牙呀!」
不過季驚風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了,這小子是怎麼死在這裡的呢?
十分鐘之後,季驚風按照以前辦案的程序,以及自己掌握的特殊偵查手段,對整個房間進行了嚴格的檢查和分析,分析報告指出,他喝的茶水裡有一種天然的毒素,雖然不含任何化學物質,但是毒性很猛烈,可見自己剛才是中了毒昏迷了。
另外他還搜查了死者的全身,獲得了一面上面畫著chun==宮圖片的銅牌,另外還有很多白色的瓷瓶以及一本藍色的巴掌大小很厚實的線裝書,小冊子,書皮上赫然有《歡喜經》的字樣。
「看來這小子不是個好鳥,很有可能是黑道人物,這些東西太穢了,就連這本書都是**,可是他為什麼會易容成一個老頭子,又會被人賣掉呢?!」想了一會兒沒有答案,出於一個特工的職業反應,季驚風第一想到的就是盡快的處理屍體,毀滅現場,讓有關部門無從查起。
「可是,我應該把他藏在哪裡呢!」季驚風歎息了一聲:「這小子長得還真是怪不錯的,雖然說比老子還差一些,但也足可以成為絕世帥哥了,畢竟像我這麼帥的人,一千年也未必能有一枚呀!死的可惜了,不然有很多妞子等著他呢!」
觀察了一番房間內外的地形之後,季驚風決定把他埋在門口算了,幸虧這會兒夜深人靜,他抄起一把鐵鍬在僻靜的地方挖了個坑,直接把人扔在裡面,然後又填平了,結果在埋人的過程中他又發現了一個自己身上的問題。
「我的力氣好像大了不少!」
回到房裡之後,季驚風越想越睡不著,就拿起那把鐵槍仔細的觀看,結果也看越不明白,為什麼第一顆白玉,會突然變成紅色的呢!
「這小子到底是誰呢,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我身邊呢,他的目標到底是我呢,還是韋公子那個大傻筆呢,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大早晨起來,季驚風連早點都沒去飯房裡吃,就開始踱著四方步來回的走動,搖頭晃腦的自言自語。
「小季!」義成縣主舉著一個饅頭,還有一碗稀飯從外面走進來了,嘻嘻笑道:「死小子,我給你送飯來了,你懶得都不去吃飯了!」
「哦!」季驚風忽然想哭,自從他昨天晚上想起了自己身世,一直就覺得自己很孤單很倒霉,在這個世上唯一能給他一點希望,一點安慰的,就是眼前的這個小精靈、小公主了……
「誰要是敢傷害你,我弄死他!」季驚風抓過饅頭猛地咬了一口,饅頭立即少了一多半。
「你慢點吃,哎,那碗裡面有好東西哩,你找找!」
「啥好東西!」季驚風用筷子挑了挑,立即有兩大塊牛肉跳了出來。
義成縣主縮著精緻的小脖子,煽動著長長的睫毛,趴在桌子上神秘地說:「這可不是我吃剩的,特意給你留的,還是番邦進貢的牛肉,哎,說起這番邦來呀,我有時候還真有些嚮往呢!聽說他們那裡,兒子可以娶自己的繼母,死了人還要用刀子把臉割破圍著屍體轉圈,女人都會拉弓射箭,呵呵,你說好玩不好玩,其實我最喜歡小動物了,他們哪裡女人都是能養小羊羔的,不像我,去年養了一隻小白兔,結果被母親罵了一頓,小兔子也死了……」
季驚風一邊吃一邊點頭,眼淚差點掉再玩了,說實在的,以前吧,他挺煩義成縣主拉開話匣子就沒完沒了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聽起來,竟然就好像是天籟一樣,真恨不得她在自己的耳朵邊上說上一輩子也不停止。
「我看啊,咱們不如去投奔突厥可汗算了,聽說現在西突厥那邊鬧得厲害!」義成公主背著小手,扭著小臀,在屋子裡晃來晃去,臉上和眼神裡全都是神往。
「嗯,聽你的,什麼時候走!」季驚風吃完了,放下碗筷,沉靜的說道。
「你還真去呀!」義成縣主縮了縮舌頭,誇張的撇了撇近乎透明的唇角,左手在脖子上一比劃:「那可是要殺頭的,反叛耶!」
「有我在,沒人可以殺你,傷害你都不行!」季驚風說。
「你真傻,你才是個小廝呢,不過,我愛聽!」義成縣主本意是想要誇獎季驚風兩句,但是當她走過來的時候,忽然低著頭哇的一聲哭出來了:「柳se啊,柳se他經常都嚷我,根本不把我當成主子,我委屈!」
「明天我就廢了他!」季驚風拉著她的手,俊臉通紅的說。
「你打不過他,再說,我媽喜歡他,你別廢了他,我媽會懲罰你的,只怕我也救不了你呀,我可不想你出事!我求你……」縣主晶瑩的淚珠撲朔朔的往下掉,搖晃著季驚風的手臂說。
「總之他得罪了你,我就要打他!」
「那你怎麼打他呀,不如咱們來制定一個計劃吧,貌似他的武功比我高不少哩,我總是怕你吃虧的!」
「計劃啊,這個計劃,計劃先不著急,明天我先去看看這小子,我看看他住什麼地方,然後再想計劃!」
「好的季哥哥!」義成縣主拍著手歡天喜地的說!
「你叫我什麼?!」
「季哥哥呀!」
「嗯,挺好聽的,那我叫你什麼呢!」
「你叫我芯兒吧,我姓鄭的!」
「芯兒!」
「季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