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跟著湛一凡走進董事長辦公室,辦公室裡的人畢竟是心腹和高層,看見薄荷統統放下手裡的工作站起來畢恭畢敬的喚著:「董事長夫人。」
薄荷在倫敦的時候到過湛氏國際的總部,那裡的每個人都很尊重自己,就像這間辦公室裡的人一樣,不管自己是否醜聞滿天飛,不管自己是否是瞎子,他們都畢恭畢敬。所以薄荷到了這裡似乎才找到了那一絲熟悉感,也不再感到拘謹和緊張,溫和的衝著眾人點了點頭,隨著湛一凡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花延曲和李泊亞還有有力都已經整齊的坐在裡面等著他們,薄荷看向花延曲微微的吸了口氣快步走過去,花延曲將手裡的資料遞給薄荷,薄荷接過來便打開袋子開始快速的翻起來。兩個人之間的默契是早在大學期間就訓練下來的,所以除了旁邊的人看著覺得有些好奇之外,他們自己是絲毫不覺得的。薄荷也沒有意識到自己與花延曲這一眼一神之間的默契會讓後面的湛一凡心裡多不爽,這一刻她的心裡才是真正的不爽著,被那醜聞再次推向輿論的風口浪尖之上,這幾乎是薄荷從未想過的突變。
「當年左青逃獄之後,我們就展開了抓捕行動。但是他藏得實在太好,左青這個名字和這張臉都沒有再出現過。」花延曲將自己帶來的資料裡的照片指給薄荷看,這也是薄荷第一次看見左青的臉,薄荷從前淪落暗夜賭場的時候只見過二雄之一的右白,那個戴著眼鏡陰險卑鄙又無恥的男人。左青卻是第一次肩,左臉有一個小小的叉的疤痕,個字和右白差不多修長,比右白再壯一些,模樣和右白很是相似,的確是兩兄弟,還是沒有戴眼鏡而已的區別。
「如果這就是他的模樣,那就算是化作灰我也會記得的。」薄荷將照片遞給身後的湛一凡,他們的身邊的確是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人。
湛一凡蹙眉,很斷定的道:「的確是沒有出現過。」
花延曲歎了口氣:「所以,如果按照你們的懷疑,我倒是覺得他不大可能。他要麼就躲在世界的哪個角落裡苟延殘喘的活著,要麼就已經遭遇意外已經死了,不可能再出來興風作浪,還翻起了這麼大的巨浪。」
有力反問:「那可能是誰這麼有目的而又直接的展開這樣的行動?這顯然就是報復。」
「和指使夏穎的是同一人。」薄荷幾乎已經確定了,「我早就想,那個人不可能就這麼算了,所以一直也有些忐忑的等著他的下一步,但沒想到他會發出這樣的行動。」
薄荷將手裡的資料放下,轉身在沙發裡坐下。
秘書小姐將咖啡端進來放在薄荷與湛一凡身前的桌子上,薄荷伸手端起咖啡淡淡的抿了一口,一股噁心又勇猛的湧了上來,薄荷捂著嘴轉身將那股噁心壓了下來。
「怎麼了?」湛一凡看到薄荷的奇怪舉動立即關心的問。
薄荷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放下咖啡:「沒事,就是……這事來得太突然了。我幾乎可以想像我今後生活的混亂程度了。」薄荷捂著額頭,心裡的壓抑太重,那個人是朝著要徹底的毀了她的目的而來。
湛一凡蹙著眉頭看著薄荷,顯然不太相信她所說的『沒事』。
「給夫人還杯白開水。」李泊亞輕聲吩咐端咖啡進來的秘書。
秘書小姐慌張的點著頭立即將薄荷的咖啡端下去,李泊亞對有力質問而來的視線解釋道:「有的人,在緊張壓抑和心痛面前會選擇哭,有的……不會哭的人,就會吐,這是我前段時間學到的。」
「哪裡學的?」有力覺得好笑,他李泊亞什麼時候竟然學習這些了?
「一部電視。」
「你什麼時候看電視了?」
對於有力的追究,李泊亞只淡淡的瞥著他,半響才回道:「難道你不陪你老婆看電視?」
湛一凡冷冷的打斷還在悠然的聊天的二人:「你們聊天聊夠沒?」
有力摸了摸鼻子沒再說話,李泊亞像沒事兒人一樣轉而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