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175小別勝新婚
去郊外的路上並不堵車,而且李泊亞和有力的這個家離機場並不算特別遠,還不到九點就到了,比薄荷預想中的要快許多。%&*";
只是雖然已經很快的回來,薄荷都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更何況屋內那幾個人。
聽見汽車響,屋內的醇兒就跑了出來,看到停在院子裡的車,醇兒握拳在外面揮手。薄荷推門下車,醇兒就跑了過來拉著薄荷往屋裡而去:「快快,小姑我快餓死了,快,我們開飯吧,開飯吧!」
薄荷理解醇兒這個吃貨卻要挨餓的心情,回頭看了眼還在鎖車的湛一凡,湛一凡向她頷了頷首,薄荷被醇兒拉進屋裡。
圍著圍裙的洛以為看見薄荷便從沙發裡蹦起來,就像是見了革命領導同志似的歡喜,快步而來:「你們可回來了,再不回來醇兒要造反了,桌子椅子都要叫她摔了。」
「哪裡那麼誇張?」醇兒吐了吐舌主動跑去廚房端菜。
圍著圍裙的有力晃進廚房去熱一部分菜,薄荷在房間裡看了一圈只看到隱沒看到一羽,洛以為立即解釋道:「他是小孩子我們不敢餓,早早的就給他吃飽了,現在都已經在樓上睡著了,只是睡得有些不安慰,似乎在找你。」
薄荷有些歉疚的看著洛以為:「麻煩你了。」
洛以為掩著唇看著後面跟著進來的湛一凡偷笑:「你開心就好啦。」
「還說,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薄荷伸手撓洛以為的咯吱,就知道她沒那麼老實。
洛以為低呼:「冤枉啊,有力給你打完電話我才知道的。真的。」為了表明自己的真心洛以為還豎起兩根手指來。
湛一凡走過來,輕輕的握住薄荷的手,看了看她們二人問:「在說什麼須得發誓?」
「你老婆不相信我。」洛以為委屈的眨了眨眼,湛一凡低頭看薄荷,薄荷放過洛以為:「好啦,餓了,快準備吃飯。隱,你過來,我給你介紹一個人。」
隱早已經站在不遠處了,薄荷話一落便走了過來,朝著薄荷與湛一凡深深的點頭。
「一凡,」薄荷有些開心的立即給湛一凡介紹道,「這是隱。我之前和你說過的孩子。」
隱鎮定的看著湛一凡,湛一凡則審視著隱,從頭到家第一眼看去到的確是個好苗子,就是不知道根基如何?內在如何?不過,薄荷看人一向也准,他倒是相信她的眼光。
「嗯,你說好,便是好。」湛一凡低聲道。
薄荷用手肘捅了捅湛一凡,立即又對隱介紹道:「隱,這是湛一凡。我丈夫,以後你叫他先生就是。」
「是,先生,夫人。」隱恭恭敬敬的給二人稱呼,薄荷點了點頭:「你也餓了吧,快去坐著準備吃飯。」
「是。」
隱轉身向餐桌走去,薄荷看著隱離開才又低聲道:「在家裡我也讓他和我坐一起吃飯,以後也這樣,嗯?」
湛一凡瞇了瞇雙眸,看著薄荷認真道:「你真的很喜歡這小子?」
薄荷點頭:「從第一天開始,我就知道他將來長大絕非池中之物,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這麼覺得。如果讓他躲著吃飯,我心不安。」
湛一凡看向隱的背影沉默不語,薄荷又想起湛一凡上次吃醋的事便以為他又吃起醋來,便伸手拉著他的胳膊晃了晃:「一凡,你可以仔細觀察嘛……我是把他當做弟弟一樣的,是他自己不肯叫我姐姐,不然我就認了這個弟弟了。」
一羽對她來說更像是孩子,這個隱就不一樣了,真正的像個弟弟一樣,薄荷也格外的疼惜這小子。
「沒有,」湛一凡立即安撫薄荷那顆又胡思亂想的心,只道,「我會好好審視的,放心吧。就按照你說的,讓他跟我們平起平坐。」
薄荷開心的一笑:「嗯。」
「小姑,」醇兒不知道偷吃了什麼正在舔手指,趴在桌子上看著薄荷一臉嬉笑:「這些天我可是第一次見你笑得這麼開心吶,果然還是我姑父才能讓你露出這麼真心而又甜蜜的笑容。」
薄荷臉一紅,瞥著醇兒警告:「醇兒!」
醇兒立即坐下假裝路人甲,湛一凡低頭看薄荷,眉眼都含了笑意,附耳低聲問:「真的嗎?」
「怎麼可能。」薄荷推開湛一凡也快速的向餐桌走去,坐下來才又道,「這些天我不知道多開心呢,對吧,洛以為?」
洛以為將最後一盤菜放在桌子上,竟然完全不給薄荷面子:「哪有?每天要麼黑著臉,要麼就落寞著一張臉,要麼就是受了刺激似的瘋癲。我和醇兒這幾天可都瞧著呢,對吧,醇兒。」
醇兒贊同的點頭,薄荷卻在心底大罵,這兩個沒良心的,她收留她們多日,關鍵時刻竟然還掀她底牌?以後等著瞧,哼哼,有的是時間收拾你們。
薄荷寒冷的眼神讓醇兒和洛以為都莫名的一顫,各自一個激靈低頭都不敢再說什麼了。
湛一凡笑著在薄荷身邊坐下,左手攬著薄荷的細腰,輕輕的揉著,得瑟著。
薄荷垂頭握拳,一世英名啊,就這麼毀了。
湛一凡突然看向有力,終於發現了一件事:「李泊亞呢?」李泊亞和有力都是知道他今天要回來的,而李泊亞竟然不在?
有力解了圍裙坐下,先給洛以為夾了一個紅燒蝦才回答湛一凡的問題:「今晚加班。」眼神輕輕的瞟過醇兒的方向,誰也沒發現他的這個小動作,自然醇兒自己也沒發現,因為她正埋頭奮力的解決第四個雞翅,只是在聽到『李泊亞』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是不由得頓了頓。
有力轉開眼神,落在洛以為身上,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今晚醇兒小姐可以在他房間裡休息,反正他今晚不會回來。」
醇兒扔了手裡的骨頭,似乎不甚樂意的大呼:「為什麼?沒有別的房間了嗎?」
有力冷冷挑眉:「隱和一羽睡個房間,你小姑和姑父有他們自己的房間,剩餘兩個房間……你說呢?」
雖然是兩層樓的小別墅,但是臥室的確只有四個。
醇兒一臉鬱悶的夾菜發洩,薄荷只以為她是不想睡一個男人的房間也並未多想,便由她自己一個人生悶氣。
「那我……呢?」洛以為突然侷促的問了一個很傻很天真的問題,她以為這麼多人,他們兩個總不可能再睡一個房間吧?再說,被他吃豆腐吃的她自己都怕了……
有力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道:「當然和我睡。」
薄荷曖昧的看向二人:「還不快快交代,昨晚的事?」
洛以為『哎呀』一聲,指著有力鬱悶的道:「就是他啦,突然知道我這些天都在你那裡,原本我是給他說我在家的,他也以為我在和家裡的人協商調解這事兒……」
薄荷突然好笑道:「感情你這些天竟瞞著他?你還真的以為這事兒是你自己的事啊?」
洛以為埋頭,有力贊同的點頭:「夫人,你得說說她。不能再一個人扛著事兒,讓我何以自存?要不是我發現,昨天晚上強行帶著她去洛家上門拜訪她就永遠也不知道,其實她爸爸媽媽還挺喜歡我的。至少我長得也是個外國型男,工作也可以,而且比那小魏更愛你……」有力說著便低頭深情的與以為對視,看的薄荷在對面一個激靈,原來看著別人深情對望是這麼讓人……肉麻。%&*";
洛以為更是害羞的低了頭:「我也沒想到他們能接受你這個外國人啊……我媽還罵我,不早些帶回來。只有爺爺似乎有些彆扭,奶奶好像還是家裡最歡喜的……」
聽見他們的情況這樣好薄荷也為他們感到高興,舉起手中的飲料杯便道:「虧他一個外國人說出這大道理,看你以後還敢。不過,還是為你們感到高興,早早結婚我和一凡一定包個大紅包!」
有力意味深長的看著洛以為:「是,一定要早早結婚。」
洛以為再次埋下頭,薄荷曖昧的笑著不語,湛一凡撐著下巴淡淡冷笑道:「倒是從未想過,有一天你也會如此迫切的想要結婚。你們女人的力量,太可怕了。」
醇兒卻傻傻的問:「為什麼?為什麼想要早早的結婚?」據他所知,這個有力不是個囂張的花心蘿蔔男嗎?如今竟然能如此真心的對待婚姻?而且還想要早早結婚?
這是為什麼?醇兒疑惑了。
洛以為被醇兒這句『為什麼』問的堵嘴,又被醇兒盯得渾身都不自在,可似乎沒有一個人願意在這時候救她,洛以為只得急匆匆的瞥了眼有力鬱悶而道:「我怎麼知道他這是為什麼!」算是個糊弄醇兒的答案。
但醇兒就是喜歡刨根究底,誰讓她是個刑警呢?刑警最敏銳的便是發現問題的直覺,然後去追蹤問題,直到最後得到答案。
醇兒又看向有力,因為已經狼吞虎嚥的吃了些東西填了肚子,所以也有了要和他們聊天的興致。
她就是不明白,為什麼有力這樣男人會突然著急結婚呢?是因為愛嗎?他這樣的男人也會愛嗎?她深切的表示懷疑,如果他這樣的花心大蘿蔔都可以愛,那李泊亞那種沒心的男人呢?
有力一眼看穿醇兒的疑惑,直接而道:「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男人?」
醇兒微微一怔,並未回答有力,反而低下了自己的頭。
「哎喲,」洛以為終於逮到機會,不放過醇兒的立即取笑,「我們醇兒也在考慮男人的問題了,難道……?」
薄荷眉梢一挑,饒有興致的看向醇兒。她也很好奇醇兒今晚為什麼如此執著這個問題,是洛以為想多了,還是真的如洛以為猜測的那般,醇兒有了這方面的問題?
醇兒覺得頭上火辣辣的,抬頭才發現眾人都正盯著自己在看,醇兒這才發現因為自己的疑惑而引發了眾人對自己的好奇,立即心感不妙的揮手並露出自己沒心沒肺的招牌笑容:「哎呀,你們都看著我做什麼啊?今晚是洛以為和有力的事情欸,慶祝他們通過難關,慶祝他們結婚,結婚。還要歡迎我姑父回國哦,我小姑就不會孤單寂寞冷啦。」
「口無遮攔。」薄荷瞪了醇兒一眼,醇兒吐了吐舌佯裝無恙的低頭繼續吃自己的東西,薄荷與洛以為二人對視一眼,都以為是自己想多了,看來醇兒在這方面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我很好奇boss會在我和以為婚禮那天包多大的一分兒禮?」有力突然岔開話題,看著湛一凡問了一個他本人比較關心的問題。
薄荷似笑非笑的看著有力:「你還好意思要禮?不給我一份兒大禮,你都說不過去。」要不是她主動出馬,洛以為和有力兩個人現在指不定還怎麼扭捏呢,要不是她點醒有力這呆子,也許他們這一輩子就這麼錯過了。
想來,薄荷還是沾沾自喜的。
有力正兒八經的對薄荷恭敬的點了點頭:「是。給boss夫人的禮我一定備好,而且……定不讓你們失望。」
洛以為見有力和薄荷這一來一往的對話卻滿是疑惑了,看著二人不解的道:「你們在說什麼?為什麼我們結婚要給薄荷送禮?」
薄荷半笑不語,有力卻只是道:「往後再告訴你。」安撫了洛以為有力依舊抬頭看向湛一凡:「但是我的禮歸禮,boss給我的,定不能少吧?」
湛一凡撥了撥跟前的菜,鹹淡不齊的反問:「你想要什麼?」
「周遊世界!」洛以為拍案而起,一臉興奮而又期待的望著湛一凡。
洛以為突然拍案嚇了對面的薄荷一跳,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洛以為,笑道:「洛以為,你怎麼開口的?我都沒有周遊,你還敢去!」
誰知道有力伸手就將洛以為拽回來,按在椅子上淡淡的笑道:「為兒,咱自己出錢去周遊世界,那對boss來說就是九牛一毛,至少也要兩毛三毛才行。」
洛以為詫異的看向有力:「這還少啊?」她已經獅子大開口了。
湛一凡一直沒有說話,薄荷卻握緊了拳頭,這兩個貪心的傢伙……小心貪心不足蛇吞象。薄荷突然發現作為湛夫人的自己雖然有些小氣,但是卻是十分的守著本分呢。至少會因為別人貪圖自家的財產而心生不滿了。
湛一凡突然表態,竟淡淡的道:「房子,還是車子,或者直升機,自己選吧。」
薄荷頓了一下,看向湛一凡,不像是開玩笑的。
洛以為的下巴都樂得險些脫落了下來,雲海市最值錢的當然是房子了,幾百萬才能買一套一百平的公寓套房,許多人為之奮鬥一輩子卻還不能在雲海市落地生根。
薄荷無話可說,既然湛一凡要送,那她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他是有力的boss,有力和李泊亞全力二人作為湛氏國際在亞洲的總裁特助和總經理的確支撐著許多的事物,只要湛一凡願意,給他們什麼都是合情合理的。
「房子吧。」有力的心意與洛以為一般,「直升機一年的養機費太浪費。車子我也有了,我和為兒剛好在市中心差一套婚房。」
洛以為用力的點頭:「對。就在西晉區。不用多,一百二十個平方就可以了!」說著還笑著給薄荷他們伸手比劃了一個一和一個二。
薄荷看向湛一凡冷冷道:「玩具模型的算麼?我送他們一百二十個。」雖然清楚讓湛一凡送個房子給有力也並不過分,但是看見他們這麼明目張膽要搶劫東西還那麼歡樂的樣子,薄荷就是心生不爽。
湛一凡笑了出來:「不錯的建議。」
洛以為立即不幹了,著急的看著薄荷:「那怎麼行呢?沒誠意,沒誠意。」
薄荷立即安慰:「誠意是用心的,不是物質哈。」
洛以為以為到手的房子就這麼飛了,一臉失落的苦相:「沒有物質的誠意,都不是用心的誠意。」
薄荷終於忍俊不禁笑了出來,有力冷酷的俊臉上也浮現了一些笑意,他的為兒怎麼就那麼可愛呢?洛以為頓時明白自己被薄荷耍了,從座位上站起來便跑去要撓她,薄荷反射性的往湛一凡懷裡躲去,湛一凡自然是穩妥的抱著主動投懷送抱求救於自己的嬌妻,洛以為撓不著就嬌嗔的跺腳,有力在一旁含笑的看著,洛以為便瞪他,看看人家湛一凡什麼都是向著薄荷,有力什麼時候也能做到這樣呢?
醇兒在一旁看著這一幕莫名的歎氣,心裡有了某些想法。
隱也在一旁看著這溫馨的一幕,從見到薄荷第一天起,只覺得她是個霸氣的檢察官,也是那個家的女主人,能得心應手的操持著一切。但是現在才看到她的另一面,被一個男人呵護在懷裡也能嬌柔,也能只是一個甜蜜且幸福的女人。
隱緊繃的臉上漸漸的緩和了神情,也許今晚他能讓自己不再那麼警惕著周圍的一切,看著夫人這麼開心快樂,也許他也能依賴一下內心的自己……
薄荷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一件襯衣。
湛一凡在這裡有換洗的衣服可不代表她也有,她並不習慣於裸睡,所以進屋便在湛一凡放衣服的櫃子裡翻騰,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一件男士襯衣是自己可以穿的。回頭看倚在門框上的湛一凡,薄荷拿著襯衣晃了晃:「你看,連你一件睡衣也沒有,你穿什麼?」
「嗯?」湛一凡原本看的入神,薄荷突然回頭對他說話才醒過神來。
薄荷又晃了晃手中的襯衣再一次道:「你沒睡衣。」
湛一凡輕步走來,拿著薄荷的襯衣丟回衣櫃。
「你幹什麼?」薄荷見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襯衣就這麼被丟回了被子立即轉身便又要去拿,湛一凡從身後將薄荷攬入懷中。
俯在薄荷的耳際邊輕呼了一口暖氣,激得薄荷頓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湛一凡滿意的看著薄荷那變粉的小耳垂邪笑:「你覺得,今晚我們還需要穿那些勞什子睡衣麼?」
薄荷的俏臉被湛一凡這句話挑逗的輕易便紅了,支支吾吾的卻還是道:「那總要洗澡……洗完澡也是要穿著睡覺的……」
「我自然會替你穿上。」湛一凡輕輕的轉過薄荷的身子來,低頭看著她那羞赫粉紅的臉頰,心變得又軟又柔,這是他想了十多天的寶寶,每夜寢食難安,每夜都要想一遍她以往在自己身下婉轉的嬌人模樣,今天終於能將她再次擁入懷,怎麼不越看越喜愛?
握著她的手來到自己的領口,捧著她的臉蛋兒讓她望著自己,低聲溫柔呢喃:「但是這之前,你要替我脫掉才行……慢慢脫,用你最溫柔的動作。」
薄荷輕輕的嚥了口口水,聽話而又順從的低頭垂眸,手指顫抖的來到湛一凡的領口,手指輕輕的解開第一扣子。
「噓——」湛一凡突然握住薄荷的手,「太快了,寶寶。」
「這樣還快?」薄荷抬頭,湛一凡迅速的低頭便堵住她的嘴,重重的吻過之後抬頭,看著她勾唇邪笑:「不許狡辯。今晚,我是你要伺候的男人,看你好好表現,後天給你驚喜。」
「什麼?」薄荷很好奇,他會給自己什麼驚喜?
湛一凡淡笑:「所以,要看你表現了……」
薄荷突感,她是不是又掉進他的什麼陷阱了?
(……省略數千字……)
這一夜,甜的就像蜜罐裡的蜂蜜,小別勝新婚這話的確不假。
這一晚的湛一凡勇猛似豹,薄荷溫柔甜膩似貓,二人抵死纏綿在床榻上……以這最原始的**感受著彼此的愛,那樣濃,卻又那樣的纏人心頭,深深烙入彼此心中……
一番激情過後,薄荷躺在湛一凡的懷裡實在不能動彈了。湛一凡抱著薄荷,吻了吻她的額頭低聲問:「我抱你去洗澡?」
「可是外面有人怎麼辦?」薄荷懶懶的看著湛一凡。
湛一凡看了眼牆上的時鐘,低頭笑道:「現在都快到十二點了。沒人。」
薄荷指了指一旁的被單:「那你把我包緊。」
湛一凡雖然也累,但是他知道薄荷如果不洗乾淨今晚是睡不著覺的,就算睡著了也不踏實,便立即去拿那被單將薄荷嚴嚴實實的裹緊抱在懷裡。
湛一凡將包裹嚴實的薄荷從床上抱起來,薄荷頓了一下突然道:「等一下。」
湛一凡也是一頓,低頭看她:「怎麼了?」
薄荷臉有些紅的看著湛一凡,此刻腿間東西才讓她想起一個問題。
「你今晚……沒戴小雨傘?」好像的確是的。
湛一凡輕輕地嚥了嚥口水,低頭看薄荷:「今天……難道不是你的安全期?」
薄荷算了一下,她上個月是什麼時候來的?好像是月初?這個月的月初呢?怎麼好像遲了?薄荷也沒往或許是有了這方面想,因為他們幾乎每次都會戴小雨傘。但是為什麼大姨媽推遲了?
薄荷的大姨媽一向都會推遲,不過也就是三四天左右,這樣半個月卻是很久都沒有過的了。
湛一凡看薄荷揪著眉,立即將她又放在床上,在床邊蹲下來握住她的手問的有些小心翼翼:「怎麼了?是不是……」
薄荷看了湛一凡一眼,立即搖頭:「不是。是我想多了,是安全期,的確是。」中旬,其實湛一凡忘了她的安全期應該是月初或月尾,因為她總會玩幾天,所以湛一凡就記得是剛開始他們在一起時的安全期。現在,中旬……實際上是危險期啊。
但是她大姨媽又一直沒有來,如果這兩天來的話,也的確是安全期,所以薄荷又……才否認了湛一凡胡亂的猜測。心下也慌亂,連個湛一凡究竟在猜測什麼都沒想那麼多。
所以薄荷自己糾結就算了,並未讓湛一凡知道。
她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一定是從英國回來有些水土不服才會大姨媽延遲,從前也這樣過,半個月沒來。高考的時候,上大學之前,考研和檢察官考試之前都有過這樣的經驗。
薄荷並未將這事放在心上,立即纏著讓湛一凡帶她去洗澡,湛一凡便又重新抱起她出了臥室。
醇兒睡到半夜突然聽到異響立即睜大雙眼驀然醒來。
醇兒自從當了警察,對什麼都很警惕,就連睡覺時只要老鼠爬過都能立即醒來,更何況此刻如此明顯的響動。醇兒慢慢扭頭向發出聲響的地方望去,黑暗中一個高高的身影正慢步的向這邊摸來,醇兒的心突然狂跳,是誰?
醇兒從小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鬼。醇兒小時候不小心和白雨辰看了山村老屍,就常常回想裡面的畫面,那森林裡突然豎起的手,那酒吧裡跟在人後面的披頭散髮的女鬼,那泉水裡跳舞的女鬼,還有那從天而降插入老爺爺嘴裡的鋼管,這些畫面總是縈繞著醇兒,許久之後醇兒才睡得安穩。
從那以後,醇兒是怎麼都不敢再看鬼片了,但是心裡始終被那些難忘的畫面勾起恐懼,在這樣的黑夜裡那樣的黑影對醇兒來說第一反應並不是賊,而是……鬼。
醇兒狠狠的嚥了幾口口水,竟然開始發起抖來。要不是突然看到地上的黑影,她想自己一定不會英勇的在那一瞬間判定了那黑影只是個人,更不會英勇的一躍而起話也沒有半句就橫掃向那『賊子』!
並且,口中大喊:「毛賊,納命來!」
醇兒畢竟是個練家子,又突然從床上躍了起來給了那黑影一擊,身在高處,想對方必須一個踉蹌然後狼狽的趴在地上,而自己就正好跳下去踩在對方背上並將之擒下。誰知道踉蹌是踉蹌,不過那黑影竟只是坐在了地上,黑暗中似乎帶了詫異的目光看向醇兒。
醇兒這才暗驚對方身手不凡,跳下床冷哼哼的就準備再給對方一擊,可那人像是早已經知道預料到醇兒會做什麼似的,看著醇兒下床便輕喚了一聲:「蠢丫頭。」
醇兒腳下打滑,險些自己跌在地上來個狗吃屎。而她腳下打滑的原因並不是地上真的滑,而是因為那黑影突然喚出口的那名字!
李泊亞!?
醇兒好不容易穩住自己,終於以同樣驚詫的目光看著那緩緩從地上站起來的黑影。
燈,終於打開了。
明晃晃的燈光照的醇兒眼睛有些睜不開。醇兒從手臂中抬眼向門口的李泊亞望去,他將手從開燈的開關處收了回來,一臉冰霜的看著醇兒。
醇兒以為他是因為自己踹了他一腳所以才這麼黑臉便立即解釋:「不關我的事啊,誰讓你自己突然出現,我開始還以為是鬼呢。」她沒找他算賬已經夠仁慈了,還敢瞪她?
李泊亞轉身向醇兒走來,醇兒立即後退,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自動送上門?」李泊亞瞇著眼睛走了過來,迅速的將醇兒推到在床,並將她擠在自己的雙臂互床之間。
醇兒愕然,想必他是誤會了!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是他們,他們今晚都在這裡留宿,我自己沒車不可能半夜回去。然後有力又說你加班不回來我才在這裡睡得……」
醇兒知道自己這兩天和李泊亞在鬧彆扭,所以她是完全不想他誤會自己已經服輸了並且主動要爬上他的床這回事。
李泊亞猛的低頭,醇兒驚的倒吸一口氣,瞪圓眼睛看著李泊亞,戰戰兢兢:「那個……如果我把你踢疼了,你可以踢、踢回來……」反正她又不是沒被男人踢過,在學校的時候上武術課,她可沒被少踢,無數里是不存在男人和女人之別的。
李泊亞眉梢一跳,她還能再少根筋嗎?他李泊亞,堂堂大男人,可能踢她一個小女子!?
李泊亞突然起身,他倒是沒想到有力回如此編造借口。他今晚的確是加班,但是他也不至於趕不上回來吃飯。不回來,就是想避開這丫頭,誰知道她竟然會出現在她房裡……
李泊亞側身看向醇兒,這丫頭沒心沒肺慣了,而他和她竟然置氣也置了許多天。他就是不清楚,自己怎麼會對一個丫頭生氣?這輩子都沒有過的事。
醇兒見李泊亞臉色鐵青,只以為他是不想看到自己,立即收拾了衣服滾下床道:「既然你回來了,那我……我去睡沙發好了。不佔你床了哈。」說著醇兒就畏手畏腳的要走。
李泊亞伸手一把拽住醇兒衣領,醇兒立即不敢動彈回頭看他。
李泊亞提起醇兒便將她扔回床,醇兒拉著被子往自己身上裹,並警惕大喊:「你別亂來啊。今天我小姑姑父他們都在這裡。還有……我……我不想和你那個。」
她還在生他的氣,雖然氣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她就是意識到一些問題。那就是他們……好像不是單純的床伴關係了。從他關心她的腳上開始,她就在想,這是不對的……
李泊亞伸手向床而去,醇兒抱著被子窩在角落裡大叫:「啊——」
李泊亞只是看著醇兒冷笑了一聲,一把將床上的被子拽了下來。
醇兒頓住,不叫也不鬧了,就看著李泊亞。
李泊亞將被子鋪在地上,然後和衣就躺了下來。
醇兒嚥了嚥口水:「你……打地鋪麼?」
李泊亞翻了個身,面向了門口,冷冷的只道:「快睡。不然……保不準我做出什麼事來。」
只要他不想入非非什麼都行!醇兒立即拉著穿上的另一條單子躺下來。這個季節並不冷,只是晚上睡覺依然有些涼。醇兒蜷縮著身子,看著李泊亞的背影,他冷嗎?
醇兒覺得有些冷,如果沒有被子,她覺得自己有些扛不住。
可是床下的李泊亞只墊了被子並未蓋任何物件,醇兒覺得他應該更冷。
猶豫再三,醇兒還是輕聲而道:「沒有別的被子了嗎?要不……」
「閉嘴。」
醇兒的好心並未被接受,而且還被無情的抵了回去。
醇兒覺得好累,蜷縮著身子雖然並不暖和但也不算冷慢慢的也就睡了過去……床下的男人卻沒那麼好睡了,在地鋪上輾轉反側。其實今晚他不碰她,並不是無心,而是他心又介懷。
並不是小氣的還在和她介懷前些天的事,而是今晚他所做的事。
他今晚約了一個女人,一個對自己明裡暗裡都表露過無數次心跡的女人。他以為,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和醇兒斷了這關係,他以為他們這冷戰也算是真的斷了,互相心裡都明白著,因為醇兒實在太沒心沒肺了,讓他偶爾莫名其妙的難受。
但是當那個女人吻他的時候,他突然覺得她身上的香水味真的嗆鼻,雖然從前也聞過無數次,但是這一次卻覺得特別的難聞。於是推開。
當那個女人不明白他的意思還不甘心的再往下吻他身上時,他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半點兒反應。雖然女人最後還是惹了禍,他也本能的有了**,但是他還是做不下去……
為什麼?因為腦海裡全是那沒心肝兒的身影。
或笑,或傻,或癡,或笨。全是。
對著他笑,對著他怒,對著他吼,那樣的真實,甚至在他身下婉轉,在他身上主動馳騁。
他想自己一定是瘋了,又或者是因為和這丫頭相處的實在是太久,所以才會有了這樣的後遺症。最後始終是什麼都沒做,他狼狽的開車回了家,狼狽的準備回房間好好睡一覺想一想,可誰知道……她竟然會突然從他床上躍起來並給他一腳?
李泊亞傻了,那沒心肝兒的怎麼就在這裡?那沒心肝兒的還能繼續說沒心肝兒的話,他卻不能再和她裝傻下去。
李泊亞從未如此對女人的事情失控過,有力是花心,可他是沒心,他也以為自己會如此沒心一輩子下去,反正女人就是衣服,對他來說真的不甚重要。可是現在偏偏就有那麼一件衣服,他現在似乎……不想脫了。
但她呢?為了她喜歡的那小子,竟然給他這麼多天臉色,給他甩臉子,給他繼續沒心沒肝!剛剛還那樣避著他,彷彿比如蛇蠍。他怎麼有心情?怎麼有心情再去碰她……
「哎……」從未歎息過的李泊亞竟也悠悠的發出一聲長而無奈的哀歎聲。
翌日一早醇兒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被子,原來昨晚睡得那麼溫暖是因為他將被子還給了她。而地上,早已經沒有任何人影,醇兒甚至都要懷疑……難道昨晚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錯覺?
薄荷聽見廚房有響聲,歪頭一看,正是昨夜沒有參與聚餐的李泊亞。
「嗨。」薄荷走進廚房並打招呼,李泊亞回頭一看是薄荷微微的笑了笑:「boss夫人,起得這麼早?」
「今天雖然是週五,但還是要去上班才行啊。」薄荷揉了揉胳膊,酸的有些發疼,因為昨晚湛一凡的手臂一直搭在那裡,害她現在幾乎快要抬不起來。
李泊亞看薄荷的動作內涵的一笑:「難得boss還願意讓你起床。」
薄荷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李泊亞竟然也和自己開起玩笑,無奈的歎了口氣:「你們倒是都越來越不像話了。讓你boss收拾你!」
李泊亞但笑不語,將手裡已經做好的三明治遞給薄荷:「先用著吧,你起來的最早。」
薄荷立即接過來,也不管還在樓上洗漱但是馬上就要下來的湛一凡便先吃了起來,靠在一旁看著李泊亞還在繼續準備別人份兒的早餐並好奇的問道:「你昨晚不是不回來了嗎?睡得哪兒?醇兒用你的房間,你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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