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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74 歸來的驚喜 文 / 月七兒

    章節名:174歸來的驚喜

    翌日。i^

    薄煙守在母親的床邊,房間安靜的幾乎能聽見空氣流動的聲音,薄煙不知道自己究竟坐了多久,腰酸的已經沒了知覺,屁股麻木的似乎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可她還是坐在原處,雙眼保持著從昨夜到現在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卻依然睜著的狀態。

    她不想睡,也根本睡不著。

    昨晚,注定了是個不眠之夜,除了暈厥的母親之外,她相信這個宅子沒有一個人能合眼。

    薄荷……想起那個始作俑者薄煙就恨得握緊了拳頭。

    她憑什麼還能回到這個家囂張的做著那一切?她憑什麼能毫無顧忌的傷害這個家的每個人!?她憑什麼……能凌家在她薄煙的頭上!

    想到她的母親竟然在這些年竟然還和父親有聯繫,並且兩個人還生下了一個野種薄煙就恨得滴血,而且還是個兒子!注定要回到薄家搶奪一切的兒子。她不知道白合那個賤女人是什麼出身,但既然已經消失二十多年了,為什麼不繼續消失下去!?

    薄荷有一個小三母親,究竟又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如果不是她,容子華不會那麼輕易的和自己離婚,而她也不會淪落到上流圈的笑料。丟了孩子,又成了棄婦還只能回到娘家當寄生蟲,以為她這一輩子就如此了了無聲了?

    錯!她才不會就此放棄自己的一生,她才不會讓自己下半輩子默默無聞,她才不會……放棄薄家的一切,這一切才是她的動力,主導力。

    如果不是為了薄家的一切,她才不會對薄荷微笑,一副乖巧妹妹的模樣。她們早已經翻臉,每一次乖巧的面對她,都讓她無比的噁心!

    「嗯……」床上的人發出一聲嚶嚀,原本還在想著這深深恨意的薄煙立即抬頭望去。

    「媽?」薄煙伸手握住母親蔡青奕的手,激動而又緊張的看著醒來的母親。

    蔡青奕睜開眼睛看向薄煙,回憶從腦海裡一一的流過,昨晚所經歷的一切,昨晚所聽聞的一切真相,對她來說……都是如同地獄一般的煎熬和打擊。

    再看薄煙,蔡青奕心痛的又流下眼淚,伸手反握住薄煙的手:「煙兒……你的眼睛怎麼都敖紅了?」

    「我在等你醒來啊。你暈倒了,從昨晚到現在,都已經……」薄煙看了眼時間,有些哽塞得到:「都已經八個小時了。」而她也坐了八個小時。

    「煙兒,你就在這裡守了媽媽八個小時嗎?」

    薄煙點頭:「嗯。只有我守著你。」

    蔡青奕扭頭看了屋子裡一圈,沒有看到薄光,眼裡閃過痛楚:「你爸爸……」

    薄煙立即甩開蔡青奕的手,從椅子上站起來,滿是恨意的看著蔡青奕道:「媽!你怎麼還能惦記著他?他對你做了什麼你都不清楚嗎!?」

    蔡青奕緊握著拳頭,不是不清楚,而是不願意相信啊……不願意相信這二十八年來的都是虛情假意!

    薄煙指著門口的方向痛聲而道:「媽,你難道還不清楚,爸爸他根本就不愛你!他愛的是外面那個野女人,那個死小三!他不僅愛那個死小三,還和他有了一個野種嗎?不僅是薄荷這一個,還有一個……兒子!」

    她只想讓母親醒悟過來,男人永遠都是吃裡扒外的東西,結了婚睡著一個可是心裡想的卻還有另外一個!她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婚前容子華對她也是百般遷就,她甚至永遠記得他追求自己的那些日子,還有那一場華麗的求婚,但是婚後呢?他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心心唸唸的只有薄荷,眼睛看到的永遠只有薄荷!

    如今爸爸和容子華又有什麼區別!?她可以不恨容子華,因為孩子的確是她自己設計弄掉的,她的確是補了處女膜去騙取他的感情他的責任,是她對不起他,但是他那樣狠心的拋棄自己他的心裡沒有自己,所以她覺得他們扯平了。

    但是爸爸怎麼能這麼對母親呢?薄煙想不明白,這二十八年來,爸爸對自己的寵愛是假的嗎?爸爸對媽媽的百般體貼又是假的嗎?

    她從未見過今晚這樣的爸爸,那樣強大的控制著這個家的男人竟然唉聲歎氣低聲下氣的求著薄荷,只為了問那個女人的下落!他就那麼關心著外面那個女人,就那樣愛著那個女人!?而薄荷憑什麼,憑什麼又如此對這個家的每一個人!?

    要不是顧忌著她背後的湛家,想要湛家出手幫忙,她以為她和母親都會對她這麼客氣嗎?她以為他們全家都會對她那麼客氣嗎?而她竟然還不知好歹的拒絕了他們,而她竟然還敢……!

    薄煙想起薄荷昨天晚上給他們的種種難堪就恨上心頭,這個賤女人,竟然敢在他們頭上撒野,她一定會讓她看好的!

    蔡青奕俯在床上,聽著薄煙所罵的話,怎麼能不傷心!?

    「你爸爸他怎麼能這樣啊……他怎麼能這麼對我……」蔡青奕嚎啕大哭,他竟然愛著那個賤女人,還愛著那個賤女人!還和那個賤女人生了一個那麼大的兒子!薄荷又是個那麼有心機的,蔡青奕只覺得自己的世界已經是一片黑暗,難道這是報應嗎?

    這些年她對薄荷雖然算不上好,但是她也並沒有做多少昧著良心的事啊,她怎麼會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他從前對於自己所罵白合也是並不還口的,但是如今只要她說一個字……他就像是要掐死自己似的。想到這裡蔡青奕便又覺得黑暗了起來……

    「我還有什麼盼頭啊!啊……你爸爸那樣對我……他的心裡沒有我,我算是知道了,他這些年根本就是在騙我,在和我演戲……嗚嗚……當年我們蔡家勢鼎他就顧忌,現在蔡家勢單力薄了,他就給我甩臉子,現在那白合賤人有錢了,他就想要靠那個女人,他怎麼能這樣……難道這二十八年都是假的嗎?」蔡青奕拉著薄煙質問,薄煙心裡何嘗不痛,何嘗不滿是疑問!?

    「媽,」薄煙握住蔡青奕的手,痛惡道,「別想那麼多了。是爸爸對不起你,是這個家都對不起我們。你暈倒了,爸爸他竟然也不來看你一眼,除了我,爺爺奶奶他們都沒來。媽,你在這個家已經不重要了,我在這個家也不重要了。」

    「是啊……」蔡青奕垂敗的坐在座位上,一臉傷心,「我不重要了,我再也不重要了!」她終於認清,除了薄煙之外,這個家真的沒有人看重自己。

    「而這一切,都是誰害的?」

    蔡青奕抬頭看向薄煙,嘴唇顫抖了起來:「你爸爸?」

    「還有呢?」

    「還有……薄荷!」

    「還有呢?」

    「還有那個賤女人,那個小三,那個野種!你爸爸一定是為了那個野種才對我們這樣的,他從前並不這樣,他從前也體貼和疼愛我們!」

    薄煙贊同的點頭,曾經清純可愛的臉上浮現陰冷的神情:「對。一定是因為薄荷,一定是因為那個野種。所以,媽,我們不能被打倒,就算我們不被重視我們也要重視我們自己!就算我們失去了一些東西,但我們也要自己努力去爭取得到另外一些東西!」

    蔡青奕被薄煙的這番話激勵了一些精神,卻還是不太理解薄煙所所說:「你的意思……?」

    薄煙緊緊的握著蔡青奕的手堅定無比的道:「如今薄家已經不行了,和蔡家沒有什麼區別。蔡家你是嫁出來的女兒,必定是不可能得到什麼。但是薄家不一樣!餓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們要爭取得到這個家的一切……不能讓薄荷和那小野種得到一分一毫才行!」

    蔡青奕看著一臉冷狠的薄煙心裡一陣發麻,至從薄煙掉了孩子她就明白這個孩子不比自己差,如今看來真的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她的想法沒有錯,失去了丈夫失去了這個家每個人對自己的信任和疼愛,那她就應該自己去爭取得到某些東西。

    她一定會讓他們知道,她和煙兒……才是這個家不可被忽視的人物。i^她也會讓薄光後悔,後悔這樣對她,和對她的女兒!

    蔡青奕握住薄煙的手,母女倆堅定的望著對方生出計劃來……

    薄荷準備去上班才知道醇兒還沒回來。

    薄荷不免有些擔心徹夜未歸的醇兒,拿出電話正要打給她就聽見小丁說門口有人回來了。薄荷放下電話走到玄關處一望,正是醇兒從警車上下來,而陪著她下警察的人是個年輕男人,薄荷不免有些好奇,幸得現在的視力好,所以大約看得清應該是個模樣俊秀的人,身形倒是挺拔,就是看的不太仔細。

    很快那個人就重返了警車,而醇兒則自己開了小門進來。

    薄荷回頭看向已經起床的隱交待道:「今天不用帶一羽去上學了,學校那邊我請假。」她有些擔心薄家的人會找到學校去,所以她必須先和趙校長談一談,以後避免保衛科的人隨隨便便就放人進去。

    「是。」隱立即低頭答道。

    薄荷穿了鞋和一羽說了再見便走出玄關,醇兒正好一身懶洋洋模樣的走過來,薄荷並未急著上車,而在階梯上等著醇兒,醇兒一走近便問:「剛剛那是誰?」

    「前輩。」醇兒打了個呵欠,「守了一晚上,又讓那販子跑了,氣死我了。」

    薄荷看醇兒的腳:「多休息,小心你的腳以後殘了。」這倒是真心實意的警告,她可不想給老舅還一個殘疾的孫女。

    「小姑,我知道啦。那我今天就回去了?」

    「看你自己。不過你好像不願意和我多談那個前輩,他親自送你回來,我遠看身形挺拔,模樣也挺清秀的,叫什麼?」

    薄荷難得燃起如此八卦的心思,多是擔心醇兒的終生大事。其實她從前也不這樣,但是至從她經歷多了感情,又看到了王玉林和洛因為的愛情便也擔心起單身的醇兒,如果醇兒也遇人不淑遇到一個對她不真心的男人怎麼辦?

    薄荷擔心醇兒,醇兒卻不領情,甚至不甚明白薄荷的話似的:「他叫丁鼎啊。就是普通的前輩啊,平時對我可嚴厲了,今天早上就見我腳不太舒服才送我回來嘛。有什麼好說的?」

    醇兒一副不解薄荷其意的模樣讓薄荷甚是頭疼。薄荷真是懷疑,如此有啥又天真有沒心又沒肺的醇兒究竟當初是怎麼暗戀梁家樂的?是不是暗戀太久,所以人就變傻了,開始對這方面的事缺根筋了?也許,也不是缺根筋,而是這丫頭壓根沒把對方放在眼裡,沒放那方面想過。

    「算了,是我多想了。」薄荷罷了罷手,「那我走了。」說著就邁步下了階梯,再不走時間便又緊了。

    醇兒看著薄荷離去,卻又突然道:「對了小姑,姑父什麼時候回來啊?下個星期爺爺的生日欸,你回去嗎?」

    薄荷回頭看向醇兒:「真的?老舅的生日?」她倒是真沒注意,好像是快到老舅的生日了。

    醇兒真誠無比的點頭:「對啊,七十三歲大壽呢。」

    「我……問問他。不管他回來不,咱們都回去,行吧?」這是她給老舅過的第一個生日,一定不會錯過。

    「嗯嗯。」醇兒立即歡喜的點頭,和薄荷說了再見便進去了。

    薄荷掛上耳機才啟動車子,緩緩的出了花園又駛進了大陸薄荷才將電話撥給洛以為。

    「喂?起床了嗎?」今天還不是週六週日所以薄荷知道洛以為也一定起來準備去上班了。

    「當然起來啦。嘿嘿,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當然是關心的終身大事。」其實她是想給湛一凡打電話的,但是想起他現在正是深夜便又罷了,這才給昨天突然回家的洛以為打過去。

    洛以為突然不說話,薄荷隱約覺得有些不安便問:「沒事吧?難道你媽媽還讓你和小魏……」

    「不是。是昨天……有力跟我回家了。」

    「哈?」薄荷腳下的油門一緊,迅速踩了剎車才沒有一車撞上對方的屁股。立即又調了速度薄荷才又重新啟程,看來開車時打電話真的是極其危險的。

    「你沒事吧?」洛以為似乎聽見了剎車聲立即擔心的問,「你該不會是和我打著電話還在開車吧?」

    「的確……是。」

    「哎呀,這太危險啦。快掛了吧,晚上我和有力請你吃飯。」

    「這麼好的事情?」

    「嗯。就在郊外好不好?有力親自動手給你們準備一桌。」

    「你們?」

    「醇兒啊,你啊。還有李先生,李先生一定是會在的。」

    薄荷想了想,又加了兩個人:「我讓隱帶著一羽也去?」

    「行啦,行啦。那你快掛電話好好開你的車,晚上我再慢慢告訴你怎麼回事兒。」

    在洛以為的催促下薄荷只好快速的掛了電話,扯掉耳機認真的開車,心裡卻在想著該怎麼和湛一凡說老舅生日的事?他在倫敦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還要多久呢?

    「老大,我們去聚餐吧?」梁家樂一下班就提議。

    薄荷收拾東西將一份兒沒看完的文件放入包裡,淡淡的拒絕了梁家樂:「我晚上和醇兒他們有聚會,就不去了。」

    「醇兒?」梁家樂突然一怔,扭頭向薄荷看來,似乎有些好奇。

    薄荷勾了勾唇:「怎麼,對醇兒感到好奇了?」

    梁家樂閃過一抹慌亂,卻強作鎮定的挑眉笑道:「怎麼可能。我只是好奇你們去幹什麼?」

    「當然是吃飯聊天了。」薄荷站了起來,在胡珊和張煜寒嘲笑梁家樂的神情中也笑道:「怎麼,我們女人的事情你還有興趣了?」

    梁家樂立即擺手又搖頭,急的額頭冒汗:「那怎麼能啊……」

    見梁家樂這一副心慌又著急的模樣,薄荷反而來了興致,幾分試探意味的看著梁家樂便又道:「我們醇兒啊,在警局人緣挺好的,早上還有個又高又帥的警官親自送她回家呢。梁家樂,所以你再問我醇兒的事,我就要懷疑你是不是對她有某些不軌之圖了哦?」

    梁家樂的表情就像是吃了煮雞蛋卻梗在那裡嚥不下去似的,摸著喉嚨憋紅了臉一臉難受的看著薄荷。薄荷只覺得逗夠了,笑著搖頭便邁步離開了。

    「我……」梁家樂看著薄荷消失的背影似乎還想說什麼,張煜寒一本書砸了過來,痛心疾首的看著梁家樂:「你個沒出息的。該不會真的被老大說中了吧?」

    梁家樂跳起來便大吼道:「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喜歡那個野丫頭!我能對她有什麼想法!?」

    胡珊鬱悶的看了張煜寒一眼:「難道……你不是問他,是不是對女人的事情有興趣?」

    張煜寒攬過胡珊一臉委屈:「我的確是問的這個。」

    梁家樂拿過雙肩背包捂著臉就跑了,張煜寒與胡珊在後面抱著肚子大笑,太逗了,梁家樂這是心虛什麼呢?還是根本就被說中了事實?

    薄荷只去過李泊亞與有力在郊外的家一次,那時候他們才剛剛領證結婚,那一次湛一凡受傷,有力這傢伙囂張的把她直接擄去,所以薄荷根本就不記得路。

    坐在車上薄荷才給洛以為打電話:「喂?以為,你下班了嗎?」薄荷想,如果洛以為下班了,自己就去接她,她一定知道路。

    誰知道洛以為卻道:「我下午請假了,沒上班。」

    「那……你現在在哪兒呢?」其實薄荷也猜到了,好端端的請什麼假?

    「哦,和有力在準備晚餐呢。等一下,」洛以為的聲音突然遠了一些,然後薄荷就聽見有力的聲音傳來:「把這個吃了……」

    「我不喜歡吃聖女果。」

    「對你的身體好,乖,吃了它。」

    「我不吃不吃。我肚子要留著晚上吃飯,你都餵了我一下午了,我等會兒怎麼吃飯啊?」

    「要不……我們來做消化運動?」

    薄荷聽不下去了,這兩個人是純屬刺激她嗎?薄荷直接掛了電話,算了,不去了。去了晚上一定也是心裡添堵,看見這兩個人不好的時候又想他們好,但是看著這兩個人好的時候吧,她心裡卻又鬱悶,鬱悶……為什麼她是孤零零一個人。

    一個人的寂寞啊……一個人的孤獨啊……

    薄荷從未發覺自己是如此的想念湛一凡,從未發現一個人是如此的難熬。她不怕一個人去薄家,但是她怕一個人看著別人親親熱熱。

    那樣只會讓她更清楚的認識她有多想念湛一凡。

    薄荷將電話扔到一邊去,誰知道洛以為又很快的打了過來。

    薄荷猶豫了好幾秒才拿起來再度接起,不等洛以為先說話便已搶了說話的先機冷冷警告道:「如果要秀恩愛,就等我和你掛了電話再秀!」

    「是這樣的,boss夫人……」

    薄荷一震,隨即捂了臉,竟然是有力!這一次,丟人實在是丟大了。

    「咳……是這樣的。」有力隨即開始解釋他打電話來的目的,「下午boss打電話交待我說下個星期是白老爺子的壽辰,但是他在倫敦的事宜還未解決完,所以很抱歉不能趕回來陪你回白陽鎮。」

    薄荷的心一沉,她還沒有問他,他卻已經打電話回來給有力說了,為什麼不親口告訴她呢?是內疚,怕她不高興?所以寧願讓有力他們轉告自己?說不出的失望籠在胸口,頓時憋悶。

    「boss夫人,聽見了嗎?」有力的聲音再次回到耳朵,薄荷醒過身來,握著電話急忙問:「你剛剛說什麼?」後面又說了什麼嗎?她好像沒有聽得太清楚,什麼機場……?

    有力沉默了一瞬才又道:「所以,boss讓我去機場給你們準備一下回白陽鎮的直升機。直升機停在機場租用的倉庫裡,如果要用需要提前親自去機場與工作人員辦理手續。但是我從下午一直忙到現在,所以暫時不得空,剛剛聽為兒說你正好還沒過來,那能不能請你親自去一趟機場?哦,隱和一羽已經到這裡了,不用擔心。」

    隱和一羽如此之快?

    不過湛一凡打電話回來就是為了讓有力給她準備直升機?那為什麼還非得她親自去一趟?不過薄荷又想,雖然湛一凡沒回來,但是還算他有心,知道給她準備個直升機。

    掛了電話,薄荷又覺得事情有些奇怪,看了看時間,便又將電話給湛一凡撥了過去。

    「對不輕,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當電話裡傳來機械的女音回答時薄荷疑惑了,難道是在開會?

    將電話擱到一邊去,沒有辦法薄荷只好啟動車出發去機場。只是,薄荷有個疑問,她剛剛有給洛以為說她還沒出發嗎?

    車子很堵,直到七點薄荷才到機場,而洛以為他們竟然也不打電話催促自己,薄荷都已經感覺到餓了,他們該不會不等自己就吃飯吧?薄荷越想越鬱悶,這有力是怎麼當差的?果真是有了媳婦忘了老闆娘了?還得讓老闆娘親自跑一趟,實在不像話,等會兒一定要他自罰四五杯不可!

    將車停穩,薄荷進了航站樓立即找了一位工作人員詢問:「你好,我是來辦理下週四用直升機手續的,請問應該在哪邊……」

    跟著工作人員的引到薄荷很快就到了機場的負責人員。

    「請問小姐貴姓?」接待薄荷的人是個中年男子,因為薄荷要用直升機,所以是機場的貴賓,接待她的人自然也是這裡的領導。

    「薄。」

    「能看一下您的身份證麼?」

    薄荷不疑有它將身份證遞給對方,那人拿過薄荷的身份證瞧了又瞧,笑著將身份證還給薄荷:「原來是薄檢察官。」

    薄荷有些意外:「你認識我?」雲海市並不小,就算自己如何再風雲,也不可能讓人人認識自己。

    對方點了點頭解釋道:「薄檢察官不僅是年輕傑出的女檢察官,還是湛氏國際的總裁夫人,而您丈夫是我們的貴賓,私人飛機與直升機都停在我們機場,為了瞭解貴賓,我們才知道您。」

    薄荷立即明瞭,也覺得自己是有些小題大做了,對方是服務行業,再說要瞭解這些也不難。

    「這邊請,我們去貴賓室辦理手續吧。」那人引著薄荷往裡面走,薄荷看了眼牌子,vip通道,難道要從這裡進安檢裡面?

    薄荷始終都未多想,直到對方將她帶到一個vip休息室,又給她端了一杯茶而那個引著她進來的人竟突然消失不見了,薄荷才覺得事情有些奇怪。為什麼她要走vip通道,免了安檢進了候機廳這裡面的休息室?為什麼那個人突然消失?為什麼那個人會看自己的身份證?

    薄荷將手裡捧著的茶放下又翻出電話,打開電話才發現手機在這裡面竟然沒有信號?這是怎麼回事!?薄荷的心越來越不安,站起來便向休息室的門口走去。

    伸手去拉門柄薄荷發現,門被鎖住了?而她從裡面竟然打不開。

    薄荷用力的拍起門板來並大聲的朝門外喊道:「喂!?外面有沒有人?喂!你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喂!?你們這樣非法囚禁是犯法的,立即給我開門!」

    一腳踹在門上,門外還是沒有半點兒聲響,薄荷終於承認自己今天遭了陷阱被坑了。是誰?有力?還是機場的人被事先買通安排?接下來又會是什麼事?誰要陷害自己嗎?

    薄荷越想越不安,她不能出事,絕對不能。她還有太多的事情沒做,媽媽的自由她還沒有拿到,她還沒給湛家生下一男半女,還沒有給一羽安排好未來,還沒有給舅舅過一個生日……太多太多的事給了薄荷動力,拉著門柄薄荷開始大力的搖晃並大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們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該明白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雲海市的機場就是這樣辦事的嗎?讓你們行政部人事部讓你們經理都過來!過來!」

    薄荷只想現在外面有人能聽見,去報個警也好。只要她得了自由,她一定不放過這裡!

    薄荷不放棄的用力搖門晃鎖,突然門鎖一硬,薄荷頓了,有人在外面?

    薄荷立即低聲詢問:「是誰?外面是誰?快開門,放我出去!」

    門鎖像是被外面的人握住了,但是卻沒人回答薄荷。

    「你到底是誰?放我出去!」薄荷從未被人這樣關過心裡哪裡忍得住這樣的氣,雖然她知道自己此刻應該冷靜,只有冷靜了才能想辦法出去才能思考,可是她現在根本冷靜不了!

    門外依舊是一片寂靜,但對方似乎已經在開門,薄荷握緊了拳頭,隱忍著內心的怒意,如果對方一進來……她一定會被他們好看!

    門鎖突然扭動,薄荷立即握住門柄向內一拉,另一隻手和腳便齊齊的向門外的人踹去,看也未看對方是誰便飛了過去。

    手被握住,腳卻生生的踹上了對方,動作一停,薄荷傻了。

    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薄荷怎麼也不敢相信,怎、怎麼會?他怎麼會突然回來!?

    風塵僕僕的男人站在門口,因為吃了薄荷一腳,所以臉色有些發青,畢竟是高跟鞋,哪個男人吃得住她那充滿了怒意的一腳?但是拽著薄荷手腕的手卻是握的緊緊的,絲毫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喉間輕沉,男人便已溫柔的低喚:「寶寶……」

    薄荷還是一副傻傻的樣子,之前盛滿的怒氣生生的被人掐斷,接著便是這她想都不敢想的從天而降的驚喜,她怎麼能不傻?

    湛一凡似笑非笑,握著手中被自己緊拽的手腕輕輕一拉,薄荷便撞入他的懷中。

    「我回來了,開心嗎?這個驚喜,喜歡嗎?」兩個溫柔的問,就在耳邊,透過他的胸腔傳入她的耳朵,那麼的清晰而又有力。

    薄荷抬頭,看著男人的下巴再對上男人隨即低下來的雙眸。

    「怎麼了?傻了?」湛一凡突然有些緊張起來,雙手捧著薄荷的下巴,擔心自己這個驚喜不會真的把她嚇傻了?

    「你……」薄荷微微的吸了口氣,看著湛一凡無比認真而又嚴肅的問:「騙我?」

    湛一凡心一跳,捧著薄荷的臉溫柔道:「怎麼會呢?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那你說直升機手續……」

    「我已經辦好了。週四難道我們不回去嗎?」

    「可是你讓有力把我騙過來……」

    「他的確知道,但是他也沒有說我不在機場啊。」

    「湛一凡你,你狡辯!」薄荷的確是又氣又喜,氣他竟然聯合別人把自己騙到機場來,還把她騙在這個房間裡,害她以為有人害她。真是樹敵太多,走到哪裡都沒安全感。

    但是卻又開心,非常的開心,他回來了。

    那喜悅,是生氣都比不上的。

    「寶寶,我好想你!」湛一凡用力的把薄荷抱進懷裡想用溫柔化解她的生氣,薄荷聞著鼻息間屬於他的男人味也漸漸的軟化了下來,雙手輕輕的來到男人的腰間回抱著他,嘴角揚起一抹甜蜜的笑意,「你終於回來了。」

    半個月,其實並不長,但是對她來說竟像是已經過了好久好久似的。而他突然的歸來竟然沒有一點兒消息,就那樣突然出現,她竟然還到了機場親自接他,這對薄荷來說的確是個驚喜,還是個大大的驚喜。

    湛一凡輕輕的拍著薄荷的背,低頭親吻她的頭髮,伸手拉著她的手轉身:「走,我們回家。」

    「嗯!」

    薄荷返回去拿了包,兩個人快速的離開vip休息室,經過剛剛給自己引路的人時薄荷也不氣了,反而面帶笑容,對方也一臉微笑的看著他們:「貴賓慢走。」

    拿了行李,薄荷挽著湛一凡的胳膊兩個人從vip通道出來又很快出了航站樓。找到白合停的車,湛一凡將行李放進後備箱,薄荷率先坐進駕駛座。

    「我來吧。」湛一凡站在駕駛座門口看著薄荷道。

    「不用。快上來吧,你剛下飛機,還是多休息一會兒。」

    「飛機上休息夠了,現在有些倒時差精神的不得了,再說你不是不知道路麼?」

    薄荷一想,似乎是這樣。

    「那……好吧。」薄荷起身爬到副駕駛座,湛一凡迅速上車來,在薄荷正要給自己系安全帶時快速的俯過身來並道:「我來吧。」說著便伸手拉過薄荷的安全帶並且給她扣上,抬頭薄荷的臉就近在咫尺,二人靠的如此之近,甚至能聞到彼此的呼吸。

    薄荷微微一笑,對他溫柔紳士的表現甚是滿意。彷彿,又找回了被他捧在手心裡疼著的感覺,而不只是自己一個人孤單的生活在這個城市。

    湛一凡指了指自己的唇,然後揚起下巴等著薄荷主動給的獎賞。

    薄荷笑著伸手扶著男人的肩,輕輕的將唇貼了上去,原本也只是想親一下,因為他們還要趕回去吃飯,別的人都還等著他們。

    誰知這蜻蜓點水的一吻卻完全不能滿足已經飢渴了許久的湛一凡,薄荷的唇正要離開,他便伸出雙手握住薄荷纖細的小腰向自己緊緊的貼去,低下頭,貼著她的唇欺壓了上去。

    「唔……?」薄荷眨著眼睛看著湛一凡的眼睛,湛一凡含笑的看著她,探出溫熱濕滑的大舌頭鑽進她的唇齒內進行挑逗,薄荷嚶嚀蹙眉,這人來人往的被人看見怎麼辦?

    湛一凡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就看透她的不安,伸手按下副駕駛座躺椅鍵,薄荷突然向後倒去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反射的就緊緊拽著湛一凡的肩將他拉著一起躺下,兩個人的唇瓣就像兩片磁鐵緊緊的黏在一起至始至終都沒有分開。

    這一吻引起的趨勢顯然越加的有些無法控制了,湛一凡壓著薄荷,薄荷在湛一凡的身下微微的喘息,他們都難以平息的望著彼此,眼中都有著渴望彼此的激烈的火花。特別是湛一凡,眸子裡的光芒就好像在說著他到底對她有多麼的渴望,想要她的舉動那麼的顯而易見。

    「他們在等……」薄荷輕輕的嚥了嚥口水,已為人婦的她,早已熟悉他一切的她被湛一凡這番折騰也不可能無動於衷,身子也有些犯懶和發軟起來,但是理智卻依然佔據著她,不忘了提醒,「再耽擱下去,他們都知道我們在做什麼了,快起來。」

    湛一凡雖然想要薄荷,想要的全身都發疼卻還是被薄荷的話提醒也拉回了理智。輕輕的拉了拉薄荷的衣服,隨即坐起身來回到駕駛座好一會兒平息著自己身體裡的那把火。

    薄荷就躺在椅子裡,同樣在平息著自己身體裡被湛一凡點燃的火苗……

    催促的電話來了,應該是餓的已經發慌的醇兒打來的,薄荷還能聽見醇兒咋咋呼呼的聲音,只是薄荷沒力氣和醇兒說話,自己升起椅子靠在那裡看著湛一凡握著自己的手機接聽電話,薄荷的心暖暖的,湛一凡……她的丈夫,正坐在她的旁邊握著方向盤準備載著她回家呢。

    「等著。」湛一凡冷冷的掛了電話,薄荷靠了過去,靠在湛一凡的肩上問:「醇兒的?」

    湛一凡低頭在薄荷的頭髮上親了親,溫柔低應:「嗯。」

    薄荷笑,她就知道。

    湛一凡突然道:「我們直接回家吧?別去了。」

    「不行。」薄荷突然坐起來,一臉嚴肅的道,「他們都等了我們那麼久了,而且,一羽和隱都在那兒,必須去。」

    湛一凡立即啟動車子,一臉無奈的歎息:「好,我知道了,去,必須去。」

    薄荷立即伸手拍拍他的胸脯安慰:「我知道你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很累,但是再忍忍嘛,吃了飯我們就回家。」

    湛一凡握住的手,拿在嘴邊親了親她的手心,卻笑道:「今晚不回家了。」回家,多浪費時間。

    薄荷有些不解的揚眉,隨即想到湛一凡在他們那裡本就有房間,立即挑眉:「難道……要在那裡過夜?」

    湛一凡知道薄荷在擔心什麼,放開她的手只專心握著方向盤卻也不忘了安慰她道:「明天我送你去上班。」

    薄荷眨了眨眼,其實……她也是沒有什麼意見的。

    ——今天這章刪了幾百字。是他們在車裡的一些曖昧片段,群裡會發。秀才及秀才以上的讀者歡迎進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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