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同樣疑問的,還有官家眾人,以及略微知道當年事委的賓客。
官岱看著那副酷似的面容,臉色又悲又喜,說話的語氣帶著微顫,「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二夫人聽到自己丈夫這麼問,臉色一變,猛地看向那小巧精緻的五官,心中的驚濤駭浪無人可知。
官音看了衛良一眼,目帶咨詢。
衛良點點頭。
「官音!」依然清冷的聲音響起。
在官家親屬裡面發出了幾道重重的抽氣聲,二夫人更是退後了一步,臉上是驚恐的表情。
「娘,怎麼啦?」官韻奇怪地看著母親的反應。
官賢在一邊也很疑惑,「這名字我好像聽過。」
官岱已經滿臉喜色,手指控制地顫抖。
「老二。」官珩叫住自己的兒子,「或許只是同名同姓而已,還是先確認清楚!」
官老夫人一臉嚴肅,看著官音的眼神更是嚴厲,「你說你叫官音?」
官音看了她一眼,「是的。」
「那你的父母叫什麼?他們現在在那裡?」
「他們死了。」官音平淡地說著,但是聽在各人耳裡,卻是說不出來的悲涼。
「死了,你母親死了?!」官岱很激動,上前想拉住官音問個清楚。
衛良一把擋在了他前面。
官岱看著面無表情的官音,臉上滿是心痛,他剛剛檢查的時候就發現官音手掌上的契約疤痕,「你,就是音兒的契約主人嗎?」
衛良皺起眉頭沒有答話。
「各位,接下來的事情涉及官家的家事。」官老夫人再次趕人,「今日實在抱歉,改日我們官家必定再辦宴席,給大家賠罪,官峰官嵐,幫老身送送客人。」
這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賓客們自然不能再留下來,於是,眾人紛紛告辭。
很快,大廳裡除了官家的人,就只剩下四季商樓幾人和衛叔凡葉向陽兩人。
三夫人走到葉向陽面前,「葉家主,這邊請。「
葉向陽微微一笑,向官岱抱拳,「官兄,我們也許久沒好好聚上一回,改日,請官兄和這位……官音小姐一同到寒舍做客,希望不要推辭。」
官賢官韻臉色變得難看,這人是什麼意思,讓自己的父親帶這個小賤*種去他家?
特別是官賢,一張臉已經氣得扭曲,對葉向陽怒目而視。
葉向陽視若無睹,只是笑瞇瞇地等著官岱的答覆。
官岱看著昔日好友真摯的面孔,眼中閃過自卑,懊惱和恥辱等等複雜神色。
「父親,你還嫌不夠丟人嗎?」官賢忿然作色,開口也沒有了顧忌,「你已經沒有了靈力,再也不是當年的征東大將軍……」
「啪」的一聲,一個巴掌刮在官賢的臉上。
官賢捂著被刮的臉,委屈地叫了一聲:「娘?!」
「他是你父親,就算他有什麼不是,也輪不到你這個做兒子的來教訓。」二夫人臉上帶著淒色,「你父親是為了國家才會受傷失去靈力,這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
「咳……」官老夫人輕咳了一聲,對衛叔凡和葉向陽道:「讓兩位見笑了。」
葉向陽臉上還是掛著笑容,「那葉某就告辭了。」
說完,向官珩官老婦人拱手離開,走過衛良歸缺身邊時,露出了意味深長的一笑。
官音微微皺眉,這是葉家家主葉向陽果然是一個笑面狐狸,就是不知道,他究竟知道了多少。
衛叔凡擔憂地往衛良的方向看了一眼,對官珩道:「那衛某也先告辭了,只是希望官老太爺看在我們聯盟的份上,對小輩寬容點。」
說完,也不等官珩答話,逕直轉身離去。
「哼,這衛家兩兄弟是越發眼中無人了。」三老爺官嵐說道。上次他們讓聯盟去四季商樓假意搜捕獸人,藉機為難,怎知卻毫無收穫,害他們鬱悶了好幾天。
三夫人輕蔑的眼神掃過衛良,歸缺與燕子慧,「恐怕,是收了某些人的好處吧。」
「好了。」官老夫人掃過場中各人,道:「其他人都散了吧。」
在場的有不少官家的旁系親屬,本來見官老夫人送客,還以為自己可以留下來看場好戲,沒想到現在也被驅趕。
等到場中只剩下官家嫡系的三兄弟與他們的子女後,官老夫人才斯斯然地走到主位坐下,閉起眼睛假寐,顯然是不準備管接下來的事情。
衛良與歸缺對視了一眼,彼此交換了眼色。
歸缺先開口道:「不知道你們官家這是什麼意思?」
官岱看著至始至終都未曾看他一眼的官音,心頭一陣發緊,「音兒,我是你父親,你……還記得嗎?」
官音這才抬起頭,看向這個身形瘦削,臉色憔悴的男人,道:「我父親早死了。」
「真是不孝啊,自己的父親活生生地站在面前,竟然說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三夫人已經猜到了原由,臉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看向既是自己堂姐,又是自己嫂嫂的二夫人,語氣裡帶著滿滿諷刺,「二嫂,沒想到你還有一個這麼不孝的女兒。」
二夫人被三夫人的話堵得七竅生煙,可又無處發作,「話可別亂說,現在還不知道是不是呢?!」
官琴官賢官韻同是大驚,「她是父親的女兒?」
「她是二叔的女兒?」
官音抬起頭,看了一眼怒目瞪著自己的幾人,搖頭否認,「我不是她女兒。」頓了一下,又道:「我母親長得比她好看。」
這個「她」自然就是指二夫人了。
就算二夫人自制力再好,這回也忍不住了,「你這個賤*蹄子,你母親賤,你更賤……」
「住口!」官岱一聲怒喝,「不許你侮辱她們母女,你這那有一個主母的樣子。」
二夫人一個踉蹌,「你,你居然為了那個勾搭男人跑掉的女人來斥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