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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6、底線堅決不讓 文 / 紅運關頭

    自己的家裡和chun紅姐的家裡,先後被人摸上了門,而且,這些偷兒錢不要,首飾不拿,反倒翻箱倒櫃,刨牆拆地板的,自己的家裡到底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值得這些偷兒如此大動干戈,安來的心裡不停地盤問著自己,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夜幕降臨,安平將傷了的姐夫大生送回家中以後,想著要到白婭茹家中歇歇腳的時候,安平才猛然間想起了自己襁褓中那塊玉石,直覺告訴安平,這問題怕是出在了這塊玉石上,按照白婭茹的說法,洪家老太爺對這塊玉石如十年都不能忘卻,日思夜想的要把這塊玉石找回去以做傳家,

    而根據鐵家老太爺口中所講述的玉石是開啟龍脈的傳說,無論是玄之又玄的風水之說,還是滿清富可敵國的寶藏,都說明了這塊玉石無法估量的價值,引人垂涎三尺也是情理當中的事情,

    本來,玉石在自己手中是個秘密,除了老院長、豹子叔等極個別的幾個人知曉以外,沒有人會把這事大張旗鼓的往外宣傳,但是白婭茹,特別是白婭茹參加洪家老太爺壽宴,在洪家給自己打電話時著重提及到了玉石的一些典故,這些話怕是被隔牆之耳聽了去,

    而通過盜竊這種下作的手段來偷玉石的做法看,偷聽到這個消息的人對自己很瞭解,而且對自己有著深深的忌晦,似乎不敢也不願意與自己當面來協商解決,所以,這個人絕不是洪家老太爺,也不會是洪市長,那麼這個人也就呼之而出了,若無意外的話應該是洪濤這個紈褲,也只有這個紈褲做事不經過大腦,會採取拙劣的手段去行事,

    當然了,也不排除被外人聽到了這個消息,想著找回玉石去向洪家示好,但這種可能性很小,在清江,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小鎮長,雖然幹了幾件轟轟烈烈的大事,但涉及到領導的權威,聲名一直在有限的圈子裡流傳,普通的幹部知曉的並不多,而能夠進入洪家內宅,並且對自己的情況極為熟悉的人更是屈指可數,

    想明白了其中的問題,安平立刻停下了到白婭茹家的腳步,轉身直奔福利院,這些人能夠準確地尋找到做案的時間,想來對自己,以及對自己的家人都有盯稍,說不準自己的背後隱藏著幾雙眼睛,這個時候再到白婭茹的閨房中去取樂,無疑就是將彼此關係公開化,這對自己,對白婭茹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而那塊玉石則一直被自己放到豹子叔的小屋裡,和一堆兒時的雜物混在一起,以前沒有人會去注意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是現在這個秘密已經見了光,自然不能再隨意的扔著,妥善的保管起來,甚至是小心的隱匿起來,才是得力的舉措,

    「豹子叔,今天,chun紅姐的家和紅佳的家都被人撬開了鎖,翻的底朝天,我想他們要找的可能就是這塊玉……」跟老院長打了個招呼,安平直接到了豹子叔的小屋,在放著一堆雜物的盒子裡把玉翻了出來,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洪濤也好,或者是其他什麼也好,怕是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把這塊無價之寶如此隨意的扔在一堆雜物裡,

    「玉,玉……」一聽到安平提起了玉,原本昏昏欲睡的豹子叔猛然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緊崩的身子有如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一般,兩隻混濁的眼睛中猛的閃過一抹寒光,口中喃喃自語,及至看到玉石還在安平的手中,這氣勢才慢慢的收了起來,恢復了行將朽木,癡癡呆呆的模樣,

    「豹子叔,這塊玉放到我身上不安全,擱在家裡也不妥當,還是你幫我收好吧……」在手中細細地將玉摸索了幾下,安平轉身將玉石塞進了豹子叔的手中,

    無論是自己的家裡,還是chun紅姐的家裡都被翻的底朝天,偷兒沒有找到玉石,勢必不會善罷干休,有千ri做賊,沒有千ri防賊的道理,從今天起,這塊玉必須得妥善保存,而交到豹子叔的手中,看似有些胡鬧,實則就是最穩妥的舉動,豹子叔雖然人癡癡呆呆,時而清醒,時而糊塗的,但是就是因為豹子叔癡疾呆呆的,才不會引人注意,沒有人會認為自己會把如此重要的玉放到一個傻子的手中,

    而且,豹子叔對自己可是一向緊張的很,對自己所交待的每一件事都能牢記於胸,加上,豹子叔手段超人,若是發起瘋來,三五個大漢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就是被人盯上了,也有著極強的自保能力,最終全身而退,在這一點上,安平對豹子叔有著極強的自信,

    「收,收,搶不去,搶不去……」輕輕地撫摸著玉石,豹子叔彷彿想起了什麼一般,混濁的眼中凝動著淚水,喃喃的嘀咕了幾句話以後,將玉石塞進了襯衫左側的口袋裡,抬頭看著安平,面容凝重地輕輕地拍了拍胸口,

    出了福利院,安平走在皎潔的月光下,腦袋裡開始極力的想著對策,有人來找不自在,安平絕對不會跟他留面子,不管這個人是市長的公子,還是書記的千金,天大地大,抬不過一個理去,這塊玉是父母留給自己的念想,就憑你領導兩手空空的放一句狠話,就想將自己二十多年來的牽掛收走,哪能如此簡單,

    不過,安平也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現在所面臨的困境,這塊玉見了光,以洪家的蠻橫霸道勢必不會輕易放手,既然陰險的手段不能奏效,那麼接下來自己要面對的怕就是正大光明的強取豪奪了,如此一來,影響這件事的走向的因素只有兩個,一方面因素是這塊玉在洪家老太爺心目中的價值多寡,值不值得他的兩個位高權重的兒子拉下臉皮去強取豪奪,值不值得因為這塊玉去樹立方懷起這個勁敵,

    二是方懷起能不能因為自己手中的一塊玉,跟有著副省長,清江市長這樣實力強勁的洪家血拼到底,這個事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自打結識了方明遠,方家對自己的扶持已經遠遠超過了友誼的界限,但彼此的關係再近密,也不至於讓人替你賣命,情義這個東西或許會很真,但從小到大安平壓根就不會去相信,特別是方懷起這樣身居高位的領導,講的是政治,玩的是權術,在他們的心中,怕是除了利益之外還是利益,真若發生了什麼不可預測的事情,想要讓方家跟自己一起去跟洪家血拼,這種可能性可能有,但絕對微乎其微,

    經歷了金家的強取豪奪,安平已經徹底認清了這個社會的本質,所謂的公平和正義只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在強權之下,這少數人代表的就是法律,代表的就是公平,所有人都要在他們制訂的遊戲規則下開展活動,對於安平來說,洪家經過百多年的積累,早已成為了令他仰望的龐然大物,若是彼此真到了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地步,最終倒霉的絕對是自己,

    所以,這兩方面的因素說到底只是一個方面,洪家若是鐵了心的要強取豪奪,自己是選擇屈服,是沒有骨氣,任人宰割的獻上父母留給自己的唯一遺物,然後苟且的活著,還是奮起反抗,保持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操守底線,在這個問題上,安平不禁的捫心自問,卻拿不出一個堅定的答案,

    月光之下,安平就像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漫無目的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長長的身影越發的顯的孤單,

    「鎮長,鎮長,這都幾點了,你怎麼還睡呢,快點起來,縣裡來電話了,說是國家有大領導到清江了,有可能要到咱隆興鎮來看看,讓咱們隨時做好接待準備」神情木訥的在街道上走了將近兩個小時,安平回到了隆興鎮,疲憊的軀體已然徹底的麻木了,大腦也彷彿僵持了一般,再也思考不出哪怕一個問題,回到宿舍以後,一頭紮在床鋪上,整個世界似乎安靜了下來,直到日上三竿,王楚在耳邊又搖又晃又喊的,才將安平從沉睡中驚醒了過來,

    「現在幾點了,我這身子有點不太舒服,一下子睡過頭了,你說有領導要來咱隆興鎮,嗯,那就準備準備吧,這樣,你先通知大家到會議室,我洗把臉稍候就到」用力地晃了晃腦袋,清醒過來的安平看了看一臉急切的王楚,才弄清楚自己身在何處,不禁對自己的懦弱和沮喪而自嘲不已,

    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自己一個孤兒,赤條條的身無一物,能夠饑一頓,飽一頓磕磕絆絆的長大成人,還坐到了領導的位子上,都是靠著心中的韌勁和剛烈堅持下來的結果,可以說這份性格是上天對自己的恩賜,捨棄了這份剛烈,這份執著,那麼自己的心中就缺少了操守和信念,那樣有如行屍走肉般的活著,又有什麼樂趣可言,所以,無論面對的是誰,做人的底線,自己堅決不能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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