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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09、敬酒 文 / 紅運關頭

    若是打李紅佳那邊論。安平得管馬鵬飛叫一聲姨夫。稱得上是實打實的親戚關係。不過。自打當初馬鵬飛一聽說向玉田要調離北江。立刻給安平撂了臉子。表現的極為現實。這讓安平一時之間為之氣結。就是因為這個小插曲。安平和馬鵬飛之間的關係。一直是不冷不熱。不親不近。

    安平沒什麼熱情。始終若即若離的保持著距離。馬鵬飛的臉上也感到有些尷尬。特別是在面對李紅佳母女時。安平表現出來的疏遠。讓他很難堪。可他也自知德行有虧。又長著安平一輩。也拉不下來臉跟安平太過計較。加上他的臉皮也夠厚。對安平的不親不近。冷嘲熱諷是視而不見。每一次見到安平都表現的親的不得了。竭盡全力的彌補和修復著與安平之間的隔閡。

    在體制內。年紀和資歷代表著身份和地位。別說馬鵬飛和王德裕都是郊縣重要部門的一把手。就是他們手下年紀稍大些的副手。稍稍有點風骨的。也不至於是拉不下來臉主動跑來給安平敬酒的。但事情總有意外。剛才安平進門時。正好被王德裕看到了。王德裕能當上計劃委主任。還是靠著安平的義務共建對了高晨光的脾氣。博得了一個頭彩。對安平感激的無以復加。加上平時處的也不錯。也不考慮什麼臉面不臉面的。硬是拉著馬鵬飛過來敬酒。

    馬鵬飛和王德裕。一個縣農委主任。一個是計劃委主任。不但是郊縣中層幹部的翹楚。更是縣級領導的後備人選。在郊縣可是聲名赫赫的。安平這一組的同學又幾乎都是市直部門的幹部。基本上都認識這兩位大員。因此。一看到馬鵬飛和王德裕來敬酒。雖然沒搞明白衝著誰來的。但仍是受寵若驚的站了起身來。李胖子的臉上彷彿感到了無尚榮光一般。更是流露出激動的表情。

    安平也無奈的跟著大家一起站了起來。鱉王府就是這點不好。郊縣但凡有點身份的人都跑到這來吃飯。滿哪都是熟人。敬來敬去的。便宜酒喝起來沒完沒了。不用說。王德裕和馬鵬飛是衝著自己來的。碰到了這兩個又能喝。又能張羅的酒簍子。想要全胳膊全腿的走回去。怕是又難了。就在安平扭過身想要跟馬鵬飛先碰上一個的時候。馮軍猛的一下從座位上跑了出來。拎著酒瓶湊到馬鵬飛和王德裕的面前。一臉恭敬的笑道:「馬叔叔好。王叔叔好。勞煩兩位叔叔來敬酒。小侄實在是受寵若驚……」

    「呃。你是。誰家的孩子……」安平這個正主兒沒吱聲呢。反倒跳出來一個不知所謂的侄子。馬鵬飛和王德裕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沒能從對方的眼中找到想要的答案。俱是一頭霧水的看著馮軍。

    「啊。王叔叔。我爸是馮佩倫。我叫馮軍。小時候我還到您家去過呢……」兩位領導居然沒一個認識自己的。馮軍用熱臉貼了一個冷屁股。心裡別提是多尷尬了。不過。馮軍可不敢跟王德裕和馬鵬飛耍小脾氣。一臉真誠而熱切的做了自我介紹。那表情。簡直就是恨不得兩個人能把他印在腦海裡。

    「哦。是老馮家的小子。馮軍。一晃都長這麼大了。到是一表人才啊。看到了你們年輕人。才發現我們已經老嘍。老嘍……」一聽是馮佩倫的兒子。馬鵬飛和王德裕才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態。不停地感慨日子不抗混。

    「王叔叔。馬叔叔。難得在這裡碰您們。我給二位長輩敬杯酒。祝願二位叔叔身體健康。萬事如意……」一提起老爹。不但引來王德裕和馬鵬飛感慨萬千。更在言語中念叨著他的名字。透著對他的親近。馮軍就跟打了雞血一般。臉上呈現出一種潮紅來。急忙揚起酒瓶。趁勢就要給二人倒酒。

    「酒就不用倒了。你們這些小朋友自己喝自己的去。我敬杯酒就走……」在馬鵬飛和王德裕的眼裡。馮軍就是一個小屁孩。能說上兩句話。稱讚兩句就算給老馮留面子了。但要捏著鼻子被灌酒。馮軍可不夠格。換他老子馮佩倫來還差不多。這酒當然不會喝。而且。一提到喝酒。王德裕才想到這包間來的目的。卻見安平歪著腦袋。一臉微笑的看著熱鬧。看那意思。巴不得自己被灌倒意思。可把王德裕氣的直撓頭。扯著嗓子衝著安平吼道:「哎。我說。你有意思沒有。怎麼著。還想搞上個統一戰線。合起伙來把我幹倒啊……」

    「嘿嘿。你跑來敬酒。不是我逼著你來的吧。人家馮軍同學要給你敬酒。又是長輩。又是領導的。你也好意思不喝。再說了。喝不喝也在你。沒人往你嘴裡灌吧。你在這發哪門子邪火……」還好。王德裕這酒還沒喝多。腦袋也還清醒。一看到滿桌子的人在馮軍的帶領下躍躍欲試。就知道這酒不能喝。更能分得清主次。拎得清方向。倒是可惜了一場好戲。這讓安平不由地大感失望。

    安平接了王德裕的話茬。而且話裡話外根本就沒有半點的尊重。就跟老朋友敘舊一般的透著隨意。而王德裕絲毫不以為忤。反倒端著酒杯。瞇著眼睛的躍躍欲試。好像跟安平碰上一杯酒是多麼榮耀的一件事。可是驚掉了同學們的眼球。特別是馮軍和李胖子。簡直就跟傻了一樣。楞楞的看著安平。腦袋裡亂七八糟就跟開鍋似。

    「就你這話多。十個八個捆一起也說不過你。我就不找不自在了。不過。我說你沒事。跟一幫子小孩湊什麼熱鬧。咋的。我們這些老傢伙陪不了你……」環視滿桌的人。除了一個馮軍主動進行了自我介紹。和有兩個看著眼熟的以外。壓根就沒有一個能叫上名來的。想來也都不是什麼領導。特別是有了馮軍這個主動認人的侄子在前。王德裕自然直接把這一桌子都劃到了小字輩當中。而安平堂堂一個鎮長。跟一群小兵混在一起。簡直就是掉身份的舉動。

    「哎喲。老王。你這話說的。什麼叫跟幫子小孩子一起湊熱鬧。你當我多大怎麼的。我今年才二十三好不好。要說小孩也是說我自己呢。我看啊。是你的心態老了。我跟你接觸的多。走的近。你把我也劃到七老八十中去了。你說我冤不冤啊……」在官場上。從來都是以地位論尊卑。不以年齡分高下。大家看重的都是職務和權力。安平當了鎮長。大家關注的都是安平的成績和能力。至於年齡直接忽視了。馬鵬飛還好點。有李紅佳在中間。時不時的還能以安平的長輩自居。但王德裕的腦袋裡壓根就沒這意識。安平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

    「得。得。言多必失。言多必失。老王。安平可是出名的蔫巴壞。你看他這會兒。眼珠滴溜亂轉。指不定又憋著什麼壞心眼呢。你再多說兩句。這屋你可就出不去了。快點。碰杯酒。咱趕快撤……」王德裕嘮葷磕行。但跟安平比嘴茬子。打酒官司。三五個捆一起都不是對手。這抻來抻去的。保證是王德裕吃虧。自己跟他一起過來了。也絕對好不到哪去。要知道。安平下起狠手來。可是六親不認的。自己這個還沒坐實的便宜姨夫。在他這可真不見得好使。

    「安平。啊。原來他是安平……」一句安平從馬鵬飛的嘴裡吐出來。仿若一道驚雷在馮軍的腦子裡炸開。徹底讓他驚醒了。直到這時他才把眼前的小安同學和腦海中的郊縣年輕幹部翹楚安鎮長重合在了一起。臉上是紅一陣。白一陣的。渾身上下有如針扎一般。透著不舒服。

    「呵。這壞小子。三繞兩繞好玄又讓你繞進去了。不說了。不說了。你們這些小朋友聚會。我們兩個老傢伙充當不速之客。給你敬杯酒。然後走人。總行了吧……」說的越多。漏洞越多。王德裕總算想明白了馬鵬飛所說的言多必失。立刻收攏住話頭。端起了酒杯就要跟安平拼酒。臉上則是寫滿了不服氣。

    「呵呵。這酒我可不能喝。要是喝了。可就是我不懂規矩了。這樣吧。今天我們同學聚會。酒桌上只論感情。大家共同舉杯。感謝王主任和馬主任大駕光臨……」王德裕又在整事。在年紀上說。他是長輩。在工作角度說。他又是縣裡的領導。人家捧你場。你也有個章程。否則。面子倒是有了。人品可就沒了。至少一個不懂得尊重老同志的大帽子就要扣下來了。

    而且。這酒局是李胖子請的。安平吃了人家的飯。就得給人留個面子。畢竟沒有哪一個主人喜歡被客人喧賓奪主。特別是滿桌子的人都期望能跟王德裕和馬鵬飛碰下杯。握握手。交流下感情。不說能得給這兩位留下什麼印象。獲得什麼幫助。就是回去以後在某個場合裡也有些炫耀的談資不是。所以。安平覺得。馬鵬飛和王德裕的敬酒。還是大家一起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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