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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98、退無可退1912 文 / 紅運關頭

    白長松把說和的地點訂在了清江食府。安平趕到的時候。他已經就位。並且點了一桌子的酒菜。看到安平走進包房。就笑著迎了出來。又熱情的把安平拉入了座位。姿態擺的很低。若是不瞭解情況的。怕是都會誤以為他是請安平來幫忙的。

    「白總。這一次麻煩你了……」安平知道。白家能在清江屹立百年而不倒。絕對不是偶然。單單看白長松這副低調。謙遜的姿態。就能感受出大家族的氣度和涵養。不過。安平也知道。他肯替自己出頭幫忙。純粹是看在白婭茹的面子上。哪怕他擺的這場酒並沒有必成的把握。這也是人情。

    「誒。麻煩什麼。你是我妹妹的同事。又是她的得力助手。說起來都不是外人。不過。我和譚四沒什麼來往。今天約的主要是金向東。也就是金三。我想譚四去之所以去找你的毛病。主要還是金三授意的。畢竟金家剛剛盤下來五金交電大樓。與你的家電商場存在了競爭關係。這吃獨食的買賣才是最賺錢的。正常的手段扳不倒對手。整點斜門歪道也就順理成章了。我們家剛搬清江的時候。走的是馬幫。接觸的是各山頭的綹子……」白長松能被授權打理白家偌大生意的重任。在迎來送往。交朋結友上很有一套手腕。性格也很開朗。很健談。不但三言兩語介紹了約人的情況。更天南海北。古往今來的講述著一些生意場的趣聞。談笑風生中。給枯燥的等待和壓抑的氣氛增添了不少的生氣。

    「唉。安鎮長。有些話不該我說。但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黑著呢。胳膊擰不過大腿。實在不行。你也別犯擰。就權當破財免災吧……」聊了一會的閒話。白長松看到安平只是禮貌xing的聽自己瞎侃。話說的卻不多。擺明了興致不是很高。以為安平擔心接下來的談判。索性也摟住了話頭。看了看表。才發現時針已經指向了十二點。早就過了與金三約定的時間。可金三連個人影都沒有。他的心裡頓時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呵呵……」對於白長松的勸慰。安平面色平靜的笑了笑。沒有做任何的表態。像是沒聽明白白長松話裡所隱藏的涵義一般。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好像每一個人都認準了吃定自己這個草根一般。卻不知道皇帝還有草鞋親呢。自己這個一窮二白的草根。若是沒有靈活的頭腦。沒有借力借勢的事。也攢不下偌大的家底。這斷人錢財。有如殺人父母。誰敢斷我錢財。我就殺誰父母。不論是金家。還是洪家。同樣沒得商量。

    「安鎮長。你可別大意了。我聽婭茹說。你和郊縣的高書記關係密切。和市委劉桐書記也有過接觸。不過。官場上的關係。是最不靠譜的。若是你想讓他們替你出頭。這想法趁早打消。所謂縣官不如現管。強龍不壓地頭蛇。哪怕就是劉書記替你出了面。也是壓得了一時。壓不了長久。治標不治……」白長松不相信安平沒聽明白他話裡所含的意思。但安平微笑的表情。似乎並沒有對自己的勸告給予多大的重視。這微笑的背後更彷彿有多大倚仗一般。透著一副不在乎。白長松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心說這小年輕的居然如此不識趣。難不成你一個小草根還能逆了天去。

    「謝謝白總的關心。你看我還能笑出來。就是苦中作樂。自己安慰自己。接下來怎麼辦。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強龍不壓地頭蛇。若是連幾隻地頭蛇都壓不下去。那是虛張聲勢的紙老虎。根配不上強龍的稱號。透過白長松。也可以看到白家人的心態。守成有餘。進取不足。一味的遷就。避讓。退縮。缺乏一往無前的那種抗爭的魄力。也難怪會被其他幾個家族不斷擠佔有限的生存空間。

    不過。白長松也說對了一點。官場上的關係是最不靠譜的。安平不是沒想過要通過高晨光去打開劉桐的路子。藉著劉桐在清江的強勢崛起。去打壓金家。甚至去打壓洪益民。有方家的面子在那擺著。高晨光幫自己引見應該沒問題。但劉桐能否因為自己這麼一隻小就去跟金家和洪家刺刀見紅嗎。

    這個答案是否定的。劉桐剛剛強勢出擊。從洪益民的頭中搶奪下了大批的資源。洪益民吃了一個啞巴虧。已經龜縮了起來。清江的政治格局堅難的達成一個平衡點。若是劉桐再得寸進尺。這平衡勢必將再度打破。退無可退的洪益民怕是要帶領四大家族奮起反擊了。不論最終的結果是誰勝誰負。都勢必要出現一個兩敗必傷的局面。劉桐又不傻。當然不可能會去辦這種糊塗事。

    所以。安平若是找劉桐出面。最好的結果就是劉桐做做批示。敲打敲打金向陽。警告他不要把手伸太長。不要做的太過分。而金向陽也會心領神會的把這事情壓下一段日子。等到風頭過了。該怎麼辦還會怎麼辦。總不能小混混隔三岔五的來搗亂。自己也隔三岔五的找劉桐告狀吧。劉桐是市委書記。關心的是全市發展方向的大事。那有閒功夫總去管自己這種煩不勝煩的小事。因此。白長松說找劉桐出面是治標不治。也算是恰如其分。

    「哈哈。小松啊。不好意思。來晚了……」安平一句苦中作樂。似乎表明了心中的惆悵。白長松識趣的不再提及此事。兩個人說說笑笑。扯了一能的閒話。眼看著時針指向了十二點半。包間的門吱呀一下被推開了。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還帶著一副墨鏡的漢子走了進來。掃視了白長松和安平一眼。好像確認了什麼一般。然後才讓開了身子。緊接著一陣哈哈大笑聲自門外響起。金三好像香港電影中的黑社會大哥一般前呼後擁的走進了包間。

    「哎呀。三叔來了。不晚。不晚。快請上坐……」金三的出場氣勢很足。加上白長松在輩份上又比他小著一輩。也沒有過多的謙讓。大馬金刀的就坐在了主位上。兩個人高馬大。身材槐梧的保鏢有如木頭人一般雙腿一分。面無表情的往他身後一站。別說還真有那麼一點香港黑社會大哥的意思。

    不過。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安平長年練武。是不是練家子一打眼就能看出來。這兩個漢子長的倒挺結實。又高又大的體型也挺唬人。但看他們站立的姿勢。根就不是正兒八經的拳手。若是真要動手分個高下。安平有把握在三十秒之內把這兩個漢子放倒。至於金三。面色蒼白。腳步虛浮。早被酒色淘空了身子。估計都承受不住安平輕輕的一拳。

    「小松啊。今天我外地來了些朋友。這酒就不喝了。坐一會我就回去了。嗯。來我是不想過來的。但想到咱們兩家百多年的老感情。我又是長輩。你替人出頭。我怎麼也得給你留個面子……」大馬金刀仰坐在太師椅上。金三瞅了瞅白長松。又瞄了一眼安平。不緊不慢地開了腔。言語中儘是一副我能來。就是給你白家面子了。但是。你想替人出頭。這面子也就到這了。

    「哎呀。三叔啊。你能來就是給我面子。這是婭茹工作上的助手安平。和我家關係不錯。今天我請三叔來……」金三這一句話。不是在給白家面子。而是根就沒拿白家當回事。可把白長松氣的臉色通紅。但是。白長松也不得不承認。他和金三比起來。無論是從家族的實力來說。還是各自在家族中的地位來說。根就是不對等的。被金三壓著一頭。也是他強替安平出頭而自找的。怨不得別人。為了安平。為了對妹妹有個交待。這口惡氣也只能忍了。

    白長松一介紹。安平就再次站起身來。伸出了雙手。準備跟金三握信手。這是起碼的社交禮貌。只是。金三對安平伸出的手視而不見。自顧的抬起了手。等著保鏢將一支雪茄放到手上。又把火點上。吸了一口。吐出了個煙圈後。才彷彿看到了安平一般。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冷笑道:「小子。你就那個安平。聽說動手打了大鵬。哼哼。你敢打我的人。很有種。不過。今天你把小松找來出頭。行。這個面子我得給。打人的事情我不追究了。但五成的干股少一分也不行……」

    「三叔。家電行業大利薄。五成的干股……」五成的干股。少一分都不行。白家的面子就值些小糾紛。這下白長松再也忍不住了。蹭的一下從坐位上站了起來。滿臉怒容的要跟金三理論。這話還沒說完。就被安平硬是給攔了下來。

    從金三的態度和說出的話來看。他到這來根就是來耀武揚威的。根就沒有和解的打算。哪怕白長松跟他撕破臉。除了自取其辱以外。不會有任何好的結果。所以。這事情。根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一切還得從手底下見真章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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